mc同人文《第四纪元》第七章——破矩者格瑞姆
这里是骷髅王朝西部的森林深处，种着白桦与橡树，森林独有的魅力让这里充满了脾人心肺的气息。
不过刀锋可无心感受这些，她刚刚被影爵（或者说假扮影爵的人）骗到了这里，她的内心焦急万分：“怎么办……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难道我要在这里过夜吗……”刀锋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它挂在头顶，把惨白的月光洒向大地。“虽然黑夜已经过去一半了，但……”
经历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刀锋终于冷静下来，决定坐下来好好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家伙……从那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和体质来看，完全不可能是影爵……”
“那么她会是谁呢……我们应该还没有出名到引大陆上的人都来追杀的地步……”
“那个……？”突然间，一个骷髅族的姑娘从刀锋的正前方走了过来，刀锋抬头看了一下。白色的长发，白色的小短裙，以及骷髅族特有的灰色瞳孔使得这位姑娘看起来十分漂亮，不过那一身白色的装束在黑暗的森林里面似乎还能发出微弱的光，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右胳膊从肩膀往下似乎都是一种机械装置。“您好……是迷路的人吗？”白发姑娘躲在树后怯生生的发问。
“是的。”刀锋简单地回答道，但刀锋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这么大个森林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姑娘还是很奇怪的。
白发女子看见了刀锋额头和胳膊上被树枝划开的伤口，“你受伤了？”“皮外伤，没什么。”这些伤虽然对于生命值的影响不大，但是疤痕的样子着实不太好看。
“确实不是很深……”白发女子跑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刀锋的伤口，又问：“您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来森林里呢？”
“说来话长，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刀锋岔开了话题。
白发女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叫格瑞姆……你叫什么？或者怎么称呼？”“刀锋，叫刀锋就好了。”
“刀锋嘛……”格瑞姆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刀锋，“明明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取这样子的名字啊？”
“队长取的。”刀锋简短回答道。
“原来如此……我住在森林的一个小屋里面，刚才在附近听到这里的喊声便赶过来了……”
说完，格瑞姆站了起来，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说起来，那个喊声一直喊着‘慢一点，慢一点’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咳咳……这你是想多了吧……”刀锋也站了起来，她发现实际上自己并没有比格瑞姆高多少。
“这个森林经常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呢……因为森林太大再加上军队的懈怠，这里几乎是犯罪者们最佳的庇护所……”
格瑞姆又对刀锋说道：“要不今天晚上就留宿在我家吧……毕竟这大晚上的，又是这种地方。”说完，格瑞姆用右手拉住刀锋的手，但就在这一瞬间，刀锋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握力的力度大小和之前那个好像是影爵的人的力度是一样大的。“是巧合吧……？”刀锋侥幸地想着，跟着格瑞姆走进了她的房子。
格瑞姆的家不是很大，是一个木屋，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木板，不过地板是石头的，地板中央的篝火还在噼啪作响，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墙角是一张大床，叠的十分整齐的被子被放在床尾。
把刀锋领进屋子关上门之后，格瑞姆就跑去厨房了。“这屋子可真暖和。”刀锋坐到了餐桌旁，抬着头四处观望，并且与记忆里她和队友们在末地的房子进行了对比。
不一会，格瑞姆从厨房里端来两碗蘑菇煲放到了一旁的餐桌上：“饿了吧？来一起吃啊。”刀锋表达了一下感谢，便坐到了椅子上，之前的超速跑步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她几乎是一口吃光了整碗蘑菇煲。眼看着饱食度回复的差不多了，刀锋头上被树枝划破的伤痕也随着生命值的回复而愈合，不一会，看起来就和原来一样了。
格瑞姆又问：“刀锋姐姐？您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面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
“嘛，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你就和我说……”
“吵死了！你听不明白吗！这件事情是不可以外传的！”本来就被那个假装成队长的神秘人玩弄的够呛，现在又要对付眼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刀锋的耐心已经消失了。
出乎意料的是，格瑞姆并没有因为刀锋的失礼而感到失落，她一脸平静地说：
“我明白了……您先吃着，我还有一点事，暂且失陪一下……”格瑞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卧室的门口走去。
看着格瑞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刀锋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刚才态度有点不好？嘛……反正平时也没有人会把我烦成这样……”刀锋看了一眼格瑞姆进去的房间，又想道：“不过，因为好奇而挨了一堆恶言，她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无论怎么样，毕竟是她把我从森林里面带出来的啊……”
刀锋站了起来，她决定对格瑞姆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她径直走向了卧室门。
“明白了，那位大人的话我当然会照做的。”“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别暴露了。”房门背后传来了格瑞姆的声音，还有一个刀锋从来没听过的——骷髅王朝国王安德鲁三世的声音。
“那位大人？照做？暴露？”刀锋缩回了想要敲门的手，转而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更多的信息。
“大人马上就要破除掉封印了，按照他被封印之前的遗言，我们最好赶紧清理掉那些会阻拦大人破封的杂鱼。当然了，是在你有能力的情况下。”安德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当然了，刀锋根本不认识他。
“不用你再三提醒……那位大人说得话我听的比你多，比你更清楚！”格瑞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啧，你们第一纪元的人都这么容易暴躁吗？果然进化之前的种族就是这么的狂野。”
“你……”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创世神第一次创造生物难免生疏，像我们这种第四代的高级种族比你们强多了。”
“那你可就小看我了，安德鲁……你就乖乖地当你的国王去吧。”
“喂喂，别生气嘛，毕竟——”
房间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有人在听着呢。”
就在一瞬间，门从里面被轰开了，贴在门板上的刀锋躲避不及，被炸了个正着，径直飞向了大门口。
待烟雾散去，刀锋看清了房间里面的人，除了格瑞姆之外，还有一个类似于传送门的东西，安德鲁的图像正从那里显示出来。而一串串0与1组成的神秘序列缠绕在格瑞姆的机械臂上。
“格瑞姆……你……”刀锋勉强站了起来。
“姐姐你都听到些什么了？”格瑞姆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但从刀锋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根本没有用。
“被清理的……还有那位大人，到底指的是什么？”
格瑞姆捂了一下脸，无奈地说：“姐姐真的是，居然听到这么多了啊……偷听是不好的习惯……”格瑞姆慢慢的朝刀锋走过去，0与1的序列发生改变，最终在她的右手上聚集，变成了一把剑。
“那我就不得不把刀锋姐姐你杀掉了啊！”话音未落，格瑞姆双脚蹬地，朝刀锋蹿了过去，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形象，而是真正的变成了以刀锋为狩猎目标的残忍猎人。
“该死，这个距离，来不及躲闪了，只能……”刀锋迎面张开嘴，咬住了格瑞姆刺向她的右臂，接着把猪人族特有的獠牙猛的从牙床中刺出——
成功了！在控制住手臂的情况下，两颗獠牙精准的刺中小臂腹部，但是机械的硬度也属实给刀锋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右臂上被戳出两个大洞的格瑞姆把手缩了回来，向后跳了几步远，01阵列组成的剑也分崩离析，继续环绕在格瑞姆身边。“真的是，我都要忘记我是猪人族的了……”刀锋把獠牙收进牙床，把腰间的两把匕首拔了出来。
看见格瑞姆捂着右臂上的孔洞坐在地上，刀锋说道：“你刚才是用右臂刺的我，之前也是用右臂拉的我，在惯用手被废掉的情况下想要继续战斗可是很荒唐的。”
格瑞姆低着头冷笑了一声：“被废掉？”出乎意料！01序列突然聚集起来，堵住了右臂上的两个孔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损伤。
刀锋被惊到了：“不……不可能！她刚才没有吃东西，饱食度绝对不可能是满到可以回血的地步！怎么回事，是障眼法吗！？”
看见刀锋惊讶的神情，格瑞姆笑着说：“看起来姐姐还不是明白这0和1代表什么啊……”
“代……代表什么？”
“代表着我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东西！我就是这个世界！我就是『代码』本身！”
“可恶……代码……”刀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怕了？怕就对了，乖乖的让我洗掉姐姐你的记忆，你就没事……”
“打断一下，代码是啥啊？”刀锋一脸懵逼的发问。“对啊，你能控制『代码』，但代码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移动到刀锋身边的传送门里的安德鲁也不能理解这一概念。
“两个乡巴佬……”格瑞姆满头黑线，无奈地说道：“我马上给你们科普一下……真的是……”
代码，组成整个世界的东西，创世神诺驰便是用这简简单单的0和1创造了世界。从植物到生物，从山地到海洋，再从太阳和目前处于理论中的虚空（科学家们对于基岩以下空间的猜想）都是由代码组成的，换句话说，谁可以控制代码，谁就能操纵世界，包括但不限于自愈能力极强，高速移动（不是瞬移），易容，幻化工具与武器。“那位大人”也正是看上了格瑞姆的这些技能，才把她收入麾下。
“现在明白了吧？”格瑞姆介绍完，满意地看向两人。刀锋和传送门另一头在王宫里的安德鲁异口同声的“嗯”了一声，拿起小本本开始记笔记。
“可以继续打了吗？”格瑞姆抱着胳膊瞅着刀锋。
“稍等……”刀锋记完后，把小本本收进兜里：“好了，可以继续了。”
格瑞姆又幻化出剑，持在机械手上，剑尖朝向刀锋：“来吧。”
只见刹那间，两个人突然蹬地飞起，格瑞姆单手持着由『代码』组成的剑，刀锋双手挥舞着匕首。
两人在空中相隔的距离越来越短，时间仿佛被减慢了一样，这一刻好似过了几年。没有出现奇迹，刀锋的左肩被整个刺穿，毕竟剑的攻击距离比匕首长的多。
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不无道理。
但刀锋强忍剧痛，右手松开了匕首，借着惯性，匕首径直刺向了格瑞姆的头。“没有用的！”格瑞姆只是轻轻一躲，便躲开了刀锋的攻击，两人落地。
“咳啊！”刀锋半跪在地上，捂着左肩膀，钻心的疼痛与所剩无几的生命值都让她十分难受。“乖乖的让我清掉你的记忆，你就可以没事了。”格瑞姆朝着刀锋走过去。
虽然格瑞姆这么说，但刚才她和安德鲁对话之间的“纪元”“那位大人”之类的名词让刀锋十分不解，一种想法从她心中油然而生：眼前这个控制代码的女人和那个骷髅国王的说话内容是十分重要的，她不能就这样忘记，她需要离开这个森林，把这些事告诉四圣石和佐格——现在她唯一能信任的五个人。
更何况还牵扯到骷髅王朝的国王，她可以肯定安德鲁是对方阵营的，不管是什么组织，这个势力恐怕已经发展到非常之大了。
但是，在离开这里之前，她必须与对面这个近乎无敌的格瑞姆战斗，与这个无限自愈的没有弱点的人战斗，如果输了，最好的结果是被洗掉这段记忆，最坏的结果是——
被杀掉。
“做好觉悟了吗？”格瑞姆一步一步的靠近着。
“无法被破坏的身体，到底该怎么才能造成伤害？”倒在地上的刀锋脑子飞速转动，“她一定是有弱点的，一定有的，一定有的，要注意之前的细节……”
刀锋快速回忆之前和格瑞姆的战斗，“对了！当时她的右手臂受伤，虽然恢复速度很快，但确实是有几秒钟延迟的！但我还需要确定一件事……”想到这里，刀锋突然有了对付格瑞姆的办法。她沉住气，慢慢的等着格瑞姆靠近。
格瑞姆伸出了右手，缓缓放在了刀锋的额头上：“放心吧，我只会清除掉从我们两个见面到现在的记忆，之后会把你送出森林，你的其他记忆我是不会动的。”
1与0的序列开始排列，从手指尖慢慢进入到刀锋的脑袋里又钻出来，这个过程重复了很长时间。“啊嘞，看起来差不多了。”看着刀锋的表情慢慢变得呆滞，格瑞姆收回了手。
“真慢，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啊？”安德鲁通过传送门说道。
“她是无辜者，我们不可以把无辜者牵扯进来。”格瑞姆转身向安德鲁回答道。“无意义的仁慈。”安德鲁对这种“能下手也不下手”的做法嗤之以鼻。“那位大人接下来的目标是谁？”“是我之前的那个将军，他现在逃出王宫了，没办法，在放走他之前我还不知道他是目标。”安德鲁耸了一下肩膀，表示十分无奈。
“你这是怪我没有及时传达给你吗？你这个人真的是……噗啊！”格瑞姆说了一半，另一半被从后背直直插穿胸口的匕首硬生生堵了回去。“你不是被我洗掉记忆了吗！？为什么还想要攻击我！”格瑞姆惊愕的叫道。
“你的记忆清除一点用也没有，笨蛋！”原来刺入格瑞姆后背的，正是刀锋的匕首，“我在你要清除我记忆的一瞬间放弃了思考，你的『代码』根本就找不到攻击目标！”
“虽然我不明白你的『代码』到底是怎么攻击的，只好打了个赌，不过看起来我赌赢了，哼哼~”
格瑞姆强忍着痛说道：“你忘记我的回复能力了吗？你的所有攻击都是没……呜啊！”一阵强烈的痛感打断了格瑞姆的话，原来是刀锋把刺进格瑞姆后背的匕首上下划动。
“当然没有忘！不过你的回复是有延迟的，只要趁着这个延迟对你造成你来不及回复的伤害的话……”刀锋把格瑞姆按倒在地上，匕首在格瑞姆后背上不停的划，“论智商你还是玩不过我的~格瑞姆小妹妹~”
“可……可恶……”格瑞姆被死死地压在刀锋身下，根本无法动弹。
“还有！你的右胳膊！”刀锋用匕首刺入格瑞姆右臂，格瑞姆痛苦的叫了一声，01代码序列开始闪烁不定，后背上的伤口开始停止了回复。“果然是这样，你的机械臂不仅仅是你用来攻击的惯用手，还是你所谓『代码』的产生地。”
“我认输！我认输！放……放过我吧！”格瑞姆哀求道，此时她的右机械臂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刀锋的动作停了下来，说道：“把你口中的那位大人，还有纪元那些东西，统统告诉我。”
“可……可是……”格瑞姆似乎很为难。
“还不说吗？”刀锋把插在格瑞姆右臂上的匕首来回扭动，刀刃卷着手臂的内部结构发出的咔咔声十分刺耳。“呜啊！停……停下来啊！我说！我说！”不知为何，格瑞姆在刀锋眼里又变成了两个人在森林里初遇时候的柔弱样子——当然，装成那样很累的——刚才和刀锋战斗时候的格瑞姆才是正常状态。
随着刀锋把匕首渐渐拔出，格瑞姆开始讲述起来，刀锋听得入迷，庞大的信息量一时间全部涌入了她的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