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翻译】Et军书第三部：诸神的黄昏 （5）-雄鹰门之战（下）
下一波攻击不久之后就要来了。当黑暗精灵的骑士们刚刚逃离高等精灵的长弓射程，他们自己的前进部队就阻止了骑士们的进一步撤退。马鲁斯黑刃，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把这群溃军重新恢复了秩序。海格雷夫的暴君无视天空中不断划过的鹰爪弩炮箭支，找到了十几个骑士冠军，并将他们斩首，将被斩首的头颅扔进了黑锐连弩手和海盗的欢呼行列。在步兵中，很少有家伙喜欢这些打扮得冷冰冰的骑士，看到他们现在这样低声下气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当他拿着每个脑袋的时候，马鲁斯都能感觉到扎坎在他脑海里低语。这个恶魔在乞求自己释放它，并承诺会带来胜利，但是马鲁斯一如既往地闭上了他的心扉。
秩序通过血腥得以恢复，马鲁斯再次催促他的部队前进，但那一刻的战机已经失去了。一次决定性的骑兵攻击本可以将守军从缺口中扫除，但它的失败确定了黑暗精灵现在必须遵循更传统的路线。马鲁斯已经可以看出，守军在决口前已经把尸体堆在了地上，第二堵由尸体死肉组成的墙几乎不在雄鹰门的弓箭射程之内。那可怕的城墙使任何进一步的骑士冲锋都不可取。看来骑兵出场的时间结束了，现在轮到步兵来攻破缺口。马鲁斯举起战刀，再次向前推进。
这次袭击不仅仅是针对突破口，因为马鲁斯已经吸取了教训。相反，黑暗精灵的队伍在雄鹰门的整个正面向前冲锋。黑色的闪电与白色的火焰互相对抗，如同巫师与法师决斗一样，每个法师都试图将山上的魔法之风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收割者弩炮的箭支满载着黑暗魔法，猛地撞上了雄鹰门，粉碎了穹顶的炮塔。海盗们在高高的要塞城墙上放置抓斗与绳索，把自己拉上抛光的石制城墙，然后在守卫者切断绳索时尖叫着落下死去。鹰身女妖成群结队地穿过城墙。战争多头蛇压住了巨大的银色大门与星木建筑。魔法之火从要塞防御里熊熊燃烧而出，战争多头蛇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在他们感受死亡之痛时转而向他们的主人发动进攻。难以捉摸的影子战士在山口的岩石斜坡中寻找着机会，并向黑暗精灵的喉咙和眼睛射出了黑色的箭支。马鲁斯对此并不担心。这些都是佯攻，旨在防止防御阵型被突破。数以百计的黑暗精灵已经死去，但是恐惧领主还有成千上万的精灵可以投入，马鲁斯不断地把他们扔到雄鹰门的战斗中，就像把煤炭铲到炉子里一样。
第一次进攻在短时间内就失败了，而第二次进攻一直持续到深夜。军官威胁的话语和排列整齐的可怕的长矛就在后面，撤退是不可能的——战士们要么战斗到最后，要么在后面拿着一把刀在战友的盾牌上胡乱挥舞。对于黑暗精灵来说，是胜利还是死亡？他们发现了很多后者，但前者则相当罕见。
伊凡恩王子率领他的士兵们从缺口处下来，排起了一条完整的战线。在他们身后，碎石和尸体散落的斜坡上，弓箭手们手持卡勒多的旗帜和穿着对应的军服出现了——对雄鹰门的忠诚似乎压倒了亲王们在更遥远的争论，至少对一些精灵来说是这样——他们快速的凌空抽射让许多黑暗精灵拥抱了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在经历这一切之后，伊凡恩和他的伊泰恩卫队继续战斗，尽管他们的人数在减少。也许王子的一半士兵已经倒下，但幸存者们依然毫无畏惧地战斗着。
随着每一个白衣士兵的倒下，凯恩那奇怪而美丽的战歌声越来越响。
天快亮时，第二次进攻终于瓦解了。城墙周围的黑暗精灵沿着山口逃跑，留下他们烧焦的血淋淋的尸体堆在田野上。马鲁斯又一次以难以置信的愤怒发火，让他的副手们反击溃败。海格雷夫的暴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突破口的防御者已经忍受了大约十倍于他们人数的进攻。他不能再让这些阿苏尔反抗了。泰伦诺克和艾里昂的军队已经向雄鹰门集结。马鲁斯需要在他们到达之前攻下堡垒，否则只有失败。这不是第一次马鲁斯怀疑这是否就是马雷基斯的计划，但他粉碎了这个想法。
第三次袭击是在正午时开始的。马鲁斯领导了这次袭击。这一次，他并不是站在军团中央，而是骄傲地站在海格雷夫的军旗旁。在马鲁斯的背后，跟随着他最重要的手下，燃烧黑暗骑士团；在他们后面，是他的灵魂抵押军团。消耗战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有他最邪恶、最坚定的部队才能完成进攻。当燃烧黑暗骑士们开始冲锋时，海盗的队伍再一次向主大门涌去，决心不被他们的同盟军抢走功劳。
又一次，黑暗精灵军团撞击了伊凡恩的防线，杀戮开始了。弓弦歌唱着，把箭射到一个已经铺上厚厚尸体的地毯的走道上。火焰被卡勒多法师召唤并从墙壁上被猛掷出来，给下面的杀戮地狱带来了新的恐怖，但是黑暗精灵还是继续进攻。
当萨芙睿的占星家召唤出神秘的光芒时，天空翻腾起来，但是卓萨拉的女巫们现在已经开始对抗她们的敌人了。锯齿状的光矛散落在云层和冲锋的骑士中间。女巫们高兴地咯咯笑着，把窃取来的能量改造成布满触角的乌云，当乌云横扫城墙过后，只留下闪闪发光的骷髅。
进攻的道路在马鲁斯看来是漫长的，但对伊凡恩王子来说却太短暂了，燃烧黑暗骑士到达了尸体之墙和远处的高等精灵方阵。当他们的战马与死者纠缠在一起时，一些骑手被从马鞍上扔了下来，但是马鲁斯的坐骑保持了忠诚冷酷的本能，马鲁斯本人被毫发无损地送到了敌人的中心里。
就马鲁斯预计的而言，燃烧黑暗骑士应该冲破伊凡恩的防线，进入远处的堡垒区。
高等精灵守军们因一天之内的不停战斗而疲惫不堪，而进攻者则精神抖擞，有目的地在这样的时刻保持了他们的活力。当马鲁斯冲锋在前时，握着火焰图案护盾的高等精灵防御阵线在瞬间被扭曲，防守者在马鲁斯的刀刃下陨落。然而，在马鲁斯不知情的情况下，增援部队终于开始抵达雄鹰门。下了马的艾里昂骑士加入了城墙守军，增加了鹰眼弓箭手团的数量。一群凤凰，他们后面的空气在熊熊燃烧，把幸存的鹰身女妖从堡垒的最高层塔楼中击倒。更重要的是，三个军团的查瑞斯猎手，他们手中的军旗横幅上描绘着一只暴怒的狮子，也加入了战斗，他们的斧头在砍碎黑暗精灵的钢铁盔甲和冷蜥鳞片时闪闪发光。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黑暗精灵的攻击停止了。伊凡恩王子看到袭击者动摇了，听到了西方突然传来的号角，低声向阿苏焉祈祷致谢。雄鹰门得救了。
马鲁斯的剑在一个伊泰恩卫队的盔甲下划出弧线，一击将钢铁和头骨劈开。高等精灵倒下了，怨恨冲进了他的内心，他的嘴叼着一个查瑞斯猎人的头颅。
“放了我，”扎坎在马鲁斯的脑袋里低声说着。“我可以给你带来胜利。”
“绝不！”马鲁斯发誓到，但他内心有一部分渴望屈服。从上次他释放恶魔到现在有多久了？他想不起来了——很久以前，永不休止的白天和不眠之夜已经融为一体了。
“我可以强迫你，”扎坎嘶嘶的声音响起。“这痛苦，还有这折磨，这片群山充满着魔力；我已经通过它们深深地获取了强大的力量，你再也不能控制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拥抱你的自由呢？”马鲁斯问道。
“我不能同时和你和你的敌人作战，”恶魔回答道。但后来，它狡猾地继续说到，“我想你也有类似的问题。”
这时，西方传来一阵号角声，他们的旗帜银光闪闪，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泰伦诺克来得比预期的要快，他失败了。马鲁斯咒骂堕落之心不让他们好好待在海湾里；马雷基斯一开始就要求如此仓促的进攻。最重要的是，他诅咒自己屈服于巫王的意志，没有其他选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很好，”马鲁斯默默地咆哮着。“扎坎出来吧。我们要把他们都杀光！”
扎坎没有回答，但马鲁斯感到这个恶魔的灵魂正在沸腾，要窒息自己的灵魂。当黑暗笼罩着他的思想时，他意识到出了问题，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然后疼痛开始了，马鲁斯只知道自己在尖叫。
起初，在鲜血与钢铁的合唱声中，马鲁斯的尖叫声无人注意。数以百计的精灵在剑、枪和斧下战斗并死去；几乎没有精灵能看到眼前敌人的绝望行动。接着，马鲁斯的痛苦在战场上传播，变得强大到足以让灵魂不安。当精灵们感觉到一个强大恶魔的力量在撕裂他们的灵魂时，每一个在裂口上的战士都沉默了下来。海格雷夫的暴君从马鞍上摔了下来，他的皮肤像水一样流淌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变化，双方的战士都心照不宣地地从正在扭动的马鲁斯身边撤退。至于马鲁斯的冷蜥坐骑——也许比附近的精灵更聪明——直接抛弃了他的主人，消失在了战斗中。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湿淋淋的撕裂声。当扎坎将暴君的身体重塑成一种他觉得更讨人喜欢的形式时，马鲁斯的尖叫声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低沉、咆哮的吼声。骨头改变了，劈啪作响的声音听上去吓人。盔甲和撕破的布都脱落了，因为泡沫状的肉体变大了一倍。
拉长的额头上长出了角，新的四肢成形了。
凯恩次元剑，在一个可怕存在的抓握下过了一个微小的片刻，流动和重塑成一个更适合它的新主人的武器。当附近的精灵们在突如其来的本能恐惧中退缩时，恶魔扎坎发出了胜利的咆哮。
扎坎的爆发是立即的，对所有精灵一视同仁。一瞬间，凯恩次元剑一闪而过，劈开了一个不幸的伊泰恩卫队战士，另一瞬间，恶魔的爪子在他的阴影下向黑暗精灵们砍去并猛击。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倒不是故意的，而是由恶魔突然的、压倒性的贪婪驱使的。扎坎本想通过屠杀马鲁斯的敌人来消遣自己，但恶魔窒息马鲁斯枯萎灵魂的狂野魔法也唤醒了他内心的极度饥饿。在如此多强大而美丽的精灵灵魂的包围下，扎坎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每一个落在恶魔手中的精灵都让他更加强大。扎坎感觉到每一声死亡的尖叫，内心的力量都在膨胀，可以感觉到混沌领域在现实中翻滚和紧张。一开始他拒绝了打开混沌领域的行为，因为他不想和他邪恶的兄弟姐妹分享这些灵魂，但他也想到，他可能需要让裂痕裂开。就在那一刻，这个恶魔坚定地抵抗着诱惑，在他的出现所激起的伟大的恐惧中独享战斗。
伊凡恩王子看到了扎坎的暴行，知道这头野兽必须被杀死。长矛手包围了他，但精灵长矛对恶魔的兽皮影响不大。白狮卫队的斧头倒是可以造成一定伤害，但没有一个白狮卫队在受到反击后幸存下来再次发动攻击。伊凡恩鼓起勇气，扑向那个恶魔。他的神剑，五十代的传家宝，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攻击扎坎时，发出的光芒比太阳还明亮。黑暗物质在恶魔的伤口中跳动，与受害者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伊凡恩知道这头野兽可能被杀死而欣喜若狂。然后一只巨大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刀刃，另一只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当爪子压在王子的喉咙上时，他的哽咽声被切断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伊泰恩卫队开始向突破口处后退。
在黑暗精灵军队的后面，泰伦诺克的战车发现敌人组成的防御阵线不堪一击，无法面对他们的冲锋。两个精疲力尽的战车军团加快了前进的速度，马蹄在路上的石头上轰鸣着，他们把主人带到战场上。黑暗精灵军队听到了刺耳的叫喊声，最后一排的队伍开始转向迎接新的高等精灵进攻。然而，当他们前进的时候，马车夫们松开了他们的弓弦，每一箭都在黑暗精灵的队伍中带走一个首领。当命令的声音沉寂下来时，恐慌蔓延开来，原本可以拯救黑暗精灵的行动陷入混乱。黑锐连弩手开始射击，但速度太晚了。泰伦诺克的战车在拥挤的队伍中冲撞，倒下的黑暗精灵的尸骨在他们的银色车轮下碎裂。
卓萨拉站在山脊上的有利位置上，看到泰伦诺克的战车转向别处，这时，从后卫队的混乱状态中形成了第二条更加坚定的黑暗精灵防线。泰伦诺克的战车冲锋是毁灭性的，但是如果她的同伴们能够维持秩序，那么战车移动的限制将对高等精灵不利。尽管如此，女巫还是意识到，对雄鹰门的攻击几乎已经瓦解。在刺耳的凤凰和法师们的努力之间，海盗们还没有在堡垒的城墙上站稳脚跟，而恶魔已经把高等精灵从他们的尸体墙赶回到了决口的边缘，现在看来，这头野兽似乎对屠杀黑暗精灵更感兴趣，而不是利用这一力量去进攻雄鹰门。卓萨拉看不到黑暗精灵成功的希望。理论上，这一结果会令莫拉丝感到高兴，因为莫拉丝不想看到马雷基斯在奥苏安的海岸上取得成功，但她很不高兴自己的生命可能会随着巫王的野心而陨落。
然后，一声吼叫划破了寒冷的空气，这声音像群山一样古老。雄鹰门的城墙上爆发了欢呼声，黑暗精灵望着南方的天空，只看到了他们的末日。
出乎意料的是，卡勒多的精灵们来到了战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