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一百八十二章·是Battle也是Party
终篇/Part 3·飘雪之日（02）
9点25分，在更衣休息室开放的前夕，Midnight Cats团队在雪花飘飘的大舞台附近遇到了A-Rise的三位成员。
“早上好。”主动打招呼的是A-Rise的优木杏树。
Midnight Cats的小弦挥了挥手，“早上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的UTX大厦距离这里也就几百米，我还以为你们会在练习室练到最后五分钟才来呢。”制作人钤科百合子说。
“几百米的说法就有点夸张了，实际上UTX距离这里差不多有两公里远。”绮罗翼笑道，“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到最后时刻才临急抱佛脚。”
“很期待你们的表演。”真凛说。
“我们也是。”统堂英玲奈说。
“小风铃呢？”钤科百合子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和泉守风铃的身影。
“她呀......说不定在附近哪家餐厅的窗口位置盯着我们呢。”优木杏树指了指周围的高楼大厦，“这种场合业余制作人不出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不，也就你们争冠四队的制作人不出现而已。”百合子说。
组委会安排的更衣休息室即将开放，绝大多数参加最终预赛的队伍都已经来到了比赛场地附近，有的队伍已经在跟其他队伍聊起天来，她们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统堂英玲奈观察了一下其他队伍的情况，“确实，很多队伍都出现了一位新面孔，应该就是她们的制作人本尊了。”
很多队伍的业余制作人今天其实还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
小弦重点关注另外三支争冠队伍，“Littele Tokyo的堂本同学、East Heart的关月同学、μ’s的小霖同学果然都不在......欸，那位金色长发的女生是谁？”
小弦看到在绚濑绘里、小泉花阳等μ’s队员的身边，还站着一位气质十足的金发少女，但是看起来很陌生。
“她是星落，μ’s的业余制作人助理。如果你有关注μ’s的网络电台节目的话，你就知道了。”优木杏树说。
“我听过一期，但是没有她。”小弦说。
绮罗翼微笑着说着，“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呢。”
小弦：“是吗？那我有时间就多听几期。”
就在这时，一阵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袭来，让不少人都打了个寒颤。
“我去~这也太冷了~”钤科百合子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分钟，走过去门口就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进去签到，把行李装备放好在更衣室，把暖宝宝贴够？”
“嗯。”小弦和真凛都点头同意。
“我们打算在外面再逛一会儿，就先失陪了。”绮罗翼说道。
“喂喂喂，你们要注意哦，冻感冒了就没意思了。”百合子善意地提醒道。
“就是啊，在这里冻着不太好，赶紧进去吧。”小弦也说。
统堂英玲奈笑着说道：“谢谢关心，我们穿得比较暖和。”
“今天的最终预赛，对于我们这种一心竞争出线权的队伍来说，是一场激烈的、紧张的Battle，但对于你们，还有她们来说......”绮罗翼看着那些没有竞争压力，欢笑着与对手们交谈、合影留念的队伍，“就是一场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和欣赏自己的粉丝一起欢庆的Party。”
“所以，就让我们去帮她们把Party变得更加Happy吧。”绮罗翼这样说道。
优木杏树说：“合合影，聊聊天，给她们带来无比美好的回忆，这可能就是我们作为A-Rise，作为目前最有名气的校园偶像应该做的事情吧。你们可以理解成是自我满足，或者说是赛前攒人品。”
“这......”Midnight Cats团队三人都愣了一下，半晌，她们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A-Rise真是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有趣呢。”真凛说道。
绮罗翼：“多谢夸奖，那么，待会见。”
“待会见。”百合子点了点头，跟小弦和真凛一起走向了更衣室所在的大楼。
Midnight Cats三人一边走着，一边听着惊讶、欢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翼桑！！！”
“A-Rise！！！”
“你们好！”
“见......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请问能跟我们合影吗？”
听这对话，明显是A-Rise主动去撩人家了。
“当然可以。”绮罗翼说道，“我知道你们，你们就是Gokou Family，你们发到网上的PV我们全部看过了哦。”
“啊？！真......真的吗？！！！太荣幸了！！！”
“英玲奈桑，请问能给我签名吗？”
“好。”统堂英玲奈爽快地答应。
“杏树桑，我想跟你合影！！”
“没问题。”优木杏树同样有求必应。
钤科百合子拍了拍小弦和真凛的肩膀，说道：“一会儿，我们也再出来逛逛吧。”
小弦点了点头：“嗯，毕竟是Patry嘛。”
......
......
时间来到十点四十分，距离抽签仪式开始还有20分钟。
东京区最终预赛参赛的15队中，已经有14队抵达休息室，并且全员完成了签到。
还有队员尚未到场的队伍，就只剩下μ’s了。
绚濑绘里她们虽然知道果海鸟三人不可能这么快赶来（说明会才刚刚开始不久），但心里都还是隐隐有些焦急的情绪。
休息室有暖气，有沙发，有水果点心，还有隔音的小型练习室，但六位队员加一个星落都感觉待不住，她们都来到了休息室门外的走廊上，就当是呼吸一下新鲜（冷）空气。
矢泽妮可靠着墙壁站着，时不时看几眼手机，“不知道学校那边怎样了。”
“说明会开始时间没有再次推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东条希说。
“学校那边，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西木野真姬说道，“我们得假设她们无法在14点前赶来。”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我会一定会让她们赶到的，哪怕让我倾尽所能。”星落说。
“别这样。”绚濑绘里苦笑着摇头，“那就太沉重了。”
“签到截止时间很致命，穗乃果她们的吃饭问题也非常重要。她们即使在最后时刻完成签到，可要是没有午饭吃，那我们今晚的表演基本上就注定要翻车了。”西木野真姬说。
最终预赛开场的时间是18:00，这个时间注定了参赛各队是不可能在比赛前吃晚饭的——实际上组委会也没有提供晚餐。
虽然下午四点半有下午茶时间，但吃的都是一些稍微补充能量的小点心。对于正常吃了午饭的人来说，补充的能量是绰绰有余的，可要是穗乃果她们真的赶不上午饭，那这么一点点心肯定不够的。
天这么冷，果海鸟又为了学校说明会来回奔波，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如果不靠一顿热腾腾的午饭补充体力，比赛时出现腿软的情况就变成了大概率事件，后果......不用多说了。
“我们有Plan B，”西木野真姬指着休息室，“但吃一顿热饭肯定比吃这种冷面包好。”
一个多小时前，在得知学校说明会要推迟开始后，星落马上就跑到了距离最近的面包店，挑选了店内卡路里最高的产品——猪扒包和格力高牛奶咖啡，她一共买了六份，果海鸟每人两份。这是预想制定好的，应对午餐问题的Plan B。
“休息室里没有微波炉，加热不了猪扒包。”矢泽妮可说，“嘛，虽然我本来也不抱有期待。”
“休息室没有，自助餐厅里应该有......等等，我刚刚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大家请听我说，我们这个Plan B可以变成Plan C！”星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西木野真姬：“你想到更好的Plan B？”
“我们其实不用想得这么复杂啊！我们是参赛队伍，我们直接去跟自助餐厅的工作人员协商，如果穗乃果她们赶不上的话，我们打包不就好了。”星落说道。
“是啊，虽然自助餐不准打包，可这又不是平常的自助餐，我们也不是平常的客人！”小泉花阳也是眼前一亮。
“饭菜打好包，她们三个在饭菜凉掉之前赶来固然最好，要是饭菜凉了，我们也还可以用自助餐厅的微波炉加热。我就不信餐厅里没有微波炉！”星落说。
“说的没错喵。”星空凛点头。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现在的我可是制作人呢——虽然这更像是领队的工作。”星落说干就干，她立刻拿出手机，翻阅官方的电子版秩序册，“我现在就去跟工作人员交涉，你们看着时间去抽签仪式的地方吧，我跟餐厅协商完了就直接过去。协商成功了最好，就算失败了，我们也还有豪华顶级猪扒包保底。”
星落没有开玩笑，她买的猪扒包确实是豪华顶级的——每个售价1200日元（打折前）。
“落酱，谢谢你。”东条希说。
“不用谢。”星落低头划着屏幕，“找到了，自助餐厅在三楼东边......”
找到餐厅位置的星落马上出发，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我们也差不多该回休息室整理一下仪表了，抽签是通过网络直播的，大家不能掉以轻心。”矢泽妮可说。
“嗯。”众人点头。
在回休息室之前，小泉花阳和星空凛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场地设备最后的调试工作已经开始，舞台上琉璃窗花形状的LED灯板正变换着多种不同的颜色，藏在舞台各处的小机械也都已经开始运作，测试有没有故障的情况，以便工作人员及时维修。
都到了这种时候，有没有“剧透”已经无所谓了。花阳和凛从高处可以看到舞台的多个位置藏有造型独特的炫酷机械道具，根据事先获得的情报，她们知道这些道具是专属于A-Rise的。她们还可以看到舞台后方的遮顶乐池里，Littele Tokyo的专属乐队成员正在忙碌地进进出出。
舞台的前方位置时不时会喷出几柱冷焰火，这是官方提供的“免费特效”，只要事先报名，并跟工作人员做好对接即可。
对于赛事组委会而言，μ’s算是15队里面最特殊的一队了，她们不仅没有像A-Rise那样外设道具，甚至连免费使用的冷焰火都没有报名，她们要的仅仅是表演时的灯效控制权——其他14个队也都要了灯效控制权，所以就相当于μ’s什么都没要。
“μ’s准备豪赌一场！”这是组委会内部达成的共识。
但组委会的成员们不知道的是，从另一个层面上看：没有任何队伍的道具比μ’s的道具更大了。
μ’s的演出道具——是整个秋叶原！
“好厉害，”小泉花阳看着变换成蓝色的琉璃窗花LED灯板，感叹道，“接下来竟然要在这里唱歌。”
星空凛：“好厉害喵！”
“这种天气，真的会有很多人来吗？”西木野真姬对赛事能否如期进行表示怀疑。
“肯定没事的。”绚濑绘里说，“无论是比赛，还是穗乃果她们。”
“会场的话你们不用担心，一定是会装满人的。”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众人回转头，三位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女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A-Rise！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Leader绮罗翼！
“座无虚席的会场，”站在绮罗翼身边的优木杏树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会成为和最终预赛般配的舞台呢。”
“A......A-Rise......”矢泽妮可不自觉地慌张了起来。
“不行哦，已经是对等的地位了。”西木野真姬用严厉的语气对妮可说道，“而且我们还是对手呢。”
作为直接竞争对手，即使对方是全国最火的校园偶像，μ’s在这种时候也绝对不能胆怯。
实际上，西木野真姬从来就没有“粉”过A-Rise。她被校园偶像吸引，跟A-Rise没有任何关系。
“嗯。”矢泽妮可小声地答应了。
“看来你们人还不齐啊。”统堂英玲奈说道，“怎么回事？”
“穗乃果她们在学校还有点事情要晚点来。”绚濑绘里回答，“在签到截止前肯定会......”
“是吗？那我们抽签仪式见。”绮罗翼还没听完绘里的话，就已经点了点头，她带着两位队友向绚濑绘里身后的方向走去，“还有，请转告穗乃果她们，今天的Live会决定之后的命运，让我们都竭尽全力，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嗯。”绚濑绘里答应了。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头......”走到绘里身边时，绮罗翼暂时停下了脚步，用眼角的视线注视着绘里，“根据大赛规则，如果你们的三名队员没能在截止时间前完成签到，那她们将失去出场的资格，除非其他所有队伍一致同意她们补签——而我们A-Rise，是不会同意的。”
“人必须懂得取舍，全都想要的思想......是很不成熟的。”
说罢，A-Rise三人径直而去，留给μ’s众人三个背影。
“啊......”μ’s众人心情复杂。
星空凛和小泉花阳担忧而无奈地转过头，看着满天飘洒的白雪。
“穗乃果酱，你们一定要......”
......
......
上午十一点，LOVE LIVE东京赛区最终预赛的抽签仪式在休息室所在大楼的三楼会议室准时开始。
抽签仪式全程通过网络直播。抽签规则也很简单：首先是由一位官方请来的嘉宾负责抽出队伍，然后被抽到的队伍派代表上台，让代表亲手抽出自己队伍的出场顺序。
写有参赛队伍名字的纸条和写有出场顺序的纸条被分别装在30个形状、颜色、大小、重量完全相同的小球之中，队伍和出场序号分开放在两个透明的盘子里。嘉宾和队伍代表都将在众目睽睽下完成抽签。
如果让嘉宾把签全部抽完，观众可能会怀疑有暗箱操作（比如小球的温度不同），但现在最关键的“出场顺序签”是由队员自己抽的，应该能让所有观众都心服口服。
值得一提的是，A-Rise和Littele Tokyo两队因为上一届比赛的成绩优异，获得了一个抽签特权：她们的出场顺序不会早于第6位。因此，抽签会从她们两队开始——
首先，队伍盘只放了A-Rise和Littele Tokyo两队的小球，顺序盘里则只放了7-15位的小球。
抽签正式开始，嘉宾从队伍盘里二选一，拿出一个小球打开，向大家展示从小球内取出的写有【Littele Tokyo】字样的纸条。
Littele Tokyo派出的代表是她们的队员娜娜可，她登上会议室的小舞台，从顺序盘中选出了一个小球，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写有【NO.8】的纸条。
这种竞技型歌舞比赛，自然是越靠后出场越好。抽到8号签可以说是很非了。
镜头给到了舞台下的Littele Tokyo队员们，她们跟其他人一样鼓起了掌，看起来对这糟糕的签位不是很在意。
“接下来，请A-Rise的代表登台。”主持人说道。
另外一个小球不用抽了，肯定就是A-Rise.
A-Rise则是由绮罗翼亲自登台。她干脆利落地拿起一个小球，干脆利落地打开，干脆利落地说道——
“11号。”
11号签比刚才的好一点，但也比较一般。对此，绮罗翼和台下的两位队友一样都只是面带微笑。
什么时候出场都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登场，她们A-Rise都必定是全场的焦点！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有特权的两队抽签完毕，主持人亲自将剩余的队伍小球和顺序小球放进了各自对应的盘子中。
“接下来要抽签的队伍是——”主持人向嘉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嘉宾用手在盘子里稍加搅拌，然后选出了一个小球，打开，向摄像机镜头展示里面取出的纸条：“μ’s！”
没想到啊，μ’s这么快就被抽出来了。
“卡池”里还有大量的低顺位签，抽到“理论上的最佳签”——14号的几率仅有十三分之一，感觉不太妙啊。
“希，拜托你了。”绚濑绘里对坐在身边的东条希说。
矢泽妮可双手合十：“希大神，请快显灵吧！”
“没问题。”东条希微微一笑，站起身，大大方方地登上舞台，从盘子里选出了一个小球。
......
音乃木坂学院。
站在教学楼门口，用手机看着网络直播的陈霖突然爆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希，言出法随，哈哈哈哈哈哈......”
直播画面中的东条希，向镜头展示着的纸条，正是第14号签！
什么低顺位签很多，什么概率只有十三分之一，在东条希面前完全就不是事，直接一发入魂！
陈霖足足笑了接近一分钟，这才把直播页面关掉，收起了手机。
全场最佳签位已经到手，剩下的抽签仪式已经不用看了，该干正事了。
陈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然后走到正在铲雪的机动组、卫生组的同学们身边。
“各位，请听我说，为了应对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的糟糕状况，我有一个提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