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 三十一
在松雄管家的帮助下逃离了白房,第一次品尝到醉人的自由,我有种不知去往何方的飘然感。 好在松雄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希望我能过上正常的人生,推荐我进入高育就读,并允诺这里不会有那个人的爪牙。 高育——一所奇特的学校,里面充满了矛盾与冲突。 这是正常的青春生活吗?我不知道。至少北原这个人是不正常的。 或许高育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因为不正常的北原,才被搅混了一切。 开学那天下着大雨。我在去教室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学生,他撑着伞站在雨中,脖子不断转动着打量四周。 我本来将他当做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可就在他看见我后,他的脖子停止了转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据我所知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我没学习过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索性不理径直离开。 在走过他身边时,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敌意——来自这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似乎很敌视我。 大雨磅礴,他透过雨幕死死盯着我,身体随我的离开而缓缓转动,鞋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嘎吱声。 他朝我散发着惊人的敌意,就像一把剑牢牢指住了我,感官向我发出危险的信号。 背部闪烁起刺痛感,感觉稍微有点不舒适,但我的步伐依然如常,毫无改变。 这种疯狂而尖锐、恨不能食其肉的感觉,我只在嫉妒我的白房生身上感受过。 如芒在背,但也没什么大不了。 生死间自有大恐怖,而这在我过去面对无数教官时,便早已看破。 死亡就会失去所有,但死亡后失去一切的这份“失去”值得去惋惜吗? 不值得。无论再怎么付出情绪,也无法改变“落败”的事实。 输了就是输了而已,没有多余的东西,没有多余的价值。 如果这人想挑战我,我会让他安心落败,老实接受失去一切的现实。 来到教室,我坐在靠窗那侧倒数第二个座位,先前那个学生就坐在我身后。 在教室里他倒是再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或是其他情绪,只是淡淡地笑着和同学打招呼。 为了试探与交友,我主动向他自我介绍,他很热情地回应了我。 先前的事就像是我单方面的错觉一样,他——北原——在教室里表现得只是一个和睦春风般的好人而已。 放学后在商店又遇到了他,须腾招惹了麻烦他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上去摆平麻烦顺便和须腾了交个朋友,想体验生活果然还是要和朋友一起吧。 虽然须腾脾气有点火爆,行为也很不着调,但说不定会是不错的朋友。 再比如北原,虽然先前散发着莫名其妙的嫉妒,但也说不定只是搞错了对象。 总之,我后面和北原一起回去了。 路上闲聊的时候,我和他站在一起,彼此维持着50cm不远不近的距离。 隔着这距离,他问了我很多有关过去初中学校的事。 我此前一直待在白房,对外界一无所知,便只能按照松雄管家给我安排的履历回答他。并且在其中顺带着加入一些离开白房后才搜索到的知识。 「哦~是这样啊。我初中是在XX学校读的,虽然不太清楚你说的哪所学校具体怎样,不过我的学校可是很有名的哦~」 北原拉着尾音对我说。 我答不上他的话,只能默默看着他。毕竟我只了解了“初中学校”的生活体验,而没有具体去了解哪个学校具体是怎样的。 「没听过可以查一下,我记得挺出名的。那里的老师和学生在成长方面帮了我很多。」 他说着玩起了手,颀长的手指在空中缓缓打着转,似乎就要指向确切的目标。 我正打算按他说的去查一下时,他忽然又说道。 「嘛,也不用查了。我跟你说,之前学校办的文化祭………」 说着他放下自己的手指,在夕阳下讲起了自己的校园生活。 因为没有具体经历过,我只能偶尔附和几句让他继续讲下去。 「哇哦。」 不过我本来就挺想了解正常生活的经历,让他滔滔不绝讲下去也不错。 一般而言,对话就会一直这样维持下去,他讲我听,然后一路回到宿舍。 这样应该就是朋友了吧。 正常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发展,谁知他突然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绫小路,你没有要问的吗?」 「什么?」 有什么必须要问的么?还是说他想我随意问几句好让他继续滔滔不绝下去? 但我对这些事本就不太了解,多说多错的情况下,还是好好听着比较好。 「二十公里长跑竞速赛,一般来说不会有这个吧。」 「我的初中学校没有,但北原的学校和我不一样吧。真的很厉害呢。」 试探…这就是正常的生活吗?我从松雄管家那听到的应该更放松才对。 「确实,最高记录是一个小时零七分二十七点五七秒,一般人都做不到。」 记得这么清楚一般都是瞎编乱造,为了提高说服力才特意说准确。 弄巧成拙了,北原。 「北原记得好清楚,一公里三分多吗?一般人真做不到。」 「嗯,我以前想试试能不能破纪录。可惜最后还是没成功。」 「哦,还真是可惜。北原身体很好吧。」 「嗯。」 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我淡淡回复道。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时间到?我不明白,也抬头看去。天空一片深沉,夜色渐起,暮鸟归巢。 夜色笼罩下,他这么说着。 「你为什么要隐藏?」 「什么?」 要论隐藏也是他先,教室外与教室内的不同面孔,以及身上可憎的嫉妒——之前并不是我搞错了。 我打算装傻糊弄过去。 「我不理解。」 「我没有隐藏,迄今为止表现得这些都是我。我从不说谎。」北原冷冷说道。 “噌噌噌。” 周围的路灯突然接连亮起,吓住了几只鸟儿,也吓住了北原——我看见他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接着走到最近的灯旁,向我发出来自光明的审判。 「特工机构出来的?」 他挑眉说道。 …面上带着嘲弄。 态度忽然又转为戏谑,我有点搞不明白他,决定装傻到底。 「少年漫画?」 ……… 又是一顿拉扯,但他的语气从做出判断起就变得无比随意。 他似乎并不在乎白房是否存在,只是为单纯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欣喜。 换句话说,他只是为“认为”身边有“特工机构”的存在而欣喜莫名。 至于是否真的存在这种特工机构,他好像并不在意。 「我只是个喜欢玩解密游戏的孩子,做你的事去吧。我不会再问你,也不会妨碍你。」 他站在光里向我随意摆了摆手,笑着这么说道。 ……… 晚上我用手机查了下北原初中所在的学校——一所有名的私立精英学校,高中毕业进入东大(清北)的学生接近百分之70。 他的逻辑是这样吗?真是不讲理… 此后,他也确实没有再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和他也能进行友好交流,正常的校园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一周交朋友的事不太顺利,除了堀北和北原以外,我可耻的发现班上好像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栉田和平田是属于大家的朋友…北原好像也算,但他和我的关系比较好,应该算是朋友吧…须腾和我的相性不太搭——他太好动了。 而且自从周四北原叫堀北去学生会后,我的朋友变奇怪了一位——堀北对我的态度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虽然她本来就偶尔会看一眼在上课聊天的我和北原,但自那天后频率疯涨。 有时候仅仅是静静发呆就会遭到她的眼刀攻击,无法理解。 北原虽然也有些变化,但也只是行事变得越来越随意,失却了开学时的翩翩君子风,正常交流还是能进行的。 另外,随着北原愈发随意,他和山内的冲突也越来越激烈,这让平田很是头疼。 到了第二周,茶柱老师说临时将游泳课调到了下午。 下午游泳课,北原我和我聊天的时候忽然被山内推了下去。 记得那时候他在跟我抱怨:“为什么会有人不思进取一眛埋怨别人呢?” 之后变成了北原对平田、山内的局面。虽然我就在漩涡中心十分危险,但好在他们都没有在意我,专心对着线。 北原一挑二很是神勇,山内直接被打入“屌丝男”的地位,平田也被说得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这件事在老师来喊我们集合之后就被北原结束了,他让我们赶紧去集合。 授课结束自由活动时,北原在泳池里溺水了。 他的游泳成绩在班上仅次于高圆寺和须腾,正常来讲不可能发生,但就是发生了。 正巧有人看见在北原溺水前山内游过了北原附近,于是谣言不胫而走。 “山内故意谋害北原。” “山内嫉妒心发作想杀了北原。” 谣言与眼前的事实叠加,真相变得混浊不堪难以看清 。 尽管学校后续拿出录像证实了山内和北原溺水间并无直接关系,但阴谋论无论在何种土壤上都有成长空间。 “学校肯定处理过影像,而且肯定也对北原施压了。” “你们等着看,到时候等北原回来他肯定也会说和山内没有关系。” 此类言语比比皆是,即使平田和栉田在呼吁大家相信同学也无法平息舆论风暴。 毕竟之前山内和北原的矛盾人尽皆知,看客们只会选择相信最有乐趣的说法。 但平田他们的努力还是有用的,起码没有人再像事情发生那天一样对着山内喊“杀人犯”了。 三天后,老师让平田、栉田、堀北——堀北是志愿去的——他们去探望北原。 他们回来后都说:“北原也说和山内没有关系,大家不要在胡乱猜测了。” 山内得到莫大的鼓舞洋洋得意地叫嚣着要让那些指责他的人道歉。 大家面对指责似乎很不爽,但受制于事实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这让山内飘飘欲仙,最后在笨蛋三人组的群里更是发话要让北原下跪谢罪。 至于我为什么在群里,因为和须腾走的比较近就被吸纳进去了。 周一,北原回来了。他又变得不一样了——冷漠。除去冷漠就是冷漠,尽管仍然会笑,但和以前的微笑相比更加疏远了。 他的灵魂深处似乎突然多出了一种根源性的冷漠,对所有事都变得不在意。 尽管班上的大家都想表示关心,他也视而不见,最后只能让平田出马。 即使山内叫他道歉,他也答应了。并说会在班会上正式向他道歉。 但就我所知,那不能算是道歉。 作者说: 压(删)完了,真的压(删)完了。 (绫小路开学第二天见到北原的反应——用于交代北原在绫小路眼里的形象 (北原值日时见到绫小路 (北原与山内起冲突时绫小路的看法 (绫小路和三傻的日常——用于交代山内屡次挑衅北原的心理 (游泳课,北原诱使山内爆发 (溺水后的班级风波 (山内受语言暴力的表现与转变 (山内扬眉吐气、指责众人——用于交代班级同学对山内的看法 (北原回到班上时,众人的反应 (北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