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学师露娜

第四幕：我还是梦境巡察使？

 “感谢灰琪女士，你可以先下去招待来宾入座，我要和露娜单说几句话。”支走灰琪，露娜杵在原地没动，客厅没开大灯，透明窗户外的余辉之光映衬出自己纤细倒影。不能让对方把自己身体内外都看一遍。露娜进屋签随蹄把外套敞开仍在沙发，现在必须披在身上，可能保哥贞洁？自己在想啥？“梦魇之月，你做我对面。你看见麒麟独自住在冰川区，远离家乡，遭受物理和心理上双重建造，你这三天，没有可怜过他不该来月球？”虹厂经理凑过来，伸出右蹄邀请自己坐在餐桌对面，露娜下意识后撤几步，后蹄扬起，踢开墙壁开关，客厅灯光应声闪烁三次，终于亮堂起来。

  “我不想和你说话。有要求提，在你的地盘我缺乏安全感。”

  “你和我站在利益对立面，我不得已当众压制你，保障我计划顺利运行。”虹厂经理还起身跑厨房咖啡机倒牛奶，取奶酪，煮咖啡液忙活起来了，这还是一个严酷的大老板作风么？“我的儿子在小马利亚生死未卜，但我坚信他活着，我必须把月球开到那，寻找我的儿子。第二，我拷贝圣兽基因，改造月球动植物的遗传基因使他们在生物特性上完成一个显著进化，赶在第一个，创造全新生态圈。能赚旅客的钱，还能赚生物学者的探险费。”

  “和我无关，你触犯星球意志的底线会吃亏。灰琪在路上和我讲，住宅里隐藏异世界。现在镇楼的宝贝丢了，可能有妖物，邪灵什么玩意晚上跑出来吓唬居民，我长期和类异空间交互形成耐久抵抗力，抗压能力非同常马。”露娜陈述的差不多，虹厂经理刚好给自己呈上浓缩咖啡，一个诚意的表率行为。

 “你多久没驻守梦境了？有两年吧？你和自身梦魇之间的矛盾处理妥当没？”一针见血的提问，露娜打算假意拒绝，他要死缠烂打不放弃，坚持提高条件，自己就要他给朱雀道歉。

 “可是，我晚上不睡，白天的生活作息就让他紊乱着？再说，你这郊区深夜里都没动静，我可做不到跟两年前一样心大。”露娜眼珠一转，没着急接过热腾腾的咖啡，说着，“我喜欢吃太妃糖口味，你这要是没有，能麻烦下属跑一趟买给我吗？”

  “抱歉，他们忙着筹备迎接晚膳，我帮你买一下。”虹厂经理走出门外，欲行掏包。露娜以为他要出门，“不用了，我自己加点白糖也行了。”

  “没事，下单两分钟就送到。你以为我要出门？”露娜看他线下下单，也不管咖啡加不加糖，直接喝下去半杯，虹厂经理莞尔一笑，“在小马国，他们知道你平时这样大口喝咖啡？”

  “我们只喝大碗红茶，我头有点晕，咱们再找个机会聊吧。”

  “露娜，这些居民出身不凡，万一让他们察觉到高科技住宅楼藏小怪物的话，光是退款可以累计到让我回本无望，我身上还背着其他项目的赔款。在这，只有你有资本拯救我。”虹厂经理这语气一半像是在乞求自己。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事可上心了。其他生灵万物，都可以为你口中的利益牺牲啊。我不懂你说的资本，回本是什么，暂时我也没意愿去理解。”露娜说着，对方又在小平板上捣鼓，“雾轨是你的朋友，我每个月要付清她学校公寓的学费。按照月球物件算，相当于你买一件镯子，项链。你看这则新闻，我的天气制造厂要缴付赔款，付清赔款，我的名下产生对外新的欠款。”

  “灰琪一口一个虹厂经理，你不应该盘踞在月球暗面上，坐享其成数钱吗？”露娜起初有怀疑，她接过移动电话，新闻页面所刻画的，一堆市民，聚集在某个广场上宣泄怒火，高举“虹厂要用极端天气害死平民百姓”、“突降暴雪淹没平房”喧哗怨气，某匹小马身穿市政厅工作服，严肃讲话。还有，一群记者乌央乌央的聚拢在她跟前，拿话筒挤兑她要问个所以然。“彩虹制造厂天气系统出现大范围紊乱，恶劣暴雪天气淹没低矮平民区，压垮树木电线杆，给居民生活无端造成困扰。市政厅被巧克力雨浇成雕塑。虹厂经理承诺赔偿市政厅 两万魔晶币。场地合作方一致要求终止与虹厂的一系列在天气终端上的合作事宜。缴纳违约金。”翻动页面，是某个矿场洞口的大棚坍塌，暴雪堵住洞口，“矿城镇因暴雪出现坍塌事故，两名雌性矿工和无名雄性矿工困在地下，生死未卜。受难家属要求挖掘对准狂风暗影支付两万精神抚恤金。什么跟什么都是？”

  “彩虹天其制造厂给市政厅几处地区制造晴天。那矿城镇也是我名下的产业。你启程探墓第五天，我公司的系统感染电脑病毒，我暂时才把它遏制在天气系统终端。我留一提高科技住宅，为的就是赚回本金，让公司有资金来源，运转下去。”虹厂经理说着，满蓝愁容。他从兜里抽出一只雪茄，露娜用魔法把它拿开，“我受不了烟味，你闷了我送你薰衣草抽。”

  “总之我的意思是，高科技住宅区不能再出事。你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马国公主，你进入过梦境位面，我的风水大师指出，住宅区里的确藏有里世界的通道，我不管你白天干什么。这七天之内的夜晚，请麻烦你恢复驻守梦境的时习惯，进入通道，把问题解决，毁掉里世界。”

  “七天后会怎样？住宅居民一看见妖怪就不行，单凭我，咋可能控制得了他们的舆论在住宅区散播程度。”露娜向下翻阅新闻页面一边反问道。似乎有一张动态插图点开后能自动播放。大概内容就是郊区居民对虹厂的宏观天气调控能力突然失控表示不理解。扎领带穿高领制服的陆马领导，一遍一遍向市政厅住持马确定虹厂还能不能维修程序错误，给月球有所需要的组织按部就班的服务下去。

   “我的风水大师说，这处里世界有向外扩张的趋势。她指出里世界依托某个强大个体对现实世界在某点的不满而延续存在。她的怨恨和动物坟场有关联。你知道的，住宅区以前是个埋葬流浪动物的乱坟岗。它们的灵魂因生前含冤离去而不肯投胎转世，停留在介于现实三维世界和一个类似边境四维世界的地方。这股怨恨可以传染进而实现一定规模的扩散，不加以控制，他的能量或许能冲出郊区波及其他地区。”虹厂经理说道。

  “你得把工具还给我，这一没线索，二没方向，你想让我从一个个住户梦境里挨个查吗？”露娜借这句话试探向他提出归还昙塔巴斯。“直到现在，你没给我展示有价值的信息。你让我调查东西，得提供设备和资料吧？”

    虹厂经理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架平板电脑，调动数据，露娜看他似乎是把当前1号楼住宅区居民资料拿出来，他把某个夜骐的数据资料拖拽出放大，呈现给露娜解释道，“两年前，我招募一批施工队拆除动物坟场展开盖地基项目，由地下夜骐负责。这只夜骐是两年前施工队领班，他们亲眼见过幽魂在眼前经过，因为这件事，夜骐拒绝承接外包施工活。他就住在这栋楼，你可以找他了解情况。”露娜反问，“你怎么保证他相信我有这个能力？经历过梦魇侵扰的话，没有小马愿意再回忆一遍。对了，一个施工队队长凭什么赚的十几万，他为什么绕远在郊区买房？”

  “他不仅是个施工队长，同时也是资深设备维护工程师。他住在这，方便去养殖场随时维修等离子炮，我需要夜骐提供新材料建造通讯电缆，为给等离子炮提供马工通讯信号。记住，一定去天琴百货大楼买一盒芒果，要凯特芒。送给他。”虹厂经理埋头操控移动电话，某条悦耳提示音在露娜移动电话响起。她狐疑的查看消息提示：

  “你给我打钱？五千？这是什么意思？”露娜搞不懂他这是演得哪出。

  “我知道灰琪帮你在银行开卡，这点钱你买礼后，看具体情况都给他，算作我的一点心意，日后要经常麻烦他。这次不止是找他一个了解情况，你要深入，最好把，他一年前所带的施工队，在世的都找来问一问。或许是挖地基不小心触碰到禁忌物件了吧？”虹厂经理说道。

  “为一个里世界，值得你掏钱吗？你甚至连源头都搞不清。”露娜点进去消息，尝试着要把钱退还给他，“上次见你，你还挖苦我，这见面你直接求我，我哪里受得起。”

   “住宅区要赔了钱，我真的就处于破产的边缘了。你认为我是个高高在上的大资本家，其实不然，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钱，我跟你一样，赶上好机遇，成就个还不错的事业，能养活自己和女儿，我就知足。还有，你也可以去找风水大师，她一直在外租房漂泊，我可怜她，就把养心阁 8 楼的书库留给她主。因为带子女的家庭住户占五成，养心阁，怡心阁两冬最优户型楼计划建造图书阅览室，但是在郊区我所能联系到的图书馆里收藏的都是社会科学，学术研究方面的书，孩子不爱看，看不懂。运输费也不便宜。所以把阅览室打隔间，改成住房。她的本职工作在月球暗面高等学府做生物学教授。”

   “图书馆的藏书不一定多丰富。但要给学生开通在功能性上的方便。有一定学生群定期来，互相做研究，哪怕就来打印资料写功课。在这个环境中，形成积极的学习氛围我觉得就是充分利用图书馆价值了。不然，我一只马去图书馆还不如逃回家自给看书，无聊还能自己和自己自言自语找乐子。生物学教授，这个学科我从未听说。我担心她嫌弃我这方面一无所知，懒得和我对话。你不会，又要委托我给她送礼？”露娜稍微多说几句，他觉得这个虹厂经理并没有体现出老板训斥员工夹带的傲慢。脱下工服，他也是个普通小马，自己也需要从他这学习现代月球社会方面的基础知识。

“求马帮忙，必然送礼以表诚心。在小马国，贵族们也讲究互送礼品吧。”虹厂经理说道，“图书馆，对你们内向性格者来讲，是个庇护所吧。进去了，大家看不出你是因为孤独，我女儿她性格也挺内向的，我想跟她通电话，她都说，在图书馆，不方便。”

“她在你的开放教育下，独立思维成熟的快，自己知道追求什么，不爱和你多联系，那是因为和你讲不通，浪费情感，不如找个理解自己的同龄马说。对，说到搭档同伴，普遍认为性格相近容易共处。我反对，反而性格反差有利于两者在合作中把各自思想用强贯彻力运用在实践中。”露娜余光紧盯着平板电脑，住宅户名单，更像是数据库。她忽然发掘，该页面右下角有个太阳徽章图案，在Maud Pie 的空调控制程序终端页面，同时出现过。

“我在魔法学院就读梦境学，你也知道。我是个沉默内敛的女生，课余时间一看书往往一下午，想找伙伴聊天，要么都是生活鸡毛蒜皮的事没劲，要么对方没空。我寻思要去学习场所，会找到和我一样热衷扎在图书海洋中的行者吧。我有事没事，就去图书馆待着，干什么都行。朋友嘛，凑活交了一个，在年级的给其他学生的印象就是。学习好，天天泡图书馆。我见怪不怪了。真是的，去图书馆就等于学习好吗？学习方法又不是在图书馆能学会的。说的好像我多爱学习抛弃生活一样。我成绩还行，因为学梦境和星体专业的只有三匹马，听多了，赞美就成为讽刺。”露娜把当时自己的经历痛快说出来，“没想到，我坐在这里和你说这种话题。”

“你相信学习能改变出路吗？你后悔选择学习冷门专业吗？凭借你天角兽家族遗传的智商基础，随便选一项魔法专业都可以稳定生活。我也在问女儿，放弃月球最热门的地质专业，去一个高校，学习生物遗传专业，你会后悔吗？她对数据敏感，我的同事都建议她以后当地址勘测员。”虹厂经理和露娜提及到女儿，雾轨。

 露娜只是露出释然的微笑，“为群体实现价值，足以。可能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没有观众笑脸陪着鼓励之类，自己舔舐伤口，坚持前行，相信自我所学，它是有意义的，不然设置这个专业干什么呢？对了，经理，你平板上连的系统，和住宅管理程序有关联吧？”户外照进的光线在退却，一声沉闷雷鸣在窗外炸开。

“它是独立运行的，天气系统的病毒串不进来。我目前还不能把昙塔贝斯还给你，下周我要代表月球暗面资本家参与公开选举，我禁止你给我添乱。”看来虹厂经理谈及红灯问题，讲究基本原则，“你的性格我观察过，容易受刺激闹事影响选举公平性，我只能把你身上的魔法卸下来保证我们顺利竞选。”

“你真的要打造月球堡垒，牺牲半个月球居民的生命将落地球？为找回你的儿子？小马国谁伤害过你，让你记恨在心？算了，你的私事我没精力管。但你把朱雀杀死，你必须得给星球意识道歉，我就同意帮你调查里世界缘由，你看行不行？”露娜不相信他可以靠一己之力冲破暮光闪闪的防御毁灭马国。他看虹厂经理在平板上调出某个合同页面，顺便给露娜呈递一只点读笔，“可以，这是聘用你当梦境巡察使的合同书，暂时的，你要换和我助理说一声就行。”露娜半信半疑查游览合同，大部分文字是在陈述自己在住宅区要遵守新的作息时间，夜晚时刻保持清醒在五座住宅楼之间飞翔巡逻，不能和幽魂串通一气，所做决策要经过组织商讨确定。等等，虹厂经理从公司调来一只独角兽，和一只飞马和自己成立行动小组，这份合同拟定她要带一个团队，不是一只马。

“云宝经理，这不合适吧？我在梦境值班习惯独自一马，而且，我现在想改名字。”

“不监督你，你意念不够，自己逞强陷入困境救不回来怎么整？”虹厂经理打开移动电话，扶正帽檐，举起右蹄签上自己的名字。露娜注意到，蓝色马蹄右端有明显磨损，肤色略显暗淡，有几颗斑点像膏药贴在前肢让马心疼。

 “七天，你要我七天给出解决方案，这思绪都捋不清，就像我前面跟你说过，我不可能用梦境一个个去审查和住宅受牵连的所有居民把？半个月我觉得还合乎情理。”其实露娜是想半推半就，“你合同也标注，掐灭里世界源头。我先和你说有喜爱，里世界是靠某个生物强大怨念做驱动而维持在某个维度，去这要先穿梭进表世界，空间缔造者把大部分表面情绪转化成生物投射在表世界。从现实世界到表世界也要靠意念驱使，现实世界不能直接进入里世界。掐灭源头，相当于杀死这个生物，很难说，我会不会被要求对它的死亡负责。”

   “七天后，月球选举开始投票。总之你如果能帮上我，我暂时把你移出敌对阵营。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完事愿意在房间里待会就待会，五点十分去熙日馆，在 3-4号楼过道对面。”

露娜还想着回去找地方取出来点钱，问问天琴百货市场怎么走，拉上雾轨去逛逛。反正有的是时间，签字就签字。露娜婉起黑裙袖子，用魔法配合完成签名。Luna，还记的是母亲取得名字。和姐姐那比肩天神名字比没那么恢弘大气。字体显得威胁，第一次在屏幕上靠电子感应写字造成的吧。

  “感谢你的配合，梦魇之月。祝你在养心阁开启一段崭新生活，你用自己的名称在住房程序创建账户，这样你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其他住户，或者请教住宅管理员。”虹厂经理似乎还有活，衣服口袋嗡嗡想起，估计又是哪位客户找他谈生意。露娜下意识拿抹布擦去咖啡杯渗透在桌面上的些许液体，目送虹厂经理一边说话，右蹄推开房门离去。

   四周无马，露娜把自己仍在沙发上，放松身体，就那么静静地仰望赤黄天花板愣神。对了，自己的生活算稳定下来，有位远在小马国的亲属，得知自己失踪，会很着急。想到这，露娜一骨碌爬起，《两姐妹日记》该续写新篇。还有一位朋友，暮光闪闪。

   她记得，羊皮信纸是从魔法日志临时撕下来写给暮光倒苦水的，前往月球应该和日记放在一起才对。露娜凭借记忆摸遍一圈，没有。除了几夜彩色书签。

   咖啡机传来滴滴异响，是云宝走前忘记关闭咖啡机。露娜起身去处理，却带歪挎包，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滑落在地，某个粉色薄本露出一角。对，就是它。

   写之前，她刻意把所有房门关闭，阳台窗帘给外部阳光留出一寸光阴。

   寂寞之时反而利于聚集精神。

  《两姐妹日记新篇，保平安。》

   亲爱的姐姐，很抱歉我不辞而别。你不用担心我在月球受委屈。月球的科技水平已经发展到用机器制造天气。我见证过智能系统像陆地生物那边赋有生机。你这样理解，把小马的灵魂塞进金属躯壳里。目前，我靠自己赚到一笔不菲收入，获得“小金库”。我今天在月球买好房子，也算安定下来。你和暮光闪闪收到这条消息，请转告给国会，我暂无大碍，不要收编军队登录月球找我，夜之子还以为我在那边犯罪叛逃回来。你若问起我的右眼怎么会有浮肿，因为我五百年前犯错，给我降下血眼诅咒作为惩罚。我自己承受没有怨言。暮光闪闪说你搬到火车站附近的别墅颐养天年，妹妹希望你生活安稳，以导师身份给暮光闪闪适当提出建设性政治建议，把高等魔法封存起来，减少其他生物盗取魔法再度引发骚乱的可能性。我先说这么多。

  《挚友，暮光闪闪。》

   血眼诅咒痊愈，或者说，我这是阶段性痊愈。我想和你聊一聊，怎么当一位受民众爱戴的好领袖。我估算，从加冕礼开始，按照月球与地球十倍时间差来算，今天是属于你的一周年。民众眷恋安稳的生活，他们在意的是有个宽敞的住所遮风避雨；保证庄稼年年丰收吃饱肚子，至于其他政治上的事，他们不会操心。小马国采用天赋继承制，政治上的尔虞我诈相对夜骐时代出现频率少，你可以起草制度让国会听命与你，不要把兴趣太投入在这上面。我建议你集中精力提高马国农业生产技术，填不饱肚子，做什么都没干劲。同时资源也决定着，一个国家日后能走多远，算是我的见解吧。

   我偷了音韵公主的弹琴天赋，你哥的魔法护盾天赋，却绑定在昙塔巴斯身上。我和它意外分开，暂时无法团聚，委屈你们自己再把相关技能学习一下。古代铃铛，我回去的时候肯定会把铃铛带回来。我这本书剩下不到十页，当你遇到紧急事件，我们再联系。

  玻璃窗户突然发出异响，把露娜吓了一激灵，不小心把茶几上热水甩蹄碰洒，溅落一地。房间里又没有清洁工具，露娜嗔怒着大蹄迈向窗户，扯开窗帘。三只雄性夜之子聚在过道嬉皮笑脸，看自己马上鸟飞兽散跑调。有个身材较瘦的夜之子还抱着球。一看就是不小心把足球踢到窗户上，要是普通窗户估计当场碎裂。

  “踢球看着点安全！不用搬家是吗？”露娜象征性朝窗外喊一声。

   可是住户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行李和交头接耳上，露娜自己给自己喊了个寂寞。“算了，我也该去融入马群，参加新一轮酒会慰问自己旅途中的劳累。”这身黑裙还挺适合穿去会场。疾蹄前往卧室橱柜，拉开镜子端详容貌。外面是阴雨天，应该在外面加一件坎肩保暖。但是这衣柜里什么也没有，书桌上也就是木头架子。对，从住房程序上下单。Maud Pie已经代替自己注册好账户名称。她一边来到房门前用魔法转动钥匙开门，一边进入住房程序主页面。

“要我自定义账户名，和密码。这个好说。Princess Luna。密码嘛，lunathebestprincess 260。还要验证码？什么东西？哦，我要等系统给我发四个连续数字后输入进去。”花费半分钟，露娜在左侧看到自己的账户名位于顶端，标注为1502，三为住户名尾号各异，紧挨在露娜下面。Fifth Rich，Straberry Sunrise。不认识，她下意识用蹄子滚动列表，搜寻有没有与夜骐姓氏有关联的名字，

  “弹窗消息，请您去会馆参加晚宴，奖励积分 20。”语音提示。

  “我要这分有何用？”房门打开，露娜调整衣领走出房间，随口一问。

  “100分，你可以申请成为1 号楼楼长；300 分，家庭号召委员长。具体说明详见使用蹄册，我永远是用户们最可靠的合作伙伴。讽刺的消息。”露娜锁好房门，赶去乘坐电梯。正巧赶上一位雌性夜之子领一批粉色独角兽等待电梯。那趾高气扬的态度，都不带斜视露娜一眼，本着和平相处原则，露娜也不在意。那独角兽年龄仿佛十七八岁，脖颈系白翡翠挂坠，形状酷似小皇冠。

  第五幕：欢迎仪式，高中生？

四点半，一寸讲台，留下七八圆桌。小酒倒好，方形桌布摆放的也想是招待贵族那般规矩；似乎是虹厂经理员工临时充当服务员，微笑筹备自助餐。对，一场别开生面的海鲜自助餐。鳌虾钳子大到遮住脸；蚌壳堆到一盘不够分盛三盘，住户宾客们无一不打扮的花枝招展，西装革履。哪怕夜之子长期干厂工的，也是标准黑西服，蓝领带，雌性宾客穿无袖薄衣，连衣裙结伴交谈。露娜还发现有几个幼驹正值青春年级，围在一角戴耳机，异性间捧着小平板，交流，学习经验？踢足球的那两个家伙也聚在这里，还有两个女孩，短裙衬衫，穿着得体。带挂坠的女生也在这，眼神游离过去，盯着男生的移动电话和他聊天。另一个女孩，披着件白衬衫，条纹图案公正，依稀从胸口辨别出徽章。

   难不成，他们四个在某个机构生活，互为朋友？

   他们的家长这会应该陪孩子相处啊。这群家伙都在谈生意，像是耳边念经，什么也听不清。她干脆张开翅膀欲行飞翔，却被服务生厉声制止，“这里禁止飞翔，露娜女生，请按照住宅门号就做，宴会马上开始。”露娜悻悻收翅，她抱着怀疑态度，一眼看到，女孩子门的父母也扎堆和大家做相同的事。如果说快速在会场从受邀住户中辨别生活背景的话，露娜直接看谁佩戴金首饰、谁带蹄表、谁举止文雅，说话讲究逻辑顺势，引经据典，谁的孩子们脱离家长，自己扎堆看电子设备。这样的家庭至少占这个屋子的一半。露娜早在坎特洛特见证无数贵族把利益拿去疏通社会关系脉络，笑容一听就不真诚，礼品一波又一波的带。这样的家庭在整个晚宴占据百分之六十。剩下那百分之四十，很少带孩子过来，聚在一块，倒是先取餐，三文鱼带冰块取来，让它做自由落体滑进盘子。把酒当水喝，豪言壮志，诉说内容不外乎是工作经历，对未来十年的规划。最重要的，有谁家要娶妻生子，当成头等大事欢笑谈论。露娜见怪不怪，她对那四个孩子感兴趣，由于他们靠近会场楼梯，露娜打算躲在楼梯中央的植物装饰品后，趁他们注意力在电子设备上，越过台阶，贴住墙壁，靠近披外衣的女孩。露娜本以为她们在刷新闻，可移动电话里出现的，俨然是一副冰冷的白色试卷。

   试题文字别树一帜，夜骐语挤满半个屏幕，对标露娜搞不懂的数据图表。

   学生，他们应该是四名暗面学生。Maud Pie提过月球暗面也有学校。

   那女生一头银色鬃毛，发卡小辫一样不少，发觉露娜偷看，毫不客气，伸出右蹄把她推开，“你想干什么，离我们原点，别打扰我们研究附加题。”，当然，她怎么可能推得动露娜。“我第一次来郊区，对你们的规矩还不熟悉，请问你们是某个学校的，学生？”

  “废话，我们是转朝晖学府十一年级的学生，我们从五年级就是一个班。这题目可是机密，别不长眼偷看。”知晓基础信息，暂时足够。露娜绕开话题，“请问，1501餐位是在哪？能麻烦你帮我指一下吗？”

  “你自己找，每个桌子有标号。你不会扫码吧？还要不要我教你？外乡马？”对方显然有不耐烦，挂坠女孩对她说话，银色鬃毛女孩也不在理睬露娜。眼神毅然再度沉入移动电话。

  “嘿，我找就我找，你家里没教育你要尊重他马？你可别后悔啊。”露娜的性格也是倔强和傲娇融在一起，去海鲜取餐点白嫖一盘带鱼，因为她从未品尝，服务生说刺方便提取，讲台那边来了一位工厂助理来测麦，自己落座，对面俩权贵哥抽烟谈事，完全不搭理自己。四点四十五，该上桌的已经摆盘倒茶，宴请马虹厂经理还没到场。

一声闪烁，宾客们即可就做，那四个学生倒一溜烟拐角跑了。原来是这有架全息屏充当视频连线功能。虹厂经理又换回厂长打扮，他身后像是个热带观赏植物园，悬浮巴士引擎还在视频左下角喷火。“听得到吗，尊敬的来宾。很遗憾这次以视频会议形式和各位住户相见。”

“电视台没老来骚扰您把？你最近生活稳定吗？”

“我家孩子被朝晖学院录取了，感谢您的救济的学费。”

“听说你工厂遇到难处，我的肉食加工厂也是，您放心，肯定是某个家伙在市场竞争不过，暗地搞蹄段祸害你。我已经排几匹马去查个水落石出。”

说话的这些，露娜判断他们从月球暗面移居，和虹厂经理云宝是商业伙伴关系。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切和支持。我邀请大家来郊区住呢，一是挨着自然风景缓解疲惫，全身心得到最大程度放松。谁都不愿意把工作的不愉快传递给亲属，既然都是自己扛，那也对自己好一点，1-3栋楼，以南开巡航艇按林翠街两百米走，就是韦海大桥。4-8 栋楼，你们北们出去右拐走一百米，就是青松公园。广场一到傍晚，有抱团跳健美操，有聚在长椅打牌喝酒的，大家一起出去敞开心道不愉快，让负面情绪烂在户外，回家开心迎接老婆孩子。有那句话叫老婆孩子热炕头。以前你们工资少，租个从床上起来，蹄子就碰到衣柜个小房间，老婆抱怨你们什么时候换个大点的房。现在我给你们提供机会。你们再也不用担心睡觉听滚筒洗衣机的声，你在前一天给住房管家线上安排任务，第二天他独自帮你完成。省着吵架动的肝火，多花时间让老婆高兴。工作的事，咱们不带进生活里。第二，在座的各位，儿女要上高中，高等学府吧。朝晖学院毗邻郊区，预约校车服务，我只收百分之十的服务费。校车司机预备营养早餐，10分钟把安全送到校门口。我们住宅区和几大企业独享空中轨道的，没有塞车，交通便利。除了朝晖学府，有2位男士在天琴百货大楼担任销售顾问、3 位福泰写字楼B座担任福泰保险首席执行官，福泰金融担任担理事会成员。乘坐专职巡航艇从这抵达最多不超过 8 分钟。此外，有朋友相中郊区企业，我在这有是有朋友的。在做的 1 位朋友在剧院做乐队指挥员，1位在供电所做局长。另外，我已经给在座所有住户就近安排在工厂做工。果蔬加工厂需要你们加盟腌制酸菜，不要求你出身不凡，只需要你有一颗肯吃苦，愿磨炼的心。工资每月三千。我记得，给你们的方案是包三餐，免水电费的。所以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月光族，想攒钱投资摆摊做生意的，不再是奢望。美好的未来在想诸位挥蹄，勇敢上路去探索吧。总之，作为高科技住宅区开发组之一，我诚恳邀请大家称为住户一份子。月球的阳面和暗面之间需要保持贸易来往。两者对彼此在经济和政治的需求关系是密不可分的。暗面也好，阳面也罢，虹厂经理希望大家以集体相处，在住宅生活更加美好。”

“你，帮我沏杯茶。”视频连线在此掐断，屏幕陷入死寂。

讲台上的家伙终于说话了，“感谢虹厂经理千里送致辞，高科技住宅区的成功建设离不开厂长带领组员加班加点的策划。智能程序，住宅管家的研发也注定成为工程基石。下面有请，住宅程序的开发者，糖糖上台致辞。”

“千里？还不是躲起来装可怜。”露娜心里盘算着，看某匹雄性独角兽，身穿绿色纽扣衬衫，双色短鬃毛，干净利落。黑色锃亮皮鞋，踩踏出自信的步伐，走上讲台。这，这不是月兽狂奔，拯救自己的巡航艇驾驶员吗？他救了自己和夜翔夫妻的姓名。

 “大家好，我叫糖糖（Bon Bon），在高等学府以计算机编程毕业后攻读硕士。在读期间担任养殖场驾驶员，这个事承蒙感谢虹厂经理关照；他也特意提拔我，当一名名默默无闻的绿洲生态监控员。作为报答，我受虹厂经理云宝委托，携带团队全力开发住宅，琴弦薄荷。本款程序最大两点，把日常生活所需，用类似微信的形式反馈给琴弦薄荷，她和居家电器同时上线，在夜晚完成所有用户下达的任务；其二，琴弦薄荷与著名电商，快送商家连线。你可以通过琴弦薄荷直接购物下单，只需要 10 分钟，通过住宅货运通道，直接投入房间；当然，高科技住宅自带便利店系统，在线下单，智能服务机器送入你家。支付房款后，你们每位住户按照购买者姓氏创建账户和密码，便可进入住宅程序享受服务。在微信里那些个聊天功能，琴弦薄荷同样能实现。举个例子，你和邻居家的子女一起上高中，赶上期中考试。做家长的可以开通电话连线，得以分享教育经验，帮助子女们在学习方法上取长补短。再者说，谁家不私下招课外班？宝贵的教学资源家长有义务争取过来，为子女的锦绣前程铺路。我不耽误海鲜晚膳，不过得给年轻住户提个醒，夜晚十一点后，不要打扰琴弦薄荷展开工作。他是有独立自主意识的智能机器。”

 “我知道阿西莫夫三大定律。请问，如果有邻居打扰到我休息，我向这个系统，琴弦薄荷申请武力制裁，它会对服务对象采取措施吗？”提问的是一名西服陆马，坐在露娜斜对面。

“它会发送温馨提示，送给聒噪的你和那位他。或许他心力憔悴，全是无意。咱们有事情先去和对方沟通。大家都是讲礼节的，两边沟通一下就弄清事情缘由，不会发火互相牵连。琴弦薄荷监测到住宅区发生武力事件，会把此事写出报告全楼公开。借此我要澄清一件事。我植入的防火墙会不惜一切反击病毒入侵。让黑客自食恶果。大家不用担心电脑病毒胆敢挑战琴弦薄荷。”

 糖糖以一个深鞠躬，结束演讲，助理小马亲切的和他握蹄表示由衷感谢，目送他从侧面下台，绕进走廊某个木质那走进去。“那么，接下来的主要时间留给大家伙自己，好好享受这场接风宴。晚上早点休息，祝各位今后在住宅区生活愉快。若还有疑问的，请前往会议室洽谈。闭麦。”

  “等一等，请问虹厂经理他现在在哪？”露娜按奈不住疑心，认为不止自己存在此疑问。结果枪打出头鸟，这种场合就自己说话，全场鸦雀无声。露娜听到有住户在议论她，对面这两位甚至和就近服务员提出，不屑于和自己做一桌，要求择机对换座椅。更有甚者朝自己脸上打闪光灯，被员工应声制止。

  “梦魇之月第一次来对这不熟，大家该吃吃，别耽误。”西服小马跑下台，马上换一副语气冲露娜埋怨，“你现在别当众发言，他们是权贵，可以找关系把你的不利传闻夸大散播出去。虹厂经理他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见一堆客户。他就单独见几个住户后回去，你去也得排队，改日吧。”

  “他答应我的事，我得督促他做。”露娜提高嗓门，对方直接捂住右耳，

  “我给你个建议，你看那群活泼好动的孩子，”西服小马指向台阶那边看移动电话的学生，此刻他们一溜烟早没了踪影，“奇怪，刚刚他们还在后面刷题的。成年小马也就趴在这商量生意，我看你像二十二岁的淑女，年轻小马肯定花时间在探索宅子。你去找他们玩，肯定能玩到一块。”

 “刷题？题目涉及到各股魔法凝聚在某一力场发生怎样的反应产生爆炸？你站在台上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露娜骨子里还向往学习。

 “类似吧，学校还组织现场实验，我儿子在的班个有实验操作不当，被碳酸钙烧伤的。他们一开始就出去往西去。对了，你会解梦吗？我听说梦到的东西可以关联到深层意识的记忆片段。在梦里他会把信息随机性串联，我昨天梦见开弗吉尼亚的牌子上高速前往风暖山。上高速过水库，我看见天空飞过海鸥略过吉尔湖畔，登山排队前有个叫吉尼斯的家伙跟我打招呼。说自己是倒卖古董的。然后我们上山，缺遇到雪崩。我朦胧中感受到寒冷积雪吞没我整个身子，融化形成的水冰冷入骨，渗透进我的骨髓，甚至神经。当我猛然惊醒，才发现是我家猫咪把床头的橡胶花盆打碎，里面的水浇了我一脸。猫咪真是会惹麻烦。”对方说着，露娜左蹄摩擦右蹄，焦促不安。

   “梦境的形成靠身体感官上的刺激，在心灵中首先唤起表现为幻觉。这些刺激按照联想法则进一步形成一系列观念。全部材料感官组织和大脑掀起的思维功能，尽最大可能地进行在加工。有一句话叫做，梦中联想似乎依靠偶然的相似性和刚可察觉的联络胡乱的在起作用。观念的联想不正常且无规律。唤醒你的有时候不一定是外界刺激，那种刺激和你感官上长时间认同的常规模式以截然相反的方式运行。比如夏天习惯窗户留缝聆听风声的，突然没有风，；再例如磨坊主半夜听到磨盘在运转。你的情况是，肢体着凉，梦境中在感官引发的反应会放大。所以对你来讲夸张点。”露娜说道语速并不快，几乎是挤牙膏一样。 有个员工还跑来催促他赶紧过来吃饭。

对方表情麻木，显然是没怎么听明白，“行吧，有机会我在问你。兄弟们忙一天累了，我陪他们吃饭去。那群孩子估计回住宅折腾，闭门时间还不到，你检查宅子也行，回家上网冲浪也行。”

  “方便留下姓氏？”

  “康格尔顿 · 墨池（Congleton Inkwell），就职市政厅，主要负责主持演讲，撰写演讲稿，电话服务生。虹厂经理聘我来拉台面。有钱肯定一起赚，我把市政厅几个朋友也带过来呗。那个，梦魇之月，你回去把黑裙换掉，你穿的最漂亮，把其他富贵女性比下去了。意思是你存心要跟他们分高低。”对方一路小跑溜进会议室，露娜也不饿，打开电话，加载程序。她尝试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字，想找点乐趣。一边敲字，一边离开会馆。踏上路灯投射的一圈又一圈白色光点，夜幕给高大植物披上层神秘纱衣，每栋住宅楼，有那么不到十户亮起灯光。智能管家肯定会自动关灯的。

第六幕：异地登录，在线翻译？

   “琴弦薄荷，用户创建视频会议？”

   “您好，小玛利亚最受爱戴的公主，目前有一组视频会议，你是否加入？”

四副头像以花圈装饰边缘，赫然映入视线中。 “都是成年小马，可这会不都在餐厅？没看着有家伙溜号玩电子设备啊？”露娜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改一改头像，别让住户第一时间认出是我。琴弦薄荷，从自带素材库给我拉一张静物图。”

“收到，我建议您选择湖畔。中年女性习惯使用自然静物衬托自己心灵单纯。你蹄腕不够硬。请问你同意否？”智能系统还可以接受语音信息。这家伙，是讽刺自己笨还是夸自己纯洁之心为泯？“我同意，把名字改成，康格尔顿。”露娜迎着寂静过道。她已经来到 3 栋楼。入口大厅亮着灯，两辆悬浮巴士停在这。路灯照明下，某个住户冰箱彩电没搬完，存在这里。“行了，我确认加入。”好在这四个用户没设置会议密码，露娜屏住呼吸，等待里面有小马发声。”

“提亚拉（Tiara），干嘛冒充我们爸妈的名字联系？”这声音露娜听起来很熟悉。

“平板里有文件大小限制，上传不了题。明天就交作业，勺勺，你翻译题干，皮皮，你听着点给解题思路，老师说这是生物遗传与交配章节的压轴题，。”这分明是年轻学生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尖酸刻薄，喉咙干渴像是两三个小时没喝水滋润嗓子。灯影摇晃，到处都是风动的痕迹，停留在半空的右蹄肌肤感触到萧瑟秋风袭扰，仿佛冷空气凝结在蹄子上结成坚冰刺痛皮肤之下的交叉神经。她还是放下蹄子，从闲置家具掏出个棉护蹄反复搓着保暖。为了看的更清楚，露娜挪步路灯侧面，使半个灯充分笼罩她的身躯。题目排班密集，露娜有点近视，得凑近才看清楚黑色字母。图标数据她看不懂，“琴弦薄荷，能不能把该文件题目放大？”露娜小声叨咕，智能管家沉默半响，没有应答。

“应该是考察染色体方面的题，果蝇交配实验。”是男生。露娜看头像是个留胡子的陆马青年打开麦克风说话，“有些专业名词我得查字典，咱们缺点要花时间研究压轴题吗？基础题正确率能拉满不差这 20 分，真的。”

 “管家，请帮我们在线翻译考试文件。算了，我打字说。”另一位女孩。凭声音可以辨别出她像是富家女孩钻石提亚拉，她的闺蜜就是银汤勺勺。露娜不清楚智能管家保持开放麦克风没有，她有些冻得发抖。忽然什么东西啪嗒落在移动电话上，是露珠。无意帮她放大文字，一滴，两滴。阴暗天空已经暗淡，闪电划破天幕制造数不清的裂缝，随之一声闷雷响彻天际，露娜感觉鬃毛在接收更多雨滴的洗礼，她的裙子要是被雨点打湿，紧贴在皮肤上更容易着凉感冒。她看旁边悬浮巴士没熄火，推开拉门，也不顾纸箱子占据半个空间，靠周围物体取暖。街道上马营稀少，动物们都早早回窝避雨，躲在家的小马双蹄靠近壁炉享受家庭的温暖吧。她静载这可干厚道了些无法抑制的落寞。忍不住把移动电话轻轻倒放在纸箱子上，把头深深埋进蹄蜷的后双蹄里，飘逸鬃毛遮盖住了她的面庞。可这栋楼门口亮着灯，还有两队独角兽夫妇喝醉了酒，相互依偎，摇摇晃晃走进大门， 女孩还夸张的挥舞右臂，眉飞色舞说将来和某个大经理合作做生意能做的更好。露娜最反感听到这些话。

   她暂时闭上双眼缓解焦虑，现在有了新家，该做点什么，把自身优点重新发挥出来？从而能让周围居民由衷敬佩自己？电话里，女孩的声音透露出焦急，似乎特别想做好题目达成目的一样，“管家拒绝给学生提供便利。它怎么知道当前用户使用者身份。我们自己查。不对，关键术语课上都讲过，你，上课光睡觉，这下傻眼了吧？”

   上课睡觉，露娜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因为梦境专业常年安排夜间学习，白天自由。露娜适应在寂静深夜当猫头鹰思考事情。这种状态延续到入住坎特洛特城堡，她有一套独立作息时间。这问的是一个男生，他的嗓音听起来爽朗清晰。年龄不超过十六岁吧。“提亚拉，老师跟我说，少打篮球多花时间学习，我没法放弃爱好。所以晚上多用功。我还以为成绩能往上爬几名，然而事与愿违。”

   “你的物理救了你，不然你在男生堆里排不到第二名，第三名和第二名差20 分呢。听说他是最后一道滑轮运动没做出来丢分。”银汤勺勺在说话。她所用的头像，母亲和她在某个竹林的夏天合影。笑容很灿烂。

  “适当运动是好事，但是你这样太累了，回去都没精力学习了。他们回去多花几个小时时候拿去看书。高一知识点能在学校自习都背完了，勉强也能混过去。勺勺，你们学霸，回去究竟看不看书，刷多少题？隔壁班的第二名在住宿，十点熄灯按时睡觉，照样成绩好。”是皮皮的声音。露娜猜测这两个男生成绩有差别，车内还是有点冷，露娜左顾右盼，屏幕的亮光从粗糙过道，略过钢铁割断，蹿过纸箱微薄的外壳，落在个皮夹克身上，可能是车主搬家忘了穿走。露娜连忙拿过来，遮住自己光滑的肩膀保暖。蹄低有点冻得稍微失去知觉，她随便在巴士地下薅走个脏兮兮的地毯，裹住双蹄。有个雄性陆马脸颊通红，摇晃着朝这边走。，身体距离的摆动幅度不难让露娜怀疑他今晚买醉。露娜必须把翅膀收起才能不被引起注意。一不小心，露娜右翅膀磕碰纸箱一角，里面像是装了铁皮家具让露娜痛的叫出声。车窗敞开，对方停顿片刻，加快速度摸向车窗，右蹄握着的酒瓶甩到路边土壤里。“有马在吗？你出来！我今晚郁闷的很要泄火！”

露娜紧急之下，把移动电话塞进纸箱里，身体往下倾斜，对方朝车窗里扫视片刻，还好纸箱高度遮挡露娜可辨识的面部特征，他喝多了视线模糊，听不到动静也嘟囔着跑回5栋楼。看的出来，这是从阳面新迁过来的劳工。

“你得弄错题本，别嫌麻烦。我和勺勺通常在学校把当天留的作业写一大半。5点放学，6点到家。6点半开始学习。我注重把知识点背扎实，按模块刷题。还是看各自天赋吧，理科我一般。我就知道刷题，刷不会的题。”银汤勺勺的话。

“你们还要听题目吗？已知果蝇中，灰色与黑色为一什么，直毛与灰发为什么，两只亲代果蝇杂交得到以下类型和比例：数字不用翻译，图标里有。四个小问。我们主要回答基因型，还有个什么比例，名词我实在搞不懂。”男生还有心思翻译题目啊，露娜反正没事干。这个试卷所用语言，乃和奥特利交流所用语言在动词上有细微差别。露娜还是用魔法把移动电话，隔着里面的家具抽出来，打出一行字，“我看他们头像左下角出现个绿色标识，我能听到他们讲话。智能管家，请让我也这样做。”

 “我收到。请您注意言辞。”

 “我有解题思路，你们拿电话辞典查一下啊，明天就模拟考试。这一道题 20 分呢。”这匹叫提亚拉的学生看样子咬着希望不妨，露娜正巧，朦胧间知道意思。她呼出的气体迅速形成白雾印刻在左侧窗户上，“灰色与黑色为相对性状，直毛与灰发为，相对性状。问题2，亲代果蝇的基因型。第3问，子代表现型为灰色直毛的雄蝇中，纯合子与杂合体的比例。拿走不谢。”

 “额，勺勺，你在说话？”

 “啊？我可没有。讨论组多出个住户，我们说话她在潜水。”银汤勺勺才发觉露娜伪装成陌生马窥屏，“这个声音，你居然懂夜骐语？圣兽与夜骐沟通才用的版本。”

“我以前每天都在做啊。刚才你赶我走，我还说你可不要后悔啊。”露娜一边说，看到外面多数住户逐渐涌出公馆，结伴回家，自己也踢开车窗，侧身绕过纸箱子撤离巴士之外。地面湿漉漉的，什么液体，露娜拿开蹄子还有粘性。

“是刚才那个梦魇，别管她。这道题考察伴性遗传，减性分裂。皮皮，看第一名现场解题。”不知道她采用什么方法，楷体小号字按笔画，每一笔收放自如落在窗口题目上。两个男孩也对提笔者的字迹赞不绝口，“其实我当初，也练过写字。时间一忙我让信差写。可惜没坚持练习。”露娜小声嘀咕着。看着女孩吧答案规矩放在空行中央。

“那个谁，你要真的会，能帮我们一次性翻译完？”是那名叫提亚拉的女孩。

 露娜混入马群，差点碰到其他小马都没发觉。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翻译文本。忘了自己得提起裙摆跨越台阶。果不其然，她在养心阁的台阶前摔了一跤，右蹄支撑在地面起了缓冲作用。她狼狈拍打黑裙尘土，没有住户伸出援蹄扶她，那只能自己来了。她翻身做在台阶最上层深呼一口气，右脸颊轻微擦伤。摸上去就感觉像被蚂蚁啃咬那般疼。右蹄上有淤青。哎，  “行，反正我不知道你们这个题怎么解。翻译通顺就完事了呗。”

 题目晦涩难懂。露娜第一次认真起来。她的脑子里跟随文字架构出异性昆虫在树枝上紧张完成交配，可能有雌性昆虫受精后不就抵达生命终点，原地离去；谷物小麦身上竟然也蕴含生命遗传的奥秘。还有杂交水稻。生物学，是一门可以用实验验证生物多样性的学科？也是一门从生物身上习得基因奥秘，借鉴核心要点，做改进运用在我们身上？这和研究魔法理论一样有趣。露娜想着，语速不由得减慢。一匹，两匹居民迅速看她一眼，就一副鄙夷嘴脸，目光马上转移到穿着靓丽的同伴。二十多位居民略过，都觉得露娜举止奇怪。

   “你有语言天赋，我想朋友你，也上过学。我可不可以见你一面，你在哪栋楼？”

  “提亚拉，你不会？你妈不会同意你从马路牙子拉一匹马充数。”银汤勺勺上来就不同意。

  “她给我找的老师只会干巴巴讲课。我心里怎么想她从不过问。她觉得学生就该集中一切时间学习。她不让我研究航模，我也罢了；我有时候想跟她谈心，她就说别多愁善感，把高考熬过去，上个好大学给我扬眉吐气。我和隔壁班的第一名的家长认识，我妈当年成绩考不过她，她当政治干部，我妈做销售总监。哎，自己的夙愿凭啥丢给第二代，有没有考虑我压力大不大？”

  “没事的，提亚拉，现在才高二第一年。十七岁的少年还得体验青春，总不能成学习的奴隶吧。”学生皮皮的声音。银汤勺勺的麦克风忽然断掉链接，头像变灰。一股温暖的浪潮拍打着，冲刷露娜心底某处埋藏的干枯角落。学习的意识在这一刻被激活。也不在感受到寒冷彻骨。其实是因为，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一件雨披梭子。望着窗绵绵细雨，露娜觉得生活还有希望。“叫我露娜。我不收你们的钱。如果你端正态度，也不要觉得我是有目的靠近你之类的，总之我愿意和你交朋友。”话音刚落，露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白色的东西一点一点从鼻孔中留下，外面的天气是在是太冷，冻得露娜得起身躲进一楼大厅取暖。

   住宅一楼是个宾客休息室。靠近两楼走廊的位置摆放一派观赏绿植。用蹄子一触摸就知道是塑胶做的高仿品。紧贴恒温墙壁，那冉冉篝火摆动身姿，跳动在囚禁它的小小电子屏幕里保持燃烧。一坐下，疲惫感全顺着大脑散播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哈切。

  提亚拉短时间没说话，沙沙写字声音在空荡走廊中显得刺耳。有个男生趁空当还在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老师讲课就灌输知识点，理科得分全靠课下做题，我觉得听他的课没意思。”

  “得高分可不都靠做题，你想啥呢？我们这一届早不是填鸭教育，你可不能把初中的学习方法延用在高中。”

  “我就是感觉挺挫败的，明明听课受益匪浅，我表现的最积极，作业全对。考试就掉链子。明明我对答案预估得分理想，隔一天出分现实就给我狠狠耍一蹄子。哎，一这样我就面壁思过，吃不下去饭。还不如不估分心里负担少点。”

  “谁让你对分，一群马没事闲的徒增心理焦虑。越对落差越大。”露娜倒是没经历过激烈竞争，她一直以自信心态度过魔法学院第一年，过程平凡而充实。

  “嘿，你们用自己的电话聊天。”陌生声音闯入讨论组，原来是银汤勺勺麦克风重启，提亚拉那边匆忙下线，其余伙伴仿佛偷摸做事被意外发现，一个个取消连接，头像迅速暗淡下去。露娜猜测，他们的家长结束当前事务，重新登录拿回账号控制权。

第七幕：一只讨厌猫的夜骐

  露娜右蹄扶着沙发起身，拖着浑身散发的疲惫寻找电梯位置。上下眼皮在打架，就感觉没有沙发支撑身体，自己会马上倒在地板陷入沉睡。露娜想尝试乘坐电梯回去，身体不用挪用愣神就到家。她没多想，低头思索回去是敞开身体倒床上什么也不顾直接睡觉，还是先在沙发上蜷伏睡觉。毕竟第一天在陌生环境，差点忘了，晚上得给虹厂经理义务调查。忽然她感觉左蹄踩到同伴的蹄子，紧接着身体被向侧推，露娜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朝后退，差点没被绊倒。“你干什么，不知道看着点路？没事，有个天角兽撞了我一下，我明天去看你。不行不行，礼物我必须要带，”漆黑皮肤，蓝色瞳孔透露出骄傲，深蓝色鬃毛在末端汇聚成一个月牙形，简单的功夫口袋里怀揣两只签字笔。他一直在讲电话，

对方迟迟不按电梯，一直在说给一笔工程筹集资金的事。露娜是个急脾气，一个箭蹄冲上去按下顶楼电梯。这夜骐漫不经心瞧了她一样，从开口烟盒里捏出一根香烟，直接点火吞云吐雾起来，不紧不慢的连按三层电梯。露娜本以为等他离开就完事了。怎奈电梯门张开，他用电话刷卡后迟迟停在原地不走。露娜急了，想进去，这夜骐一下来脾气，“等会，没看见我在等兄弟，我们先上。”

“凭什么？电梯是给大家使用的。你这样做怕是不礼貌吧？”露娜左蹄已经迈入电梯门，他要是再阻挠，露娜也不会因为他态度强硬就让步。

“凭我负责建造整个住宅区，他免费分给我一个名额？你又对住宅楼做过什么贡献？哦对，你也不知道。他把住宅区最好的户型统统分给有做过直接贡献的小马，其次是贸易上对他有合作需求，老虹早就一个个约谈好，预留名额。剩下一盘户型才给普通小马。你呢，敢情问你去十五楼，是单纯看看风景吧？”

“艾寇，你在跟谁说话？明天咱们在哪见？”对方夜骐忘了给电话开免提。

“矿城镇北部停车场，闪尘的绘图数据我改好发给你了，下次让他把每个矿石内部结构标注内部成分。我没跟谁说话，今晚还不知道几点能睡觉。”夜骐说话速度较快，露娜忽然不想在这点小事上钻牛角尖。把自己签的合同拿出来给他看，不显得自己很幼稚吗？谁这个时间点会在意自己做什么呢？

“我告诉你，煤炭你明天必须输送到地表。你说前天到，一周过去了连个信也没有，燃料发电厂那边收不到就终止和矿城镇合约了。赶紧问问地底流水线怎么回事？”

夜骐艾寇半个身体踏入电梯。也许电梯门也受不了这个住户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快速关闭电梯门，艾寇不耐烦的用前蹄挡住电梯，“还不是朱雀的事，设备今晚维修好，我马上调动夜骐把能探测到的煤炭搞出来，这要不了半小时。我的队长。”

 朱雀闯入地下流水线。露娜想起那要自己负责。她一下子没底气和夜骐艾寇继续争执电梯问题。就在她落寞离开大门之际，感觉有个软绵绵的抓住抚摸自己的右蹄。表面有锋利突出物。一声喵叫映入耳帘。露娜低头一看，是下午偶遇的白猫。

“你要吃的？还是天黑害怕了？”露娜蹲下来，右蹄把摸小白猫的脖颈下面。她表皮摸起来湿漉漉，胡须翘起，双眼跟露娜的右蹄走动而紧闭。喵！它又叫了，还主动把头往露娜右蹄上蹭，一步一步绕着她转圈。“你是有事求我？要我带你回家吗？”

  见露娜伏坐原地没动，这猫咪一个箭步跳上露娜后背，由于鬃毛浓密，白猫把半个身子窝进去，身体一往下出溜，就抓露娜鬃毛不放。“啊，你弄疼我毛发了。这里太冷了，找不到吃的给你。”猫咪抓挠之下找到了平衡，直接趴在她头顶不走了，一声连这一声喵叫快把她的心叫融化了。夜骐艾寇却不耐烦，烦躁回头冲露娜气愤喊道，“管好你的猫，别影响我打电话！”

 露娜用魔法举起白猫右爪，朝他挥舞悄悄说道，“他好可怕，咱们躲开他点。”露娜缓缓直起身，白猫也通马性，跳在露娜面前，疾驰到走廊的窗户边缘，露娜心再度被提到嗓子眼。把猫咪放在自己的背后，“抓紧我的毛发，既然他在那拖时间，我们从窗户进去。”走廊窗户保持敞开，冷风嗖嗖的往里灌。似乎她也惧怕黑夜侵扰，对着自己的鬃毛不经意间生拉硬拽。露娜忍住疼痛，飞出窗外，这个点所有宾客基本都大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随意披上外套，各式香水的扑鼻味道从雌性独角兽的皮肤上弥漫与空气中，交汇成一股高雅之气。有些打扮简朴的夜之子，看露娜这个架势，本着凑热闹的心态围在1 号楼捧起相机，准备拍照片凑热闹。上流社会的家伙，头也不抬略过自己。露娜才不理会这些，但猫咪也有点怕生，往露娜鬃毛里钻的更深。不能在犹豫，他们乐意拿自己取乐，随他便。

 她一鼓作气，后蹄一登，众目睽睽之下，她一鼓作气，愣是从底楼直接飞到15楼。还好自己预留卧室外窗，闪光灯打在她卧室的窗户。她用后背降落，身体临于疲劳边界线不忘趴在床上，让猫咪安全钻出来。她喵喵的叫着，双蹄放弃行动，任由慵懒意志占据头脑。白猫爬上她的肚皮，伸出小舌头去舔露娜右脸颊。湿漉漉口器温暖周围干燥的空气。“好了好了，你想吃什么，我试着用智能管家帮你点点餐。正巧我也有点渴。”猫咪借助床头柜，两布纵跳跃到地板，消失在露娜视线中。露娜以为它去取东西，便没在意。她口中干渴，明明自己去单蹄接水，看看移动电话，通过智能程序可以让热水壶自动运转。她宁愿渴着也不想动了。她用魔法把窗帘徐徐拉上。绕过窗户后又放弃了。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白猫身上又增添了暗色液体滴答在地板，嘴里叼着个饼干包装跑回来。“你跑到我旁边来。我不饿，我让给你吃。你身上又沾了什么，要不要用毛巾给你擦擦干？”

“智能管家，”白猫一跃，浑身湿透攥紧书桌上的隔间里蜷缩起来了。露娜也打开智能系统，以打字方式询问信息，“快点擦干身体的工具，推荐一个。另外，有没有热牛奶和面包，我现在就下单。”

“可以的，露娜女士。我在线给您联系西姆快递，商品预计十五分钟投入厨房。工具的话，我推荐您和流浪猫一起洗澡缓解疲乏。用吹风机烘干湿润毛发，防止感冒。”智能系统回答完毕，屏幕自动转接入某个网站，琳琅满目的商品让露娜看的应接不暇，

“行，小猫咪，你怎么都合眼睡了？我去卫生间给你找一块。”露娜看猫咪早睡了，寻思简单擦一下自己也睡觉得了。智能系统此刻自动开启夜间走廊模式。露娜通过走廊弱光源摸进浴室，看朦胧中有块像毛巾的物体就用魔法拿过来，轻轻地，慢慢的把白猫瘦弱的身躯拖出来一点，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台灯自动打开，露娜才弄清白猫跑去厨房碰到了咖啡机，底座中，虹厂经理没喝完的咖啡洒在它身上。

“晚安，一会见。琴弦薄荷，关上灯吧。”灯源关闭，露娜如愿靠在枕头上，任凭翅膀上每个绒毛般的褶皱舒展开来。她借助魔法使劲把被子扯散。被套里面的棉絮分不不均匀，一头厚一头摸不到东西的，露娜毫不在意这些细节。她此刻只想独自一马。安然入睡。

“等下，你说，它是流浪猫？谁怎么狠心丢弃自己养的宠物？”

“它是703丢弃的短毛猫。因为家属嫌它乱动东西，经常碰碎玻璃器皿给家里添麻烦；偷邻居家的鱼；招惹附近动物内部斗殴。当然这些并不会使它被逐出家门。因为家里太忙，没时间照顾它。家长没征求孩子意见，直接外出把它放生。”

“自己问题，把东西放搞出，猫咪就够不找了。没时间，那为什么不一开始考虑好，干脆别养？这样对待小猫咪公平吗？动物有感情。比我们更懂依附性。”露娜为白猫的遭遇打抱不平，“这肯定是在外面找主马淋湿了。一天下来都没吃东西。”

  不知为何，露娜想起奥特利离她远去，没有机会给他弥补过去所犯的疏忽。

 “我要养它，我就要给它起名，叫奥特利。”露娜自言自语道。她继续在那个西姆商店页面搜寻猫粮一类产品，智能管家立即把最优惠选择摆在最前。

“您可以把猫咪的信息立刻登基如系统，我会认定它是你的家庭成员之一。请你填写猫咪品种，年龄，是否注射过疫苗，要上传由宠物医院出示的健康报告。为其他住户的身体负责。我推荐您选择宠福鑫宠物医院，乘坐 5号线，于康定路转 8 号线，预计 20 分钟抵达目的地。请您携带好月球身份证明。”

露娜一脸茫然，就写了个名字。“怎么还挺麻烦的，明天我再想办法。你给我上个，晚上 2 点的闹铃。还有，琴弦薄荷，把房间整热乎点，别让我被冻醒。一边睡一边拉被子。”露娜临时想起几句话，像是写了气的皮球软绵无力的说道。移动电话就放在她枕边，

“收到，已把空调转为暖风，28 度。我会调动扫地机向地板洒水保持湿度。亲爱的梦魇之月，您有一条来自灰琪的未接电话。我这边建议您打回去。”

露娜显然没意识到住房程序识别出电子设备语音消息，没放在心，“我没事，明天见。你有能力的话帮我上早上七点的闹钟，我一早要回阳面和落雪女儿见面。”

第八幕：我在哪？

 再度睁眼，露娜丝毫想不起来梦中内容，右蹄支撑自己身体做起，尽力让视野适应黑暗。她朝左边翻身，却一个趔趄翻下床，紧接着被不知名的巨浪朝脸上拍击。露娜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位于类似码头的地方，原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汹涌的巨浪一次又一次拍击在甲板之上，远处依稀能看见几块礁石零星串成线，她瞭望四周。白色迷雾笼罩在半空，一条又一木质走廊靠木桩的支撑矗立在汪洋海面。她刚想退后，只看得空中某股神秘能量体，硕大的体积让她下意识召唤出蓝虹剑准备应敌。一道又一道大魔法光束从他们嘴中喷涌出来，不是朝露娜，而是笔直把远处礁石击穿，礁石发生巨型爆炸化为碎末，在海面掀起一股潮水，露娜射出数道白色剑能抵御海浪席卷之势，

   “风之魔，我到底在哪？”天空接连射出魔法光束，但阵势拉低不少。露娜的武器更胜一筹。海浪被推平。像是湿润的抹布从阳台坠落地面，发出沉闷拍击声。无数水花溅起，露娜整个鬃毛都被打湿。

  “昙塔巴斯，是你吗？”露娜还呼唤，没有回音。

   风之魔还朝自己打能量柱，露娜用蓝虹剑抵挡魔法波，海里突然伸出个巨大触手直插云天，把那风之魔缠绕住，任凭他的哀嚎声响彻空间，却不敌触手之主强大的抓合力，直接被抓进海洋，不见踪影。

   露娜松一口气，风之魔不在，木板栈道一望无际，但是它不像随意排布，某个巨大的脑袋从前方海浪处涌出。这仅仅是某个深海章鱼的头颅。它的眼睛却透露湛蓝之色。两个触手在露娜身上缓缓揉搓，给他擦去水渍。

  “昙塔巴斯，我现在只想睡觉。这个桥段我不感兴趣。”

   章鱼并未说话，触手指向北方，两艘游船在随海面起伏着，内部渔网跟铁棍杂乱的缠绕在一起，码头是由山石雕刻而成，露娜还得用武器划破覆盖在上面的铁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