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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泰拉往事〉(1)伊始

2023-09-17 22:45 作者:Satenly  | 我要投稿

   烂文笔,能力一般。 封面源于游戏内截图。

创作不易,还请多多点赞关注,希望你喜欢


    两名研究员推着我穿梭在走廊之中,与许多人擦肩而过。周围繁杂的脚步声埋没了稀疏的言语声,整个人群似乎陷入慌忙之中。

    束缚带实在是太紧了,我用尽力气也只能把头抬起些许。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被推着远离我,去往未知的命运。我并不怜悯他们,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

    推着我的研究员身穿防护服,步履格外焦急,就好像我是件烫手的山芋似的,不过其实也差不多。简单来说,我是实验体,一个具有预知能力的实验体。

    “在被推入实验室后,他们会把我留在那,然后就会离开,同时锁定大门。大约150次心跳之后,神经毒气会被充入实验室,我就会被杀死。也就是说,这段间隔时间就是我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在不易被觉察的情况下,尽可能加快了挣扎的动作。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拥有了这份能力。倘若一个人可以预知未来,无疑是幸运的,但对我来说并不是如此。我在这间该死的研究所里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入眠而又苏醒,一次又一次被推入实验室。

    我就像一件货物一般被人争抢,像一只小白鼠一样被夹在生死之间。在实验室里,研究员会给我穿戴上仪器,给我注射不明的药剂,仪器把知识的碎片和别的什么胡乱灌入我的脑中,搅乱了我的思绪;注射的药剂从我的血管里爬向突触,迷乱我的意识。我就像电脑一样,往复地吞入数据,又吐出结果。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企图将我预知得到的记忆碎片引导出来,供人使用。

    但他们失败了。他们总会满心欢喜地等待结果,又会在看到结果后坠入谷底。这时候我就会扮演起冻肉的角色,又被塞回冰箱,等待下一次取用。

    我就像一只被拴在石磨上的驴,在鞭笞下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命运做圆周运动,似乎永远也无法离心。

    然而这一切大抵就要结束了。

    我的能力是无法自控,只能预知重大事件。可我总是远离事件的中心,无需插手,他们就能解决。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没有机器爆炸,没有危化品泄露,只有流淌成河的鲜血——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还好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只是继续往前走。我默默地记忆起走过的路线,希望能起到些用处。

    就这样,我被推着进入了自己的坟墓。大门被锁定,隔开了生与死。在我眼里,那天花板格外地厚重,就好像要把我碾碎一般。

    脚步声逐渐消失,我的双手也挣脱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解开一条又一条束腹带。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心跳声在脑中振荡,敲打着催促我的动作。

    所幸,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我就挣脱出来,瘫倒在地上。顾不上撞击的疼痛,我扶着床站起身,寻找着求生的路径。

    排风口?不可能,毒剂就是从那里排进来的,只剩下大门能出去了。门主体是透明的玻璃,可以尝试砸碎玻璃逃出去。我抄起手边的灭火器,使出浑身的气力,猛地砸向它。可即使我使尽浑身解数,却也甚至没能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划痕。

    看起来,这是防弹玻璃。那别说是用现有的灭火器和手推车了,就算是用消防斧也能把我拖死了。

    我预知到了这番场景,可是它却没有留给我生的出口。至少在让人体验就死的悲哀这方面,这能力是合格的。

    还剩九十多下心跳的时间。我无奈地把灭火器丢到一边,找寻其他方法。罐体碰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像丧钟一样宣告了我的死亡。

    我转过身,注视着斜上方的摄像头。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暇查看监控。但我还是对着它竖起了中指,又随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丢向它。摄像头被我砸的掉了下来,露出了背后迸溅出火花的电线,格外骇人,却又点燃了希望。

    我无意间在研究员闲谈时听见过。尽管他们说的话很奇怪,我能听懂的部分就像碎片一样,但还是勉强听出来了。

    实验室采取集中式系统控制。中控室可以直接操控设施,无需冗杂的机械结构,也省下了繁杂单调的工作。这一设置理念本来是为了方便管理和操作,可同时也留下了漏洞。

    因为之前着过火的缘故,当火灾监测器检测到较大规模的火情时,会响起警报,将情况上传至中控,同时强行解除当前实验室的封锁状态,而火情解除的权限在中控之上。也就是说,只要一场火,就可以绕过中控,直接解锁大门。

    还有五十余次心跳。我把附近的易燃物收集起来,堆放在监测器下方,又抓起其中的一些,来到了电线旁。

    火花飞溅到布上,不一会儿就燃起火苗。我急忙把这火苗掷向那堆布,又披上了被我提前用水打湿的床单,靠门边,蜷缩成一团。

    火势很快就凶猛起来,扑向四周。炙人的热浪冲击着我,即使是隔了一层床单,我仍能感受到炙烤般的滋味。是被神经毒剂杀死,还是被火焰烤熟,亦或是逃出去,就看这临死一搏了。

    烟雾翻腾着钻入我的鼻腔,直呛得我泪流满面。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警报声响起,回荡在房间里,吵得人耳朵生疼。如我所愿,大门轰然打开。一下子没稳住重心,我栽倒在外边,骨碌着爬起来,和门外的响声和隐约的烟雾撞个满怀。

    研究所就像一座无限的循环的迷宫,而我正行走在其中。实验室就在两侧。我透过玻璃扫视里边的情况,看到的不是奄奄一息的实验体,就是倒在里边的尸体。

    其中有一个实验体看到了我的存在,奋力地怕打着门,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帮帮他。我没有走上前,只是一边离开,一边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在毒气中逐渐扭曲,最后走向宿命。

    火灾监测器在里边,时间来不及了,我救不了他。

    远处的枪声在传播的过程中不断消减,可还是被我的耳朵捕捉到了。我紧握之前翻出来的手术刀,贴着墙尽可能无声地走着,让这响声掩盖我的存在。

    我按照记忆找寻着来时的路,那个地方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也许是出口。

    随着我的前行,血腥的气息就愈是浓重,路上的尸体逐渐多了起来。这其中有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员,但更多是混杂在一起的穿着浅蓝色和迷彩色衣服的人,装备散落在地上,依旧滚烫。

    我摘下了其中一个人的防毒面具,尚且完好,又从尸体上拔下了一件防弹衣和背心,穿戴在身上。我拿起一把枪,检查着损坏程度,还能用。

    枪声和爆炸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没多做停留,只是摸走了几个沉甸甸的弹匣,一边把它们塞进背心的格子里,一边跑开。

    可我不得不停下来,一支枪从黑暗处伸出,正指着我的额头,逼迫着我向后退。

    “你是什么人?”三个身着军服的面具脸逐渐显现出来,位居左右的人检查着我背后的情况。我凝视着中间的人,以沉默与他僵持着,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

    “凯文中校,您好像已经战死了吧?”那人注意到了背心上我忘记撕去的标签,和从防弹衣下露出的一角病服,“出逃的实验品?真是稀奇,可惜你只能到这了。”

    他的手指早已搭上扳机,只要扣下便能杀死我。

    我处于一对三的绝对劣势,但只能拼一把了。我绷紧了全身,用余光盯着旁边人的动作,准备发起袭击。

    突然,他的身后不远处出现一个浅蓝色的身影,那个人没有戴防毒面具,手里的枪瞄准了我身前的人。我猛地下蹲,推开了指着我的枪,同时一拳打在持枪人的腹部。那个穿着浅蓝色衣服的人枪口闪过一道火光,我前面的人的脑袋就碎裂开来。纵使我下蹲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血液溅到身上。

    在两边正搜索的人立马反应过来,转过身来回击。我趁他们没注意我,抬起枪,第一次扣下了扳机,面前的人就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剩余的那个人也在对抗中被袭击者射杀,但袭击者也中了几枪,倒在地上。

    我踉跄地爬起来,随手对着三个面具脸补了几枪,就抬起枪对准袭击者,缓慢靠近。

    他的脸沾染了血污,鲜血从身上的伤口流淌出来,但还是挣扎着翻过身,想要把枪拢到身边。没等他收回手,枪就被我先一步踢开,滑行着撞上了墙脚。

    我一手驾着枪瞄准他,另一只手摸索着他身上的物品。过程中,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却没在其中发现丝毫的惧意,只有视死如归的放松。

    “老齐,你的情况如何?”这时候,他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声音。

    我指了指插在格子里的对讲机,示意他回复。这个被称为“老齐”的人才把对讲机拿了出来,按下了通讯的按钮。

    “我们2号小组在战斗中被打散了。在搜寻途中,和我一起走的队友牺牲了,就剩我一个。”他说着还抬头看了看我,才接着说道,“我与三名敌人发生交火,并且击杀了他们,但我已中弹,需要支援。Over”

    “报告你所在的位置,我会尽快派人去接应你。”

    听到这里,我用脚碰了碰他。他抬起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说“我在47号实验室附近。”

    “我现在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员待在一起,你们来的时候注意别误伤。”他瞄了我一眼,找补道。

    “收到。”对讲机只是回了一句话,就沉寂下来。

    我夺过他手里的对讲机,取出了其中的小型蓄电池,塞到我背心的格子里,省得我们躲起来之后对讲机又发出响声,引来不该引的人。

    他的伤口仍在流血,情况不容乐观。但似乎是军人的坚韧起了作用,他忍住了疼痛的呻吟,只是大口喘着气。

    如果他真的想杀死我,他早就可以这么做,而且依照我们的体质差,有枪的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既然他和想杀我的人是敌对关系,那我们就可以是朋友。

    我倒退着靠到墙边,蹲下去捡起他被我踢开的枪,把枪带挂在脖子上。然后我吃力地把他搀扶起来,靠在墙边,又跑到那三具尸体边,翻找着,摸出了一卷应急用的绷带。

    没有条件取出子弹,我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减缓出血的速度。

    我把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艰难地支撑着他站起来,缓慢地移动到附近一间杂物间旁,拉开门,带着他躲在里面。

    这片区域只有实验室里有摄像头,无论现在控制中控室的是哪边的人,都看不到走廊和杂物间。

    杂物间里比较狭窄,不过也能容下我们。我坐在最里面,背靠着墙,把那个人放到身前,让半躺着的他和门都在我的视野范围里。

    交战声比一开始小了许多,大概快要结束了。但我的神经还是紧绷着,即使汗水浸润了我的衣服,手臂逐渐发酸,枪口也不曾离开过面前的门。

    没过多久,门外逐渐响起动静,杂乱的脚步声环绕在附近。

    我越过他,从门上的孔洞窥探出去。只见十来个也是穿着浅蓝色作战服的人在附近搜索着。

    领头的拿起对讲机,开口问道:“我们已到达47号实验室附近,老齐你人呢?”

    听到了队友的呼唤,在我身后的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拍了拍我。我让开些许空间,让他挤过来查看。确认门外是他前来支援的队友,我才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注意到了我们的动静,转过身来举枪指向我们。看到我搀扶着的人,才有人收起枪,接过受伤的人,但其他的人没有移开瞄准我的枪口。

    “我在对讲机里说的人就是他,是他救了我。”看到这番景象,老齐反应过来,挤出了这句话。

    听到他的解释,再加上我丢下了身上的武器,他们才安心下来,放下了枪,带着我离开实验室。

    直到两只脚都迈出研究所的大门,我的心才放松了些许。战斗的痕迹遍布在两旁;实验体的、研究员的、两边队伍的尸体堆积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响声和枪声早已停止,可是血腥味和黑烟还在作祟。我还时不时看到有人与我们擦肩而过,去往我们的来路。

    但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外面的世界,研究所以外的世界。无论是头顶的天空,亦或是远处矗立的高楼,都在我黑白的记忆里留下了第一抹亮色。

    我没有回头看,只是跟随着队伍走着。痛苦的生活已经成为过去式,未知的前路总该会比以前好。

    而我还不知道的是,此刻改变的不仅是我的命运,更是所有人的,真正的故事还在后头

……

未完待续

医生说我太劳累了,要多休息。

总算下定决心要尝试去开一个长篇(也许不会很长),总的来说是对剧情空白的一个猜想。

预计普瑞塞斯在下一篇出场

只能说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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