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97）：渊下宫之秘

考虑到那个魔神级别物体可能的危害，空拿出了石头帽子，然后小心地摸到渊下宫的石头大门上——虽然水很冷，但石头更凉，冰凉的感觉渗入空的心胸，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空本来想找到开门机关，但只看到一个大锁，上面有一些纹路。“究竟是指纹解锁，还是虹膜解锁呢？”他双眼发出光芒，细细察看锁头，最后看到一些更加细小的纹路。“是用掌纹解锁，试试。”

接着空暗运功力，想要改变掌纹，但这里是上千米的深海，水压和水流都给他带来一定麻烦，于是他干脆开了伊卡洛斯模式，快速将掌纹改成适合这个锁的样子，按在锁上。“一会搞不好还得再开伊卡洛斯模式。”他如是想着。

一阵暖意袭过后，大锁自动打开，接着水流就在110提瓦特标准大气压推动下狂暴地灌入门内，好在空提前把自己的脚钉在地上，否则就会被水流直接拍在内部第二层门上。

空慢慢游进第一道门，第一道门关上，上方一个大水泵吸走所有海水后第二道门打开，让空走了进去。

闸门后别有洞天，像是个花园，不过里面生长的都不是地面植物，而是一些珊瑚或者红碱草，似乎被技艺高超的花匠重新排列过，美观比起地面花园并不差太多；花园尽头是一条很长的小路，两侧有许多房屋，显示出浓厚的人居痕迹。“还挺大，是什么人曾经住在这种地方？算了，先找珊瑚宫心海再说。”空放下了探索一番的冲动，径直向“魔神”所在位置赶去。

转过一个大弯后，空看到了一座很大的雕像，刻着一条长满珊瑚的巨蛇，雕像上苔藓斑斑，几乎将碑文全部掩盖，空扫除苔藓，才看到全部碑文：“大御神奥罗巴斯，白夜国祭司XXX敬立。”还写着一些关于奥罗巴斯的生平。

“原来这里就是《日月前事》提到的白夜国，而且奥罗巴斯在《稻妻史源》中缺失的时代，就躲在海祇岛地下！今天没白来，一下子就有两个大发现啊！”空瞬间提起兴趣，盯着碑文思索了很久，才向“魔神”方向赶去。

很快他就来到一座漂亮的房屋（应该是某个达官显贵的府邸）门前，从门缝里望去，但接下来的情景惊得他三魂差点走了两魄：“羽瑶？！她怎么会在这里？和珊瑚宫心海有什么关联？”

没错，庭院里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看头发、脸庞、衣着和腿脚，无一不符合曾为璃月七星之一、后来叛逃的齐羽瑶，庞大的魔神力量正是由她身上发出，只不过她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好：面如土色，全身上下压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就好像正在蜕壳还没蜕完一样，周身都有龙影闪动和咆哮；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下，一条条血管正在不规律地滚动，显示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心海正坐在她五米外一口井上，气息比平常强盛了数倍，但她此刻模样也不很主流：头上长着一根蓝色独角，身上密布蓝色鳞片，屁股后面带着蓝色尾巴，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半人半龙，或者说，“半人半龙蜥。”空在心里自言自语，“这就是她真实的面貌吗？”

伊卡洛斯评论道：“羽瑶炼化若陀龙王的能量并没有那么顺利，若陀本身的意志没有被消灭，一直在反扑，因此她必须躲在渊下宫慢慢消化，让珊瑚宫心海照顾她；至于珊瑚宫心海，也不只是半龙蜥那么简单，我认为她要演化成龙蜥的最终形态，龙王。”

“蒙德有个特瓦林，璃月有个若陀龙王，难道稻妻的龙王是珊瑚宫心海？”空脑子里倏忽间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他就想到另一件事：“老伊，如果我直接冲上去杀她们，你觉得胜算多大？”

“只有20%。虽然她们现在状态不好，但爆发起来也能挡住你，而且这片地方是她们的主场，我也不确定她们还有什么底牌。最重要一点，如果你在她们身上浪费太多力气，未必还能对付雷电将军，所以我不推荐你鲁莽行事。”

空正要听从伊卡洛斯建议离开渊下宫，却见心海从井边站起来，带着龙角龙鳞和尾巴走到羽瑶旁边，轻轻问道：“姐姐，你好些了吗？”

羽瑶沙哑着嗓子说道：“好多了，给我些水喝。”

心海拿出一壶水递给羽瑶，有些苦恼地说道：“我们还没找到那样东西，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赖着吗？”

“还有什么办法？要对付他们，必须做好所有能做的准备。”羽瑶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

“他们”是谁？但是一想，魔神的对手只有魔神，想必除了尘世七执政，也不会指别人。“局势有利于我们。”伊卡洛斯又发来消息，“我们可以静观其变，看她们和尘世七执政打到两败俱伤，才好浑水摸鱼。”

空正要发话，门里突然响起一声娇喝：“什么人？！”

此言一出空立刻转身逃跑，却隐约听见心海说道：“姐姐，旅行者居心不良，一定是他！”

这丫头，不怀疑稻妻的探子，却在怀疑自己？空赶紧加速逃离，却感到一股威压从背后袭来，赶紧拔剑回身一甩，用伊卡洛斯模式勉强挑开了攻击，却也被震得生疼；等他看清对方身形时，发现羽瑶已经杀到他100米以内，心海速度稍慢，却也在200米开外了。“停！我念日月前事了啊！”电光石火间，空大声喊道。

如他所料，当听到“日月前事”两个字眼时，羽瑶显然是忌惮了，停止了攻击，而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胡吹大气，赶紧念道：“露塔斯伊……”

“你给我闭嘴！”羽瑶顿时脸色煞白，同时心海也落在她身边，恼怒地盯着空，空赶紧说道：“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知道，羽瑶小姐和心海小姐，一个璃月瑶光星，一个海祇岛人神巫女，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真是受够你了！好歹我也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再三窥探我的隐私，还想让姐姐回答你吗？！”心海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要知道她的头发能及腰），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很抱歉，不过你把一个魔神藏在海祇岛下，换做是谁都不会心安，我想来看看，也是人之常情。此外，露塔斯伊……”

“停停停！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心海紧咬银牙，“你想知道我们的关系，可以告诉你！不过到此为止，不要想做更过分的事情！”

“愿洗耳恭听。”空抱下拳，心海则深吸一口气，说道：“羽瑶姐姐是珊瑚宫家分家的女儿，也是我的堂姐，她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珊瑚宫羽瑶。”

“难怪你们俩都有粉色头发呢。”空认真打量着恢复正常肤色的羽瑶和心海，果然有几分相像，同时他也明白了羽瑶为什么一直戴着金蛇发卡——谁叫奥罗巴斯也是蛇呢？

“问完了？”心海继续气呼呼地看着空，空摊开手：“没呢！我很奇怪，如果她自己拥有若陀龙王的力量，为什么一定要找你，自己消化自己用不行吗？仅凭分家对宗家的忠诚，似乎不足以当作理由。”

“我要是不说呢？”

“露塔斯伊！”空边说边握紧剑柄，眼神凌厉，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珊瑚宫姐妹花也被空精心扮演出的气势镇住了，赶紧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白夜国的后代，对尘世七执政和天理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所以我们一直在谋求对抗诸神和天理。”

空打断了她们：“等等，既然你们知道日月前事的内容，为什么天理没先把你们给做了？”

羽瑶回答：“第一，我们也不知道全文，只能从前人叙述中推出白夜国的模糊历史，第二，被废弃的渊下宫不在‘天之秩序’管辖范围内，第三……我们很久没有感觉到天理的气息了，它就好像潜藏不出，等着什么东西一样。”

哦，天理不出来了？这对他和伊卡洛斯都是好事！“继续说，羽瑶小姐你从珊瑚宫来到璃月，是为了得到那里的魔神残渣或者被封印的魔神？”

“对，璃月被镇压的魔神和残渣最多，我就想去那里碰碰运气。于是七岁那年，我化名叫齐羽瑶，一个人来到璃月，取得了岩王帝君的赏识，成为了瑶光星。”

空有些讶异：“你七岁就懂那么多了？”

羽瑶理直气壮地反问：“心海妹妹五岁时就提出了第一版遗传算法，我七岁出个远门怎么了？”

“佩服佩服，就是生错了地方。好吧，不管这个，说重点：若陀龙王的力量，和珊瑚宫心海的力量有什么关系？”

当听到空这句话时，羽瑶长叹一声，沉默良久后才说道：“好，我告诉你！既然你一直在偷看我们，那你应该知道，心海妹妹就是古七王死后产生的新水之龙王，只不过她还太年轻了，想要激发龙王之力，就得用其他魔神或者龙王的力量填补。我们一开始盯上了奥赛尔，毕竟同为水系，它的力量应该效果更好，但是它被你这个混蛋炸死了，我们俩不得不更换目标。”

“那倒是很意外，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不过你们虽然成功取得了若陀龙王的力量，却只能制约，不能化解，应该是需要一样东西，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