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牛俱乐部·秋源篇》第十九章 噩耗

那时，在医院，起源看着秋日满身的伤痕，不敢想象他生前会经历什么。闭上眼，他仿佛听见了爆炸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以及秋秋痛苦的呻吟声……

起源颤抖着，抚摸着秋日早已被理容师擦干净的冰冷面庞。仅仅前两天，秋秋还在说着要等我回来……

一瞬间，麻木覆盖了起源其它所有的情绪，他就呆呆地站在那儿，直勾勾地望着秋日的尸体，喉咙好似被什么哽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起源只是感觉，无边的黑暗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压抑得他无法呼吸。

……

秋秋火化了。他变得很轻很轻，被装在那个小盒子里。

这几天来，起源没有流泪。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秋日的骨灰盒失声痛哭。眼泪打湿了盖在骨灰盆上的白布，恍然之间，起源仿佛又看见秋秋没有温度的身体静静地身躺在殡仪馆的钢架上。被送进高温火化炉之前，他最后一次端详了秋日绝美的容颜；等到出来的时候，除了部分未分解的颅骨，就只剩了洁白的粉末……

……

起源抱着秋日的骨灰盒，漫步于大街小巷之中。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起源抚摸着小小的盒子，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用眼角滑落，悄然落在白布上。

可是，泪流尽了又有什么用呢?那只不过是梦再一次醒了。但那即使是梦境，起源也愿重新睡去，再也不醒来。

冥冥中好似有什么指引着他，起源再一次来到冰场门口。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起源心想，或许还能再想想秋秋。

夜已深了，起源只开了一盏灯，那束灯光正好打在冰场的正中央。

曾经，秋日的《Otonal》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乐曲的风铃声依旧在耳边回响着，可世事却总是曲终人散。和秋日在一起搭档这么久，二人不说可心里却明白，秋日与起源，早已成为彼此心中的唯一。

既你离我而去， 那么我苟活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