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万字完整版!2022年巴菲特股东大会全球问答(下)

Becky Quick:
在70年代时,通货膨胀怎么样能够影响到我们的资本投资人,现在的状况,因为通货膨胀真的发生了,所以现在是不是还是同样的道理呢?
巴菲特:
是的,当然是这样,今天的债券还有一些基金、股本,通货膨胀会使你做事情摇摆不定,会影响投资人。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个公司里的业务不会需要动用任何的资本,但是如果他要做很多事情,可能要花十倍的精力,但是并不会动摇到你的这些资本,但是大部分的业务中间都必须要你花资本的,比如说公共事业行业就是这样,你是需要一些资本的投资的。一美金的1/10,几年之后,我觉得至少需要有十倍的投资,我们需要有这种投资回报才行。我们需要做这样的资本投资。
我之前也写过跟这个主题有关的文章,我告诉大家一个著名的故事,你们可以去合成一下。我之前给《财富》杂志写了一篇文章,大概7000字,《财富》不想发表那么长的一篇文章,我的一个朋友给我解释了这个问题,说7000字太长了,但是我当时很固执,而且我还是一个男的,我有大男子主义,我说其中每个字,字字如金,不能删。他们当时叫了一个编辑来奥马哈,跟我进行解释,他说写那么多字真的不太好。我说没问题,你如果不想发,我到其它的媒体上发。我当时态度非常差,我当时就把这个文章发给了我的朋友麦格,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编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麦格真的是很强势的一个人,他对很多作者都非常强势,但是他不想伤害我的感情。我跟他说麦格,你觉得文章怎么样?沃伦,你真的不需要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在一篇文章里讲得那么清楚。我觉得他的这个话说得是很对的,我后来把这个文章真的缩短了,虽然意思还是一样的,但是缩短了它的字数。所以,你可以有一个完全稳定的在未来一百年的货币地位的话,对于我们的行业来说、对于我们的投资者来说都是好事。
查理,你有什么意见?
芒格:没有意见。
巴菲特:
我们要理解通胀有多么严重,但是这样的情况是没有人完全清楚的。很多人完全了解它的严重程度,到底未来十年通胀还会发展到一个什么阶段,人们一直都在谈论这一点,因为你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多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你之后通胀会涨多少,好像你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就可以帮你理财。有一些人什么都不告诉你,答案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这边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实事求是。所以,最好的保护通胀的办法就是投资你自己,你自己收入的标杆。如果你的能力够强,比如你弹小提琴弹得更好,遇到什么情况这个才华都不会跑的,都会保护你,所以你的能力、你的才能是不会受到通胀的压力的,不会受到通胀的影响,你的钱也许会,你的才能永远不会。
提问:我住在田纳西纳什威尔,谢谢沃伦、查理先生,你们用一生的经验教育我们,也谢谢你们再次在奥马哈举行股东会,邀请我们回来。
巴菲特:谢谢你。
提问:
你们之前提过有什么样的公司就有什么样的股东,你们今年的信中也提到你们最满意、最开心的地方就是能够为这些个人长期的股东服务,随着机构指数基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你们怎么继续地鼓励现在在伯克希尔的这种股东文化呢?
巴菲特:
我们很幸运有这样的股东文化,也很愿意把它保持下去。我觉得你提的很有意思,我们现在有147000多股的A类股,这些位置都是由你们占据了,我们有这么多优秀的股东,我们非常喜欢我们拥有的这些人,我们股东的位置是有限的,我们为什么还要出去把更多的人招募进来取代呢?因为我们现在有的这些股东就是非常优秀的人了。我们如果有一个教堂,我们都希望这些群众会连续几周回来。如果有一些空的位置,当然我们希望有新人进来,但是我们不会把其他的人给全部取代,我们不会好像让50到100个人出去代招50到100个人进来,我们不会这么去做。每个公司好像都在不断地把新人给招进来,好像说新人进来才能改善我们、改变我们。但我觉得这是一种疯狂的行为,我们不喜欢这样,我们喜欢我们现有的股东。我们不会像这些指数基金一样,我们想要像你这样的股东。他们总是觉得我们有10个好的邻居,他们都是很好的邻居,为什么你要走出去在街上宣扬,为什么你不满意我旁边的房子呢?邻居都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赶走呢?对不对?但是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做这种事,我真的觉得他们有很大的问题,我真的想问这些公司的分析人员,他们每一个星期、每个月都在做,我想你们到底想把哪些股东赶走,你们想谁来取代他们?我知道你们每年不会有太多的位置让新股东进来,那你们为什么还在不断疯狂地招新人?
你想一想你们的股票,现在在很多公司有这样一种疯狂的流程,他们跟那些分析师、所谓金融的大师去交流,很多公司甚至做得非常频繁,一个月好几次。试想一下,如果你给这样一个公司工作,每一个月他们都在不断地重复自己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必须给每一个顾客都提供他们理应获得的相应服务。有些时候比如CEO说这,他们的高管又在说那,全都是这种嘈杂的声音。这些人都不会承认错误,但是我们需要有时候去承认错误,很多时候有一些CEO继任了前面的这个人,说我要过来达到我的收益数字,这其实会带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肯定难以避免出现一些作弊的问题。如果你发现了前任有这种欺诈的问题,难道后来继任的人会愿意主动站出来说公司有这个问题吗?去影响你自己担任CEO以后的收益吗?所以,这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他们没法这样去做,人性使然。
所以,我们也是希望一直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希望带给我们的股东足够的成长、足够的服务。但是如果每个月都在宣扬我们要做这、做那,要新人,要怎么样,把这样的一个信息给宣扬出去,我觉得这对你公司的运营、公司的成长都是有很大干扰的。
在GAAP的会计准则里,我其实可以玩很多游戏,做很多手脚,最小我们过去做过一些愚蠢的事情,但我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数字必须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或者去弄虚作假,我们绝没有这样做过。你想想你一开始作假,先从我的账户拿5块钱出来,之后再把它放进去。但是这样的坏事做多了,雪球越滚越大,你就停不下来了。
所以,这样的行为总会导致你的公司有一天毁灭的情况。所以,我真的很难想象出现这种情况,我的公司几万人,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行为受损。他们都在聆听我们每天发出的这些告诉他们的信息,如果你开始撒谎,你就会有很大的问题,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对你的团队是需要去负责的,跟股东的关系就是你的责任,我要告诉他们我们的股票跟其它几千个股票比起来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我们就需要以身作则。你要告诉他们风向在哪里,知道要告诉他们什么。比如说你告诉他们你一股要赚多少多少钱,甚至你说要赚到3.59,但是你可以赚到5.59,这就是一个好事。有些时候也是会受到审计的,我们要让这个过程更加健康,我们在公司不能允许撒谎的文化。
查理,你来讲几句。
芒格:
伯克希尔的文化会长期地在我们离开之后保存下去,而且还会继续繁荣。其它的美国企业我就不知道了,每十年感觉都有很大的不同,现在已变得让我疑虑重重,很快它们就会在线上做所有的股东大会,股东们都不会到现场开会,这种情况让我觉得很难接受,而指数基金感觉现在也在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好多事情都在变。
巴菲特:
而且他们在选择自己的CEO各方面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手脚,不会真正找到一个很好的CEO继任者,他们找的这个继任者是不会说前任的坏话的,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前任出了问题,后边的人也不愿意指出来。所以,一旦开始撒谎,这个雪球就会越滚越大,停都停不下来,我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你如果设定了一个坏的榜样,特别是在上层设坏的榜样,比如说改数字等等,我们是绝不会这样去做的。如果真的有人改变账面的数字,我们早就已经问题重重了。因为我懂你的意思,或者今天这个人这么做,下面这个人也这么去做,这件事情绝对越搞越乱,但不时我们会看到这样的现象,每一个董事会在运作的时候,一定是有一个正确的流程,这中间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说德拉华州里面的法官们他们面临的一些问题都不一样,这些我们都是了解的,但这些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是特别的。这样强调的一些原则还有组织上面的流程,都必须要有它制定的规则。所以,这些基础都不能够被动摇。如果不这么做,基础动摇的现象肯定最后会发生。
我在这里应该做一个记录,你们今天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但是有时会看到,有的时候也不见得看得见,因为非常可能的事情是我买了一些什么。我现在跟你讲一下,为了不同的目的我们会买一些不同的东西,我们买了哪些东西呢?比如5000万股不同的股票,你可能会看到公司里面的报告,1月17、18号,微软宣布了会用75美元买动视暴雪,但是结果动视暴雪这个公司又变成了不同性质的一些股票。动视公司在锻炼他们的肌肉,这些东西可能是比较奇怪的。但是今天讲到这只股票,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今天到底它值多少钱,或者是某一件事情突然发生了。今天微软要买动视公司,后来他们讲95美元/股,他们有钱,他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们今天讲到大型的IT公司、技术公司要进行合并,在全世界都是有一些问题的,特别是美国的司法部,也会进行不同的观察以及分析。
查理跟我在50年以前也知道了现在司法部做的一些事情以及他们做的一些状况,比如哥伦比亚电力公司等等,在进行合并的时候,还有电力公司发生的变动我们都在分析,中间如果有哪个交易的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我们就会更努力地开始进行研究。这么多年做的东西不见得是我们观察正确的,有的时候我讲可能希望在这个行业中能做些什么事,但常常在讲到今天的收益是不是太有限了。如果说今天一股95美元,后来变成96元,当然不是那么大的变化,比如孟山都饲料公司或者是六年之前曾经余生的事情,当然结果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并购,可是已经通过了,这个事情已经谈了,就非得做孟山都这个公司,没有人了解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发生。在1月17、18、19号的时候,微软已经宣布准备要做这样的一个举措,那个时候动视只有60元,结果就涨到了80或者81、82元,对我来讲这么几天就涨了这么多钱,20多块钱其实也不足为奇,这个中间已涨了9—9.5%左右,后来又超过了10%,我们就会提交出一份报告。
有些跑新闻的人都觉得这中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我觉得超过了9%或者超过了10%,FCC调查就要开始了。我在进行构造的时候,这些经理们出去要买某些东西的时候,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做更多的研究。如果这样的交易通过了,我们能够赚一些钱,当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在过去我们一定要让自己非常明晰地让大家了解,不要忘记这不是巴菲特自己本人的决定,而且巴菲特也不会跟司法部进行更多联系,只是这些东西都已经成文了,而且在文件上都进行记录了。有一次我们卖了几股,卖的价钱好像还比较高,并不是一个非常差的贩卖举措,但是那个时候就造成了新闻界的波动,好像成为大标题,当然其它的新闻里也开始说不是这样子,这中间应该要进行修正。后来我看到了报错的现象,我也做了一个修正。两个记者及编辑都已出示了他们道歉的言论,也发表出来。我们不是期待每个人都完全不出错,但如果你错误地告知大众所有的事情,而且是上百万的人都被通知到了,这种就是非常重要的,我试图告诉大家,这种东西如果是10%或者超过10%,不管怎么说最后卖掉的价钱是95块,我们还不知道30%的管辖权或是管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但这个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查理,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新闻要跟我们宣布的?查理说没有,有的时候我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跟查理谈,因为他知道我的意思,偶尔我们会看一下中间比较分歧的意见。50年以前,在开始做一般销售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们要了解到底哪些人做得不对,哪一类人发表了什么样的讲解,这时我们不会对彼此不满意。但是如果很奇怪的时候,我们损失掉钱的话,可能就是我们当时的假设做错了,这个事情才这么发生了。但是今天再回头讲到微软,他们当然不会希望做错事情或者是发生不良的举动。
Becky Quick:
股票指数ETF,今天我们看到这些投资的工具现在控制了大概至少50%以上的美国股票市场,这些业主们开始做了一些所谓负面投资,现在在市场上指数基金变成了一个最大的、最有动力性的市场交易的工具,沃伦或者查理能不能告诉我们,今天讲到要禁止所谓交易上面工具的管理,能够在进行投票的时候控制所谓被动投资的客户。
芒格:
这些人可能做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但对整个国家来讲是有负面的一些影响的。所以,正确的管制、治理对被动投资人来讲,我们看到的这些现象都不是我同意的,这不是一个好的发展趋势。特别股票指数市占率如果变成90%。这个时刻可能大家都要注意了。
巴菲特: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事情,如果公众的意见会解决现有的问题,这样的一个决定就不见得每次都能奏效。在美国来讲,如果三个人合作,并不一定讲他们就是一些邪恶的人,很多时候投票的时候我们都在乎自己选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如果说今天做的这些决定会影响到公众的一些意见,这些政客们讲的话会影响到别人,我们就应该能做到领导群众意见的意思。美国的群众有的时候不喜欢某三个人控制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们希望能够把这个事情给做大,做得更有权势,这些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他们希望他们的投资人能取得更好的结果,当然并不是能真正地影响到后来伤到别的事情的一些结果,等于他欺骗到这个结果,他们也希望能得到适当的一些结果。到底对他们最好的一些决策是什么,他们必须做什么事情呢,这些事项都必须在政治正确上面能被接受,也许某一项交易对他们来讲是非常好的,但是我们还是要遵守这些规则,也许以前的规则,比如说1940年就真正改变了,人们对于他们治理这些事情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长期下来我们也可以看到,美国联邦政府也许自己会走错一步路或者一败涂地,这也是有可能的。我们能在进行投票投出我们自己股份上面拥有的一些权利,所谓的被动式投资人以及指数基金大概影响到我们国家的理念。有些人买了大概3%、4%比较小百分比的投资,也许案值会比较大,但是并不是不会发生的。
提问:我们住在墨西哥州,感谢你们给了我们毕生的知识以及智慧能指导我们,你们这么无私地能跟我们分享您的想法,同时你一再地给我们上百万不同的人告诉我们实际上要怎么样更有理性而且更聪明地,能够让你的生活更好,而且满足您的生命。我在这里首先要真正地感谢你们,我也希望你们。
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在架构上面是非常独特的,因为伯克希尔公司只拥有1%,第一个问题是跟Greg Abel股权的地位有关,因为我们不是百分之百拥有伯克希尔能源,有一个聪明的人叫查理,95年在哈佛演讲中提过激励措施对人们的行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就保守地说一句,Greg,在伯克希尔能源当中,现在的额度可能达到1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伯克希尔能源的股权转换成伯克希尔股票?如果可以做到,Greg的激励措施框架为什么不应该去担忧?
第二,你经常提到怎么对一个资产杠杆化,你们提到BHE能源公司有很强的杠杆,它的债务和收益的比值非常大,感觉好像在伯克希尔已成为了一个惯例。如果伯克希尔有100%能源的股权,你们是不是还是会用同样程度的杠杆去经营一家公司。
巴菲特:
第二个问题比较好回答,我来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稍后查理回答一下。
伯克希尔能源其实是按要求、按监管的要求来行事的,他们现在还要受到这些监管的要求。按监管要求,它必须要在不同州不同的监管机构用不同的形式来营业,他们也有不同程度的债务,比如说随便选一个州,爱荷华也好,这些监管机构都会说如果你可以拿到更便宜的债券资金,比你的股权资金要更便宜的话,那是最好的。既然我们需要在股票上赚钱,你可以选一个数据,比如说9%回报率,我们可以通过3%去买,回报率在顾客那边会更高。我们当然是想要这种情况,我们当然是想百分之百拥有,但监管者是没有办法容忍我们这么去做的,传统的行业对消费者来说价格会升高,这是体系决定的。我们的监管者没有办法允许我们这么去做,能在股本投资上拿到相同的这种回报,股权的架构没有办法允许我们这么去做。
在爱荷华州,我们最近刚刚拿到了一个审批的通过,可以花30亿美金的金额来进行投资。但是爱荷华有这样一个历史,跟内布拉斯加不一样,内布拉斯加发电的都是公共事业,爱德华不一样,他们希望这个公共事业当中电力中有一定百分比的钱是通过债务,因为这样会相对来说比较便宜,对消费者有利。所以,如果我们拥有百分之百伯克希尔能源的股权的话,我们也会相对来说运营的程度仍然是跟这些公共事业委员会告诉我们的一样,我们要去满足监管机构的要求。
芒格:
另外一个答案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历史的偶然,它没有造成所谓太大的冲突,也没有出任何问题。我们跟沃尔特·斯哥德都有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历史的偶然,我不认为有太大的问题。
巴菲特:
Greg这边没有任何的行为,他的行为一直都是代表着伯克希尔的最大利益,我们有伯克希尔能源的很大一部分的股权,2020年开始一直就是这样。比如我去我姐姐家,她家里在开派对,可能20到30个人,沃尔特当时跟我说你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我跟你聊一些事,他说我们现在有这家公司,感觉好像不太适应现在公共运营的情况,你要不要去买它,把它民营化。我说好啊,你给我讲讲价格,看看价格是多少。我们回到奥马哈之后,我又跟大卫-索可见面,他也是这个公司比较大的持股人,我们当时就对一个价格达成了一致,沃尔特跟大卫说不要跟沃伦谈判,后来我们确实做决定买了这家公司。一开始架构就比较奇怪,有一个公共事业公司在里面持股很多,但20多年过去了,现在情况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现在有91%的控股股权。沃尔特这边我也不知道现在他的股权是多少,沃尔特也没跟我再谈过这个事。
但是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兴趣把我们联系在一起,让我们做出这样的投资。Greg这边有1%的股权。我们做了这样的一笔交易,斯哥德在这一方面也有兴趣,我们也会跟Greg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做任何唐突的决定,我们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正确的运营人选。当然这个里边会有很多流程掺杂其中,会有很多内部交易人,但我自己不是这样,我对伯克希尔才有百分之百的兴趣和利益。董事会这边说如果沃伦觉得这个交易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一直以来也是这样。所以,我其实是可以跟好多人来做这种交易,不会受到流程的影响。但是如果我以后不在,这个压力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好多的经理需要听法务这边的意见,听律师的意见,这个过程会变得很复杂,它会变得更昂贵,也需要更长的时间。所以,最好还是在我活着在这儿的时候发生这件事情,会让流程简单一点。但是我觉得100%和91%的控股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想要的都是给伯克希尔带来更多的收益,我们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好像要让Greg或者是斯哥德,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出现不利于伯克希尔的情况。
未来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是伯克希尔的股东们,会从这里面获益的。如果我说错的话,你之后可以去起诉我。但总的来说,如果我还在的话,去做这些事情会相对比较容易,我希望我们还能像这样有20多家这样的公司,越多越好。
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的逻辑完全没有问题,我想告诉你没有问题,我们理解大家的一些疑虑,但是我可以让你们放心,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之前斯哥德股票的股权去了哪里,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由他们决定的,沃尔特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想要去关注的就是任何人都跟我们的合作伙伴一样被平等对待,他们不需要去担心我们在这中间占他们的便宜。如果他们能了解这一点就好了,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提问:
我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我想感谢你们为我们做的一切,为股东做的一切。我的问题跟GAAP准则有关,如果你想改变GAAP的会计准则,你想怎么改变它?它将是一个怎么样的面貌?
巴菲特:
我会辞职。查理,你要怎么做?我觉得这是一个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首先,你要去决定GAAP应该反映什么,我觉得现在的GAAP准则反映不出来价值,有时候你可能会说这就是价值,但是我只能耸耸肩,它只是一种俗成的惯例而已。在这个国家稍微有一点问题就会有投诉、起诉。所以,现在会计准则就是给这些想要去打小报告的人去设计的。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怎么去写这个规则。比如说一个住在我旁边的邻居,我如果要离开两周,我会让我的小孩在那里待着,心里是放心的话,我需要有这样一个环境。或者是我掉了钱包,我的邻居会把钱还给我,我就想要这样的一个环境。
但是现在这个会计准则让人非常尴尬,大家都在玩数字,如果你在里面稍微出格一点,一大堆问题就来了。几年前就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我其实15年前就在期待你问这个问题了,我当时写了4个关于这方面的建议,对审计委员会有一些什么建议,我写了4点,我不知道谁在这个审计委员会上。后来有了可口可乐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可能会在这个方面遇到很多问题,我就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我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这些都不是逻辑特别严密的问题,但是后来没有任何人去这么做。这个体系整体是OK的,但审计员被起诉了,SEC也有了很多规则。我觉得SEC对我们还是有用的,它对我们做了很多好事。问题在哪里呢?他们会制定一些规则,大家都不理解它的正当性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规则。
我的一个朋友是一个作家,他说不是这些违法的事情让人愤怒,而是这些遵纪守法的事情太难了,确实需要SEC证监会这样的机构,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真正想做坏事的人,有时他们制定的规则反而让你觉得非常离奇,审计员们也是在问同样的问题,他们想要规则,想要流程,想要让他们能够去运营这样一些规则。查理以前在所罗门的审计委员会上,会有数百万合同,上面有大家放的这些数字。但是后来他发现有一家公司,现在已经都没了,但那个时候是他们很大的一个审计公司,但你发现账面上有2000万的错误、疏漏,他们提到是一个所谓的盖水的盖子,但一个公司说它有盖子的话,这个公司肯定完蛋。
我那次在国会听证,当时是8月,我当时希望回答所有的问题,我当时坐在这些国会的人的面前,告诉他们哪些是我知道的,哪些是我不知道的,我其中说了一个事情,绝对是我的真话,我只在所罗门待了十天,我还没有目睹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是有好多事情让我觉得很惊讶,因为确实太糟糕了,我只在那儿做了十天,我就发现这个人做了那么多糟的事情,关于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所以,那些交易真的是非常非常让人发指的。我看到的事情是这样的,对我有非常大的震惊。一个月之后,我也非常高兴地能够去做证人,他们的CFO是一个比较有水准的人,而且是水平非常非常高的,他曾经想说“沃伦,12年以前所罗门跟F(英)合并的时候,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并购事项”。12年前我们跟F(英)合并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找不到他们在交易商或是两个人协调的基础上,要怎么样把这个账簿给写平,好像做不出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审计公司在美国是无法做的。这个公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就说我们把这个变成资产的一个负债好不好?今天大概有这么有1.73456亿的结果,在几个月之后,我又被叫去作证,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言以敝之,这些事情并不是每天都发生,但是12年之后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所以,你现在必须把你的资产和负债写平,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一些奇怪的事情常常在世界各地发生。
芒格:
我们现在有一个流水的筛子,把它堵住不就行了?
巴菲特:
对,没有错,查理,你那个时候是在他们的审计委员会上讲没有人可以这么做到,你必须要了解这中间有上万亿的合约、合同,每天都要走这些数字,中间有银行、投行,还有期货及其它更多的,另外还有对冲等等,还有公共事业等其它开支和杂支,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数字。如果你要做一些有趣的事,你找一个比较年轻的人,给他们几个礼拜,找出前一百个最难的长期的且字眼最多的,而且是有衍生的合约让他们去读,他们看出来的结果,还有另外一方的想法是什么,让他们做一个报告。上百项运作,有2000万、3000万,在同样的审计公司也曾经做过,我不讲哪家公司曾经这么去做,我希望能找出问题的话,这是我第一件会做的事情。在会计界,可能就这样发生了。如果要去挖坑,找出这些原因,就得这么做。
中间有很多很多诉讼案件,报纸上还报出来一些故事,我真的忍受不住了。哪些人会白痴到提出的价格是848.2元,阿拉黑尼这个公司,我们在出这个价钱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数字,我们后来说四舍五入,850,不管是付给哪个投资银行家,他们如果被选到的话,阿拉黑尼(音)所有的监管或者董事都被保护到了这些专家的经验。不管谁出了错,在德拉华的法律制度之外,如果你愿意付一股850元,不管是咨询费或者是1000万、4000万,对某些人来讲是毫无不同,对我们来讲这个游戏好像做得有点奇怪。
这是我看到的一个小的历史,之后我又回去了,有些人可能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但在伯克希尔过去的57年中发生过两次这样的事件,需要大家给伯克希尔一些公平的意见,我们希望合理地了解一些公平的意见,在两个事件上我们要争取大家的意见。
一个是做零售的公司,另外一个是M(英)的公司,这两个公司的项目能够得到很大的受益人的差距。我们希望在投资的时候争取更公平的建议。我那时就去找查理,我现在有这样的问题想问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最公平且是正确的提议。我说你知道什么是公平,什么是公正,十分钟之后,我跟查理-森迪说这样做好像是不对的。我刚才讲的那两个项目中的一个项目,1978年12月27号,我告诉我的股东,我自己相信在分散或者是在做多元化,(为了)伯克希尔股东上面的权益,这个并购我不会投赞成票。其它的委员会,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这么做了。我那个时候就要坚持公正、公平、正确的意见,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我又告诉查理,这件事情大概有100万或200万资金的差距,当然这个事情也不大,但我们没做什么就有一两百万的差距,一两百万也不会让我们的公司发财,也不会有更大的影响。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呢?我常常问查理这一类比较玄的问题。查理说了“你选十个最棒的、最绩优的投资银行,就这么做就是了。”我说“好,查理,我该怎么做呢?这十个要怎么选呢?”他说1到10排个顺序。名单上的第一位,你要付它6万块钱,给我一个最公平的意见报告。这是让人觉得有些讥讽的价格,我想那个时候你要给一个人6万块,很多人会排队等着要给你这个机会。我说是不是要付200万买这个公司或者怎么样,如果他们觉得你还是要买的话,你就说“好,我再找第二个人”,你把同样的这个点子告诉他,我现在付你6万块,你帮我做个评估,从1讨论到10,最后你要回到第一个人。
你又跟他讲,我付你8万块,你再给我评估一下。所以,我就选了10个投资银行家,第一个是杰克·翔(音),他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商业界的投资银行家,我通过我的朋友也认识他,我跟他讲,杰克先生,我今天有一个非常疯狂的要求,每个人都非常崇拜你,我的朋友也都对你进行了非常大的举荐,我现在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今天要问你,当然这件事情不是你最有兴趣的事情,但是我非得像一个白痴一样地问问你。他说你讲吧,我就跟他叙述了一下。我又找到了一个维韦的人,又跟他这样讲,你跟他讲7.5万好不好,8万好不好,如果他们一直不愿意做,你就一直把价码提高。后来我就说6万块钱,也不会影响到你自己的业务,但每一个客户在未来都会说,“哇,你现在做了所谓多样分配,把零售业能进行提息,可能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杰克跟我说,我不用管你怎么讲,我还是这么给你做,我给你做一个非常公平的意见。我后来跟韦伯也讲了,给他同样的故事。
这个事情可能非常傻,有一部分要付给他6万块钱。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做一些什么。韦伯就跟我说,对方怎么说呢?如果你要付另外一个人6万块。我们就把这个流程跟他解释了一遍,结果他们就得到了这笔资金,他们都是让人非常尊敬,为了6万块钱他们做了。所以,6万块钱能做到你要的吗?不对,不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公平一致的。后来杰克,1978年他要成为FCC上面的主席,杰克喜欢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并不会伤害到他,给他6万块钱,得到这些结果,他能够再收其他人200万,有什么不好呢?我们最后得到了真正绩优股的图章,后来我们又回到同样的两个人,这当中还发生了很多通货膨胀的事情,所以6万块已经没有办法,又涨到11万。不要管其他的人,我们还有其他的故事可以一一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故事。
要跟大家讲这件事情是比较有趣的,某些点来讲,这个钱并不是真正的重点,而是有些人愿意去付这些钱,这是所谓的游戏规则。德拉华的监管,如果用不同的方法来做某些事情,可能会被起诉。我就决定了今天某些人在某一点绝对会指出来他到底要做什么事,那时我就是这么做的。我们要怎么样教育全世界金融项目上的事实,到底要怎么样成为最好的银行家或要成为电工,都是如此。
这是一个好的董事长可以为你做的,查理,你怎么看?
这是你当时的想法。
芒格:我们都是奇怪的人,但是这些不寻常、奇怪的地方不都是不好的地方,也有它的好处所在,也有它的优处所在。
巴菲特:
查理之前一共给了我四个想法,这些想法都非常具有实操性,这四个想法改变了一切。所以,要听你讲讲真的很容易。之前有一个保险公司出的事情要不要跟大家讲一讲?1960年代的事情怎么让一切都公平。
芒格:我都忘了,你记得为什么让我来讲,我已经忘了。
巴菲特:
查理之前有一个小的基金公司,杰克韦利之前在通用汽车等等公司担任一些职务,有一个员工好像偷了12000元。他当时有一个交易的票,偷了这个钱,然后查理的公司按要求要去做这种所谓的忠诚债券。这是一个非常不诚信的人,确实偷了钱。查理当时帮他们做了一个保单,索赔金额就是12000美金,向这家很有名的保险公司去做的。这个保险公司拒绝了索赔,说这个人根本不是员工,他根本就不存在。
查理当时收到了这封信,他们就不愿意为这个保单付钱。但是查理当时写了一封很有名的信,他说我们有这样一个索赔金额12000美金的保单,有人偷了钱,在这个钱上是有一个保单,但现在我们的位置很有意思,现在有一些人是我们的正式员工,每个月从我们这里拿到支票。他就说我们如果不付钱的话,一切正常,或者我坐在这里有时间做这件事,但最后这个保单不仅仅价值12000美金,我知道你有可能会受到这样一个欺诈行为很大的影响,感觉你会处于一个索赔的理论上不利的地步。我会有这样一个建议,为什么把12000的索赔扩展到12万的索赔。如果你付给我120万,所以我输了,我会付你120万。所以,这封信发给了公司董事长,结果这个人就拿到了他要的这个钱。
他当时教给了我好多这样的教训,我在这里不一一跟大家分享了。
Becky Quick:
你有没有改变你在比特币和虚拟货币上的看法?
Becky Quick:
你们有没有改变你在比特币和虚拟货币上的看法?我在这个方面很挣扎,因为在过去两年当中比特币你们说是浪费,是一种欺诈,是很多投机行为。但它是不是有些有用之处呢?
巴菲特:
我不应该在这上面再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我今天还是要说几句。有很多不同的人都在看我们今天的会议,有些人是买了比特币的,但我是不会买的。我想说的是所有在场的各位,如果你们拥有美国所有的农场、牧场,你们在里边提供1%的利率,而1%的所有美国农场的利率来付给我们的人,比如给你一个价格,250亿,你如果拿其中的1%,是多少钱?或者你在美国拥有所有公寓1%的权益,你给我其中1%的利润,这样我拥有美国全部公寓的1%,我就会给你写这张支票。
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你拥有全世界所有的比特币,你说我用25美金卖给你,我会说我不要,因为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把这个钱再卖给你,这些货币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有农场、有公寓,他们是有生产能力的,会给你带来租金和产出。但如果我手上拿的钱是比特币,这个比特币后面会有很多迷思,人人都会打造这种神秘的故事,人们就会问我为什么要去买比特币,为什么不把它称为巴菲特币,什么样的迷思都可以有。
比特币并不是一种有生产能力的资产,它的价值就是取决于下一个人给上一个拥有比特币的人付多少。现在已有了很多佣金被付了出来,有很多人都来参与这个赌博的游戏、炒作的游戏,这个钱在不同的人之间移来移去,它们只是改变了它的拥有者,改变了它的所有人,这里边有人利得,有人损失,但这些钱其实你可以拿来做很多事,有一些东西的价值却没有办法产出有形的资产。
举个例子,比如说一幅很伟大的画作可能500年后会有一些价值,确实我勉强同意,如果它是一个很好的画家画的,确实是这样,你至少可以找到买家。人们很愿意去关注,但本质上来讲资产要有自己的价值的话,它必须要能够交付生产力,交付它的价值。现在只有一种货币是可以被接受的,像虚拟货币,你可以去发明各种各样的币,伯克希尔也可以出自己的币。不好意思,在这儿说这种话可能会有麻烦。
你要想一想这些钞票美国发行了23000亿,每一个人都可以分到其中的7000元,但是不是所有的美国人都会愿意让这种伯克希尔币或者什么币也好取代他们身上的财产,就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一些缺点,不管多少年之后,我能确定的一点是什么呢?我觉得虚拟货币没有自己的生产能力,也许它现在背后被人炒作,有了很多像魔法一样的吸引力,它可以帮助你好像打造魔法,很多人会说我到底是一个保险公司还是一个技术公司,但是在那之后,他们损失了很多钱,你没有办法去平空造出这样的一个东西,帮助其他人赚钱。
芒格:
我在这个方面的看法不太一样,我把一些比特币卖给你好不好?我一生当中也遇到一些事情,需要避免一些非常愚蠢、很邪恶的这种事情,而且会给别人带来伤害的这种事情我觉得比特币这三点都占了。第一点,很明显,最后价值可能变到0。第二,它为什么邪恶呢?它真的降低了我们国家货币和美联储系统的能力,这是我们完全需要的,这是我们保持政府可信度的一个关键。第三,它让我们看起来跟中国的领导人相比真的是很愚蠢的,中国的领导人足够智慧,把比特币给禁了,而我们还在做各种各样的假设,我觉得我们比他们要愚蠢多了。
巴菲特:
你要想想整个国家,因为我们说了今天的话,有25%的人都对我们感到生气、愤怒。要记住最后一个评论是查理·芒格说的,不要找我。有些时候很难去证明我刚才所说的,但是我总的来说,大家的行为虽然都会有两党的纷争也好,但是大家像部落文化的人一样都非常野蛮,现在大家的行为都太野蛮了。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行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向大家坦诚地讲,内布拉斯加州大学的橄榄球也是这种非常野蛮、非常野性的,当我看电视的时候就感到这一点。如果他们踏错了一步,放了6次回放,好像都是出了这种问题,但我还是觉得你在场上的那种行为是有野性,是野蛮的,虽然参与起来很有意思,但是对于会发展成为一种比较危险的趋势。
有人会告诉我2+2=3,但是很有意思的一点是什么呢?可能因为我的年龄到这个样子了,以我的记忆力来进行考量的话,上一次我们国家看到的是有不同的族群的分别,大家也不会说我讨厌罗斯福或者是哪个人,罗斯福的照片到处都有,另外还有杜鲁门,还有其他人。国家里面来讲是有部落性的,结果罗斯福这个部落、这个族群可能比较大,但是我的那个部落感觉是挺好的,因为我成长的家族里是一个比较有开放性的、比较自由的家族,我讲再难听的话大家都可以接受。所以,如果我要骂罗斯福,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我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我也看到有一段时间并不如此,艾森豪或者史蒂芬逊,不管是谁,他们有所为党派的信念,在一个社会里党派性如果特别强并不是很好的状况,这是我的想法。查理,你现在是属于哪个部落的?
芒格:
我在加州这个地方有加州的立法,大家都知道你是要同意他们的立法或者是同样的议会,大概每6年或者10年,这些在位的就会被踢出去,这是加州州长的制度,他们的政府也是如此。
巴菲特:所以你还住在那里,而且你今天还要回加州了?是不是?
芒格:没错,我现在可能比较喜欢住在俄罗斯。
巴菲特:现在还有哪个人没有犯上口头上的错误呢?刚才讲到罗斯福,又讲到这么多的人。
提问:
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我来自新泽西州,现在我是沃克大学里面一年级的学生。之前您讲你从小就要开始能够学习做投资人,这是让我觉得非常非常迷人的一件事情。如果有一个人想这么做,他应该关注哪些事情或者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应该怎么做才能做得更好?
巴菲特: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从小开始投资,其实我是蛮幸运的, 而且我找寻到我最热爱的东西。因为我对书没什么兴趣,但是我读到了一本书,这本书却激发了我的兴趣,我真的很高兴。并不是读到了大学里面所谓专业(的书)或者是真正做职业拳击手的书,非常巧遇进入到这个行业。当你看到某一件事情,不代表你就非得爱上这件事情。我常常给一些学生们进行演讲,也写到我的报告之中。你为什么做这个,而且一辈子愿意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你要跟你非常厌恶、憎恨的人一起工作,是多么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您最尊敬谁、您最崇拜谁,您就跟他一起工作。有一天我在斯坦福大学进行演讲,结果有人到我的办公室问我,我跟他讲我最喜欢的工作就是给本(格雷厄姆)打工,就是之前的那个老教授,他付不付钱我都喜欢跟他一起工作,而且我曾告诉他,我能不能替你工作?于是我就在那里做了三年。本也是跟我一样的一种人,我从跟本做完之后,就没有跟任何人求职过,一直在为我自己工作。我这辈子中只有4个老板,一个是林肯,还有奥马哈的一个的老板,但是我今天还是非常乐意地为自己工作,我父亲当然也是,还有查理。我跟我的祖父也工作过,但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你到底会怎么决定在我祖父的店里打工。那是1940年。
芒格:我那时去是为了寻求工作的经验,那时我就去了,我那个时候就在你祖父的店里,一天工作12个小时。
巴菲特:投资12个小时在杂货店里做这些工作真的值得吗?
芒格: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我就在这边打打闹闹,也没做什么事情。
巴菲特:我要跟沃克大学的女孩子建议,你要向巴菲特先生一样找到你喜欢的工作,你不要再像我一样,我崇拜的人,我就跟他工作。我的建议是找到你崇拜的人,你就去找这个人,要求他跟你工作,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这并不是一个很差的建议,因为查理跟我,我们在1940年的时候,那个时候选择并不是很多,而且有些事情你想做但是好像又做不成。查理,对不对?
芒格:我再想一下。
巴菲特:你仔细想一想。
芒格:两件事好像都没做成功。第一,任何事情如果我们如果没有兴趣是不会做,也不会做成。另外一件事,你是有兴趣,但是态度不对,也是做不成的。
巴菲特:没有错。这一辈子我都非常享受我做的。
芒格:有些事情你做得非常好,而且很有趣,但是你不能做,是不是也这样?
巴菲特:没有错,这绝对是事实,我自己就是这个例子。
Becky Quick:
在2008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年度会议,那个时候讲到了全球石油生产的问题,后来我们讲25年之后会有大概8500桶当量,但是现在14年之后,讲到今天石油的存储量,是不是现在美国做了不同的事?现在的结果在以后的十年,如果我们不再积极地重新变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芒格:你是石油、天然气的专家?
巴菲特:
在石油上面我们哪个人比较没有能力做这个点评?我们俩怎么又开始较劲了。我对这个事情可能会有不同的意见,我是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油存量,我不会动用现在的这些储量,这是我的想法。而且我会保留我们所有的资源,石油以后将会是非常珍贵的资源。但是以前没有人赞成我的想法,我也不觉得有所介意。我的想法是没有什么错误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观点可能并不是很正常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弹性的观点,事实上我们现在的联邦政府能储存上十亿桶的存储量,对我们的经济来讲,十亿桶也不是能够用到多久,因为当每个人在讲到多少桶的数量的时候,有人讲只有1100万桶?其实明天这1100万桶可能就被用掉了,就不见了,每个人对这方面都有不同的想法。所以,光是提出这样的问题,有很多不同的族群会有不同的想法,这并不是坏事。此刻大家的想法是这个国家有这么多的存油量,当然是好事。但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也是不够多的。如果我们现在要立刻改变,三年到五年,这些储量就没了。你也不知道这三五年之中会发生什么样的问题,也许这个存量会变得非常非常低。查理,你讲话比较有戏剧性,还是由你发表这一段的论坛。
芒格:
你们仔细地想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比较让人觉得有一些负面的,在金融界有更多的人在进行设计的时候,好像想出来的东西都是让人无法信任的,特别是在美国,油供应量的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这是一个又邪恶、又疯狂的领域。
巴菲特:
全世界的工作现在可能都是着眼在油公司上面。
提问:
我是来自纽约的股东,这是我第20次来参加伯克希尔的年度大会,你们两位真的给我们带来真正的非常高度的欢乐,而且你们的智慧也真让我们成为一个更能够享受人生、更快乐的人。首先,我要感谢巴菲特先生跟芒格先生,谢谢你们给我带来的欢乐。讲到回购的问题,大概每个月回购10亿或者3个亿,一个月回购3亿,接受它的内在的价值上造成了极度的不同,您讲到0.1百分比的价值,这中间大概还有20个不同的因素会影响到未来的股权以及再回购,您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
巴菲特:
如果一个人跟我讲你提供给我500亿去买我的股票,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但过去的3、4、5个月中非常简单,我解释给你听。我们现在有更多的股票可再进行回购,我们如果有能力去做,时机到了,我们也会去做,回购的机会还是很高的,但这要取决于我们对股票的估值还有我们自己的投资,我们现在正在为所有的股东去做改善,改进他们的权益,如果合适就去回购,不合适就不去买,我们在决定到底是回购股票还是买其它的公司。如果看这些因素,我们更能去买其它的公司而不是股票,有些时候我们不是说像晚上说到底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配方,我们其实没有这么去做,
如果有这样一个小摊,我和查理有这个小摊,这个小摊可能一星期帮我们赚一块钱,我们会去做一个分配。我们怎么去分配这家公司、这个小摊?如果我们喜欢这个价格,会把你的那部分股份买来,不喜欢就不买,这是我们做的原理,很简单。但是我们并没有所谓的义务去做一些什么事。当然我们不是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风险或者都是完完全全智慧的,好多情况我们也没办法预测,比如说有一天爆发核战呢?没有像你所说的这么大的一个因素让我们去考虑。
查理买了一家公司89%的股票回来,因为这个股票价格上升的时候买进,但是总有人觉得我们这样做是错的,有一些其它公司也是买了很多股票,伯克希尔应该也有这样的机会回购自己的股票,因为我们的股东也是合理的、理智的,这个概念非常容易来做评估。
我当时买的第二只股票是德州的一家信托股票,在德州经营铁路,后来破产了,他们也有很多土地,但土地的质量非常差,他们当时写了一个宪章,要怎么用这个土地销售的钱。所以,我们每一年都会从他们那里买一些股票,我当时大概13、14岁,我说如果我活到100岁,我会把整个这个地方买下来。我现在还没有活到100岁,也还不知道会不会把它全部都买下来。这是一家非常出色的公司,他们会讲怎么把每一年的费用增加,比如到6、7千,那时整个面积大概300万公顷,他们会在他们的土地上不断地找到更多的石油。每个月我都是慢慢一点一点地买入这个股票,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我才能把这个公司全部纳为己有。对我来讲这一点很明显,他们有300万公顷的土地,这是非常好的想法,所有矿产资源开采的资格也在他们手里,而且当时买他们的价格也非常便宜,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有益的。但是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从那里找到很多石油。当时可能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但是土地却有很多油量的蕴藏。
所以,有很多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是人们通常好像要去读个博士,写一大堆文章,读一大堆书,其实很简单,要么你要有一种很有吸引力的价格把你合作伙伴的股权给买断,要么买,要么不买,重点就在于机会是什么样的,重点在于你到底要不要去做,什么时候去做。如果你觉得有其他更聪明的投资,就不要这样去做。
查理有没有补充?
芒格:
1940年的时候你在干吗?你是在服军役是吗?我们在这么好的一个公司来做长期的服务,我们真的很幸运。周一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有人要去交易伯克希尔股票,我们是不会卖的。但是可能有一天,总体我们的股东都非常聪明,我们不希望去挤压大家的收益,但我们也希望在这里做的事情可以帮助这些长期跟我们在一起的人,增加他们的价值。可以做的事,可以回购股票,也可以投资其它的地方,我们没有所谓的配方,只是刚才的原则已经跟大家讲清楚了。
巴菲特:
我的猜测就是,我的继任者能有在这个方面相同的一些计算,能理智地去行事,能够为伯克希尔一生做出奉献。感谢大家的到来。
Becky Quick:如果Greg也能以你提到的这种态度去做出这种可能没有董事会的决定,是不是也会是一件好事呢?
巴菲特:
我觉得董事会是根据人们的行为做出回应,他们可能会把一些咨询、一些限制给发布出来,他们不需要跟我这边做什么,也许有些人经验还不多,看的事情还不多,或许觉得其它州的法律会更好地保户到我们,每一家公司如果在纽约证交所上市,他们都有一个保护自己的保险。如果在这个董事会上。有一点很有意思,有些博物馆的董事会,我们都是希望这些博物馆的董事会、大学的董事会都可以用财务拿出来支持,大家觉得在这种董事会上非常荣耀,觉得这些人应该为大学也好、为博物馆也好来筹钱。我们的董事会其实比大学、医院的董事会要更有趣。大家发现一年比如可以挣30万,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收入非常重要,对一些人来说这个收入微不足道。但我们的董事们如果拿不出任何收入的话,也没有人愿意成为董事。我也做了很多这种独立的记录,董事独立的这个想法应该是不合理的,他的这种独立就跟当年说奴隶独立是一个意思,其实谁都没有独立。
我现在面前的都是法律的文字,都是逐字逐句说的。我会在这里用一个男性的代词来念这个文字,我选出了好多年前我看到的一封信里面的句子。他说我现在是怀着一种非常尴尬的态度给你写这封信,我也不愿意写,我已尝试了其它所有目前的传统方式(这个人募了几百万,我可能现在在街上见到他,也认不出他是谁,他写了这封信)。他募了几百万资金,这个信我一直留到这里。他说我的工资是100%由董事会的费用支付的。我搜了一下这个人是谁,发现他担任过5家非常有名的公司的董事,还在好多其它中小型公司担任董事,他真的很缺钱,他说如果能拿到董事费的100%那就很好,而且他就是一个所谓独立董事,他的身份是独立董事,在每一家公司都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对我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叹为观止的现象。
之后的几分钟也会开我们的股东正式会议。2006年我们持有可口可乐9%的股份,他们可能会给我一些免费的可口可乐。但如果我们有9%的伯克希尔的股权,当然我们也要关心可口可乐还有其它一些公司的表现,在投票的时候也有一些公司表示反对,有两个公司投了反对票,他们说我们在这边不是在做独立董事该做的事情。冰雪皇后当时也是买了一些可口可乐股票。“我不是独立董事”的这种想法我觉得是很疯狂的,有一次我投票的认可率从98%降到了84%,他们就觉得我好像不够格来承担这些责任,我总觉得这样的想法非常得无稽之谈,一个人觉得自己收入很重要的部分,他们到底想要多少收入?他们可能想要很多,但是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是好人。问题在于你生活的方式。在这个例子当中,这个人如果拿不到董事费,他就会破产。沃尔特、斯哥德,他们都不是独立董事,我觉得这些想法真的非常扯。规则就是规则,我们实际上将会遵循所有的规则,现在不可能突然放弃所有的规则。
芒格:
沃伦,你讲得没有错,我们必须独立。一只马、一只牛都有它自己遵循的规则。
巴菲特:
如果我们现在希望能赚到100%的收入,就担任全国最有价值、最优秀而且是最具名声的董事就够了,你的CEO如果打电话给你,这个董事不错,而且不会在董事会上犯任何错或造成任何困扰,就可以做永久董事了,是不是?这是比较疯狂的一些点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人发财,成为百万富翁。
主持人:我们今天的会议问答环节就到此结束,下面我们要进行我们的董事会的业务会议,如果您喜欢的话,也欢迎大家留下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