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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迷情之萤》(10)慰藉于心 爱情 中篇小说

2020-11-17 06:20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十章:慰藉于心

云宝黛茜和暮光迅速坐直身子,拉开了距离。飞板璐疑惑地抬起眉毛,转头看向门口,她脸上的血液顿时凝固住了。塔克夫人盯着面前的两马,喉咙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死一般的寂静渗进图书馆每一个角落,让马透不过气。飞板璐浑身软了下来,一副认了命的样子。


无比难熬的三十秒过去,塔克夫人终于稳住声线,带着尖锐的语气,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飞板璐,回家,马上。”


飞板璐朝暮光和云宝恐惧地望了一眼,她从坐垫上爬起来,缩蹄缩脚地向门口走去,不敢直视她养母的眼睛。云宝黛茜正对上塔克夫人的目光,瞬间便感到了从她眼神中传来的一股股厌恶。三马都不想多出一口气,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小雌驹轻轻的蹄步声。


飞板璐从塔克夫人身边小心翼翼地溜到门外,走上笼罩在黄昏夕阳下的小马镇街道。她知道为什么她的监护马会来找她了;她和她们聊得比她觉得的晚了很多。塔克夫人用力带上了门,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快步走了起来。飞板璐一把抓住她的滑板车,加快步子赶上了她。


她们默不作声地穿过镇中心,飞板璐的心脏已经快蹦出来了。走到城镇大厅的另一头时,她终于憋不住了,“对不起我今天待外面太晚了,求你了别生气!我和云宝黛茜还有暮光聊太久了,我没想到,对不起真的!”


塔克夫人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并没有慢下脚步。飞板璐皱起眉,脸上挂满了忧虑。沉默地走了几分钟后,她们出了小马镇的镇中心,朝她们家走去。飞板璐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她再也忍受不了那单调的蹄步声了,她乞求道,“我会在晚饭之前做完我全部家务事的,我发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求你了。我错了,真的!”


塔克夫人一言不发,转过路口走上她们家的那条街,寂静再次将她包围住。她们的房子进入了视线,一股惴惴不安的恐慌感渗入她的脊背。晚上定的回家时间是条底线,她打破了。她很害怕触碰这底线,害怕失去她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时间。她们伴着这无止境的沉默走到了房门前,飞板璐把她的滑板车靠在墙上,跟着塔克夫人走了进去。


塔克夫人关上门,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缓缓地走到客厅的旧沙发前,放松着身子坐下,揉了揉眼睛。她刮开脸上的一撮鬃毛,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飞板璐试探性地向前一步,蹄下的地板咯吱作响。


“飞板璐,”塔克夫人开口了,语气和她的眼神一般平淡如水,“你不允许再去见云宝黛茜或者是暮光闪闪。”


飞板璐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向后踉踉跄跄地退了一步,胸膛里心跳得已经不能再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血液冲击着她的大脑,她有些恍惚。“啥—啥?”她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


塔克夫人喃喃地说着,更像在自言自语。“我真不知道原来气象队的头子竟然是——是个如此之堕落的马,”她眯起眼,眼神变得冷淡起来。“公主的亲授学徒?看来也得持怀疑态度呢...”


飞板璐用力甩了甩头,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她的声音更大了,“不能见她们是什么意思?那飞行训练和辅导课怎么办?”


她转向飞板璐。“不会再有了。”她摇了摇头,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起来。“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在那样的地位,权势下...”她冷笑了一声,再次摇摇头。


飞板璐深呼吸了几口,勉强控制住了气息。她必须得问出来。“为什么?”


塔克夫人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她龇牙咧嘴,表情十分难看。她的声音恢复了气力,低沉而冷酷。“为什么?她们,她们都那样了啊,飞板璐。她们那种马和幼驹待在一起谁能放心。”她瞪大了眼睛,忽然有些惧怕,声音变得担忧起来,飞板璐第一次听到她这般关心的语气。“我的大公主啊,这都一个月了,她们还没对你做什么吧,啊?”


飞板璐颤抖的腿撑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不知如何回答这暗示满满的问题。“对我做什么?对我做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们?”


塔克夫人舒了一口气,改了口。“当然不是所有的那种马都会那样对幼驹,但是有些会的,飞板璐。”她感觉圆好了她之前的话,便眯起眼,换起高高在上地语气说道。“再让她们照顾你太危险了,不能有下次了。”


飞板璐感觉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崩塌了。她迫切地想冲进她的房间,扑在她的床上痛哭一阵。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喊叫着,让她跑起来。她深深吸了口气,站住了蹄。她不能跑,这件事太重要了,她不能放弃,她必须迎上前。


她紧紧闭上双眼,那只蓝紫色雄驹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但他深黄色的双眼不再那般坚定;眼神中构想出的勇气和决心缥缈而难以触及。上次筋疲力尽时开合跳的助她一臂之力的力量不见了。她抽噎了一声,蹄子不自主地开始发力,如同撤退的号角声马上就要响起。温热的液体润湿了她的眼眶。


云宝黛茜忽然闯进了她的脑海,代替了那只雄驹。她扬着嘴角,眼神中充满对胜利的信念,随时准备着一蹄踹在巨龙的脸上,随时准备着打破音障,随时准备接住那只正翻下瀑布的小雌驹。云宝的眼神给她全身注入了力量。


飞板璐站稳了身子,蹄子趴开着,她咬紧牙关,咪起双眼,大声喊道,“不!”


塔克夫人眨了眨眼。“嗯?”


“我说不,你不能隔开我和云宝黛茜还有暮光。”


一阵令马不适的寂静弥漫在房间里,塔克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养女。好一会儿她稳住气息。“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没在商量。”她用蹄子扒着地板,竖起了耳朵,尾巴也高高地翘起。“我不会因为她们是同性恋,就扔下飞行,和学习。”


塔克夫人用力呼出一口气,稳固住了神情。“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是风险太大了。”


飞板璐眯着眼,怒视着她。“自从她上次救了我的命算起,云宝黛茜照顾我两年了,塔克夫人。她永远,永远也不会伤害我。她...她关心我。”一股怒气和痛苦在她心中翻江倒海。


“那,暮光——”


“暮光闪闪十分钟内就看出我有阅读障碍症!”她尖声喊道,脖子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塔克夫人跌坐回沙发上,瞠目结舌。“她是第一个认真检查我这方面的!”泪水蕴满了她的双眼,喉咙干涩无比。“因为她,我又能学好数学了,我学明白了,我也能读书了,这—这些再也不是无用功了,上学再也不是白费力气了!”她用力吞下一口唾沫,不停地揉着眼睛。塔克夫人靠上前,但飞板璐猛地一下踏在地板上,地板发出一声剧烈的咔啦声。“然—然后,你这样质疑她,就因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一时间,空气中只听得到飞板璐剧烈的喘气声,塔克夫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得明白,我的工作是要确保你的安全的,而让你待在那样的马身边风险实在太大了。”


飞板璐克制着她要一口吐在地上的冲动,使劲摇了摇头,激动地走上前,在沙发前瞋目切齿地用力踱着步子。“对,你的工作,我对你来说的全部,就是个工作。”


“飞板璐...”


她四处看了看,再次对上塔克夫人的目光,喊道,“别装作你好像关心我的样子!搞得好像你真的关心过我一样!好像我比家里一张多的要吃饭的嘴强多少一样!”她激动的语气降了下去,眼神黯淡。“我只是个要养活的小屁孩而已。”


塔克夫人张开口,无言以对,只是看着飞板璐,那眼神就像第一次看到她一样。她试探性地朝小雌驹伸出一只蹄子,飞板璐却继续踱起步子,没有理会。


“镇上的马应该都想听到这事的,对吧?这样你的工作就更好做了,小马们知道你不让我去闪电天马队队长那学飞,不让我去大公主的学生那里接受辅导。云宝黛茜今天让我飞起来一点了,你知道不知道?而且我和车厘子老师还有暮光见了面;我上次数学考试得了个B+!对,镇子上的小马都会想知道你怎么不让我接受这么有用的辅导的。你的样子肯定会很好看的。”


塔克夫人在沙发的一头缩着身子。她呆若木鸡的神情越来越恍惚,她向窗外望去。飞板璐继续在地上疯狂的来回踏着步子,几分钟后,她叹出一口气,语气无比平淡,“你想做什么就去吧,飞板璐。”


飞板璐哼出一声,大步走出了屋子,然后用力摔上门。塔克夫人听着她滑板车的嗡嗡声渐渐远去。她缓缓靠进一边的沙发里,蜷缩成一团,眼睛向窗外望去。塔克先生到家的时候,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倒上了床。


 


飞板璐驶着滑板车在镇子中风驰电掣,翅膀振动的速度已经被她逼到了极限,车子在并不平整的路面上惊险地左右摇晃着。血液随着剧烈的心跳冲击着她的太阳穴,让她的视线也无比模糊,只看得到一片通红。借着肾上腺素的力量一路加速过来,浅而急促的呼吸让她几近换气过度,肺在灼烧般的痛。


她猛地一个急刹车在图书馆前停下来,也不去管倒在一边的滑板车。她径直冲进门,差点就把门从门框上卸下来。


门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云宝黛茜和暮光一跳,云宝脱开暮光的怀抱,猛地站了起来。她刚刚转过身,飞板璐二话没说便扑进了云宝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哇,嘿,”云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一时组织不出语言。飞板璐终于撑不住了,把头埋进云宝的胸前痛哭起来。云宝用力吸了吸鼻子,小心地回应着她的拥抱。“小璐,我...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至少今天...”


“她—她不让我来见你,”小雌驹抽噎着,泣不成声,“她说—说你们很危险。”飞板璐抱得更紧了。“我...我吼了她。很大声的那种,我说了很难听的话然后...”


“嘘,没关系的,小璐,没事的...”云宝轻轻地揉着飞板璐毛糙的鬃毛。“告诉我怎么了就行啦。”


小雌驹呜咽着,身子一抽一抽,眼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她说我不许再去见你们俩了,因为...”她紧紧合上双眼,酸涩感在喉咙里翻腾着。“因为你们是同性恋,她说你们会伤害我。我...我就吼了她。她把你们说得那么坏,我好生气...”云宝悲伤地皱起眉,用余光看了暮光一眼,耳朵抽了抽。独角兽有些困惑,犹豫着朝她们走了过来。云宝展开一边的翅膀,一把便将暮光拉进了怀抱中。暮光有些尴尬地也抱住了她们。


飞板璐被她们紧紧抱着,哭声渐渐消失了。她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我还说她不关心我,她只把我当个工作。我还说我会告诉所有小马在你们都这么照顾我的情况下,她不让我见你们俩的事情。我不会让她带走你的。”她的声音嘶哑无比,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再次紧紧闭上了双眼。“我—我说完之后她就没继续阻止我了,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我就来这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宝缓缓叹息一声,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没事的,小璐。我们等会再说那个。”她抱紧了怀里的小雌驹。“...当我看到她进来的时候,我就怕会这样。”


暮光靠紧了一些,在云宝的前额上亲了一口。“我们会搞清楚的,云宝。而且飞板璐,不管发生了什么,图书馆的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知道吗?”


飞板璐弱弱地在云宝的怀里点了点头。“我好怕。”


云宝展开另一只翅膀,蹄翼并用地抱住了飞板璐。“没关系的,小璐,我在这呢,你不用怕。”


飞板璐仍伤心地抽泣着,她再次点了点头。“当她对我说我再也不能见你们俩的时候,我真的好怕。我...我试着想你告诉我的那只雄驹,让他在这种情况给我一点说出话的力量。可...可是没用,我差点就放弃了。但是...我想到了你,云宝黛茜。我想到了你,我就一点也不怕了。”


云宝黛茜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是看着飞板璐的头。好一会儿后,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咬紧了牙关。她看向她的女朋友。“嘿,暮?飞板璐肯定还没吃东西的,能找点给她吃不?”她翘了翘眉毛,对着飞板璐暗示地眨眨眼,然后再次看向暮光。


暮光会意地点点头,从拥抱中脱出身朝厨房走去,给客厅里的两马一点隐私。云宝松了松抱着飞板璐的蹄子,轻轻地扶着飞板璐的肩膀让她从自己的胸前移开。她望着飞板璐的双眼,一会儿才开口。“...你是个好孩子,小璐。真的。我如果真能这样帮到你,对我来说也意义挺大,虽然只是精神上的帮助。”她深吸一口气,飞板璐伸出蹄擦了擦眼睛。她略带伤感地笑了笑。“我想跟你说些比较重要的事,关于我的。我说的那只雄驹,其实我没对你说实话,现在我觉得可以和你说说了。嗯...他根本不是我从文章里读到的什么小马,我是认识他的。”


飞板璐擦干了眼泪,好奇地翘起了耳朵。“你认识他?他是谁啊?”


“...他是我爸。”


飞板璐瞪大了双眼,下巴掉到了地上。“...你—你爸十二岁的时候翅膀就被扎住了?”


云宝郑重地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他父母都是陆马,但是祖宗不知道多少代是有一只天马的。而且,你看,他爸爸总是觉得他不是他生的,他妈也是一样...你懂吧。”飞板璐做了个难看的表情,点点头。“而且他妈妈家里是不喜欢天马的,所以他们就经常吵架,然后拿他出气。”她叹了口气,沉浸在回忆中,眼神中透出悲痛。“我爸真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小马之一,因为他经历的这些,他努力奋斗,把自己逼到极限,只是为了向他们证明这些。他是只好雄驹,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飞板璐低头看向地板,她对她父母模模糊糊的记忆短暂地闪过她的脑海,这些记忆随着时间飞逝只是更加朦胧。“...我懂你为什么难熬的时候会在脑子里想他了。”


云宝笑了。“你让我想到了他以前的样子啊。”


飞板璐翘起眉,对上云宝的目光。“以前?”云宝黛茜闭上双眼,低下了头。飞板璐一时哑口无言。


“...我爸经过他童年的这些事之后,他身体的毛病也少不了,他太拼命了,但是...”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他去世的时候,我就比你小一点。”


“...噢,”她的声音丝连藕断,耳朵耷拉着。“那—那你妈妈呢?”


云宝耸耸肩。“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次我一和我爸问起她的事,我爸都只是说,她很爱我。我爸死的时候我太小了,还是没能听到来龙去脉。”


“糟透了...”


云宝轻轻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小雌驹。她伸出一只蹄抚过飞板璐的鬃毛。“在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待在一个收养家庭里。我也没其他亲戚,而且...呃,你要知道幼驹一定年龄之后就没马收养了。”飞板璐叹了口气,默认地点点头。云宝的笑容更大了。“你也让我想到了我自己啊。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照顾你的原因。你是个好孩子,小璐。”


暮光试探着走进客厅里,用魔法飘着三个盛着三明治的盘子在身旁。她对她女朋友挤了挤眉毛,云宝点点头,她便起步走了过来。飞板璐笑了,拿起她的三明治狼吞虎咽起来。


暮光咯咯地笑了笑。“她吃起东西来真像你。”云宝吃着她已经啃完一半的三明治,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飞板璐擦擦嘴,坐起身拍拍身子,然后望向窗外,天差不多已经黑透了。“...有点晚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云宝吃完三明治,打了一个响嗝。她伸出蹄子,边剔着牙边说道,“我送你回家,要是真出了事,图书馆还有个空房间可以让你住一晚,然后其他事明天再说。怎么样?”


飞板璐做了个苦瓜脸,但还是点点头。云宝匆匆在暮光的脸颊上留下一吻,然后起身走出了门。飞板璐扶起她倒在地上的滑板车,推着它跟在云宝身边,朝着镇子那头走去。“谢谢啦,云宝。谢谢你告诉我那些,谢谢你能一直陪着我。”


云宝温暖地露出一个微笑。“当然的事,小璐,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一只马的。”


“我知道,”她自言自语,“你从没丢下我过。”


路过方糖屋,云宝对着飞板璐皱起眉思考着。“我们,呃,其实没怎么把话题说进去,但是...你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听到其他马这么说我和暮暮,肯定还是挺难受的。你还...唉我觉得好不好应该不用问了。”她无奈地耸耸肩。


飞板璐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其实没有,我是说...我知道不是每只马都能接受这个事,我从同学那里都听到过。”她苦笑了一下。“就感觉你一告诉我同性恋的事情,我好像到处都能听到关于这个的事了。”她摇摇头。“但我应该不会有事的,我还在摸索。”


云宝点点头,她们一言不发地绕过了城镇大厅。


飞板璐正沉默地推着她的滑板车跟着云宝,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前她待在她偶像身边的时候,她总是会努力填补她们交谈的各种间隙,甚至不惜用上肢体动作。在那种沉默里,她总是会觉得特别的不自然。而现在,她走在云宝的身边,昏暗之中穿过小马镇空空荡荡的街道,压抑着心底紧绷的神经,加上肚子里匆匆吃下的三明治,还是在这沉默中,她却并不觉得难受,她感到平静而舒适。


她们走到了她家的房门前,她还是瞟了一眼那片鸭子状的瓦片。她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推了推门把手,门吱呀地朝里打开了,漆黑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动静。她转头看向云宝。“感觉没什么大事。”


“你有任何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任何事情,小璐,你都能来找我和暮暮,好不好?我们星期二训练见。”


飞板璐笑了。“没问题,云宝。还有告诉暮光我明天回去见她,和甜贝儿一起。”飞板璐这一说到她暗恋对象的名字,声音都上了半个八度。云宝先是惊讶,随后恍然大悟,她小心地控制着表情,装作没事发生。她再次点点头,走出了院子然后弹射升空。


飞板璐蹑手蹑脚地向里走去,小心着不让地板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她轻轻爬上楼梯,朝她的卧室走去。走廊尽头塔克夫妇的房间忽的打开了,塔克夫人从里面探头出来望向她。


飞板璐的耳朵耷拉了下去,她惧怕地向后退去。“嗨—嗨。”


她有些茫然地盯着飞板璐,表情难以辨认。


“...我...我下午说的那些,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


塔克夫人打断了她,语气和她的表情一般平淡得可怕。“你的家务事可以明天再做,晚饭还是一样的时间。”她说完便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飞板璐蹲坐在走廊里,望着那关上的门好一阵子。最终她还是积蓄了足够的力气站起来走进了她的房间,做完她日常的拉伸便一头扎进枕头里。她的脸颊滚烫,还带着泪水黏黏的触感。她抛下烦乱的心绪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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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这章短但是接下来几章是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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