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脑补篇二)

前言:偷懒没写完的脑补篇的后续内容(oẅo)
写同人好累啊,还是摸鱼好玩(:3_ヽ)_
“老罗头,你看看这周围的一切!就跟我当初和你们说的一样对吧!”一番寒暄后,大帝站在罗生面前的椅子上看起来相当激动,接着就将吧台上一整杯倒满的百加得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将我的理想实现了!你说老皮套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一边说着胡话,大帝又倒满了一杯百加得。
罗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友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狂灌自己那么名贵的酒,看起来他当初和他们夸下的海口是真的实现了。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罗生抿了一口大帝专门给他准备的酒,然后皱着眉毛看着手里的酒:“怎么劲这么大?”
“烈?这不就是一杯白开水嘛!哈哈哈......”大帝抢过罗生手里的酒就是一口闷,然后“哗”地一下吐出来。
“还真有点。”大帝用手挠了挠脑袋。
另一边,企鹅物流的成员们就这样看着她们的老大在和他的朋友叙旧。大帝正在和罗生干杯,然而罗生只是做了个样子,将酒杯举在嘴前看着大帝哗啦啦一杯酒下肚,被大帝发现然后笑骂“你这老家伙真不要脸”,再被他强行灌酒。
“根据老大平时的做派,老大今天算是真的非常高兴了。”能天使浅笑着说,看着眼前这俩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一个外出工作的好友。
“可不是,平时这种酒老大也只是一天喝一瓶,现在一小时不到就快没了。”可颂看着报货单,清点着大帝消耗掉的酒,算着这一个小时里大帝花掉的龙门币。
“朋友......”德克萨斯一如既往地叼着pocky,只不过平常都面无表情的她现在有了些想法。
“你说是吧?那边站着的萨卡兹?”能天使看向站在门口的萨兹米尔,试探着向他打招呼。
“......”萨兹米尔英俊的脸此刻布满严肃。
“呃,他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了。”打招呼不成,能天使便有些尴尬地挠挠脸,看着一旁的德克萨斯说,“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你看他的样子像紧张吗?”德克萨斯指了一下萨兹米尔的左手,能天使顺着德克萨斯的指示看去,才发现萨兹米尔的左手正紧紧地盖在随身携带的剑上。
“这就是你怕的原因吗,小空空?”能天使坏笑地看着躲在德克萨斯身后瑟瑟发抖的空。
“哎呀呀,毕竟我们的小明星可没见过这样的武器,感到害怕也是应该的嘛。”
空颤巍巍地生气道:“能天使!”
“还在害怕当初做的那个梦了吗?”能天使笑嘻嘻地刮了一下空的小鼻子,然后叉着腰像个小大人一样说:“都说了好多次了,梦就是梦,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再说了,你觉得那家伙真的有可能一个人就把我们全解决了吗?”
“呜......”
“能天使,她都快哭了,你能不能别逗她了?”
“好好好,老德你就喜欢当和事佬。”能天使挂着欠捏的表情耸了耸肩。
“我是不是吓到她了?”萨兹米尔迎着空充满警戒和敌意的目光突然说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也着实惊了众人一下,就连见多识广的空也吃了一惊。
“哇塞,老哥你声音这么性感的吗?”能天使绕着萨兹米尔转了几圈,检查了一番后便一脸假正经地点点头:“不错,现在就批准你加入我们啦!”
“谢了,但我已经有组织了。而且我这次来是有任务的。”
“任务?是什么?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一高兴就便宜点帮你们忙!”
萨兹米尔摇摇头,说:“任务已经完成了。”
“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能天使跳到椅子上转了几圈,随后想起了什么说:“话说回来,你好像一直都在握着你的武器呢。”
“职业习惯。”
再看这边,大帝搭着罗生的肩膀又打了几个酒嗝,粗红着脸对罗生说:“老罗啊,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在你那开一个分公司啊?你放心,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打一折!”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在打什么花花算盘?”罗生粗暴地终止了大帝的幻想。
“别嘛,咱们谁跟谁了都?又不会让你掉块肉什么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源石是你想动就能动的玩具吗?”
“真无情。”大帝软绵绵地趴在罗生肩膀上犯起了酒混。“一点面子都不给,嗝~”
罗生看向正和几个小姑娘聊得火热的萨兹米尔,后者恰巧也看了过来。罗生给萨兹米尔使了个眼色 ,萨兹米尔便心领神会地对姑娘们说:“你们会打扑克吗?”
“扑克?好呀!”
见萨兹米尔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走后,罗生看向还在犯酒混的大帝:“大帝,稍微清醒一点。”
“干嘛?”
“......(赦罪师暗语)。”
“?!”听到这快忘记了的词语,大帝突然清醒了,“你说什么?”
“(赦罪师暗语)。”
大帝看了看正在玩牌的手下们,又看了看正在和手下们玩牌的萨兹米尔,他意识到了什么,酒也立刻醒了一大半。
(以下皆为暗语(oẅo))
“果然你这家伙来我这就没安什么好心。”
“好事还轮得到你吗?”罗生一改刚刚老乡见老乡的样子,口气愈发强烈。“你应该猜到为什么我不允许你来萨卡兹从事任何活动了吧?”
“什么时候开发源石技艺变成你们萨卡兹一家独大了?”
“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罗生烂泥扶不上墙地叹了口气,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还在玩牌的众人,“如今的萨卡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萨卡兹了,你现在对于萨卡兹的一切幻想,特别是开分公司什么的,对于萨卡兹里中的一些人而言无疑于是设置你的耳目。”
“果然是因为那场战争吗?”
“你知道?”
“只是听以前的客户说过。”
“那你还是别知道太多的好。”罗生缓了几下,随即压低了声音说:“这件事里面的水可是很深的,你的这几个丫头对于他们而言就真的只是几个丫头。”
“那你们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开始我这的业务流量突然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大了吗?”大帝看似抱怨实则紧张地问。
“业务流量大难道不是好事吗?”
“放屁!你知道这些流量中我们接了多少恶心人的东西吗?”大帝恨恨地咬着牙说,“而且里面有一些连我都不敢要,要不要我把我留下来的一些纪念品给你瞧瞧?”
“所以,你还是别知道的好。知道得少一些也算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罗生看了一眼还在打牌的几个人,“也给你们一个忠告,这段时间不要随便打听任何有关萨卡兹的事,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正面是不敢对你们下手,但是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啧。”
“不过,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你们这里倒是有一个亲历者。”罗生看了一眼能天使,接着说:“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和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有关系。”
“莫斯提马?”
“那孩子叫莫斯提马?”罗生诧异地扬了一下眉毛,“看起来她用了不少假名呢。”
“她去过你们那了?”
“呵,她还间接参与了那件事呢。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把她救走了,她说不定就得留在那了。”
“......”
“不过,如果你想问她的话最好还是私下里去问,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太深了。”罗生拍了拍在发愣的大帝的背,突然恢复了往常的语气。
“哼,自从碰见你们后我的运气就没好过。”大帝立刻调整了一下转态,开始配合罗生演起了戏,“还有什么?都拿出来吧!”
“抱歉,我的牌发完了。”萨兹米尔将最后一张牌打在纷乱的桌子上,面前是满头大汗的可颂和面色凝重的德克萨斯。
“哦哦哦,平日里难逢牌手的德克萨斯,今天竟然连输了四把!”能天使惊奇地叫了出来。
德克萨斯的额头上突然多出来几个生气的符号,她叹了口气便认栽地放下牌,随即没好气地呛了能天使一句:“连输十三把还有几次连牌都没打出来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哎呀呀,因为我菜嘛。”
“你还说出来了?!”
“萨兹米尔。”
“大人。”听见罗生的声音后萨兹米尔立刻丢下手中的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把东西给他吧。”罗生拍了拍大帝的肩膀。
“是。”
“还真有?”大帝惊讶地看着萨兹米尔走出门口外,又从外面拿进来的一个长方形包裹。
“这是你的又一个老熟人留给你的。”罗生淡淡地说。
又一个老熟人?难道是他?!
边想着,大帝便快手快脚连撕带咬地拆开了包裹,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东西不仅惊呆了他,也惊呆了在吃瓜的人。
“我的天!他还真的做出来了?”大帝定睛一看,手里的东西突然使他颤抖了起来,激动地抚摸着手里的东西好似在确认这是否只是个糊弄人的玩具。
“我的天!那东西不是只在书里有的吗?”能天使颤抖地看着大帝手里的东西说。
“那是什么?”可颂也是头一次见过这种东西,但表现得没能天使那么夸张,而德克萨斯已经叼着pocky在收拾桌子了。很明显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可颂!那东西!那东西是......是.......”
“能天使,这东西有这么让你兴奋吗?”可颂看着能天使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把源石炮。”大帝抚摸着手里的东西,激动地说。
“准确点讲,这是把纯源石技艺制作的榴弹枪。”能天使也开始激动得上唇打下唇了,“而且,而且看它的这个样子,绝对比我见过的枪的威力要大好多好多倍!”如果不是因为大帝在场,能天使现在已经扑上去抱着不撒手了。
德克萨斯给在桌上睡着的空盖上了一层毛毯。
当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把武器吸引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忧伤正悄无声息地蔓延在罗生的脸上,而他旁边的萨兹米尔,也显现出一股淡淡的悲哀。
“老罗!这家伙还真有本事啊!我当初也就随便说说的东西,他还真给我做出来了!”看得出来大帝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
“是啊,是啊。”
“你怎么脸色怪怪的?”然而大帝敏锐地察觉到了罗生的变化。
“诶,老大,这把枪有问题啊!”果真凑过来看的能天使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对,指着榴弹枪的扳机护环说:“怎么这里没有扳机啊?”
大帝仔细一看,果然没有扳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以为是不是哪里有什么缺漏。可这时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从他心底升起,他急忙看向榴弹枪的枪托,一个显眼又熟悉的标识则让他安了不少心。结果......
“那是我刻的。”罗生的声音平静地不像话,“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的,结果还是被你的手下发现了。”
“不......不可能!这东西他不是已经做完了吗?他不可能把半成品给我们的啊!”大帝冲罗生突然吼了出来,“你是不是又偷偷把他的东西藏起来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开玩笑了!”
罗生摇了摇头:“我尝试过替他接着把这个东西做完的,可我后来才发现这东西的结构比我想象中的还复杂。”罗生的手指抚过榴弹枪的枪身,语气变得愈发沉重。
“你知道他为了实现你这个当初随口提出来的愿望花费了多少心思吗?当我第一次触碰它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把榴弹枪里面,任何有关源石技艺的成分是真的少得不能再少了!”
“不可能!越复杂的枪所需要的源石技艺需求也越高!根本不存在你说的不怎么需要源石技艺的枪!”能天使立刻否认了罗生的说法,接着她的手放在榴弹枪的枪身上试图证明她的观点,“更何况是这种只会出现在书里的武器,怎么可......”
刚触碰到枪身的一瞬间她就愣住了,接着她难以置信地将手从枪身上举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
看见能天使也默认了罗生的说法,大帝感觉一阵酸楚直冲脑门,疯狂刺激着他的泪腺:“老罗头......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什么......”
“老大,要不要我给你拿纸?”一旁的可颂突然注意到两行泪正顺着大帝的脸颊往下流淌着,滴淌在手里的枪身上。
“你给我闭嘴!”大帝咆哮着对可颂说,着实把可颂吓了一大跳。
“那那那,那我不拿纸了,老大你别哭了好吗?”
“说!”大帝死死地盯着罗生。
罗生淡淡地看着大帝,就好像当初和他还有他那样看着眼前还十分年轻的大帝,只可惜时至今日,在场的不过只剩你我罢了。
“大帝,我们都老了。”罗生苦笑了一下便慢慢地说,“呵,自从分别后,我们四个人啊,一个荣归故里,一个意气风华,一个如日中天最后隐居于市,还有一个,呵。”
“还有一个怎么了?!!”
罗生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深深地长吁了出来:“他离开我们了。”
“什......”大帝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泪流得得更厉害了,可他就是强逼着自己不许出声。
“这把枪,他当时就快做完了,结果......”罗生抚摸着大帝手里的榴弹枪,叹息着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你放屁!他怎么可能会死的?!他明明比我还要厉害的!”大帝使劲揪住罗生的衣领,却因为身高关系不能将罗生揪起来。
“你以为我好受吗?你能理解我亲手埋葬他的那种心情吗?!”罗生也在使劲克制着自己那如洪水般波涛汹涌的感情,语气满满的都是被压抑的怒意和悲伤。
“怎么可能......”
罗生擦了下眼泪。
“这把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如果想他了就看看这把枪吧。不过你可以尝试将他做完,那它以后可就是你的一个王牌了。”罗生拍了拍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大帝的肩膀,看向沉默不语的萨兹米尔:“我们走吧。”
说完他便自顾地离开了,留下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的大帝。
萨兹米尔看着眼前这只悲痛欲绝的企鹅,走向门口的时候突然拐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他的儿子还活着。”
“什么?”大帝还没反应过来,萨兹米尔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只能呆呆注视着黑漆漆的门口。
“老大?他们是......”
“不该问的别问!”大帝眼神恐怖地瞪视着可颂。
“那这枪要怎么办?”看得出能天使非常喜欢这把枪,可问题是这把枪少了它最重要的部件之一,而且自己的源石技艺也压根不够对付如此复杂的东西,她也很矛盾。
“.......”
能天使注意到大帝的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正顺着他顺滑的皮毛慢慢地滑落着。
(啧,这段感觉一般般啊)
接下来就是对于第六章的一个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场景的脑补!如果真的出现了,我就随你们处理啦!ヽ(#`Д´)ノ
(女装除外(oẅo))
我注视着眼前的这名感染者。
全副武装的铠甲将他庞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保护着,套在手臂上的大盾上面是一个相当刺眼的整合运动标识,一杆形状怪异的长柄斧却被他意外地收在身后。
“请把她给我,罗德岛的博士。”
他的声音意外地沉闷,而且听起来还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脸上戴着面具的原因还是什么。
我看向怀中抱着的少女,这位耗尽了一切的女孩此时正安详地睡着。正当犹豫着要不要交给眼前这个此刻对我而言是个巨大威胁的人,他又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请把她给我。”
他意外地有礼貌,虽然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我能听出他刻意压制的语气,已经越来越激动了。
“她一直战斗到最后。”面对面前这个暂时看不出对我是否有敌意的人,我便强装镇定地说道,“而且,她还说她愿意加入罗德岛了。”
“是吗,果然是这样吗......”他竟然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发出这样的感慨,随后他接受般叹了叹气:“真的被他说中了。”
“那个‘他’是?”
“哼,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罢了。”他用力甩了甩头,目光随后定格在我身上:“爱国者。”
“名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那么,考虑得如何了?是主动将她交给我然后我放你走;还是我把你杀了,再带她走?”
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也对自己独自一人离开而没有带几个干员护卫感到后悔,如果刚刚煌有跟上来的话,现在已经和他动起手来了吧?
观察并结合爱国者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对我怀里抱着的这个姑娘会有帮助。
“我能先问几个问题吗?”
爱国者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竟然敢和他提条件,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还请不要耽搁我太多时间。”
“她是你的?”
“女儿。”
我惊讶地看向怀里的女孩,一下子就明白爱国者来这的目的了,同时也印证了我的想法。
“你有办法能救她?”
“......”
“可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行,但是他应该可以。”
“那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
“还请不要问太多。”爱国者有些不耐烦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随即下定决心一样将她抱着递向爱国者。
“决定了?”
“从她说出她愿意加入罗德岛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是罗德岛的干员了。既然是罗德岛的干员,我就有义务救治她。”
他接过我怀里的女孩,久久地注视着她。
可是当我说完这番自以为很帅话后,这股由心而生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我也得走了。”爱国者正要走的时候又突然停下了,转过身对我说:“罗德岛的博士,我现在要警告你们一句,我们的首领现在正开着一座移动城市往这里赶。”
“什么?!”
“如果你们不想死在这的话,趁早离开吧。”留下这句吓死人的话,爱国者宽阔健壮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不过,你真的很有一名指挥官应有的素质。”
身上还残留着女孩带有寒气的香味,柔软的触感也同样挥之不去。我低头看向地面,思索着回去如何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远离龙门的郊外,是一队正在休息的士兵,一些士兵正全副武装地或躲在暗处,或站在明处放哨。
士兵甲:“你说将军怎么还没回来?都去了快一个钟头了。”
士兵乙:“那又怎么样?将军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在这等着,你急也没用。除非你现在长翅膀飞过去。”
士兵甲不耐烦地看向龙门的方向,骂了一声,接着说:“你说得倒好听,将军听说他女儿也来这里瞎胡闹后,直接就连塔露拉的命令都不听,自己跑了过来。现在又一个人进龙门了,我能不急吗?”
士兵乙说:“呵,我们也不一样,违抗了将军的命令硬是跟了过来吗?姑且是五十步笑百步。”
士兵甲听到后就有些火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还这么欠打?难道你不担心将军的安危吗?还是说你不希望将军和她女儿平安吗?”
士兵乙微微皱起了眉毛,“慈爱”地看着他说:“我当然希望将军和她女儿会没事,可是你现在能做什么?是像个孤胆英雄一样杀光将军面前的敌人,还是长出三头六臂把整个龙门掀了?”
士兵甲说:“呸,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我还真希望这么做。”
士兵乙反驳道:“那你就得在现实中挨三十下将军充满长者关怀的军板了。”
士兵甲皱眉:“啧,又拿训诫吓我?”
士兵乙说:“这可不是拍电影,我们可不吃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也吃不了,将军的话都忘了?”
换岗的士兵丙:“你们聊得很开心哈?”
士兵甲:“还可以。”
士兵丙:“到你去站岗了。”
士兵丙就这样径直坐在士兵甲的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失去聊天伙伴的士兵乙也自觉地往土堆上靠,像其他大多数士兵一样等候着他们的将军归来。
“有人来了!”
一个放哨的士兵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向他们缓慢靠近,便立刻向所有人发出警报。
接到警报后所有士兵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聊天的闭嘴了,休息的被踹醒,就连神游的也被人拉了回来。同时所有人按照一定的阵型散开,躲在暗处的士兵也纷纷拉开自己的弩弦,对准前方只有一个黑点的入侵者,仿佛下一秒精制的弩箭就将破空而出。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入侵者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内,等待时机成熟便立刻将其击杀。
“将军?将军回来了!”先前发出警报的士兵仔细看了下,来者身上穿的背上背的和脸上戴的面具,都无一例外地在告诉他们来者的真实身份。
刚刚还全员戒备的士兵们在确认来者就是他们的将军后,都纷纷发出充满喜悦的欢呼,几个性急的士兵早已冲出战壕去护送他们的将军,可当他们看见将军怀里抱着的人后全愣住了。
“将军?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什么人?!”离爱国者比较近的一名士兵突然对爱国者身后吼道,并立刻拔出自己的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挡在爱国者身前。爱国者闻声向后看去,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你的士兵还挺机灵的,爱国者。”年轻人淡然地看着对他拔刀相向的士兵,接着就看见了爱国者怀里的女孩,“果然。”
“将军。”其中一名士兵向爱国者请示,他和其他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可能来者不善,已经做好拼杀的准备了。
“原来是你一直在跟着我。”爱国者显得有些意外,来这的路上就感觉一直有人在跟着他,可就是找不到是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年轻人径直经过他们向前方走去,左腰挂着的长剑摩擦着衣服发出细微的哐啷声,后腰横挂着的短刀也随着他的臀部上下扭动。
爱国者看了一眼年轻人毫无防备的背影,向神经依旧处于紧绷状态的士兵们下令:“撤退。”
临时驻地里,爱国者怀中的女孩以及年轻人的出现都在队伍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更何况那个年轻人敢走在他们的将军前面。除了个别认识的,几乎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个敢擅自对他出手。
“将军。”
“将军。”
“嗯。”爱国者对他敬礼的部下示意后,便抱着女孩直接走向远离临时驻地,靠在一颗树边的年轻人。
“你果然违抗了塔露拉的命令。”年轻人看着爱国者抱着女孩向他走来,心中也猜到爱国者找他要做什么。“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切尔若伯格的。”
“还请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爱国者示意身后跟随的护卫在地上铺起一层布,将女孩小心翼翼地放上去,丝毫不想多废话地说:“你能救她的,对嘛?”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用这种语气说话。”年轻人闭上眼说了一句,随后睁开眼睛,黑紫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爱国者,“之前给你的那个东西没用吗?”
“我给她了。”爱国者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孩。
年轻人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也是,毕竟都老古董一个了。”随后他在宛如睡着般沉寂的女孩边蹲下,开始检查起女孩的情况。
“将军,他会不会对小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士兵甲看着爱国者,又手不离剑地盯着年轻人。
“他想动手早就动手了。”爱国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年轻人。
检查中,年轻人抚住女孩的脸偏向一边,一下子就看见了女孩雪一样的脖子上,从衣服正向上缓慢爬行中的黑线,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年轻人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看向爱国者,爱国者身边的士兵精神又一次紧绷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所谓雪怪小队的首领吗?”年轻人口气冷淡地说,“敢用一种极端去对付另一种极端,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霜星。”
爱国者面具下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我还真没想到她的气量会这么小。”年轻人看向爱国者,眼神充满了审问。
“你知道全部?”
“看了个大概而已,我真想不到龙门竟然还有那样的组织,看起来魏彦吾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
“我就不跟你废话太多了,你想救她对吧?”年轻人看了一眼霜星。“但你也应该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能救她吗?”
“将军?”士兵甲难以置信地看向爱国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将军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家伙。
“能。”
“那......”
还不等爱国者说完,年轻人冰冷的目光和他接下来的话,就狠狠地给了他心头一棒:“但不一定能救活。”
“可能性有多大?”
“大到你不该抱有任何希望。”
士兵甲看见爱国者当即就愣住了,不顾爱国者原先的命令,立刻出刀就要向年轻人劈去,愤怒地喊道:“那要你有什么用?!”
可刀刚拔出来就被人按了下去,士兵甲惊讶地看着士兵丙将他的刀牢牢地插进土里。
“你想做什么?”士兵丙怒视着他。
“队长!”士兵甲显得有些委屈地看着士兵丙。
“将军的命令都忘了?你再这么意气用事迟早要吃大亏的!”
一旁看热闹的士兵乙拍了拍士兵甲的肩说:“你想打架?”接着指着年轻人说:“如果你想打架的话我站他会赢。”
“你!”士兵甲也愤怒地看着士兵乙,气他胳膊肘往外拐。
“就算你真的赢了他,小姐谁来救?”士兵乙看向爱国者:“将军?”
“带他回去。”
士兵甲骂了一声,便夹在士兵乙和队长中间回大部队里了。
爱国者抱歉地看向年轻人说:“管教无力,还请不要介意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事,我都习惯了。”年轻人盯着远处的士兵甲,后者也在远处死死地看着他。接着他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说:“救她前我有一个很蠢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我女儿。”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对。”
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好。”年轻人将包裹放在爱国者手里,爱国者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十几颗形状大小几乎一样的黑色糖果。
“这是?”
“源石糖。”
“?!”爱国者吓了一跳。
“但你放心,这是可食用的,对我而言。”年轻人看向霜星,语气稍微弱化了一些。
“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是救你女儿的唯一方法。”年轻人的眼神令爱国者不由得肃然起敬,或许他真的没在开玩笑。“这东西对于感染者而言是剧毒,吃了会死的那种,但现在如果你按我说的做的话还是可以救她的。”
“......”
“但对那个家伙而言这简直就是零食。”年轻人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接着说:“我先礼后兵,不想你女儿真的死了就给我听好。”
年轻人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这里面一共13颗源石糖,前三颗磨成粉泡水给她喝,三天一次。”
“如果你照做的话,第十天你就会发现她身上这样的黑线会消失。”年轻人指了一下霜星脖子上的黑线。
“嗯。”爱国者认真地点点头。
“后面一个礼拜就不要给她喂食源石糖了,给她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休养。”年轻人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等这一个礼拜后,就给她吃一整颗源石糖,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醒过来。”
“真的吗?!”爱国者欣喜若狂地叫出声,接着双手紧紧地盖在年轻人的肩上,着急地说:“还请接着说!我全都照做!”
“你这样有失一个将军的威严。”年轻人面无表情地顶着爱国者的大手,爱国者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便赶忙拿开自己的手说:“抱歉。”
年轻人揉着自己的肩膀说:“后面才是最关键的,剩下的九颗糖两天可她吃一颗,然后让她休息一天,如此反复三个礼拜。”
“这样就能救她了吗?”
“不,只能强行延续她的命。”
爱国者愣住了。
“你应该知道感染者是为什么变成感染者的,这种糖之所以对你们而言是毒药,就是因为它会刺激感染者体内的源石加速生长。”
“而源石生长过度的后果你肯定比我清楚。”
爱国者像被雷劈一样站在原地,小声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听起来像是他的家乡话,可又不是。
“如果你还想听的话,得做好心理准备了。”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爱国者。
“还请继续。”
哭腔?年轻人心中一惊。
“如果你按我说的这么做,她的确能再多活一段时间,但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她会立刻变成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继续。”
“不过也幸好她的身体没有其他地方有问题,如果你按我先前说的那些做,这些源石糖会直接刺激她体内的源石生长,还会强行激活她其他的身体组织。”
“就是说......”
“说好听点,你女儿会‘复活’一段时间,说难听点,你女儿将不再是你女儿。而且,”年轻人委婉地看向霜星,接着说:“她病发的速度会是其他人的几倍,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可就算这样,会不会按我说的那样还是个未知数。”
“......”
“博卓卡斯替,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术,帮你女儿续命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呵,如果我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能治好你女儿的矿石病。”
“你母亲......”
年轻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便安慰地拍了拍爱国者的背,说:“你我的种族都是萨卡兹,光这点我就不可能会欺骗你,萨卡兹人不欺负萨卡兹人。”
“我知道。”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爱国者还是点了点头。
“她‘复活’的前几天会是她最难受的几天,如果不想她重蹈覆辙的话,你无论如何都不要管她,你现在这种身份和她接触的话只会让她体内生长的源石开始飙车。”
爱国者沉重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察觉了爱国者此刻悲痛欲绝的心情,便把手搭放在爱国者的肩上,安慰道:“我没当过父亲,但我知道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自己却无能为力是多么窝囊和愤怒。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更何况对手是源石。”
“相信我,萨卡兹人和源石打交道的时间肯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长,我们也清楚源石对我们而言是把双刃剑。”
“你的手腕怎么了?”爱国者注意到年轻人的手腕下有道红色的痕迹。
“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年轻人收回自己的手,又最后看了一眼霜星:“她救了我一次,现在我也救了她一次,我们扯平了。”
“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年轻人打断了爱国者的话,说:“这段时间我会接着去找救她的东西,但她能不能撑住就看她自己了。”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年轻人转过身,“我该走了。”
爱国者注视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糖果包,面具下的他在想什么呢?
“将军。”先前被带走的士兵甲又出现在爱国者身后,年轻人一走他就跑了过来。
“你这家伙,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跟着跑过来的士兵乙,双手撑住膝盖在士兵甲身后大喘特喘。
“才这么点路你就跑不动了?”
“800多米,你把你自己的装备全塞我身上,我还得连我的一起给你背过来,你还是人吗?”士兵乙骂骂咧咧地将属于士兵甲的装备丢在地上。
爱国者看向两个士兵,在士兵甲炽热的目光和士兵乙无可奈何的注视下命令道——
“通知所有人,立刻撤离龙门。”
“是!”
“是。”
两个人跑回大部队宣布爱国者的命令后,爱国者迎着夕阳又一次望向年轻人离开的路,他刚刚发现年轻人给他的糖果包外面沾染着几滴红色的污渍。
“呵,看起来就算不信你也得信了。”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些和我以前写的那些废稿是有关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