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假如——奥兹平选中的是露比（九十七）

        龙背上的气氛忽然寂静了下来，就连风声都主动的降低了声音。阳对克罗的话手足无措:“克罗叔叔，你在说什么？是那个女人杀了露比，记得吗。”

        “不，是我杀了她。”

        “你的话……只是……根本没有道理！”

        “是我说服奥兹平，让露比成为四季少女。奥兹平说过，她还没有准备好，是我力排众议让他转变了主意，如果说有一个人该对露比的死负责，那个人便是我，是我的决定直接导致了她的结局。我以为我是在保护她，但我唯一做的事便是将她变为了一个目标。那个孩子信任我，即便在听了那些鬼话之后，她还信任着我，相信这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而我们则是一群他妈的救世主。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还是这么相信着。她信任我。”

        “克罗叔叔，你是她的偶像，她选择了为正确的事物而战，露比她……她一直想成为一个英雄。”

        “你不明白。她信任着我，我却骗了她，骗了你们所有人，只是因为一些愚蠢的规矩。我们告诉了她一个童话，并刻意抹去了所有黑暗的部分。是我将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操纵她上了战场的最前线。面对着她的尸体，我一刻不停地在想她死前经受的那些折磨，所有的那些痛苦……”

        “不是这样的，”一直在前面控制飞龙的微丝说，“那不是事情的真相。露比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而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微丝指着自己的头说，“那天过后，我一直能感觉到……和她的某些联系，好像她就在我的身边。”

        阳看着微丝，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露比的影子:“当四季少女死亡时，她们的力量会转移到生命最后一刻所想的少女身上。”

        “哼，难怪。”微丝走到克罗面前说，“你想知道露比最后一刻在想什么吗。当她杀死馨德时，馨德的力量转移到她的身上，因为那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毁灭和死亡。而轮到露比时，她在想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是她的朋友。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的不是痛苦和死亡，而是过往的点点滴滴，是我们之间那无形却不可磨灭的纽带。皮拉当时在场，而她看到露比在笑，因为她明白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朋友的安全。你觉得你欺骗和操纵了她，要我说，你小瞧了那个女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一贯如此，她一直是我们之中最坚定的那个。”

        克罗的表情，逐渐的平和。他看向微丝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正在看向一个老友，又仿佛在看向自己的救赎:“谢谢你。你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人，我从未见过有那个四季少女做到过你完成的事迹。”

        微丝颔首，重新回到龙头。

        夜晚高空的寒风，似乎随时能将重伤的阳从龙背上掀翻，但她却如磐石一样一动不动地挡在克罗前面，用自己残破的身躯，为他抵挡寒风。终于，一道金黄的曙光从地平线射出，而莲提到的村庄已近在眼前，阳兴奋地大喊:“克罗叔叔，天亮了！克罗叔叔，你看到了吗，我们终于到了！克罗叔叔，克罗叔叔？”

        莲将手指搭在克罗颈侧，摇了摇头，将他半眯着的眼合拢。

        “我很抱歉，他没能撑过来。”

        “克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