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孩

OOC预警
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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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大学毕业以后,就在某一个杂志上面做了专栏作家,时常写一些美食、旅行、摄影的小文章,人气不低,赚的也不低,但是他就是有一个毛病,不爱出门,标准的宅男。
“学长,今天我去你们杂志社,晚上一起吃个饭吗?”
杨九郎躺在被窝里,电视里循环播放着《猫和老鼠》,弄得像是乌巢披萨店一样。双人床的前面是一块长毛地毯,上面放着一张小茶几,虽然杨九郎宅,但是家里十分整洁,长毛地毯半个月就要送去清洗,他也养成了随手整理清洁的习惯,所以家里的整洁并不刻意。
茶几上面放着一杯红茶,白色的茶杯下面垫着一个配套的托盘,金色的茶匙端正的放在托盘里,一小盒方糖则一直都放在茶几的中间,那盆薄荷的下面。
杨九郎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已经看了不下几百遍的动画片,突然被手机的提示音吓了一跳,手里夹着的方糖多放了两个,一杯价值不菲的红茶就被杨九郎亲手毁了。
他看着自己暗恋了三年的小学弟,给他发来的短信,第一个反应不是兴奋或者期待,反而是愁的慌,紧张的感觉直奔心窝,让他有了想去厕所的感觉。
杨九郎用手捏了一个茶几上面的泡芙。淡黄色的泡芙皮薄,里面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奶油,不似其它的店,这家老店做泡芙的手艺已经将近百年,杨九郎从小吃到大,一直没有换,就因为他家的点心香而不甜,配茶刚刚好。
他咬了一口,里面满满的都要溢出来的奶油沾了他满口,在他的嘴角留下痕迹,他从已经黑屏的手机里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脸上突然一红,想起自己没有做专栏作家前,写的那些同人文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和里面的人物似乎在某个片段极像,他连忙抽了张纸,擦干净嘴角的奶油,把剩下的半拉一口吃掉,摁开手机屏幕,回了那个学弟一句“好的,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学长,你谈恋爱了吗?”
杨九郎和这位学弟定的晚饭是火锅,杨九郎不擅吃辣,所以要了酸甜的番茄锅底和麻辣锅底两种,学弟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杨九郎正夹着一个玉米段,啃的不亦乐乎,听见他这么一问,差点手上力道一松,夹着的玉米掉进麻酱碟溅到衣服上。
“没有啊,磊磊你问这个干嘛?你给我介绍对象啊?”
坐在对面的张云雷则看着杨九郎,被火锅热气熏的泛红的脸,觉得格外可爱,还有他低头加菜掩饰的不自然动作,也透露着一股天然萌的气质。
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学长,怎么看着比自己还小三岁的样子呢?
张云雷把涮好的毛肚夹到杨九郎碗里,他看见他的脸好像更红了。
“好啊,我给你介绍,想要什么样的?”
张云雷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的油碟里沾了沾,夹着举到杨九郎面前。
“学长尝尝这个料,很好吃的。”
杨九郎本想拒绝张云雷,他一个老北京胃,已经被养的吃涮肉必麻酱料,吃不惯南方的油碟或者干碟,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让张云雷一直举着,于是用筷子和碗去接,却没想到张云雷拒了他的筷子,让他直接吃就好。
杨九郎欠身去咬,两个人中间隔着的桌子太宽,他又要顾及自己的白衬衫不能溅到油,咬到肉的时候,肉上面的油顺着他的嘴角一直流到脖子上,吓得杨九郎赶紧去拿面巾纸擦。
“也没什么条件,能接受我写的那些小文章就好,男女不限。”
张云雷知道杨九郎曾经写的那些同人文章,虽然不算露骨,但也是一般人还真是不能接受的程度。
“学长的那些文章我看过啊。”
张云雷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道杨九郎会作何回答。
“怎么着?你想当候选人?”
杨九郎当然听出来张云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都没有点明。
“应该跳过候选,直接当选。”
张云雷顺着杨九郎的话接着说下去,看似直面,却谁也不肯把那一层薄纱戳破。
“遵守规则嘛,或者……贿赂贿赂评委?”
杨九郎挑着眉毛跟他做鬼脸,把一件正经事说成了茶余饭后的玩笑。
“我这不正贿赂着呢嘛!”
杨九郎听张云雷这么说,嘻嘻一笑,没有再往下接话,用火锅岔开了话题。
“学…九郎,后天……可以约你去看电影吗?我接你下班?”
张云雷今天去杂志社,就是去看杨九郎哪天交稿的,算准了日子再约杨九郎。
“我下班……正好是晚高峰啊……你也别来接我了,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咱电影院门口碰头呗?”
杨九郎说的是实话,自己下午交完稿子,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杂志社门口路段的晚高峰,他乘坐的公交汽车常常会堵在那里很久。
“那好吧……学长注意安全啊!”
两天后
“还要堵多久啊……好想磊磊哦……”
杨九郎不可否认的是,曾经他的很多小文章的灵感都来源于张云雷,从乐器到篮球,从演讲到写作,再到后面什么湿答答的头发、半透明的衬衫,一篇一篇逐渐露骨,对他的喜欢也越加放肆。
杨九郎坐在公交车上,晚高峰的公车像是被葡萄干挤爆炸的面包,恨不得脸都贴在玻璃上,也要挤上这辆可以让自己早回家几分钟的公交汽车。
“为什么对面的车道就可以开得这么快呢?”
杨九郎透过人群中很小的缝隙,看见相对而行的车道里,私家车都开得极快,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嘭!”
“啊!!!!!”
一个尖叫的女声从车尾传来,坐在中间的杨九郎还不太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站起身去看,才发现对面车因为超速失去控制,越过了中间的隔离带,直接撞上了公交车的车尾,虽然车内的乘客没有受伤,但还是吓到几个小姑娘。
“这么倒霉的吗?先给磊磊发个短信吧。”
杨九郎掏出手机,低着头给张云雷发短息,却没有注意到车外的马路上,一辆飞驰的轿车没有看见地上的“红三角”,直接开了过来,先是撞上了失控车的车门,稍微减了速,但是并没有太大作用,车头一甩,直接撞进了公交车的中间位置,一时间人员受惊,慌不择路。
飞来横祸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被掀翻的座椅下,正压着一个求救的人。
张云雷在电影院也同样不顺利,取票的机器坏掉了,他只能拿着手机和身份证到窗口去人工取票,等他看到杨九郎给他发的语音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两张电影票飘落在秋日的落叶里,秋风扫落叶,渐渐被带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和电影票作伴的,还有那满街流着的红色血液。
一个月后,我照常去看望一个失忆的作家,听他讲他睡着时候,会梦到的东西。
湿漉漉的头发、半透明的衬衫……
在这家医院的旁边,相隔不远,有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我拿着失忆作家在愣神时候,瞎写的笔记,去那家精神病院转了转,看见新入住的一个病患。
我跟医生说,看着他一切都正常的样子,可以那家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他和正常人最大不同就是他成天抱着一个录音机,里面是一个微信语音,却不知道是谁的。
“再见了,我爱的男孩。”
专栏头图来源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