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三

漠去羡霖村已半月，不见还，村民皆终日遥望，面露忧色。一夜，村中犬忽吠，众出而察之，见一人倚泉而坐，发型凌乱，身有数血迹。此非他人，正是袁顾问。村民大喜，问所遇。漠述其探险经历，至东方既白。村中有长者以赋记之曰：

游侠神气，纵跃异门，扫除凶孽，驱散暮色。

蓄逐兮，斗巨蟒娜迦于茂叶墙中；

猛攀兮，灭骸骨巫妖于辽源塔上。

迂漩层障兮慎毁阱，劈牛面之畸戾；

溶浴烈火兮涅槃生，斩九头之妖魑。

霜风呼冽兮探冰窟，刨雪怪之风衣；

声荡冰川兮阅极光，终红袖之魇痹。

暗林凄然兮觅塞关，决幻影之勇骑；

砷铅精妙兮智解玄，歼恶魂之炽涕。

叠融交横兮闯妖巣，植魔豆之庞枝；

夺云屋镐兮掘残灯，焚余烬之荆棘。

览符文城之宏璨兮，取折跃之符石。

歇数日，漠以暮色森林之所得易各锭无数，金属收藏家欢喜不胜，告之曰：“三铁四金，五玫六翡，制地精巨锤，可唤‘粉碎’者尔，或能助君。”于是漠独行至一处山地，抡锤砸地，裂破处，一无发棕体者跃出，舞锤似双峰贯耳，挟漠而抛之入云。然漠早有准备，穿鞘翅而滑翔，并弓弩射之，可怜粉碎无一击可达，便砰然倒地，爆巨怪之斧与巨怪之弩，及加农枪械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