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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 Age: Origins ─ Grey Wardens

2021-06-18 10:08 作者:小仙_張  | 我要投稿

Grey Wardens


Men and women from every race, warriors and mages, barbarians and kings... the Grey Wardens sacrificed everything to stem the tide of darkness... and prevailed.


ACG 的世界中,往往需要「勇者」的存在,他们可能有各种不同的形貌和属性。

而在 DAO 的世界中,就由 Grey Wardens 扮演着勇者的角色。

性质上,它要靠 Joining 的测试才能加入,所以有「宿命」的属性。

又因为喝下了 darkspawn 的血,得到了能力、却也受到了感染,

迟早有一天要去 Deep Road 见阎王,所以也有「诅咒」的属性。

而 Grey Wardens 是一个巨大的国际集团,所以又有「组织」的属性。

基本上这些设定还蛮庞大驳杂的,

可见对于 Grey Wardens 的剧情表现,剧作群们是深具野心的。


关于 Grey Wardens,最令我耿耿于怀的,是他们的两个秘密:

Joining 的危险性和只有靠他们的牺牲才能杀死 Archdemon 这两点。

这两件事,一件是从 Duncan 口中说出来,一件是从 Riordan 口中说出来。

看着两位前辈说的煞有其事,当下我也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事后想一想、才觉得不太对。


先说 Joining 的危险性,Duncan 一面说这没有回头路、一面用刀杀了 Jory,

表现出 Grey Wardens 所谓「sacrificed everything」的黑暗面和无奈,

但是这真的有必要吗?

Jory 是自愿来加入 Grey Wardens 的,结果还没正式加入、想中途退出都不行,

这也太狠了吧?

Duncan 跟玩家说是为了「保护秘密」,但仔细想一下可以發现这是鬼扯。

首先「Joining 的危险性」根本不是秘密,一堆人知道,像是 Wynne 就知道。

而 Riordan 要 Loghain 加入 Grey Wardens 的时候,

Anora 也跳出来说 Joining可能会害死她爸爸。

喔!大姊你也知道啊。


先不管有多少人知道 Joining 的危险性,Joining 的危险性让大家知道,

对于现存的 Grey Wardens 来说没有什麽不好的。

大家会知道他们是通过生死关考验才能活下来的、只会对他们有更多尊敬而已。

不好是有的,那就是 Grey Wardens 招募会变得比较困难。

游戏设定也是从这一点出發、给 Joining 的危险性一个保密的理由。

然而就如同 Daveth 所说的,一定要有人阻止 darkspawn 和 Blight,

不然大家的差别只是早死和晚死的问题。

Grey Wardens 本来就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

加入时死亡的风险和工作时死亡的风险,有很大差别吗?

设定「因为加入有死亡的风险,所以要隐瞒此一事实,以免招不到人」

不要说是没有一种「正派经营」的风气,

根本就是太看轻人性在面对危难时豁达的勇气和环境逼迫下的生命韧性。

当然我自己是贪生怕死的人,

但我知道有很多组织,常常会需要进入战争状态中的国家、冒着生命危险去进行人道救援,

难道他们就会招不到志愿者吗?

每次有地震风灾,不是总有将自身安危搁置一旁、深入危险地区的救难人员吗。

简单说了,如果一个人会害怕  Joining 的危险性、需要在欺瞒下才有办法招募的话,

那怎麽可能期待他豁去生命跟 darkspawn 作战,这不是矛盾吗?


但最大的问题其实是,Joining 的危险性是没办法成为「秘密」的,

去参加 Joining 的人从此没有再回来,

他的亲朋好友当然就会猜到是这个「不良组织」害死了他的亲友。

加入 Grey Wardens 的人那麽多,牺牲的也不少,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就像是黑心商品会致人于死或是工厂厂房不断有人跳楼,事情总是有曝光的一天。

所以这哪能成为秘密啊,根本是在骗消息不灵通的乡巴佬嘛。

像是 Daveth、Jory 还有一样无知的主角。

这根本不像是勇者组织在招募人手,根本是黑心企业招募人才又未善尽告知之责嘛。


我认为 Duncan 杀了 Jory 是在威吓主角,

因为主角不是自愿成为 Grey Wardens、是身不由己才来的。

如果有人中途退出的话,那是不是表示主角也可以绕跑。

死了一个、一个又不想参加,如果再跑一个、那就什麽都没有了。

所以只好杀鸡儆猴,至少再保证一个机会、不要让这一趟空手而归。

这就是 Duncan 的人才招募术......


所以所谓「Joining 的危险性」,只能怪乡巴佬自己知识不多、没有事先没有做好功课。

其实 Grey Wardens 的本质就是跟 darkspawn 打到死,会加入的人应该对生死有一定觉悟。

是 Jory 太想不开了,谁知道他喝下去活不活的了。

其实如果按照已知的游戏内容,Joining 的生存率没有想像中低。

或许 Duncan 应该哄哄看 Jory 才是,这样我们就会多一个队友了。


另一个秘密「Grey Wardens 的牺牲才能杀死 Archdemon」,

同样也没有成为祕密的道理。

Riordan 的说法是:「这和 Joining 保密的道理一样,不然谁要当 GreyWardens。」

Joining 保密的荒谬性我前面就提过了,

同样的道理套用在这件事情上,它也一样没有什麽理由要保密。

对外人保密就算了,对加入者也未善尽告知之责,这是怎麽一回事?


难道说是要对 darkspawn 保守这个祕密吗?

依照 RPG 定律:

「大魔王都知道勇者要怎麽样才能杀死自己﹝并且永远没办法成功阻止﹞」,

Archdemon 应该知道这件事情,那这样子还守什麽鬼秘密。

好吧,就当 Archdemon 名曰古神,其实是个两光二百五,

还真的不知道只有 Grey Wardens 可以杀死自己,

那这样子 Grey Wardens 的行动模式好像也不太对。

他们应该不是冲在和 darkspawn 作战的第一线,

而是要在 Archdemon 出现的时候当奇兵刺客杀了他,这样子守密才有价值。

如果 Grey Wardens 老是冲在战斗第一线,这样子守密还有什麽意义?

不要忘了 Archdemon 和 darkspawn 都能够感受到 Grey Wardens 的存在,

所以在和 darkspawn 的作战中,

他们一定是首当其冲的标靶、随时都会被 darkspawn 杀掉啊。

当然我们知道 Grey Wardens 的数目其实多如过江之鲫,

杀死了一个 Grey Wardens、还有千千万万个 Grey Wardens。

Ferelden是国情特别,Grey Wardens 才只有小猫两三隻。


We aren't judges. Kinslayers, blood mages, traitors, rebels, cartathugs, common bandits; Anyone with the skill and mettle to take upthe sword against the darkspawn is welcome among us.


说到底,这些情节和「Grey Wardens 是个公开的庞大组织」的设定有违和感。

如果 Grey Wardens 是个搞低调的神秘组织,走少数菁英制,

那上面那些关于秘密的设定可能还有一点道理。

问题是剧作群想把 Grey Wardens 搞成和国际红十字会或是联合国维安部队那样子

跨国际、又牵涉到一点政治的大型组织。

而且 Grey Wardens 的招募又超 open,三教九流都能加入,

这种龙蛇混杂的环境,能保住什麽秘密就是奇蹟了。


之所以要这样写,其实最主要是要「配合剧情」,

前一个秘密是要让主角的加入没有转圜的馀地,

后一个祕密则是要为游戏结尾前最后的爆点铺路。

这后面讲到 Morrigan 的时候会再提到。


配合剧情的内容还不只这些,DAO 的剧情给我的感觉,是把玩家保护得太好了。

我的意思是,虽然在游戏中我们有很多抉择和行动的机会,

游戏表现出来的内容却很少做一种差别式的对应。

例如说我们在处理各盟友任务的时候,

虽然选择很多,并且可能会影响到我们能找到什麽盟友。

但是无论你搞好还是干坏,都有盟友可以加入。

如果是这个样子,那不同的行动又有什麽意义?

做坏事就是想多捞些好处。

反过来说做好事、就算搞的人财两失,也心安理得。

DAO则是很妥善的安排玩家所做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基本上都是往好的方向走 ─

起码就打倒 Archdemon、结束Blight这个方向来说。

但是如果怎麽弄都能招募得到盟友,又怎麽样表现 Grey Wardens 不惜牺牲一切赢得胜利,

或是玩家宁愿心安理得、也不愿做得绝情绝义,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呢?


矮人线的魔像选择可能是最接近一个苦涩抉择的剧情。

不过不解放魔像、多了魔像大军可以用,

却又好像跟只是单纯的招募矮人没有太大的差别。

另外在 Dialogue Tweaks 这个 MOD 中,

可以开启一条原本有设计、但是后来被取消的剧情线,

让 Broken Circle 任务裡的法师和圣殿武士两方全部被你杀死,

你在这裡招募不到任何盟友。

当然游戏的正式版本中,没有这种设计,你还是一定可以得到两个盟友其一。


玩家不只在主线任务无往不利,在支线任务上也是春风得意。

去酒店解地下任务,可以解着解着就顺便把黑道老大干掉;

去偷个东西、杀个人,结果發现,货是反派 Loghain的、人也是他的。

你偷得好!杀的妙!有没有那麽巧合!

作为 Grey Wardens、你想干一点像「坏事」的事情都很困难。

整个游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投名状」中的名言:

「大哥是对的」

而在 DAO裡,主角是对的。


当然我不是要求要有邪恶路线 ─  因为有我也不会去走。

然而选择的真正价值在取捨和得失,

这种让玩家必须要更直接承受自己选择结果的内容,DAO就弄得很保留了。

当然游戏最后的生死选择,倒是十分令人震撼,

也许光是这一点就可以补足游戏其在他地方的不足之处。


Join us brothers and sisters. Join us in the shadows where we standvigilant. Join us as we carry the duty that can not be forsworn.


关于 Grey Wardens 还有一点要提到的,就是他们的能力。

除了「Grey Wardens 的牺牲才能杀死 Archdemon」这一点之外,

设定上 Grey Wardens 还有对于 Archdemon 和 darkspawn 的感知能力,

以及不为 darkspawn 所毒害的能力。

但是这些在游戏中却少有实作内容,连个相关剧情都没怎麽弄。

像是以感知能力来说,除了做恶梦和在营地被 darkspawn 突袭过一次之外,

就没有更进一步的相关剧情了。

如果把随机遭遇都解完了,玩家在 Ferelden 的大地图上移动就不会再遇到任何攻击,

只有不断出现的随机商人宛若间谍一样地跟着你。

虽然说 BioWare 大概是不想设计太多随机遭遇,以免玩家觉得很烦。

但是到了后来完全没有,搞得明明 Blight 还在轰轰烈烈上演,

我们的旅行却安全到不行,这样根本不像一回事嘛。


另外抵抗 darkspawn 毒害的能力也一样看不出来其独特之处。

队友只有 Alistair 和你一样是 Grey Wardens,

但是其他人杀 darkspawn 杀得昏天暗地,也从来没听过有什麽感染的状况發生。

那这样子除了说要真正杀死 Archdemon 之外,Grey Wardens 根本没有什麽特殊价值嘛。

跟 darkspawn 作战谁都可以来,The Legion of the Dead 不是 Grey Wardens,

一样可以和 darkspawn 杀得难分难捨。

当然 Grey Wardens 因为通过了 Joining 的严格考验并且能够感知到 Blight 相关的事物,

这让和 darkspawn 作战与阻止 Blight 成为一种不能逃避的宿命。

不过 darkspawn 会杀死所有的人、Blight 会席捲整个大陆。

不用当 Grey Wardens,这些问题一样是不能逃避、迟早要拿起武器来面对的。

排除要杀死 Archdemon 的问题之外,

我还真的想不到有什麽理由要特别去找 Grey Wardens 来处理 Blight。


在我希望中、很想让这些东西变成游戏中的实质内容,

不然这样的设定不就只是「喊喊而已」嘛。

例如说 Grey Wardens 的角色可以有比较高的机率發现隐藏的 darkspawn 敌人;

Darkspawn 的攻击有一定机率带有剧毒,只有 Grey Wardens 可以完全避免这种毒害。

在游戏中有实作的 Grey Wardens 能力其实是 Warden's Keep 裡的 Power of Blood,

不过这与其说是 Grey Wardens 的能力,还不如说是比较像主角威能的存在。


其实应该要实作出来、但是没有的设定还有 Lyrium 的成瘾性。

官方说法是他们想不出什麽适当的实作方式呈现此一设定。

MOD「Nightmare Plus」有把它实做出来,短时间内喝太多 Lyrium 药水会有副作用的。

可惜它没有再持续更新了。


就某种层面来说,当 Grey Wardens 最大的能力大概就是

「你的宿命就是要跟 darkspawn 打到死」这种几乎是命运的力量。

Grey Wardens 要当勇者、拯救这个世界,

在 DAO 中可以说是不用被证明的「公设」存在。

不知道 Loghain 通过 Joining 成为 Grey Wardens 后,马上醒悟、变了一个人,

究竟是他有面对自己的错误的勇气,还是 Grey Wardens 的「毒害」真的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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