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on》(6)

当“不屈真理”完全进入亚空间，盖勒立场完全隔绝紊乱无序的能量之后，暗黑天使开始发起有效的反击。正如菲亚娜所提议的那样，nephilla变得虚弱，已无法从它们的领域中抽取能量，在暗黑天使的枪口下变得脆弱，在重新起用的智库带领和莱昂的亲自指挥下，战斗驳船的每一部分都得到了净化，残存的攻击者都被从藏身之处赶出来，然后用炮火一一放倒。

两天里，净化行动一直在持续，通道，回廊，甲板，舱室，引擎间，舰员宿舍都回荡着爆弹枪的怒吼和第一军团的复仇战号。

大约300名暗黑天使在战斗中阵亡，他们中的很多人是在袭击开始的一个小时内战死的。两倍以上的军团仆从和舰员被屠杀(More than twice that number of Legion serfs and crew had also been slain，存疑，再加个0还差不多，Gav的数学是法语老师教的吗)，药剂师的治疗室里躺满战斗中幸存的军团战士，他们中的一些人，伤口怪异而可怕，非自然的腐烂，不断长出的水泡，止不住的缓慢失血。尽管药剂师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也对这些伤口无计可施。

菲亚娜也在被治疗的人中，第三只眼的反噬让她受到重创，所幸尚无性命之忧。躺在病床上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干瘪的老婆子，她的肉体并无大碍，只是由于面对nephilla时，精神层面的交锋让她的大脑宕机了，尽管如此，她和她的同伴们仍尽其所能帮助了军团。亚空间被盖勒力场所隔开以后，nephilla在她们的另类视野下无所遁形，无论隐藏得多深，多巧妙，她们都可以轻易地指引暗黑天使，毫不费劲地把目标消灭掉。更重要的是，导航者们必须要在暗黑天使基因原体的严厉催促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引导“不屈真理”前往佩尔蒂图斯。

 

 

 

在导航者宣布到达佩尔蒂图斯附近之前的8天，菲亚娜女士已经恢复了一些，并能重新回到她的岗位，给“不屈真理”导航。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她请求与莱昂会面，然后她才会同意“不屈真理”回到实体宇宙。一如既往，莱昂在王座室接见了她，一旁的仍是考斯韦恩和斯坦纽斯。菲亚娜留意到原体近卫在她接受治疗的时候曾前往探望过几次，但她没有机会与考斯韦恩讨论之前遇到的敌人是什么，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因为莱昂对亚空间航行的延误已经很不耐烦了。

“事情有些古怪。”菲亚娜是这么向要求知道其犹豫原因的莱昂这么解释的，她不得不将身体倚在一根手杖之上，那是一位技术军士为她制作的，由一根螺纹管材构成，顶端是一块黑色石头，材质与动力甲关节连接处使用的材料是一样的。

她的声音变成了呢喃的耳语，还不时被沉重的喘息声打断，“用所有的方式观察和计算之后，可以确定我们已经到达佩尔蒂图斯附近，但过去的3个小时里，我们一直无法看到任何一座亚空间灯塔的光芒，以帮助确认我们的发现。”

“是亚空间风暴？”考斯韦恩问道。

“与此相反，这个地方的亚空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安。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好像洋流和潮汐都已被平复，变成不存在的东西，我相信正是这种平静带来的效应抑制了灯塔的信号。”

“这不是什么秘密，”莱昂的表情缓和下来，“我们第一次到达这里的时候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这种平静的现象，机械教告诉我，只是他们在佩尔蒂图斯铸造世界（Perditus Ultima）所进行工作的副作用，它证实我们已经到达。斯坦纽斯舰长，尽快安排跳跃。”

“是某个东西导致了如此古怪，尊贵的原体。”菲亚娜坚持道，向前迈了一大步，“我和其他的导航者能感应到它的存在，能够触摸到它给于亚空间的压力，稳定的表面之下潜藏着汹涌的暗潮。”

“你的发现已经被记录，菲亚娜女士。”莱昂站起身来结束了此次的对话，“后续的发现你直接向斯坦纽斯舰长汇报。”

莱昂不以为然的反应并没有动摇首席导航者对这一发现的不安，但她知道与原体抗辩绝非明智之举，对方的注意力已转向考斯韦恩，她只能默默低头，心中想着总有一天她将揭开这个秘密。

 

 

 

几艘暗黑天使的船已经在“不屈真理”回到现实宇宙，建立起有效的通讯之前已经到达这个星系，与此同时，还有10多艘船仍在亚空间中漂泊。舰队通过亚空间机动从不是易事，风暴更是加剧了机动的难度，而也是暗黑天使在萨拉马斯（Thramas）无法建立起对午夜领主军团决定性优势的主要原因之一。当形成数量优势的舰船到达星系的时候，狡猾的午夜领主早已逃之夭夭。

莱昂权衡了可供作出的选择：等待更多的部下到达，或者直接向机械教控制的佩尔蒂图斯铸造世界前进。毋庸赘言，钢铁之手和死亡守卫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原体找不到拖延的理由，命令此时麾下的5艘船向星系全速前进。

经过星系边缘两个不适于生存的气态巨行星时，暗黑天使获取了两支舰队的传感器读数，他们在佩尔蒂图斯适宜生存的地区边缘，那里的星球距恒星最近。

识别代码和长程鸟卜仪特征标出了钢铁之手和死亡守卫的小舰队，他们的船都不超过6艘，双方联手都不是当前暗黑天使的对手，更不用说还有未到达的舰队，但目前，尚未能建立起与双方舰队，还有佩尔蒂图斯铸造世界地面的通讯联系。

越过佩尔蒂图斯二号行星的轨道，距离目的地还有5天航程的时候，暗黑天使就可以探测到铸造世界表面的力量。

根据拦截到的通信，星球表面与太空中是相互对峙的僵局，钢铁之手和死亡守卫的舰队各自占据了轨道的一个角落，都在试图抢占更有利的位置，以便更好地支持随后的攻势，双方都无法占据上风，因此没有冒险发起攻击行动来打破平衡，双方相互纠缠，也不想冒着可能失败的风险来博取胜利。

莱昂召集了他的舰长们，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出部署。

“我们直接把航向定在死亡守卫和钢铁之手中间，所有的敌对行为必须马上停止。”他告诉被召集到“不屈真理”王座室的舰长们，“他们不敢冒险打破平衡，对新来者也一定不敢攻击。”

“这样的目的很危险，大人。”护卫舰“干涉”（ frigate Intervention）的舰长玛斯巴尔（Masurbael）说道，“将自身置于危险之至并不能获得什么好处，我们的到来和数量对方早已知道，没有必要直接暴露在他们的炮口之下。”

“目的与威胁？”莱昂冷笑着回答，“我们一开始就要明确意图和决心，让对手知道，我们不是在开玩笑，佩尔蒂图斯在暗黑天使的庇护之下，越早让他们认清现实，就能越早结束这里的纠缠，重新返回对午夜领主的战争中。”

“那死亡守卫呢？主上？”考斯韦恩问道，“难道我们不在钢铁之手的帮助下，消灭他们吗？众所周知，他们一开始就宣布站在叛乱的荷鲁斯那边。”

“除非我们能确定两只军团，还有机械教的忠诚，否则那就不能指望任何一方的援手。自从马努斯在伊斯塔万被杀之后，钢铁之手就群龙无首，谁能说得清他们的动向，谁又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同样，据情报称，站在荷鲁斯那边的军团也不是全部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现在几乎所有的连队和舰队都分散于银河之中，亚空间风暴使许多星系都被孤立，对于任何情况，我们都不能草率地下结论，小兄弟。”

“在佩尔蒂图斯也是一样的，可能死亡守卫是忠诚的一员，而钢铁之手则背弃了帝皇的荣光。”

原体的智慧让考斯韦恩点头表示赞同，斯坦纽斯舰长则接过话头，“你的打算是也占据一个位置号投送力量到铸造世界？大人？”舰长问，“我们要冲破死亡守卫和钢铁之手的封锁线吗？”

“这正是我的意图，斯坦纽斯，”莱昂答道，“由“不屈真理”打头，冲过两只敌对舰队的中点，驶向佩尔蒂图斯，我们先发警告，任何有敌意的行动都会被压倒性的力量反击，离开时，我也会对舰队发出指示，还有什么问题吗？”

莱昂的语气表明，他不允许还有抗辩，舰长们单膝跪地接受了原体的命令。而当其他人退下时，考斯韦恩在一旁踟蹰，希望和他的主上私下谈谈，莱昂挥手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主上，但更大的可能是钢铁之手忠于泰拉，而死亡守卫效忠荷鲁斯，”考斯韦恩说，“我们应该在前进的同时做好防御死亡守卫袭击的准备。”

“正如你所说，小兄弟，”莱昂告诉他，“但钢铁之手的忠诚目前还难以保证，我们生活在一个纷乱的时代，阿考，难以区分哪些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哪些人会与我们为敌。就算与荷鲁斯还有他的军团作对，也无法保证其对帝皇的忠诚，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导致他们的敌对。”

“我不明白，主上，”考斯韦恩坦陈，“除了帝皇和荷鲁斯，还有谁可以宣誓效忠？”

“你为谁效力？”莱昂反问他。

“泰拉，主上，还有帝皇的伟业，”考斯韦恩不假思索地回答，挺直了身体似是要自辩一样。

“那你对我发过的誓言呢？小兄弟，”莱昂的语气很平静，“难道你不忠于暗黑天使吗？”

“我当然记得，主上！”考斯韦恩被莱昂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所以还有其他的势力，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原体和军团，也许对于一些人来说，甚至都不作此考虑，”莱昂解释道，“如果我告诉我们会摒弃任何要保卫泰拉的说辞，你会怎么看？”

“请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考斯韦恩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让荷鲁斯在这场战争中取胜。”

“不提荷鲁斯了，”莱昂闭上眼揉了揉额头，然后看向考斯韦恩，仔细地打量了他的勇气，“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小兄弟，去为突击做准备吧，重任在肩，我们要独自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