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金属暴风》第11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 第14坦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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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光芒在被扬尘覆盖的区域中形成一团团发亮的痕迹,短暂的映亮周围的区域。Eicker中士与他的装甲哨兵小队正在被炮火激起的尘埃中快步行进。激光炮指向步行机甲的前方进行警戒,他的部下则跟随在后方,占据朝向两侧的位置扫描侧翼方向。它们装备有火箭筒与等离子炮,这使得整个小队同时具备有反步兵与反装甲能力。
中士向面前的电子屏幕看了一眼,一团团模糊的波动出现在显示器的边缘上。他无法判断那些讯号具体是什么单位,规模有多大。对于轻装甲侦察中队,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将各个方向上的前出侦察情况报告给装甲部队,让它们做好接战准备。
“Kilo0-1。”他接通与第11装甲连指挥坦克的通讯,“这里是Tango3-1,我们检测到热源反应,推测是异形载具。”
但通讯器的另一端并没有回复,Eicker又向其他座车发送通讯,结果也是同样的。
“3-2,3-3,我们继续前进,方向032,保持通讯状态,抵近侦察那些目标。”他命令,然后推动操纵杆,驱使装甲哨兵站起身,开始向东北方向低速前进。
3台装甲哨兵沿着被炮弹轰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向前快速跃进,鸟卜仪扫描出的图像显示在每一个驾驶员面前的屏幕上,当前那些异形载具距离侦察中队足有2000m,但是它们还在快速逼近,很可能是战斗服。
Eicker将手中的动力杆推到3的位置,令侦察机甲以常规速度进行行进。齿轮咬合与液压杆运转的噪音和震动被传递到驾驶舱内,可以令Eicker直接感受到冲击。现在他和他的中队距离那些异形载具还不够近,不足以直接确认目标的情况,因此他决定继续向前靠近。
“3-2,掩护本机。3-3,跟随,向前跃进。”他接入到通讯系统内,命令装备火箭筒的装甲哨兵进行警戒掩护。
2名下士依令而行,他们的机甲跟随在长机后方,将武器瞄准向左右两侧。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Eicker驱动他的机甲低俯跑向一台被击毁的魔鬼鱼运兵车后。那台悬浮载具被1枚战斗加农炮发射的反坦克弹击中,将驾驶舱与运兵舱完全贯穿,杀死了车内的所有人。中士决定先在残骸后方隐蔽,然后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齿轮旋转的震动中,装甲哨兵在已经被烧黑的残骸后蹲下,仅露出顶部的潜望镜进行观察。几个模糊不清的热源信号出现在取景器内,尽管难以辨识目标,但Eicker推测那就是钛星人的XV8战斗服。
“所有Tango3单位,准备接战。”他下达命令,并接通和装甲部队的通讯,“Jupiter0-1,这里是Tango3-1,发现异形战斗服,4台以上,063246区域。”
几秒后,Buckler中尉的回复声伴随着无线电内的白噪音传入装甲哨兵的通讯器内,“Jupiter0-1收到,正在机动。”
“炮火来袭,它们注意到我们了。”3-2的驾驶员警告,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与被爆炸掀起的层层气浪。灰尘顿时模糊了Eicker的潜望镜视野。红色信号指出敌方目标的位置。它们在继续移动,而且是快速逼近。
“接战,清除它们。”Eicker把动力杆推到最高位,现在没已经必要隐藏,而是需要尽快机动与开火射击。3台装甲哨兵全部起身跃出掩护,在中士的操纵下,机甲侧面的激光炮转向其中一个讯号。亮蓝色的光束贯穿烟尘,直冲向弹道尽头的目标。战斗服向一侧紧急转向,勉强躲过致命的射击。但3-2的反装甲火箭弹紧随其后,正中XV8的躯干,一团火光顿时冲破护甲,随后吞没整台战斗服。
击杀一台危机,Eicker想道。他的装甲哨兵正在炮火中飞奔。激光炮不断释放出致命的能量。那些战斗服在机动性上要强于帝国的装甲哨兵,因此他必须保持机动,并准确判断出那些异形的动向,尽可能牵制住它们,为装甲部队进入战位提供足够的时间。
在爆炸掀起的气浪的冲击下,无数碎石奋力敲打着机甲的外壳。Eicker面前的显示屏上静卧着一个隆起的部分,那是一处地堡,躲在其中的叛军正在向装甲哨兵们释放出火力。鸟卜仪显示正对他们的地方有一处凹陷。那曾经是一处炮台,但被蝎尾狮的火箭弹轰炸完全摧毁,对于防护水平较低的装甲哨兵,那是一处理想的掩体。
密集的炮火再度袭来,屏幕中的敌方讯号变得更多了。装甲哨兵中队在无线电的嘈杂中快速推进。距离异形单位还有1km,中队默契地由行军队形展开成楔形攻击队形,长机在中间,僚机在两边掩护侧翼。尽管另外2名驾驶员都是刚从克里格本土补充上来的新兵,但无疑他们都已经具备足够的战斗技能,足以对抗那些钛星人。
距离900m。Eicker再度击发激光炮,火控系统被激光束所照亮,但由于快速跃进的颠簸,激光束从水虎鱼飞艇的上方划过,消散在空气中。
在鸟卜仪的底部边缘上,来自于黎曼鲁斯坦克的讯号已经显现,它们已经在装甲哨兵中队的后方展开,投入到与异形部队交战之中。仅仅一轮齐射,先前的地堡与水虎鱼飞艇就悉数被摧毁。现在轻装甲侦察单位需要做的是牵制住那些战斗服,防止它们威胁到重型坦克部队的侧翼。
火箭弹拖着尾焰冲向刚刚抵达战斗位置、尚未停稳的魔鬼鱼运兵车。一团爆炸从悬浮载具的装甲上滚过,但并未能击穿目标,随后火战士们跳出运兵舱,跑到掩体后隐蔽并架起脉冲步枪,准备投入作战之中。
“3-2,瞄准火战士小队,开火。”Eicker命令,接着他将通讯器调到与装甲部队联络的频道,“Jupiter3-1,这里是Tango3-1,请求火力支援。090方向,敌方装甲载具。”
“收悉。正在瞄准。”黎曼鲁斯战斗坦克的车长回复。
炮弹突破音障的爆响在浑浊的空气中炸开,紧接着远处的地平线上闪过片片橘色的火焰。Eicker看不清扬尘后的具体情况,或许那些火战士已经被击杀。他想道。此时又有一队XV8战斗服从空中滑降而下,冲向战斗坦克中队,而克里格装甲兵们也用密集的弹雨对来袭者进行火力覆盖,双方顿时陷入到血腥且残忍的近距离缠斗之中。
距离730m。已经进入激光炮的有效射程范围内。Eicker推动操纵杆,引导机甲的武器臂锁定目标。
突然之间,面前的地形网格突然泛起了满屏的浪花,倏忽间又归于平静。中士再熟悉不过,这是物体高速接近造成的图像干扰。接着巨大的撞击声自机甲外传来,虽然听觉保护紧急启动,仍然震得机甲内部嗡嗡作响。
他立即向右侧的取景器看去。耀眼的橙黄色再次充斥了他的视野。半空中激发的白色轨迹尚未散去,Tango3-2跪倒在地,驾驶舱盖粉碎。磁轨炮,驾驶员绝无可能在这样的攻击下生还。
对面的大小枪声同时响起。弹坑中亮起一片闪烁不定的火光。Eicker感觉得到此起彼伏的枪弹自身边掠过。黎曼鲁斯坦克与装甲哨兵们不约而同展开了反击。各机轻重武器同时开火。失去离子炮手后,第3中队仍然在坚定地迈步前进,激光炮与火箭筒喷射出一次次打击。Tango3-3在沙丘后短暂停止,射出一枚高爆火箭弹,随后向前奔去。Eicker也控制机甲继续挺进射击,他朝对面火线连射3发激光束,望着爆炸火光在沙幕背后暗暗腾起,那台XV8已经被摧毁。
距离逐渐缩短。2名机甲乘员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站在火线上展开的异形单位。其中应该存在锤头鲨与XV88这类反装甲单位。毫无疑问,它们是打算侧袭死亡军团装甲部队的猎核,但是被装甲哨兵们提早发现。现在轻装甲侦察中队必须将它们找出来并清除。此刻第2侦察中队也投入到交战之中,Tango2-2脱离队形一马当先,操纵自动炮朝着敌方人群连贯开火,中弹的火战士顿时四分五裂,化为数团血雾。Eicker和Tango3-3紧跟在后,他接通猎杀导弹的制导系统,指挥机侧的激光炮进行长距离射击提供掩护火力。就在这时,驾驶舱内的电子监测设备毫无预兆地鸣叫起来。
第2发磁轨炮弹快速逼近。破空的尖啸震耳欲聋,一条白线贯穿Tango2-2的座舱,霎时间碎片飞溅。机甲旋转着倒了下去,紧跟着无数脉冲弹药蜂拥而至。象征该机的讯号同时在鸟卜仪屏幕中熄灭
“3-3,继续突击。”他向前再度倾泻反装甲火力,并开始进行鸟卜仪全范围扫描。即使装甲哨兵们无法清除钛星人的炮艇与炮击服,那他们也需要定位那些高威胁目标,并让战胜者坦克中队摧毁它们,这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任务。
第3发磁轨炮弹破空而来。侧前方的Tango2-1腿部中弹,单膝跪了下来,激光炮也就此哑火。异形们的注意力都向它转移过去。Eicker看见那台装甲哨兵仍然在活动,挣扎着向前推进。然而它的背后已经开始有黑烟与火光喷出,这是引擎严重受损,已经起火的特征。
一声爆炸声响过,那台装甲哨兵被磁轨炮再度击中,支离破碎,但Eicker看到了炮口闪光与锤头鲨炮艇的大致轮廓,毫不犹豫的,他发射出那枚猎杀导弹,并将激光炮指向目标方向射击。
同时,他在无线电中大声报告:“锤头鲨炮艇,103方向,正在接战。”
刺耳的炮火声再度响起,数发MK12反坦克弹射向目标位置,但是锤头鲨炮艇灵敏的避开帝国卫队的炮击,橘红色的干扰弹四下飞溅,令锁定错误目标的猎杀导弹在数十米外无害的炸开。随后它射出下一发炮弹,其中一台黎曼鲁斯战斗坦克被直接命中,瘫痪在浓烟之中。但它的长车并未有任何停止,而是驶过残骸,继续同敌方交火。此刻又一枚磁轨炮弹从浓烟后射向第10装甲连,重击在连指挥坦克的炮塔上。但那枚炮弹被精钢装甲直接弹开,摔入到泥土中。
“Jupiter0-3被击毁,还剩下7台黎曼鲁斯坦克。”Eicker记下战局的变化。现在已经确认有2台锤头鲨炮艇的存在,它们是当前最大的威胁,那些XV8战斗服反而是其次。
伴随着火箭发动机点火的闪光,Tango3-3的机体喷出一阵烟雾,猎杀导弹与反装甲火箭弹同时发射,直冲向一台XV8战斗服,后者躲闪不及,被2枚反装甲弹药先后命中,随即殉爆。
“击杀确认。”Tango3-3的驾驶员P-5728说道,同时鸟卜仪正在鸣响,有一个图形出现在绿色像素构成的薄雾当中,“敌方目标,左侧60度,目视即开火。”Eicker命令。
“视线受阻。”P-5728喊道。
“转动中。”Jupiter1-1的车长说道,炮塔开始在座圈中旋转。
泰拉在上,Eicker想道,现在那些锤头鲨炮艇再度从他们的视线中脱离。他没有回话,他对于会发生什么是存在大致的预判的。敌人从鸟卜仪上消失了。琥珀色、绿色和红色的光斑在黑色的显示器上舞动。他试着专注于鸟卜仪屏幕。从潜望镜里往外看,但他看不见任何钛星作战单位的存在。那些XV8战斗服也全部隐藏起来,很可能正在寻炸一举歼灭他们的机会。
他把视线转向鸟卜仪上代表黎曼鲁斯坦克的绿色信号。他们和装甲哨兵一起组成当前的攻击阵型,由装甲哨兵作为前锋。当前仅有的击杀均位于正前方,他们当时仅仅是因为热量的缘故才能够看到那些目标。现在克里格装甲部队无法确定剩余敌军的位置。他知道那些异形正在寻找瓦解、击溃死亡军团的机会,比如利用地形与扬尘快速逼近,或是引诱帝国卫队的不同单位互相射击。他点击右耳的耳机,切换到传讯模式。
“所有单位,Tango3-1呼叫,仅在目视确认后开火,本队将会进行先导。”
Tango3-3和Jupiter0-1确认这条命令,他们的声音几乎消失在周围纷乱的杂音中。
紧接着Eicker将眼部贴在激光炮瞄准镜的橡胶目镜上,对于前方进行搜索。
“我看见了一个目标。”又传来一声喊叫,是Tango2-3,从右侧传来。Eicker瞥了一眼鸟卜仪,他看见代表金属与热量的红色信号返回到他们的右侧。一个目标。
“转向右侧。瞄准,右侧80度,角度渐窄,目视确认后开火。”他喊道,同时引擎的声调改变,激光炮开始转动。
“目标确认,锤头鲨。”Jupiter2-3确认到,战胜者加农炮射击的轰鸣随即传来。几乎是同一时刻,烟尘后炸成一片火光。
“锤头鲨被击毁。”Eicker在无线电中确认,他还看到有2台XV88炮击服在进行射击,右舷的琥珀色光标已经在他的控制面板上闪动。他将瞄准光圈套在其中一个炮击服上扣动扳机,激光炮发射的声音在隔间中回荡。
亮蓝色的激光束命中目标,那台XV88的胸甲顿时被烧穿,驾驶员即刻毙命。然后火焰将尸体与炮击服一并吞噬。另一台XV88则遭到2台黎曼鲁斯战胜者的主炮直击,被炸散成几乎无法辨认的金属碎块。
Eicker转向左侧的潜望镜视野,他只能勉强看出去几百米的距离。黄褐色的烟尘像是漩涡中的泥沙一样在他眼前转动。他转到红外成像,世界变成了一片灰色的阴霾。激光炮释放的热量是一条逐渐消逝的线。
“Jupiter0-1呼叫Tango3-1,”Buckler中尉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我们的鸟卜仪扫描到一个更大的未知讯号,你们能看到吗?”
“无法视觉确认。”他回复道。现在图标正在鸟卜仪上闪烁,从红色渐变为琥珀色,互相重叠、矛盾,就像是在暴风雨当中想要打一个只能靠听觉来辨别位置的人。敌人就在那里,在右侧方向。
红色在鸟卜仪上炸开。装甲哨兵剧烈摇晃着。当闪光从潜望镜中传来时,Eicker将机甲急停下来。他瞥了取景器一眼,Tango3-3的机体完全消失了,只有脉冲武器轰炸过的高热弹坑能够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此刻鸟卜仪也陷入混乱之中,他紧紧盯着。
Tango1队与Jupiter2队的绿色信号也同样消失了。3个白色的热量标记在它原先所在的地方旋转。Eicker立即继续前进,以免被炮火击中。武器臂转动,指向Tango3-3最后的位置。中士在按下通讯键的时候手指有些打滑。
“Tango3-1呼叫Jupiter0-1。”他说道。
“这是重型火炮。”装甲兵中尉喊道。即使是透过嘈杂的干扰噪音,他的声音依旧相当清晰。
“雷暴战斗服?”Eicker询问,他在意识中快速搜索着可能的钛族装备。
“不,这东西比雷暴要更大。”中尉断定,“雷暴做不到一轮主炮齐射就摧毁6台装甲载具。”
他突然感到一股凉气流过全身。蓝色的闪光再度出现在地平线上,随后的轰鸣声听起来像是无数积雨云正在释放雷霆。他已经意识到对方是什么类型的炮击服。
于是他立即将通讯器的旋钮转至更靠右侧的位置,接通与团指挥部的通讯频道。
“上校,这里是Tango3-1,KS732435区域确认发现敌方超重型单位,是至高型炮击服。需要立即进行炮火覆盖。”
几秒后,Scheer上校的声音打断中士的报告:“该区域所有单位,拖住它,本队与超重型坦克连正在前往支援。”
“明白,长官。”Eicker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左舷着弹的响声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