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朋友写的文章
《与撒旦舍长的奇妙生活F》
by:47blyat
(前边的我还没写,以后再看罢[滑稽])
阿尔乔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小驴正摇着他的肩膀,“喂!阿尔乔姆!醒醒啊!”“这是哪儿?”“你醒了!这里是克斯公园。”“我们逃出来了?”“对。”“车长呢?”“……”阿尔乔姆察觉到不对劲,“车长呢?”“车长他……为了救你……没出来……”这个消息在阿尔乔姆听来如雷贯耳,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车长说了,他会来的,我们等等他!”这番话使阿尔乔姆冷静了下来,嘴里嘟囔着:“车长……你一定要回来……”
而另一边,T-72M被击中的发动机冒着滚滚黑烟,帝国白军的火炮仍在轰炸着这片区域。
“嗯……咳咳……咳……可恶……被他们暗算了……小驴和阿尔乔姆已经走了……我也差不多了……”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车长咳嗽着说,他试图把压在身上的瓦砾碎片挪开,经过好一番努力,他爬了出来,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从右腿传来,他低头一看,一块弹片扎进了小腿肚,他忍痛把弹片拔了出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跑着。
“发现生命迹象……探测中……敌人!”车长很不幸被战斗机器人发现了,随着刺耳的警报声,附近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该死……我可不想死在这……”说着车长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车长在路边发现了一辆敞着车门的黑色高级车,他想也没想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利索的把车子接线启动,然后用力踩下油门,把白军甩在身后,向克斯公园驶去。
“指挥官,他往克斯公园去了。”“明白。”黑镰放下耳机,拿起一把FN-57手枪,骑上摩托车,向克斯公园开去。
“你看!”小驴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声音颤抖着指向远方,阿尔乔姆循声看去,是车长!“看来他们等我很久了。”车长自言自语道。过了一会,车开到了二人面前。“小驴!阿尔乔姆!”“车长!呜呜呜呜呜——”阿尔乔姆哭着扑进了车长的怀抱里。小驴也站在一边抹着眼泪。“你这个混蛋……怎么把自己的命这么不看重!”小驴气恼的说,“我不能让阿尔乔姆死啊,哪怕我死也要换他活着。”听了这话,阿尔乔姆哭的更大声了,车长则温柔的轻抚他的头发,安慰着他。
“呵呵……团聚了啊……”黑镰看着远处的三人,戏谑的说,然后从腰间掏出FN-57,慢慢逼近了三人。车长突然闻到一股黑镰身上独有的铁锈味,一把把阿尔乔姆推开,然后迅速的掏出手枪瞄准了黑镰,随后果断的扣动扳机。黑镰也不甘示弱,朝着他开了一枪。
“呃!”一颗子弹打中了黑镰的右腿,她晃了晃身体,接着朝车长射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颗子弹都没有击中车长。车长则抓住机会,用马卡洛夫PM对着黑镰一连扣动了三次扳机,黑镰痉挛了几下,不动了。“阿尔乔姆,你没事吧——”还没说完,一声枪响,是黑镰,她刚才只是短暂昏迷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既然杀你不成,那就杀了你的朋友!”随后黑镰瞄准了阿尔乔姆,一次性打光了所有子弹。
车长本来可以自顾自的跑开,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那一刻,他感到一阵麻木,疼痛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但他没有倒下,而是下意识的把阿尔乔姆一把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三颗子弹,随后瞄准了黑镰的头,打光了六发子弹。
“车长!”阿尔乔姆撕心裂肺的喊着,看着不远处的车长,他的身躯开始摇晃,但他还是很坚强的支撑着。三颗子弹全部打在胸腔上,鲜血渗透了衣服,他走了几步,突然倒下了。
阿尔乔姆连滚带爬的来到车长身边,把车长的头垫在自己腿上,眼泪落在车长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那脸上还带着伤口和血迹。“小驴!快过来帮忙!”小驴听了这话,连忙把急救包拿了过去,阿尔乔姆连忙拿出绷带紧紧按在车长的伤口处,但鲜血仍在涌出,厚实的绷带顿时被血渗红了,阿尔乔姆来回换着绷带,手上沾满了血,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止的冒出。
“呵……阿尔乔姆……怎么啦……啊……眼泪都滴在……我脸上了……”车长微笑着说,他的笑容因过多的失血显得非常虚弱,“你……”“我怎么了?”“你不要走……坚持住……”“呵呵……我车长有那么容易……咳咳……死吗?”“你不要动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你会好起来的!”
阿尔乔姆说着用颤抖的手给车长嘴里塞了一片布洛芬,在车长胳膊上扎了一根肾上腺素,随后又用止血带捆住车长的胳膊,车长忍受着难以置信的剧痛,他的额头上血汗交加,从脸颊上流下;阿尔乔姆这时正用消过毒的简易手术刀具为车长做手术。“车长……你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哈……我和你说说话……我还能好受一点……”“车长……你坚持住……”“傻孩子……这没用的……咳咳咳……”车长顿了顿,突然咳了几下“有水吗……好渴……”“有的……有的——小驴!快拿水来!”
听了这话,小驴从腰间拿下一个水壶,递给了阿尔乔姆,阿尔乔姆颤颤巍巍的打开水壶,把壶嘴塞进车长嘴里,于是清凉的水混着血流进了车长干裂的嘴唇里。水虽然是喝进去了,但是不久后又从胃上的伤口里流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车长吃力的咳了几下,全然顾不上胃部的伤口,只是紧紧挽着阿尔乔姆的手,目光涣散的看着他,他湛蓝色的眼睛正在肉眼可见黯淡下来。
“车长,车长……你还好?”“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我今天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可能回头了……”“你在瞎说什么啊……你会没事的!”“阿尔乔姆……你和小驴……替我去看看……福莱希……”“别瞎说……你不会死的……”“是的……我不会死……我只是离开……罢了……咳咳咳……”“车长……你挺住!”“我不行了……阿尔乔姆……看着我……看着我……不要忘了……你是……车长的……”车长口中含着血吃力地吐出这些话,他的声音嘶哑极了,好像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似的。
但话还没说完,车长头一歪,眼睛望着远方,遍布灰尘血迹的脸平静了下来,一起一伏的呼吸也慢慢消失了。“车长!车长!车长!!!”阿尔乔姆死命摇晃着车长,“车长……你这个混蛋……”小驴咬着嘴唇冷冷的说,却止不住的掩面而泣。“呜呜呜呜呜……车长……你不是说还要一起去旅行吗……怎么抛下我们了……啊……”阿尔乔姆抽噎着,小驴用颤抖的手帮车长闭上了眼睛。阿尔乔姆颤颤巍巍的摘下车长那枚黑色的戒指,拿在手里,泪水落在上面,戒指发出了银光,透过银光,阿尔乔姆看见了他们三个人的点点滴滴:初次遇见车长时的尴尬、与小驴和车长一起去海滩上度假、车长背着他去医院……
阿尔乔姆看着戒指,用悲伤的调子哼起了车长经常唱的一首曲子:
黑乌鸦,黑乌鸦,
黑乌鸦,黑乌鸦,
你为什么绕着我盘旋啊,我不是你的口中之物,
你叼着一只断臂飞啊飞啊,
我看见那断臂上有一枚戒指,
那可是我夫君的啊?
……
阿尔乔姆的最最亲切的前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就这样为了保护他,义无反顾地死去了。阿尔乔姆看着车长的尸体,泪水又一次决堤,他扑在车长身上,彻底的,伤心的哭着。小驴抿着嘴唇,浑身发抖,泪水从眼眶涌出,他紧紧握着双拳。阿尔乔姆渐渐感觉不到车长身上的体温了,他在泪水朦胧间仿佛看见车长的灵魂在向他告别……
车长,“确认死亡”
“车长我只是倒下,永远不会死亡。”——车长
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
在教堂里,神父正在神坛上低声祈祷着,在他一旁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躺着车长,他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安详的闭着眼,躺在棺材里。
为他送葬的只有小驴和阿尔乔姆,被助 祭和小驴搀扶着的阿尔乔姆哭不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悲痛。
“愿伟大的天父圣母天使,庇佑这位亡魂,带领他到达幸福的天国!”神父祷告完了,几位伙夫把棺材盖上,然后抬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墓地走去。天下着雨,好像也是在为车长哭泣,雨水落在每个人身上,好似冰冷的尖刺。
棺材缓缓被下放到墓坑里,所有人低头默哀后,伙夫们拿起铁锹,准备把土盖在棺材上。
“等一等!”阿尔乔姆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黑色的戒指,扔进了墓坑。“现在……可以继续了。”伙夫们听了这话,纷纷拿起铁锹开始填埋墓坑。两人看着这场面,不禁又一次呜咽起来。
几年后……
阿尔乔姆又来到了车长的墓地,他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车长的照片,自顾自的说起话来:“车长……你走的这几年,我好想你……我和小驴去了福莱,那里的雪景很美……只不过……”阿尔乔姆的声音哽咽了,“没有你……没有你的风景……没有意思……晚上身边没有你……我好害怕……我想你了……”阿尔乔姆把头埋了起来,小声的哭着。
这时,他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他惊奇的看去,没有人,没有人。“车长……是你的灵魂吗?是你的灵魂在摸我的头吗?”阿尔乔姆噙着泪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问道。
这时,一阵乌鸦的叫声打破了宁静。阿尔乔姆看去,一群乌鸦在天上飞,其中有一只离了群,直直的朝墓地飞来,它的嘴里好像衔着什么东西。阿尔乔姆不解的看着那只乌鸦,那只乌鸦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车长的墓碑上,这时阿尔乔姆才看清乌鸦的嘴里衔着一枚戒指,是和车长一样的戒指。突然乌鸦朝他叫了几声,又扇了扇翅膀,示意阿尔乔姆拿走戒指。
阿尔乔姆接过来,看着上面的纹路,和车长的点点滴滴仿佛又在眼前上演。“谢谢你。”阿尔乔姆对着乌鸦说,“黑乌鸦,黑乌鸦……”低沉的歌声传来,阿尔乔姆一惊,循声看去,没有人。他失落的坐在草地上,那只乌鸦扑棱棱的飞走了。
“黑乌鸦,黑乌鸦……”歌声又一次响起了,阿尔乔姆感觉到歌声是从后面传来的,于是站起身来,环顾着。看见的仍是一片原野。“是你的灵魂……我听见了……”阿尔乔姆闭上了眼睛。
“我的灵魂才不会玩这些把戏呢。”一个熟悉又生疏的声音响起,阿尔乔姆听见这声音,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一转身,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坦克帽的高大男子站在他面前。是车长?是车长!
“车长……你的灵魂?”“你这个臭小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车长啊!”阿尔乔姆听了这话,吃惊的张了张嘴,然后泪水又一次充满眼眶,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车长……你……没有死……怎么会……呜呜呜呜呜……”说着扑进了车长温暖宽广的怀抱里,“好啦好啦,你这小子,这几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爱哭——车长回来了。”,“对了,小驴怎么样?”“一如既往的宅,自从你走了以后,除了上学,他基本上没有出过宿舍楼。”“这家伙……真让人头疼啊——你怎么来的墓地?”“公交车啊。“坦克呢?”“被拉到后院了,引擎已经被完全烧坏了。”“哈,还是得我来!我们回去吧。”
二人离开荒乱的墓地,沐浴在阳光下,车长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
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公交车,阿尔乔姆靠在车长温暖的怀里。他们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那片熟悉的树林再次映入车长眼帘,“啊……卡姆森林,我们之前在这里训练过。”“那次还是我第一次坐坦克呢。”阿尔乔姆回忆着说,“是啊,小驴还被震晕了!”车长看着树林笑着说,“他现在看见我,应该会骂死我吧!哈哈,就以他的脾气,说不定还得打我嘞!”车长开着玩笑。
这时公交车路过了玛露商业街,“哈,还记得你那次被这里风俗店的小姐姐……”“哎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阿尔乔姆神色慌忙了起来,“你记得你还干了什么?”‘‘没什么!只是我和她们一起喝酒……”“然后一起(和谐)了?”“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阿尔乔姆绝不是那种人!”“那请问,是哪个小朋友在宿舍里看本子,然后被我抓个正着啊?”车长戏谑地看着他说,“那个嘛……就是……就是……我觉得……”阿尔乔姆生硬的搪塞着,车长跟看笑话一样,不禁笑出声来。
这时,播报站点的声音响起了:“克斯公园站,到了……”阿尔乔姆听见这几个字,顿了顿,看着车长,说:“你曾经,死在这里……”“我确实死在这里过,但是那只是离开,我永远不会死亡。”“车长……”“怎么了?”“你为什么……没死?”“这,说来话长……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阿尔乔姆听到这里,好奇心压过了难过,“首先,我要告诉你,阿尔乔姆,车长我,不是人类。”
这句话,如一道闪电,是阿尔乔姆难以置信。“车长啊,你在乱说什么啊?”“我没有骗你。”阿尔乔姆从车长严峻的表情可以得知,车长没在开玩笑。“你……应该在学校里学过筏洛夫斯基之战吧。”“我知道……但那不是神话故事吗?”“不,阿尔乔姆,是真的。”“那你是?”“我……就是该隐教会的该隐撒旦。”“啊?难,难道,就是那个该隐教会十人之首、能一人团灭雅利安十五人众的该隐撒旦?”“没错,就是我。”“那现在为什么……”“我为了救‘瞎子’和‘牧羊人’,和上帝做了一笔交易。”车长看着窗外,冷冷的回忆着。
“什么交易?”“我用修炼上万年才得到的黑魂石,换他们两个灵魂不灭。不过,我还是丧失了‘大祭司’这位爱将。更难办的是,我现在不能化形,同时我的大部分法术都不能使用。”车长说着,神情变得有些许愁闷。
“真可惜……”阿尔乔姆同情的听着,“但是上帝违背了诺言,让雅利安兄弟会对我们开展抓捕和追杀。于是我们就开始变为灵魂游荡在人间,谋一副肉体。另起一个名字,来躲避雅利安的搜捕。”“原来如此啊……那车长,你是不是应该叫斯契——呜噜呜噜!”
还没等阿尔乔姆说完,车长就神色严肃且慌张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出来!我可不想让你年纪轻轻下地狱……虽然,地狱目前是我徒弟管。”“啊……那,斯契……不对!车长,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啊。”暂时先不打算回教会。”“教会在哪里啊?”“福莱希,那里是我的家。”“你让我和小驴去的地方?”“没错,那里是雅利安的地盘,就是上次追杀我们的那伙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在这里说不大方便……你看,我们右边那个戴着大盖帽,一直看报纸的那个人。”“怎么了?”“他名叫科什拉,是我的人。既然今天看见他了,那肯定是有新的情报,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车长站起身来向他走去。
“天气不好啊。”车长站在科什拉一旁,很随意的搭话,“听说还要下雨呢。”科什拉头也不抬的看着报纸回答道,“几点?”“下午一点。”“真可惜,我还要去科尼河对岸那家咖啡厅呢。”“我听说他们来了新咖啡,便宜好喝,最好再加上一点甜奶油。”“听起来不错呢。”“我建议你再要一份炸菠萝,那样味道很不错……还可以带着几个朋友坐在靠河岸的露天座椅上,在雨里看着河上的船……多好啊。”“你很会享受嘛。”“那是当然——先生,借过一下,我要下车了。”科什拉合上报纸站起身来,作出要下车的样子,车长很自然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目送他下车,然后坐回阿尔乔姆身边。
“车长,发生什么事了?”“新的线索——对了,明天下午你和小驴有时间吗?”“我有时间,但是小驴我就不知道了。”“明天我要去科尼河对岸那家咖啡厅办点事情,我得把你们两个带上……到了那里,你们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喝咖啡,详细计划到宿舍再说。”“嗯……会不会很危险啊?”“说不准,可能会有意外,但是可能性不大。”“车长,”阿尔乔姆抬起头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阿尔乔姆像受惊的小孩子依偎似的在车长的怀里,因为他太害怕车长再离开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车长答应你,我以后会永远守在你身边——乖,抱抱阿尔乔姆,不哭。”说着车长轻轻的吻了吻阿尔乔姆的额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怀里的孩子,情感混合在了一起。但是在这感情中,不知不觉间还有一丝朦胧。
“第十中学到了。”播报站点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车长意味深长的说,“车长,”阿尔乔姆抬头看向车长,“什么事?”“欢迎回家。”“嗯,我回来了。”车长郑重的说道,好像灵魂真正的活了过来。
两人又一次踏上了熟悉的石板路,那是车长亲手铺设的。阿尔乔姆还是走在右边方形的石板上,车长仍然走在中间。突然,阿尔乔姆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身体一倾,摔在地上。
“好痛……这块石板上的突起还是那么讨厌……”“哈,既然你每次都要在这里摔一次,那我就不把它铲平了。”“车长!你真坏!”阿尔乔姆有些生气的看着车长说,“好了好了,我今晚就换一块石板。”
两人走到房门前,棕褐色的橡木门、金黄色的门把手、银色的门铃,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车长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来了来了……”里面传出小驴有气无力的声音,车长一听就知道:小驴肯定熬夜了。随着门被打开,果然如此: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立着、身上的睡衣和脚上的一双棉拖鞋,和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只是他脸上的血色很淡,整个人很憔悴。他看见了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他愣住了,盯着车长看了好久好久,仿佛这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穆勒尔,纳法利纳休?(福莱希语:穆勒尔,你不记得我了?)”“热纳……”(福莱希语:天啊……)小驴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钻进了车长的怀里。
“纳舍尼慕拉,卡拉苏里纳?”(福莱希语:你这个混蛋,到底干嘛去了?)“布赫布赫,拉肯马里恩。”(福莱希语:抱歉,我回来晚了。)“那个……你们能不能不说福莱希语啊……我福莱希语不好。”“哦……忘了,不好意思。”小驴稍带歉意的对阿尔乔姆说。
“车长……”小驴看着车长说,“这几年你干嘛去了?知不知道……我……我……很想你。”说着小驴低下了头,车长温暖的笑了笑,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好了好了,我们进屋吧。”车长推着小驴走进屋里。
屋里的陈设还是那么熟悉,车长习惯性的把坦克帽摘下,挂在门后的钉子上。他环顾着屋内,没有什么大变动,只是多了一个放着他照片的祭坛,蜡烛架上还点着两根白蜡烛。车长走过去,用手掐灭了烛火,把照框拿起,把照片取出,折了折,塞进了衣兜里。随后顺手把空相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整个房间里像没有人一样安静。
“我们去拍几张照片吧。”阿尔乔姆打破了寂静,“就当庆祝一下车长回家。”“不错的主意——你们等一下,我去换一下衣服!”说着,穿着睡衣的小驴转身上楼去了。
车长和阿尔乔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车长习惯性的朝后面一摸,摸出一串钥匙。“我去遛一遛。”“我和你一起。”两人站起身来朝后院走去。
两人来到后院,走进花园,里面的泥土因为昨晚的小雨而散发出一股清香,这些清香的泥土,默默的养育着艳丽的花朵,车长种下的雪球花早已经开放,山楂树上的白花不见了踪影。“嗯……长得很好,可惜了。”车长惋惜的看着花瓣落了一地的一株雪球花。车长俯身摘下一朵雏菊,插在阿尔乔姆淡粟色的卷发里,显得阿尔乔姆更加文弱了一点。车长这样做的时候,阿尔乔姆有些娇羞的低下头,任凭车长把花插在自己头上,他抬起头的时候,那双浅色眼睛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不习惯和不易察觉的爱慕之情,他直直的看着车长在阳光下帅气伟岸的身影,心中无数次的奔腾与翻转飞跃。
两人从花园里走出,来到车库前。车长熟悉的输入密码,随着卷帘门缓缓升起,整洁但是布满灰尘的工作间展现在眼前,那辆熟悉的T-72M正披着帆布。车长走上前去,掀开帆布,只见引擎盖上被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金属流的冲击痕迹还明显的留在上面,原本沙黄色的喷漆被火焰熏成了黑色。
车长仔细看了看引擎盖上的口子,用手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