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莱尔的相处

普罗兹在年初的时候欣喜若狂回到家乡，再次嗅到酿了葡萄酒的木檀味道，也是克莱尔·斯图尔特的味道，隐退了两年神秘学圈子，久别之后也没人记得曾经风光过的普罗兹了。

“我说，想起来有事情要做，说不定以后还是会带带学生，现在有时间，编辑好塔罗的文案，那些东西翻来覆去很多次，下次讲也可能漏讲，记下的好。”

克莱尔说：“这次支持你，但是你一定要履行好我们的契约，只要合理，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普罗兹笑了：“写死神法典的人都意外了，如果2018年2月6号那天你没有出现，我也早就饮恨西北，而且我无论在做什么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你是聪明的死神，只能和你意识上的对话，有什么奇迹吗？”

重逢的那几天，普罗兹和她聊了很久，夜晚的时候也经常观察着她，她像单纯的少女倚坐天边仰望星空。一周时间普罗兹编撰好了教学文案，指着说：“写的算不上半成品，以后要改改补补的还有很多。”

克莱尔念道：“你这内容已经把圈子里九成的人都领悟不到的都写出来，还嫌弃？这几百年里，我看见科技的进步，但再也没有看见一次启蒙运动或是文艺复兴，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神化而神化，也就不会再意那些理论的东西了。”

普罗兹不解，约好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出来聚聚，教过两年塔罗，离开高中后很少联系。“湛，许久不见，”普罗兹说，“你在大学也用塔罗，也风光过了吧？”

接着湛把自己在大学经历的都说了一遍，气质已经不像高中时候的腼腆，多了几分自信。交流处境之后，话题来到了塔罗上，这几年湛几乎没有什么进步，因为普罗兹有契约的秘密，在知识理论方面有许多进步，攀谈之后，一套新鲜的说辞刷新了湛对塔罗理论的认识。

转念之间，发现刚才的侃侃而谈一点也没有感觉，普罗兹那教学般的细说并没有经过自己的意识的过滤，根本没有发现当时的交流到底是普罗兹还是克莱尔在和湛交流，这一切太自然太快了。

湛说：“过去一些事我已经不在意了，我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用死神法典……”

“这么直接？我不信也不想，虽然高中时候整蛊了你，现在今非昔比，这种事情你自己解决为好。”

普罗兹在家乡找了一份实习工作，打算毕业后去深圳工作，可是一种奇怪的错觉包裹了普罗兹，和湛频繁交流的三个月里，每一次解牌都是一眼就知道答案，他反思：我自己有很高的水平，不至于一秒也就知道了答案。

隐藏在意识里的克莱尔发了话：撰写法典的人本身就具备很高的学术，加上我，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但说好了，你一定要履行我们的契约。

普罗兹说：“不会忘记的，你就别着急了，如果可以我想等几十年后再写，是我活够的时候，怕下次出现意外你不能保护我。”

练了很久，湛的塔罗已经有中水平了，只是缺乏一些思考和理解，他的水平足以超过圈子七成的学者，年中的时候，又补充了点内容到文案里，拉来几个学生，给他们讲了一个月理论认识，再讲几个案例，效果很好。

克莱尔再次发话：好，好啊，什么事都做了，用我的知识，用我的理论，就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为什么不继续写法典呢？无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一定会预知告诉你，只要你写什么都好说。

“安稳之后我会写的，夏天的时候，我总在入睡前惴惴不安，有很多家伙在外面游荡，只有保证我的睡眠质量，我下个月就写几道法典牌阵，好吗？”

和死神谈条件的行为，也只有普罗兹这样的怪人，克莱尔也是说到做到，每到入夜就守在街道驱赶那些游荡的家伙们，直到普罗兹安稳的睡去。

7月的时候也就写了两个牌阵，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奖励，克莱尔在一次夜里，传递了普罗兹的一个预知梦。“我说克莱尔，你长的也好看，因为我太信你了，对你有一种喜欢的感觉，但不是恋人的那种，是单纯的喜欢。”

克莱尔没有回话，那几天到了夜晚，总是做一些恶作剧吓唬吓唬普罗兹。一般都是在黑暗的房间若隐若现，熄灯之后对视两秒什么的，若不是习惯这样的相处，早就被她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