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就是新浪潮

公元前334年,22岁的亚历山大大帝率军东征,用两年时间攻克了埃及,又以绝不媾和的立场,再两年征服了波斯帝国。不满30岁,亚历山大就建立了一个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庞大帝国。
公元1057年,20岁的苏东坡前往汴京应试科举,他在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中,洋洋洒洒写下的帝尧事迹,其实来自于自己的杜撰,兴奋的欧阳修和宋仁宗,以及此后的整个中华民族,由此见证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天才的潇洒亮相。
公元1941年,26岁的奥森·威尔斯自编自导自演了影片《公民凯恩》,虽然该片的原型人物传媒大亨赫斯特竭力阻挠影片上映,但随着时间推移,该片逐渐雄踞英美各类最佳电影榜单之首,成为公认的划时代经典。

是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管东西南北、哪朝哪代,总是有那些横空出世的少年郎,一鸣惊人,打碎陈规,就此改写了历史。
而对电影行业来说,这种现象更有一个专属名词,名曰“新浪潮”——它首先指向1950年代末,一群法国迷影青年如特吕弗、戈达尔者,他们走上街头,以自由奔放、即席随性的技法,拍出自己的电影,一举颠覆了此前“优质电影”的摄影棚美学,把电影从“戏剧”的范畴,拉升到了最先锋、最革命的艺术表达天地。
其后,受到这批年轻人的鼓舞,各国各地的青年电影人也争先恐后地尾随他们,发起了本土的电影革命。

在美国,科波拉、卢卡斯、斯科塞斯、斯皮尔伯格这一批新学院派,在1970年代合力酿出“新好莱坞”浪潮,从而革新了美国商业电影的面貌,“大片”时代也由此奠基。
在战后的西德,由于早期的德奥电影大师纷纷在二战前夕移居好莱坞,于是法斯宾德、赫尔佐格、施隆多夫、文德斯等一批年轻人登上舞台,从1960年代到80年代,他们联手缔造的“德国新电影”在世界影坛风头无两,光芒四射。

而在波兰,“波兰学派”也分别在50年代末和70年代末两次井喷,瓦伊达、扎努西、波兰斯基、基耶斯洛夫斯基等一代巨匠,纷纷拍出了厚实沉郁的东欧电影杰作。
到了70年代末至80年代末这十年,还是世界电影史上熠熠生辉的中国之章——“香港新浪潮”、“台湾新电影”、“大陆第五代”,这三波新浪潮,承前启后,彼此接力,不仅震惊了国人,更撼动了世界。
IM两岸青年影展,赞14台湾新电影混剪如今回看这三股中国版的新浪潮,对于华语电影乃至世界电影的影响之深、意义之大,怎么夸奖也不为过:侯孝贤、杨德昌、徐克、许鞍华、张艺谋、陈凯歌们,不仅拍出了迄今为止最伟大最轰动的一批华语电影,更在于他们用他们的身体力行,彻底改写了华语电影的语法,建构了“中国人拍电影”的新思路、新境界。

简而言之,艺术来自于人性,是我们关于世界认知的自觉或不自觉表达。无疑,艺术精品的价值,能够超越时间、空间及文化的界限。可是,也必须看到,任何的艺术门类,在根本上又是与时俱进的,它必然受到时代思潮和文明进程的影响,是其浓缩甚或变形的镜像。
所以,古今中外的一场场艺术运动,目的都在于打破既有的范式规则、美学体系以及附着其上的权力结构,并从而建立一套更符合时代精神的新体系及审美逻辑。
也就是说,“推陈出新”天然就是艺术的目的。而在至今仍是最新颖最综合的艺术门类——视听艺术(电影)——这里,源源不断涌现新作品、新作者、新美学,首先就是这门艺术自带的内驱力。

其次,又由于电影(视听)高度关照现实、高度惠及全民的特性,因而它远比其他艺术门类更加快速地、广泛地拥抱变革,甚至无妨说,电影在技术手段上、在价值表达上、在呈现形式上,有着360°的全光谱效应,能够吸纳多种多样乃至于互相抵触的新思路、新方法。
从昔日作为“反叛青年”的第五代、第六代的先后崛起,再到21世纪初中国电影产业强劲复兴,宁浩、陆川、毕赣、忻钰坤、李睿珺、张大磊、胡波、文牧野、郭帆、路阳、孔大山……一批又一批新人导演如潮水一般涌现,他们的创作,从成本3亿到成本3万,都各自拍出了独一无二的质感,成为今天中国电影庞杂的生物多样性的最重要力量。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毕赣和张大磊这两位曾经的“婚庆导演”,他们分别以超低成本的手工作坊小制作(《路边野餐》《八月》)惊艳了整个华语影坛,独特的影像风格还都带有开宗立派的意味。从家庭作业出发,再到电影节展参与竞赛,然后就此成为“一个字头”,他们的进阶之旅,显然是青年电影学子的最佳榜样。

老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代新人换旧人。新浪潮一浪接一浪,本就是电影之神不可违逆的意志,而想要成为新浪潮,关键就在于要同时完成“革新技法”、“拍出新意”、“拍得真诚”这三项任务——它是独属于电影青年的特权,但更是一项时不我待的使命。

敢想、会想,敢拍、会拍,谁知道下一个新浪潮,不会是正跃跃欲试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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