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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第六章)

2023-04-01 00:50 作者:多肉狐狸  | 我要投稿


  • “哥……”

  • “哥!”

  • “哥!!”下了早朝,张真源一路小跑追在丁程鑫后面,都没能得到一个眼神,只好灰溜溜的回自己府邸闭门思过去了。

  • 今天的早朝时间格外的长,长到贺峻霖以为宋亚轩背着他偷偷去哪个王府吃什么好吃的去了都不带他,找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竟然是还在早朝——大殿上吵起来了。

  • 起因是张真源说错话了,因为一时的口无遮拦,被有心之人利用,直接点燃了最隐晦的导火索——皇位的归属。

  • 宋亚轩上位的这些时间里,大部分的事情都做的不错,让人们逐渐忘记了最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皇帝。但是自从张真源班师回朝,隐隐约约总有些窃窃私语,今日彻底唤起的所有人的记忆,让大家对于宋亚轩皇位的由来又产生了怀疑。

  • 世人都知道宋亚轩即位是因为太上皇身体突发不适,可是如今太上皇依旧好好的在外颐养天年,很难不让人怀疑当初是另有隐情才赶着在张真源回来之前敲定了皇位的继承人。

  •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不少人都站了出来,有的是真心谏言,更多的确实心怀不轨,再加上张真源本人还在这里,越发的放肆。

  • 张真源百口莫辩,或者说说什么看上去都是委曲求全难以压下舆论的声音,宋亚轩也不好辩解,问题越来越尖锐,最后还是向来在外人面前气定神闲的丁程鑫发了脾气,才勉强控制了局势,结束了早朝。

  • 这件事情贺峻霖还是从严浩翔和刘耀文那里七嘴八舌的听到的,最近他们俩也开始参与朝政了。

  • 当时宋亚轩还没回来,劝架去了,结果两个哥哥一个都没见着。

  • “哥哥最近暴躁的很。”就算没人告诉,宋亚轩也知道之前马嘉祺绝对挨了丁程鑫的罚,一边托着脑袋写作业,一边嘀咕了一句。

  • 下一秒就听到了贺峻霖中气十足的咆哮。

  • “大冬天的,一个两个怎么这样浮躁。”无奈的摇了摇头。

  • 贺峻霖听到宋亚轩的吐槽非但不恼,还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直接把严浩翔的作业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丢给了宋亚轩,“陛下好好看看你的宝贝弟弟写的作业,可别怪是我没教好。”

  • 两个小兔崽子从来不怕贺峻霖,再生气也就是吼上两句,但是亲爱的皇帝哥哥就不一样了,宋亚轩会皮笑肉不笑的提着桌上的镇纸走过来,然后……一个下午就别想好好拿笔写字了……

  • 果不其然,第二天桌上堆着双倍的奏折,无一例外都是关于皇位的事情。

  • “都要我解释,我怎么解释?还要怎么解释?他们真那么喜欢,让给兄长好了,我天天少受多少罪啊……”宋亚轩一本一本的翻,枯燥,乏味,可是还是得看!

  • “你可别乱说,又忘了上次为什么挨罚了。”贺峻霖坐在对面,倒是看到饶有兴趣。

  • “你就看戏吧!”宋亚轩一把夺过贺峻霖手上还没有批阅的奏折。

  • 丁程鑫突然过来,要借今天批阅完了的奏折,却被宋亚轩全揽在怀里,“哥……那个……这些我都还要好好看呢,那个……你要奏折干啥呀,和哥哥又都没什么关系对吧……哈哈……你们和平解决……和平解决,别拿我的奏折了……”宋亚轩笑得尴尬又讨好,他可不指望两位哥哥能和平解决,但是能救多少是多少吧,亲爱的二哥,弟弟真的只能帮到这里了。

  • “没有好好看?但是已经批阅完了?”

  • “那是贺儿写的!”宋亚轩从丁程鑫的眼神里嗅出一丝危险,毫不犹豫的甩锅。

  • “???啊对……我就是觉得画圈好玩来着……”贺峻霖顶着丁程鑫探寻的目光咬牙切齿的接了这个锅。

  • “行了,好好批,我走了。”丁程鑫能不知道这两个小屁孩耍的什么心思,就算没有这个,他也有很多渠道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风声。

  • 所以,当丁程鑫终于主动找了张真源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在书房里坐着,张真源却像椅子上有钉子一般战战兢兢坐不踏实,殿中央跪着几个不知道丁程鑫从哪里找来的丫鬟太监,都被这窒息的气氛弄的拼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 “不用紧张,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如实说。”这大概会是丁程鑫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最温柔的语气了。

  • 纵使如此,每个人在转述自己在皇宫里、民间听到的有关于这件事情的各种大逆不道的言论的时候,还是磕磕巴巴吓的不行。挨个说完了,丁程鑫挥了挥手,让人赏了些银两打发出去了。

  • “都听到了?”

  • 下人们刚出去,张真源就直接跪下了。

  •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你直接去和亚轩说,我可以肯定,他很乐意让给你!”

  • “不是我……真的就是一时失言。”

  • “一时失言?你在早朝之上开着玩笑说自己还在前线打仗,没想到亚轩做了皇帝?什么意思?这样的话你私下里和我们说谁都不会多心,可是大殿之上,多的是人一字一句能从里面品出千百个意思!”

  • “什么叫自己还在打仗?”

  • “什么叫没想到?”

  • “难道亚轩即位之前,你没收到过快马加鞭的信吗?你不是还回过信吗!”

  •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张真源当时只是聊起往事想要表达自己回朝时看到换代后的和乐景象的意外之喜,谁知道说出口便成了祸端,根本不能怪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连丁程鑫刚听的时候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 “谁会在乎你究竟什么意思?现在亚轩都快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了!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觉得当今圣上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谣言,恐慌,暴乱,战争,死伤……”

  • “你是带兵打仗的,你最了解。”

  • “那……那怎么办?”这位沉着冷静、杀伐果断的大将军少有的慌张起来,他从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

  • “怎么办?自己惹的祸,自己想办法。”

  • “哥!你就算生我的气,也心疼心疼亚轩呀,求求你告诉我有什么弥补的办法,我一定做到。”张真源着急的向前膝行两步。

  • “想要我教你?可以啊,那总得拿点什么来换吧。”丁程鑫也不难为张真源,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发现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拿了架子上的剑取了剑鞘,“今天六十,以后每天四十,挨到京城里再也听不到这样的谣言,这事就翻篇。”

  • 丁程鑫说的轻巧,可是最理想的情况下流言的消散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

  • “我都听大哥的。”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谣言扰乱军心,任何胡言乱语的人在军营里都会受到严肃的惩罚,张真源见多了血流成河,对此深恶痛绝。今日之事,就算是无心之失,也难辞其咎,自然应该受罚。


  • “起来在旁边书桌上撑着吧,跪久了伤膝盖。”张真源将来或许还有一天会要走上战场,丁程鑫不希望他因为挨罚伤害到身体。

  • 谁料张真源刚刚撑好,丁程鑫抬手破风就是狠狠一下,“裤子褪了。”

  • “我……”张真源看着书桌上还摊着他昨天研读的兵书,一下子脸红了个彻底。

  • 还没等张真源说什么,丁程鑫就直接断了后路,“挨我的罚,必须褪裤,手撑稳了,若是摔下来就重来,要是敢躲就翻倍来过,听到没有?”

  • “听,听到了……”

  • 丁程鑫看着张真源慢慢吞吞整理衣服,也不催促,等人趴好了,就毫不留情的挥舞起手上的剑鞘。

  • 这比板子疼多了,张真源没有挨过军棍,但是看过不少刑罚的场景,这声音听起来,怕是差不多。一百军棍,就足以要了一个士兵的命,这六十下……张真源倒吸一口冷气,今天怕是不好过了,别说今天,接下来都别想好过了。

  • “呃!”丁程鑫突然发难,三下都狠狠砸在敏感的臀腿处,疼的张真源手臂一软,幸好只是踉跄了一下,没有摔在桌子上。

  • “挨打都能开小差?不够疼是吧?”

  • “对不起……”开始的几下对于张真源来说确实算不上难挨,但是随着数目的增加,方寸之地被反复施责,也有些吃不消。

  • 数目叠加到三十,丁程鑫动手的间隙,冷风拂过的时候,张真源都能明显感觉到身后蒸腾的热气。

  • “流言是没办法强压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丁程鑫一边继续落着手上的剑鞘,一边履行自己的交换,“只有你自己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愿,从带着军营里的将士表忠心拥护朝廷开始,让所有人知道你的态度。至于其他的,只要亚轩做的够好,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 桌面光滑,没有任何着力点,张真源只能攥着拳头咬着牙,默默忍受身后的疼痛。

  • “又没有不许你出声,疼就喊出来,牙都要咬碎了,再这样罚你报数了。”

  • “我……还好……”

  • “还好?那就是罚轻了。”丁程鑫说着又加了两分力气。

  • “呃……”饶是疼狠了,也只是小声的哼了几下。

  • 丁程鑫懒得再多说,心里的火气却又上来几分。

  • 好不容易把今日的六十下都挨完了,费劲的直起腰的时候,只觉得所有肌肉挤压的疼痛都直冲大脑,一时间眼前发黑。

  • “自己上药,明日早朝若是让人看出半分端倪,你自己想想后果。”

  • 丁程鑫没留什么好脸色,叮嘱完就走了。

  • 只留张真源长叹一口气,翻找药膏,思索哥哥刚刚的话,开始思量对策方法。

  • 丁程鑫再一次出现在张真源书房里的时候,自己带了工具——两根小指粗的藤条。

  • 并没有过问张真源处理事情的进程,在这方面,丁程鑫对张真源还是很信任的。

  • “哥……”丁程鑫一言不发的走过来,张真源没忍住轻轻叫了一声,得了回应之后就老老实实趴好。

  • “啊!”一下子就给张真源打的摔下书桌,昨日已经挨了重罚的身后此刻都是一块一块的淤青,以藤条贯穿整个臀峰,直接让人痛的大叫起来。

  • “重来。”丁程鑫看了一眼,还是松了口,“趴在桌子上吧。”

  • 这顿藤条真是不好挨,每一下都像刀割一般,从腰际到臀腿挨了一轮,不过十五下,昨日的疼痛就被完全唤醒,身后的两团肉让人恨不得想要剐去才好。

  • “呃啊!好疼……”

  • 丁程鑫虽然没有放水,但是每一下之间的间隙放长了些,给手下的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 身后一条一条鼓起的愣子十分明显,由于伤的太重,为了不耽误事情,第二天是丁程鑫帮忙上的药。

  • 宋亚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除了早朝,宋亚轩再没有见过张真源,早朝的时候却发现兄长的脸色明显不适,比寻常苍白不少。

  • 第三日里,张真源依旧挨了四十藤条,被反复责罚的身后终于不堪重负破了皮,冒出不少小血珠来。就算是认认真真上了药,今日里站在殿下,这么长时间,不断强忍着身后的折磨,站的时间长了,脸色越来越差。

  • 两个人都不知道宋亚轩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只知道现在,张真源刚在书房跪下,宋亚轩就来了。

  • 皇上谁也不敢拦,守门的侍卫匆匆来报之后就退下了。

  • “大哥……”宋亚轩犹犹豫豫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二哥他……要,要罚到什么时候啊?”

  • “谣言消失。”

  • “什么?”宋亚轩明显一惊,这才几天张真源已经这样了,怎么可能挨得了这么久,“大哥~~”宋亚轩又向前走了两步,“这件事情本来也不能全怪二哥嘛,都是有些人从中煽风点火才闹成这个样子的,能不能……不罚了?这都……好几天了。”

  • 丁程鑫看了看张真源,脸色确实不好,在外打仗的时候估计都从未有这样的狼狈,心底里也是心疼的,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从身后的桌子上捞了一把戒尺,“今天最后一天,十下,罚在脸上。”

  • “什么?”张真源只是心里一震,宋亚轩的反应却比当事人还要激烈,“别嘛哥哥……二哥还要,还要见人呢……”

  • “明天休沐。”

  • “可是……”

  • “祸从口出,那里错了便罚在那里,这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 “可是,可是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 “那那日大殿之上,所有人质问你,那些人造谣你,丑化你的时候,不丢面子吗?”

  •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二哥不是……不是故意的……”宋亚轩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 “可是这丢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面子,是整个皇室,整个朝廷的脸面!亚轩,你要清楚,这根本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 “可,可我还是觉得……”

  • 丁程鑫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张真源,又看了看坚持己见的宋亚轩,不由得有些难受,“陛下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到这里吧。”

  • 戒尺哐的一声落在脚边,张真源看见丁程鑫要走的时候才着急了。

  • “哥!我认罚!”张真源追上去抓丁程鑫的袖子,抬手就自己给了自己十分响亮的一巴掌,见丁程鑫还是没有回头,反手又是一下落在另外半边。

  • 丁程鑫刚要回头,就听见宋亚轩哇一下哭了。

  • “你们天天就知道打人,打人又不能解决问题!明明都不是故意的,就不能好好解决嘛!”宋亚轩看到张真源脸上由于苍白的脸色呈现出来的异常夸张的指印之后突如其来的崩溃,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 宋亚轩冲出门去的时候,守在门外的贺峻霖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跟了上去,把宋亚轩拉进后花园一个隐蔽的小亭子,这副样子跑回去,让外人瞧见了,还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轰动全城的大新闻。

  • 看见贺峻霖跟着宋亚轩出去了,张真源也把担心宋亚轩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看着丁程鑫转过头来之后,听到这番言语眼神明显暗淡下去,不由又自责起来。

  • 再次抬手的时候被丁程鑫猛的抓住,抬起另一只手又被捉住,力气之大仿佛能将手腕折断。

  • “哥……亚轩还小,他,他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 “这种借口几年前就不能用了,他说的不错,打人不能解决问题。”

  • 张真源在力量的对抗中败下阵来,“哥~我是真心认罚的,我自己动手,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 “不会有下次就行了,让陛下看见你脸上的伤,又以为是我强求的。”

  • “不会的,我会解释的。”

  • “有什么可解释的,本就是我强求的。”丁程鑫没给张真源说话的机会,直接出去关上了门,门缝里挤进来一句:“记得上药。”

  • 张真源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脑袋突突的疼。

  • 宋亚轩就像是要把这两天所有的憋屈全都宣泄出来一样,趴在贺峻霖肩膀上嚎啕大哭,衣服都打湿两层。

  • “为什么呀!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深怕一言一行有任何差池,为什么还是所有人都不满意!大家明明都是普通人,又不是神仙!为什么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 贺峻霖知道这两天宋亚轩受委屈了,尽管错不在他却百口莫辩,无处发泄,情绪一直积压在心里。但是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贺峻霖没办法切身的体会宋亚轩心里的委屈,只能默默的陪着。

  • “别哭了,再哭该让人看出来了。”没有带手帕,只好先拿袖子帮宋亚轩擦擦脸,“我们回去好不好?我让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 “嗯……”

  • “兄长!”宋亚轩看见张真源有些不便的走进来的时候立刻站起身来,“身体好点没有?来我这里干什么?”

  • “你倒是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 “怎……怎么了?”宋亚轩被凶了一头雾水。

  • “你白天对大哥什么态度?你要是觉得管你不对,从今以后我们都不管了。”

  • “不是,我……”宋亚轩看张真源一脸严肃有点害怕,“我知道错了,哥哥不会生气了吧。”

  • “任何人谢绝进入辰王府。”

  • “啊?我现在就去!”宋亚轩心里一惊,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 “披风!披风!别着凉!”贺峻霖差点跟不上宋亚轩的节奏,从衣架上取了大衣就跟着跑出去了。

  • “怎么办呀……”宋亚轩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等人通报,虽然按道理来说就算是闭门谢客也拦不住皇上。

  • “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他使劲撒娇。”

  • “???会被打死吧?”

  • “不可能,辰王殿下最心软了,你可要抓住机会,别被两三句话直接请出来了,那我可帮不了你。”

  • “豁出去了!”

  • 事实上,宋亚轩隔着门的一个喷嚏就让丁程鑫心软了,板着脸开门还是忍不住责备起来,“大晚上跑出来不知道要加衣服吗?冻生病了又折腾人!”

  • “我错了!”丁程鑫没想到宋亚轩竟然会做出直接冲进他怀里这样的举动,就算周围没有人,还是钉在了原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做错了事情就该接受惩罚,知道哥哥是为我们好,我就是一时着急,我担心二哥身体,才……哥哥肯定不会生我的气的对不对?我都是因为,因为这两天委屈死了……”

  • 还说不会?贺峻霖在旁边已经在心里吐槽八百遍了,这不是会的很?

  • “好好好,不生气。”丁程鑫拿怀里的小人没办法,把自己的厚外套摘下来披在人身上,“赶紧回去,要是生病了我可要生气的。”

  • 宋亚轩回去的时候张真源还没有走,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由得觉得为什么二哥比大哥还吓人,小心翼翼的蹭过去,“我道过歉了嘛,大哥都不生气了,你不能凶我了……”

  • “嗯。”张真源把宋亚轩冻得红通通的手拿过来捂了捂,“怪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 “不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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