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吃醋这件事说不通
“你说什么!” 羽阳反应了过来高喊道:“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搞上的?尘革叔你要给茜茜找后妈的话我也可以啊!我还比这个人更像妈妈呢!” “这不是给茜茜当后妈的问题。”顾柏转过头对羽阳解释说:“我们是很多年……” “我们也很多年了!”羽阳张口闭眼对顾柏大喊道,喊完了以后还把手里拿的湿漉漉的衬衫塞回了顾柏的怀里。 “还给你!我不给你洗了!滚蛋!” 然后羽阳就自己跑回房间去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原本应该是扈尘革愤怒,羽阳解释的情况,现在却变成了羽阳愤怒扈尘革要上赶着给他解释清楚。 当然解释之前,还要和顾柏互相说清楚来龙去脉。 “我当时就在你家楼下等你。”顾柏对尘革解释说:“然后你家的猫把阳台上的盆栽推到了楼下差点砸到我,还好我躲得快,但是我的衣服却脏了。” 顾柏说着还把白衬衫上的泥土印给尘革看,尘革点点头推开了衣服。 “然后他就下楼了。”顾柏指了指羽阳的房间门口,“我说我没事,他硬要给我道歉把我拉上楼要给我洗干净,我本来不想上来的,但是一想到是你家我就……” 扈尘革盯着那件白衬衫,问顾柏:“怎么这么晚了还要来找我。” “我今晚加班到很晚了,觉得有点累也有些难受,就想来找找你给我点安慰。” 顾柏说着,身体还慢慢地往扈尘革的方向靠近,头一歪就靠在了其宽厚结实的肩膀上,用有些疲惫又娇嗔的喃喃声说道:“我明天休息一天,今晚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扈尘革听着顾柏有气无力的说话声,认定他是真的累了,也就没有那么无情把他推开自己的肩膀,任由他靠着,但还是要警告他。 “你要在我家睡的话,咱们俩总有一个要睡地板的。” “睡地板就睡地板吧。”顾柏说着用脸蹭了蹭扈尘革的肩膀,“只要是你给我准备的‘床’,我都睡得安稳。” 顾柏的衣服还是扈尘革帮忙清洁了,因为是名牌衣服也就不敢太大力去搓花了半天才弄干净了,在阳台晾衣服时看见了“罪魁祸首”胖花,扈尘革也是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它的屁股。 训话道:“你下次再乱扔东西下楼,我就把你关到楼下店里去喂老鼠!听明白没有?” 胖花立刻惊叫了一声,赶紧窜去一边,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就当是在反驳与蔑视它。 真是只不讨喜的猫。 再把顾柏哄进房间后,扈尘革敲开了羽阳的门。 “进来!”羽阳在屋里没好气地说:“我房门又锁不了。” 羽阳的房门自从半年前坏了以后就再也锁不上了,一直都忘了修。 扈尘革进了羽阳的房间,羽阳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他最爱的三花招财胖猫抱枕,听他说这抱枕还有名字叫“娘口三三”。 羽阳看到扈尘革进来了,立马抱着“娘口三三”别过脸去不看他。扈尘革双臂抱胸,歪头问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羽阳说道:“你背着我找男人,还让我觉得你是个直男。” “这就让我有点听不懂了,我也没有解释过我是个直男,我只是不懂同性恋而已。”扈尘革回话羽阳,然后又补充道:“而且背着找人应该是在有亲密关系的人之间的说法,我只是还没让你知道而已,因为我也还没和他在一起。” 羽阳听完扈尘革的话后,不服地说:“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吗?可是你有女儿啊,有女儿的人怎么会还是同性恋?难道说,茜茜真的是个意外吗?那茜茜也太可怜了吧?” 羽阳的话让扈尘革的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并未被察觉,他慢慢的说:“茜茜不是意外,茜茜妈妈宁可用自己的命换茜茜的出生,所以我也会十倍的爱护茜茜。” 羽阳又问:“那茜茜妈妈呢?你不爱她对不对?” 扈尘革却没有正面回答羽阳的问题,只是说:“我那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母亲,父亲也去世了,还欠下了很多钱,在人生低谷里遇到了一个和我同样可怜的女人,当时我哪里还会想到‘爱’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依偎着一起活罢了。” “茜茜妈妈当时是有机会选择要自己活还是茜茜活的,可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让茜茜活下去,对我也没有一句遗言,但就算她能说话,也只是让我好好照顾茜茜,别的什么都不会说。” 扈尘革说到这里,眼里又失去了光芒,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羽阳看着扈尘革这样立刻丢下手里的抱枕抱住了他,低低地在他怀里说:“要是我早点在茜茜妈妈遇到你之前遇到你就好了。” “那时候你才多大?”扈尘革说:“那样的你只会更可怜。” 羽阳问扈尘革:“那那个人会让你幸福吗?”他指的当然是顾柏。 扈尘革回答说:“我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当初的爱还剩多少,但他的确不是个坏人。” “他是个坏人!”羽阳在扈尘革怀里赌气说:“他把我的尘革叔夺走了,本来尘革叔就是我一个人的。” 扈尘革觉得他有些幼稚地好笑,就道:“哪有谁是完全属于一个人的?” 羽阳抬起头,对扈尘革说:“好了我不气他了,我也不恨他,我一看他就是个有钱人,如果他也一样爱茜茜的话,那茜茜会有更幸福的童年,尘革叔你也会过上越来越好的生活的,而我……” 羽阳停顿了一下,还是扈尘革替他接上了话:“你会和你的家人重聚,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嗯嗯!”羽阳点头,然后又窝进尘革的怀里说:“可我还是不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吃醋这样的事情,就是怎么也不舒服!” —————— 回到房间后的扈尘革看见顾柏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刷手机,见扈尘革进来了,他笑着说:“我能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哦,这房子隔音可不好。” “那你听了什么感觉?”扈尘革直接的问:“你也觉得我是个无情的人吗?” 顾柏摇摇头,“你只是做到了在你所面临的境遇里的极致。” “我听不懂。” “意思就是在当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顾柏解释说道。 扈尘革打开了衣柜拿出了备用床褥,边拿边说:“可我觉得我很无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顾柏站起了身从背后抱住尘革,下巴靠在尘革的肩膀上,带着软糯的声音说:“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说的这么坏呢,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行了快睡觉去吧。”扈尘革转过身把顾柏慢慢推到床边坐下,扈尘革说:“今晚你和茜茜睡一床,我打地铺。” “我……” “别说了,没有让客人睡地上的道理,就一个晚上,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顾柏应着,钻进了被窝里,抬头望向天花板,眼睁睁看着扈尘革灭了灯。 原本是很安静的深夜,躺在地板的扈尘革已经要渐渐入了梦乡后,他感觉到,顾柏从床上爬了下来,躺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