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一章章栩栩如生，动人美丽的故事传说，被书写在纸张，彩绘在画卷，从一个个编码于涂鸦球域的多元宇宙中流淌而出，最终落入一个人的眼眸……”

    “Ta的灵魂是单调的紫色，墨水是暗淡的黑色，却凭借文字创作出色彩斑斓的世界。”

    “Ta的决心来源于那些被创作出的角色，以它们的情绪填补内心所空缺的位置。”

    ——AU创作者，Writer！Frisk设定

    在一次不同寻常的穿越后，Ink回到了Underswap的宇宙。

    而Frisk也已经在那里等候他多时。

    “嘿～Frisk，我们又见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走上前去，Ink熟悉的拍了拍ta的肩膀，友好的向ta打招呼。

    尽管眼睛已经化作白瞳，可从脸上丰富的表情看出，Ink并没有因长时间未饮用墨水而受太多负面影响。

    看着Ink，Frisk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Ink…..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听着呢。”

    放下沉重的画笔，Ink靠在Frisk的身旁坐下，耐心等待他的写手朋友——用文字代替色彩创造AU宇宙——一位创作者的提问。

    此时的Frisk穿着一件褪了色的T桖，一条黑色长裤，蜷膝蹲坐在回音花丛边，双手怀抱一本，几乎有自己身体四分之一大小，紫色封面的厚重笔记本。

    ta用手托着下巴，指尖顶着鼻梁上的黑色镜框，紫色的瞳孔一眼认真的望着Ink，

    *Ink，如果你创造了一个，注定不可能得到幸福的角色。你是决定在结局最后，给予他选择自由的权利，还是坚持他原有的设定？

    没有预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Ink先是一怔，眼眶里跳出两个亮亮的疑问号：

    “…….我不太理解你的话，Frisk，能否再说得详细一点？”

    *我的意思是......你是希望某个被虚构的角色，能在你的笔下得到幸福；还是希望他永远保持你遇到他时，最初的模样？

    Ink没有吱声，笑容有些尴尬的凝固在嘴角，

    “Frisk，我不是创作者，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而且作为AU守护者，我无法干涉创作者的想法，也无法改变ta们做出的任何抉择。”

    同为造物的Ink，注定是琢磨不透创作者，对待作品的那种特殊而复杂的情感。

    因为创作，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虚构的角色依靠人们的想象而存在，若是无人创作他们的故事，即便神明也失去了不朽的理由！

    同样Ink所需要的，也是一种犹如精神文明般存在的载体。

    只是自从和Error签订停战协议后，他就必须再去寻找一种能够代替色彩，使得自己和其守护的AU宇宙，能够长久留存于世的办法。

    而Frisk，通过写作展现出的创作能力，就是Ink找到的源泉之一！

    静谧的夜晚，唯独回音花海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散发着微微光芒，沙沙作响。

    风儿摇曳起花瓣，落入一人一骨的脚尖。

    Frisk随手采摘下一朵回音花，将花朵捋下别于发间，桔梗在手中渐渐化为一根用于写字的墨笔。

    展开笔记，笔尖有节奏的在纸张上继续书写…..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ta脸上的神情逐渐复杂化。

    始终沉默着，Ink只是默许般静静看着笔记本，望着那些繁琐却又极其简单的文字，却一句话也没说。

…………

........

......

*Underswap时间线调制：X_tale事件之后，UNDEVERSE之前。

*Dusttale时间线调制：Time to go mad之后。

.....

…

..

    깨어있는데도 꿈에서 들렸던 어두운 목소리가 노래하듯 속삭였다.

  （即使清醒着，梦中仍能听到低沉的声音，像歌唱般悄声细语）

    돌아가기엔 너무 멀리 와버렸어

  （走的太过遥远，早已无法回头）

    분노에 눈멀어버린 대가지

  （这是被愤怒蒙蔽双眼，理应付出的代价）

    등불 하나도 주어지지 않았으니

  （没有一盏明灯）

    돌아갈 길을 찾아 헤매지 마라

  （能让你找到归途）

    이 구렁텅이에 무슨 길이 있겠느냐마는

  （身陷深渊，无路可退）

    가라, 가

  （去吧）

    먼짓길을 빚어라, 죄를 지어라

  （犯下滔天罪行，杀戮吧！）

    최선을 다해 파국으로 달려라

  （竭尽全力奔向覆灭）

    모든 게 멈출 때까지

  （直至一切终结）

    더 이상 잃을 건 없으니

  （再也无可失去）

 ——《미쳐가는 시간 (Time to go mad)》

    当又一次，从睡梦中被猛然惊醒！！！

    脑海里充斥着激烈的战斗场面，令Murder大口喘息着，胸腔间上下起伏急促呼吸。

    无法抑制的哭泣，使得泪水顺着眼眶流淌而下，在那漆黑色眼眸旁布满泪痕。左眼散发出的烟雾，像是一簇小小的火焰一般在他的眼中燃烧着。

    再一次的，被那些可怕的噩梦刺激了内心深处最为敏感脆弱的部分，让他无力蜷缩着，战栗着身体。

    手掌紧紧按住肋骨的部位——那颗白色灵魂正如撕裂一般疼痛着。

    对杀戮的憎恨与厌恶，源于每一位身居审判位的审判者的骨子里面，这种巨大落差带来心理上的罪恶感，即便是经历过千百万次屠杀的洗礼，也不曾消失。

    然而，Murder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醒来后全身的异样：

    这具本该充盈着魔法，受LV指数影响的身体，骨架比往常略显乏力，明显力不从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头晕目眩的空虚感，顿时爬上了他的背脊，一种熟悉的恐惧再次笼罩全身：

    这个该死的世界再一次被重置了！

    “见鬼！”

    奋力从床上挣起，细细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从颅骨滴落，慌乱之色在目光中一闪而过，但随后很快便消失不见。

    抱紧头骨，Murder通过不断暗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需要准备一个周密的计划，再一次去阻止人类。

    他需要，时刻保持理智与清醒。

    他需要，更多的LV！更多的EXP！

    “怎么了SANS？别担心，伟大的PAPYRUS永远与你同在！”

    听见Papyrus的声音在颅骨内回荡不休，Murder的思绪迅速回笼。

    “让我们一起去干掉人类吧！”

    此刻在他左眼中闪过一抹凶厉之色，神色间瞬间充满了愤恨和憎恶。

    摸起丢在一旁的衣服，Murder将它们一件件套在身上。

    扯了扯领子上的白色毛衣，把脖颈中露出的白皙骨骼及其相连的关节遮掩住。将黑色短裤腰带拉至盆骨以上，裤腿挽到膝盖骨上方。

    从床上起身，鞋柜里拿出那双刚好适合他足骨尺寸的运动鞋穿在脚上。

    鞋带系紧，并将那件他永远不会拉起拉链的帽衫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以方便自己行动。

    灰色的帽沿刚好盖过额骨，遮住面颊，避免鲜血或尘埃飞溅到自己脸上。

    出门前，Murder用手指在胸骨前划了个倒三角——这是一个新的祈祷手势，却像是在回应他的弟弟——他想象中的弟弟，幻影Papyrus。

    “Paps，该我们去执行任务了！”

    ……..

    …….

    ......

    ....

    ..

    .

    虚空中，当Blueberry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只有一片瓦白色，和一些灰蒙蒙的雾气在空气里弥漫。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发慌。

    “Ink！”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这里肯定不是Murder的世界，而有能力将他带离Dusttale的，也只有能够穿梭AU宇宙的Ink。

    “Ink……Ink.....”

    Berry着急的呼唤Ink的名字，四处找寻他的身影。

    “......Ink！你在哪儿？这是哪里？”

    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唤，Ink始终没有出现。

    “喂，别叫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Berry闻声望去，只见一只穿着黑白服饰，带着毛绒兜帽的骷髅，站立于自己面前。

    他的白夹克里面，裹着一件黑色长袖衬衫，脖间挂着一条金色心形项链，腿上穿着带有白色X标志的黑色短裤，和一条带有黑色X标志的白色鞋子，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斗篷。

    而鼻翼旁，那对红白异瞳的眼睛，正牢牢注视着Berry。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Berry一脸惊讶，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X_tale宇宙， Ink将你传送到这里后不久就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个骷髅用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

    在他说话的期间，他右脸疤痕上方的红瞳一直闪烁不定：

    *留神点伙计，这个家伙或许是Ink派来监视我们的。

    “别那么紧张Chara，Ink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不会对我们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在对自己体内的搭档进行阻拦后，这只骷髅眼中的红光，逐渐暗淡了下来。

    随后，他对着Berry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腼腆，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像是很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Berry，或者Blueberry。”

    与此同时，Berry的目光在视野里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个世界就像一张空旷的白板，除了眼前这只骷髅之外，没有任何生命体。

    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来，你也是一只来自其他AU的Sans？”

    眼前这只骷髅尽量不含敌意的，向Berry伸出手，

    “我叫Cross，是Ink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即便一个人被困虚空这么久，如今的Cross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最初是如何跟新朋友打招呼。

    “我也是一只来自AU宇宙的Sans！”

    见Berry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Cross不由得笑着解释道。

    只是在这笑容中，包含些许无奈与失落，神色间充斥着丝丝悲凉…….

    与此同时，在Dusttale的时间线上：

    Murder走出家门的时候，整个雪镇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

    镇子里静悄悄的，寂静而空旷，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一座死城般鸦雀无声。

    没有怪物，也没有人类。在路上行走的，除了Murder自己以外，没有任何生命。

    这样诡异的情况，让Murder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的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想，难道怪物们已经被人类提前杀光了？

    “雪镇的屠杀一般是从早上开始的…..人类目前还在遗迹里收集EXP，没有走出大门！”

    脑海中的幻影Papyrus这样提醒他。

    “我知道的，兄弟。我也相信这么短时间内，人类不可能做到杀死所有怪物。”

    Murder肯定的回答道，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他实在是想不清楚雪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突然间，身后一阵粘液翻腾的声音传入耳腔，让Murder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出现在身后的那个怪物，正在向着自己一步步靠近。

    “Nightmare…又是你？！”

    Murder迅速回过身来，眼前顿时出现一张熟悉，骇人，流着黑色石油的面孔。

    不用说，正是前阵子三番五次来Dusttale找Murder，要求他加入他们势力范围的那只梦魇怪物。

    “没错，正是我！”

    看着一脸震惊的Murder，Nightmare开口说话，声音嘶哑难听，浓厚的油脂腥味儿闻之欲吐。

    而他的身上也全是黑色的油状物，几只沾满粘液的黑色触手在他身后不断的蠕动着，令人闻风丧胆。

    “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决定好加入我们了吗？”

    血盆大口之中，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Nightmare幽绿的眸子，正紧盯着眼前的Murder。

    “我能带给你的乐趣，可比你躲在这个重复的时间线里追杀人类，有意思多了！”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蛊惑的意味，仿佛Murder不答应，就会立刻将他吃掉一般。

    “抱歉，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给你回复。”

    看着Nightmare恐怖的模样，Murder只是冷冷的回绝道，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强大，而选择妥协。

    毕竟对于去往其他时间线或AU，Murder并不感兴趣，因此不会选择与这个家伙合作。

    他深知，自己一旦答应成为Nightmare的手下，等待自己的必定是无尽的噩梦与杀戮，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答应。

    “那如果我这次开出的条件，保证能让你满意，你会选择加入我吗？”

    似乎是看穿了Murder心中所想，Nightmare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蛊惑道，声音比之前温和许多。

    保证满意的条件？

    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鬼算盘？

    Murder表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在他的内心已然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但更多的，还是不露声色的警惕。

    此刻他犹豫了，心中充满着纠结。而这一幕，也通通落入一旁观察的Nightmare眼中。

    “难道，Nightmare会答应帮我们永久消灭侵入Dusttale的人类吗？”

    幻影Papyrus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如果真是这样，Murder倒也愿意接受，毕竟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Dusttale或许就不再受屠杀线干扰了。

    可这场交易，不像是Nightmare这样一只，以负面情绪为食的怪物能做出的。

    Murder思索着，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不知道怎么，在他的内心突然涌上一股极度不安的感觉。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预兆。

    他不敢确定，也不敢轻易接受。

    “如果你给出的条件足够吸引我的话，我会考虑加入你的队伍...但也别忘记，我是一个杀手，同样也是一位审判者！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不会轻易答应与你们合作。”

    直视眼前的Nightmare，Murder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冰寒，淡淡说道。

    他知道人类的决心是任何一只怪物都无法战胜的，Nightmare如果想让他加入邪骨势力，除非同意让Dusttale达成完美结局。

    但这期间人类必定会来干扰，Nightmare真的有能力压制住ta的力量吗？

    听到Murder对自己条件的质疑，Nightmare不禁冷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你还是小瞧我了，我能带给你的东西，绝对远超你的想象.....”

    就在Nightmare告知他关于自己的计划后，Murder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之意。

    ......

    “Berry，Ink之前有告诉过你，他是平行宇宙的守护者吗？”

    首先是Cross打破寂静，坐在Berry身旁的他，声音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Ink有提起过，不过没有具体向我讲述太多。”

    Berry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哦？那关于时间线，你能了解多少？”

    Cross再次试探性询问道。

    可Berry摇了摇头，从他眼神里的迷茫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可能连“时间线”这个词都未曾听说过。

    这个反应，显然让Cross有些失望。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轻微的叹息了一口气：

    “Ink告诉我，在他的涂鸦球域里有许许多多的平行宇宙，我们所在的AU只是其中之一…. .我还听说过他去过其他很多地方，但具体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嗯。”

    Berry点了点头。

    “…他在那些宇宙中，肯定还有许多亲密的伙伴…..我想我们应该也是他的朋友……之二，你说是吧？”

    那双白骨的手指不断拨弄着领子上的毛球，Cross嘴里喃喃自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Ink帮我….帮我….帮我…重建我的世界….”

    说到重建家园，Cross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狂热的神色，眼神中却只剩无尽的凄凉。

    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到声响。

    虽然Berry的确不太懂，但他隐约觉得，Cross最后这句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

    两骨再次陷入沉默。

    “Cross，你知道…..从这里如何去往其他宇宙吗？”

    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Cross盯着Berry的脸，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在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瞳中，Cross能看到的只有自己。

    “如果Nightmare承诺Murder，如果他加入将获得更多的力量。他会认为自己能够用这种力量打败人类并接受吗？”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建议。但他当然不会马上接受。他不愿意这样做。当他真的认为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时候，或许会接受？

接下来的剧情要拓展一下世界观了。

上一篇的番外，为Dusttale半官方小说《Time to go mad》（by Calvateyla)的同人续集：

Murder将小花的尸体当作“礼物”送给Frisk，其实是对应Time to go mad里面，Frisk把Papyrus杀害后撕碎围巾，用番茄酱写下“一个礼物”，用来挑衅Murder(Sans)的情节。

《Time to go mad》的第一章在B站有熟肉搬运（总共有五章），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一下_(:з」∠)_。。。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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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够长，够不着，谁帮我拿一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