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希露瓦]她
(这次尝试一些新的题材,喜欢的还请多支持,你们的支持将会成为我创作的动力!)


长夜在无尽的灯火中仍是归于寂静,风影无踪,却又是在街巷阡陌中无时闪过,远方的城邦灯火依旧,鲜少的人音被世间的万籁俱静揉成了细丝,随后又任这细丝在风中消逝
恰似极光的萦带绕过长空,星点完成了数世纪的邀约,隐约在黑色的幕布中闪过便再次离去,伴随着闪耀的光焰,即使离去也在这颗星球上留下了最后一丝记号
已是与世长辞的海洋在尘世的波动中罕见的融开了自己最温柔的那面,波动的粼光似是包容了每一位靠近的旅人,海风荡涤过干涸的大地,至少不再令人因封冻的海面而伤心
暗黑的身影在林荫间轻柔的闪过,这般的格格不入在自然之间莫名的突出却又是那么难以察觉,静谧的脚步在海蚀崖的顶端停止,晚风包容的接纳了黑影,却反被对方身上不知从何而起的香气反噬,淡雅而不失韵味
黑影主人的面孔在月光的衬映下趋于清晰,米黄色的披肩长发一反常般女性的姿态,独特的青金石蓝色挑染更非寻常的打扮,发梢暗暗闪烁的荧光蓝貌似是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
忧郁深邃的湖蓝色瞳孔仿佛是洞察一切的暗眼,依旧是灵动如常,不过暗红的眼影无意间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略失血色的双唇令人心疼,或是在见至海洋后内心的慰藉,嘴角幅度的微微上扬更让她如千金小姐一般美艳
向身体右后方延伸的洁白单裙摆似是月光制成的衣裙,腰部刻意地不用衣物遮掩,白嫩的腰肢无疑是除了眼睛以外最吸引人的部位
可白皙脖颈上特殊样式的黑色颈环,稍显暴露的吊带穿搭,腿部的热裤及黑色连裤袜都让她与高贵的“千金小姐”身份相去甚远,或是细致观察她身后掩映的电吉他,倒不如称其为“叛逆少女的摇滚明星梦”
轻轻抬手撩过被风吹乱的发丝,深思熟虑后,缓缓盘腿坐在了崖边,耳边的杂音不可多得的消散在海浪之间,她明亮的双眼又好似蒙起一层雾霾,难以看透她此刻难以揣测的内心
思虑在蝉鸣中摇荡,手慢速滑向腰间拿出了手机,忘记调整的屏幕在点亮之时则是以最高亮度晃昏了她的眼眸,眯着眼慌乱的调整了手机亮度,才得以打开通讯录找到自己所寻找的人
“......不对,差点意思”
点开输入框,纤细的手指在屏幕前停止,她轻声地自言自语不知是为何,不过恰好借着海浪而让自己的声音更明显了些
退出到后台转而打开了拍照模式,在细心地调整了曝光等一系列似是只有摄影爱好者才了解的参数后记录下了自己所见的星辰大海,精致的面庞多了几分满意,这大概才是她想要的
转回到方才那个人的通讯录,随手将刚才拍摄的照片也一并传送了过去
“[图片]”
“看,贝洛伯格的海,你一定没见过吧”
“最近气温回暖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我会等着你的”
连带着图片的四条短信轰炸了过去,哪怕已是午夜之时,她仍少有的表现出如少女般才有的期待与兴奋,对方的答复如若如期而至,那便是再好不过
三分钟.....八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女子的期待在与时间的对抗中逝去,从未觉得讯息之后黯淡的未读二字是如此扎眼
“哈......早该想到的.....她可是大忙人啊.....哪有时间和我这种人瞎闹......”
她不再拥有作为摇滚乐创作者的激情澎湃,失落语气的辛酸貌似早已有所预料,无意义的自嘲不过让心中的寂寞如霜冻愈来愈深厚
“......影孤怜夜永,永夜怜孤影.......”
无意中悲寂地想起不知何时阅览过的诗句,从未想过这句诗如此伤感,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多愁善感
如果还剩一件事可以做,自己该做什么呢.....?
女子习惯性的将身后的吉他抽出,手中的拨片回到了最适合的位置,这本该是一位摇滚明星的激情演出,却是在指甲拨过吉他弦时改变了一切
放荡不羁终身不曾屈服的电吉他在她的怀中悠悠嘶鸣起来,若垂垂老矣的病马最后的呻吟,悲鸣纵使相隔甚远,都能在城间的各处隐约听闻
这是何般情感?
心底不住的发问,但何必期待对方的回复?
算了.....至少先让这一晚过去吧.......
萧萧长夜,琴声长逝,北风长鸣,任由孤心沉寂
井桐双照新妆冷,冷妆新照双桐井。羞对井花愁,愁花井对羞
影孤怜夜永,永夜怜孤影。楼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楼......
......

白昼的晃眼转而即逝,绵柔的雪白替代了它高贵的位置,星点的踪影直至现在也未曾散去,它们曾经的存在为如今微弱的蓝斑留下丝缕空隙
风的伴侣绕过长眠的陆地,注入千丝万缕般动力唤醒了这一切,苍岩不如往日沉默寡言,只是在当下少有的软弱
感谢风的恩情尚在,刻心铭骨的寒削被遏制在了不可窥见的云空,纵然已有雪片绕过了阻碍,好在世界不会让它再次以冰冷的形态面对一切
口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振动令人烦厌,随手查看消息,不过是来源于不知何处运营商的垃圾短信,手指下意识又滑回到了昨天深夜收到的短信
“我会等着你的”
连带着一张海洋的图片和几段表意有些奇怪的文字直至今早才被我准确收到,我不曾认为她还会想要单独联系我
至少离开这里后,罗浮仙舟的事并非占据了自己的一切空闲,但自己不再有心思回到贝洛伯格,也从未想过会有人主动找上自己......
足迹绕过冰雪消融的城外小道,得益于现任大守护者还算清醒的安排,在星核事故后的重建工作似乎进展的很成功,长久被困在城墙的人们终身原本都不可窥见外方的世界,毕竟他们知道那只是冰雪的禁地
好在人们从未失去对这星球探索的兴趣,稀疏的人烟已然在贝洛伯格之外分布,或许新的文明,也便是在这不久后了
似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一样,一切都同初见时或多或少有了改变,或是星核消失而导致的气温变化,不过这变化则是导致的气温快速上调,虽不至更加严寒,似乎城内的加热器全都成摆设甚至是累赘了
忽略无可厚非的小影响,这里仍然配得上繁华二字
径直走进她精致装潢的机械屋,永动二字的别有用意作为一个外来者固然不知其中含义,少有的消息无非只是乡间杜撰的传说,上至为了对抗上任大守护者而设立的指挥所,下至因反抗家族的控制而独立经营的梦想场所......
或许以上原因皆有所涉及,但她的纯粹直爽估计不会使她思考这么多
意外地推开大门,并未同想象中的上起门锁,或许真的是在等着我?
紧接着的便是如同言情小说一般烂俗的剧情在脑海上演,只不过小说的两个主人公都是女性,其中一个还是这家店的主人
快速地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过于自作多情的念头,无言地在屋中搜寻她本就难以追寻的身影
机械屋内常见的齿轮样式装扮和往日并无异常,本该在柜台站着的她此刻也是人去楼空,她那弟弟估计也不常进机械屋同自己的姐姐畅谈心事,如此看来,她似乎离开的很是匆忙,连门都不锁的程度
不然......去她卧室看看?
内心诡异奇怪的想法不觉产生,定是星核导致了自己这么多诡异的想法,包括不时羞耻的翻找垃圾桶,埋怨地向自己的胸口打了一拳,体内的星核正如真实的心脏般回以了自己的疼痛
好吧......只看一眼
未知的好奇终是战胜了软弱的理性,或许难以找到她本人,不过依照她身上独有的气味来找卧室倒是并无大碍......哪怕自己现在找别人卧室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误解
为数不多的房室都是朋克摇滚的风格,唯有她的房间相反少了些前卫的装修,简洁的卧室同她的性格大相径庭,又或者这才是她真正的内心
常见的梳妆台上模糊的摆有两张照片,时光将白纸磨的泛黄,只是堪堪辨认出照片中的人,姐弟二人的身影被摆在了一块,一对夫妇同三个孩子则是被有些随意的安放在另一张相片中
“小时候的希露瓦?”
视线被第二张中个子稍高的女孩吸引,模糊的照片看不清她的容貌,至少不情愿的动作已经通过动作隐约展露
早有所耳闻朗道家中不太和谐的家庭关系,尤其是她同父母的关系,然而自己只是过客,掺入她人的家庭争端始终不似自己该做的
干净的床铺靠墙而放,叠放好的被褥仍残有她的温度与气味......该说还是个生活检点的女性吗
内心本能的想往她的床上躺去,大概.....人的对柔软的东西天生就没有任何抵抗力,或者.....纯粹想感受一下她......
“见鬼了......我都想些什么啊”
貌似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危险了,不过尝试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只要离开的时候收拾整齐,她应该不会注意到的
“唔......”
终是一头栽进了柔软的怀抱中,蓬松的绒毛枕头之间充斥着她发丝的清新味,未散去的体温令整张床铺都格外舒适,不然再睡一觉吧......
“额......你在干嘛?”
不可多得的享受被打断,身后清冷又透露出些许疑惑的女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心虚的转头望去,那个自从昨晚就等着自己的她正站在门口
她的模样同初见时并无过多差异,眼内难以掩盖的血丝也正应证了她“缺觉”的网络签名,迷人的脸庞此刻表情却无比复杂
“这个.....我在......嗯.....你懂的.....”
此刻的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毕竟都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过多的辩解反倒是让自己的罪行更加一等
“啊?额.....好吧,我懂了.....你尽兴,如果困了,可以直接睡一觉,我没意见的”
她仍是不解的表情其实已经写尽了“我不懂”三字,但还是顺从了我可以称之为变态的举动,无言的走过了我,拎起一个不常用的工具箱又转头向外走去
“这个.....你要出去吗?我可以和你一起.....”
避免从此之后二人相见的尴尬,索性直接站起身抓住她温热的手腕
感受到来自手腕的压力,她惊讶的转过头,视线只是短暂相对后便慌慌转移,不知是否是天气的缘故,她的脸红了好多.......手感应该不错......
好在内心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尽,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适后又收回了自己罪恶的右手
“.....抱歉”
“嗯......没事,你如果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会修机器,只是要累不少”
低下头后并未看清她稍后的表情,她只是将手腕伸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似乎又是在回味什么
“没事,我可以”
听至我的肯定,她的脸上又多了一些如同捉弄人成功的得意,难以猜透她的小心思
“呵呵,行,那你今天跑不掉了”
可突然之间的攻势互换,她的手又抓到了我的手腕上,在为数不多的时间之中,她便拉着我兴奋的往门外冲去,又好像是刻意的小报复,她的力气大概比我抓她的时候都大些......
......

“我们不能干点别的事吗?”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能干点别的事吗——?”
“哦,不可以——!”
不知贝洛伯格的人民可否会思念曾经的风雪,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我怀念那逝去的一切
抱着挽回自己形象的想法跟随现与我相隔20米的她出来工作,麻烦事被她以“修机器”三个字轻松地概括了过去,实则情况并不乐观
供暖器刺眼的橙红光即使是从事维修多年的技师也要感到不适,不用说还存在加热棒散发高热的因素
不过仅从供暖器就可以看出贝洛伯格的智能水平,实在是一般,内部复杂冗余的机械结构暂且不提,机械温度并不随着外界气温变化而变化的非人性化设计缺陷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痛苦的结束自己不知第几个供暖器的人工关闭系统,双袖落满自己的汗液,衣服的领口也不可避免的渗下去了一些,看向她,她似乎还不打算休息
“.....我们要修多少?”
疲惫地坐到她身旁的一张长椅,专注的目光只是在我身上走了个过场,又回到了齿轮的调节上
“不知道,少的话这是最后一个,多的话还有52个”
或许是她随心编出来的数字也可能是真的内心有数量,总之52都不是小数目,至少在加热器上不算少的
“是真的,别不信,贝洛伯格的供暖器我都碰过,哪个片区有多少个我都知道”
长时的沉默还是勾起了她继续聊天的渴望,随后的补充倒让我更想结束这段聊天
“那冒昧问一下,当时贝洛伯格的工业技术还不足以产生温度传感器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我修这些东西的时候想过加温度传感器,但又仔细一想,传感器这种东西完全没必要啊,反正当初也没想到有星核消失的今天”
干净利落的用袖口擦去了快要流入眼内的汗珠,她的解释当然合理,但真的没必要?
“唔......应该是没钱用传感器吧......?”
下意识的念叨出自己内心的揣测,然而自己的声音好像有些大了
“没钱?怎么可能?我倒确实没什么预算,但可别忘了我当时是和可可利.....呃.....”
本能的反驳了我的误解,她也本能的说出了那个消失在历史之中的人,纵然名字有一部分被咽在了喉咙中
闪烁的眼光骤然暗淡,我与她均知那个名字的意义,我不再言语,她也无言地再次俯身关闭加热器
沉默并未伴随风与落叶离开,话端由自己挑起,貌似也需要自己了结
“......抱歉”
“嗯,没事,不是说了早就把她......唉,你去买两瓶饮料来吧”
善意的想要顺承我的道歉,然而她自己还是回到了那个矛头,索性主动拉开我们的距离,至少有了可以冷静的机会
依照她的话走去自动贩卖机旁取到两瓶冰饮,仅是短时的去来,再次走到她身旁,她看似已是忘却了方才的不悦,习惯性的又开始自言自语
“.....可可利亚你个坏女人,早就跟你说装个感应器,又花不了多少,非要省着,这下好了,人走了还留一堆麻烦.....”
“希露瓦,饮料”
朝她递向一瓶饮料,而她就如开了消息免打扰,我的话语被自动屏蔽了,甚至连头不偏一下
“......还有那群吃干饭的铁卫,连几个工人都凑不起来,哪有让专家亲自下场做这种小事的......”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自言自语的习惯,一个人在机械屋太久形成的?如果只有我们两人,她这般行为我不会奇怪,但在大街上这样的自说自话或多或少有些诡异
“朗道?”
思考再三或许直接喊她的姓氏会更能吸引注意,哪怕这有些不尊重
“朗道.....对啊,老弟那个呆木头,我下层区演唱会的申报单他还没找人给我审批呢,今天要问清楚.....”
“.......”
好吧,朗道家不止一个人......但我现在喊的除了希露瓦朗道难道还会是杰帕德朗道?
“希露瓦朗道!”
我将双手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强行使自己挤到她和加热器之间的空隙,她也迫使得要盯着我的眼睛,她自己的小空间被我占据的一丝不剩
“啊?哦,抱歉,一个人自言自语习惯了.....”
好像被我撞见了自己的小秘密,她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眼神始终是在躲闪,这样的姿势并谈不上舒服,对于她也一样,况且身后的供暖器好烫......衣服应该不会被烫坏吧?
扶着她坐到长椅,忙里偷闲的乐趣好像也就是这样,她的疲惫在与工作的兴奋中占了上风,不再有心思言语,默默地将头靠在了椅背,双眸轻闭躲开了刺眼的日光
内心仍有不少问题打算交流,偏头看着她,一切又好像都难以说出口,从未仔细观察过她的侧脸,只是现在才发觉她侧颜的美艳,如果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就这样看着她,也不错......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预防的突然睁眼看向我,自己盯着别人休息的丑态被她抓了个现行,自己自然不敢再盯着她看下去,而她似乎对我的行为没什么意见
“啊?倒是有,我看你不是休息嘛,还没打算打扰你.....”
“是吗?哈,我期待你会主动一点呢,搞了半天还是要我亲自来”
嫣然宛转乱心神,她的笑更多像是捉弄自己的笑,自己在她的面前果真难以主动
“那我尽量......你刚才好像有提到下层区的演唱会?什么情况?”
“很简单,就是到下层区开场演唱会赚点小钱,主要是还没审批,不过现在看来......就算上面审批过了,我自己都要延迟”
慵懒的向我叙述起所谓的演唱会,言语之间又不自觉的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很少看见她有这样的状态,一般都是真正的烦心事才会让她这般难熬
“怎么说?”
“就缺灵感啊,拿着U盘里面那些老曲子上去凑时间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创作点新东西.....起码是让我自己可以满意的东西”
早说她是艺术家,艺术家内心的不屈与超越自我从未改变,不过自己难以体会她的处境,替她想灵感不现实,但帮她有灵感还是有办法的
“没想过出城转转?景色不就是灵感的最大来源”
“一阵风,也会是灵感,一条河,也能是,悲观的就在于,我已经把整个星球的山河风雨都感受遍了”
她早有预料到我会有如此提议,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回绝了这个提议,只是她不曾想过,不一定要局限在自己所在的星球中
“去过罗浮仙舟吗?”
“哪里?”
这个颇显得有些迷幻色彩的名词对于她还是头回听闻,好在她对于新事物的接受很快,稍作解释她便有所了解
“是这样啊,那还真没去过”
既然如此,事情就比原先计划的要简单了
“我和你去那逛一圈吧”
“啊?这是可以的吗?”
“当然”
“不麻烦......”
“我不麻烦,列车的各位也不会有意见的”
仓促的解答不太合适,擅自替列车上的人做决定也不符合列车的原则,不过这都是后话,她的无话可说似是肯定了自己的提议,列车上......大不了就是给帕姆扫一星期的车厢,在姬子面前撒撒娇的事.....
......

艳阳隐下自己高贵的身姿,任由伤痕累累的城市与行人跌进温柔的怀中,不曾感受傍晚的爱意,只在逝去的碎片中触碰过它珍贵的实体,夜灯常凌乱风的视线,器械的杂音被乐曲隐去,沉寂在无尽的绵长之中
“你今天晚上还打算专门回一趟列车吗?”
并肩走在回机械屋的路上,她很聪明,三言两语就推掉了修供暖器的工作,她要是早点发挥这些小聪明,不论怎样都可以腾出上午的时间
“对啊,虽然我挺喜欢歌德宾馆的床,但不回去还是有点不习惯”
早已听出了她不愿分开的小心思,自己的话语也并非都是主要原因,伸手摸向外衣的口袋,单薄的布料中摸不出还剩下多少冬城盾,所谓歌德宾馆的消费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打退堂鼓是更好的选择
“那个......既然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要不留在机械屋过夜......?”
慌乱的眼神,试探的口吻,她最近真的很奇怪,这诉求并不像会从她的口中所提出,仍然有着试探,心里一直是有着被拒绝的准备,真是令人心疼
“我过夜?不太好吧......”
两个女生共处一室,仔细想想也并不会出什么事,但就怕事情出在那百分之一的概率中
她细致的目光在谈笑风生间注意到了我的微表情
“哎呀,没事,老弟他不会回来,来我也想办法给他锁门外”
该说不说还是亲姐弟,不过大半夜把自己弟弟锁门外这么残忍的事情她应该不会真做出来的,大概是怕我的动摇,也可能只是天色逐暮,她这次还算温柔的牵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手心稍渗出紧张的汗珠,她在想什么呢......
......
印象中对于蝉的叫声没什么印象,或者自己从“出生”就从没有听过,也未静心享受过贝洛伯格的夜晚,但这些从未耳闻的声响与夜景此刻格外明显,晚风带不走略显燥热沉闷的室内空气,令人略感难受,又是无奈之举
明明是她把自己留下来,她又看上去是最委屈的那个
身形挡住了自她身后窗中照进的月光,微然颔首,白霜勾勒出她诱人的身姿,双手紧紧揪住了被子,明明还算是夏天,她这样做除了让我更清楚的看清她脸上愈发清晰的汗珠,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固然是明白她不太愿让自己以几近裸露的样子相面对,依稀能看见她特别的黑色纱质睡裙,褪去淡抹的眼影,褪下平日成熟的外衣,她依然像个小女孩一样
自己现在又是什么表情呢?她的目光在身上的被单与我的身上来回游走,好像是在传达某种暗号,只可惜我对不上她的暗号
“晚安”
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睡觉成了唯一剩下的快进时间方式,默默地睡在了她床边的毯子上
“你干嘛啊?怎么就躺下去了?”
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探出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不过.....她的意思不是让自己睡地板上?这小毯子还挺舒服的,不冷也不热......
“睡觉啊”
平常的回答她,她脸上又多了些懊悔的表情,应该又是有什么没说清楚
“你.....啧,别在这种时候装蠢啊.....”
有意的将悄声的抱怨传到我的耳中,实则自己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若是说蠢,自己好像一直都挺蠢的,说不蠢,关键时候也没掉过链子
“啊.....我真是服了”
不再搭话只是默默等着她的反应,愠怒的神情开始在她的脸上浮现,刻意用手掌挡住脸避免自己的表情失控,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给我上来”
再次仔细观察她,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自己还没见过她这幅表情,命令的口吻不容自己再拒绝,如果拒绝,她应该会拿吉他敲死自己的
“你确定?”
“躺在我身边,我说话不喜欢重复两遍”
仅仅是起身速度和思考时间多了一些,她就已经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态,乖乖依照她的指令拉开被单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
两个女生共躺一床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列车上常和三月七打枕头大战,时间太晚她也让自己睡在她的床上,哪怕被姬子和瓦尔特看见,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唔嗯~你的身体好暖和啊,像个热水袋一样,并且好软,跟帕姆的手感好像,简直就是和帕姆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当然,你是姐,她是妹~”
“为什么我是姐姐,帕姆是妹妹,等下.....帕姆说过自己性别吗?”
“哎呀,帕姆的性别不要管,不论怎么说,按年龄,帕姆一定比你大,但是实际给人的感觉,你还是更像姐姐......”]
一些诡异的回忆短时占据了自己的大脑,回神方才发现她又失去了自己霸道的那个样子,脸颊红的快要滴血,呼吸粗重的面对着自己
明明两人的身高相同,她给人的感觉也要更沉熟稳重一些,但现在一切都像是反过来了
“那个.....我刚刚那样叫你.....你不会生气吧?”
“嗯.......不会”
本想再捉弄她一下回报她刚才的表现,她脸上的疲惫不容我再这样做
“那,晚安”
在眨眼的一瞬,她好像快速的凑了上来,只是在额头上亲亲留下一丝吻痕,速度快过了自己的记忆,但额头真实的触感绝非是虚假的,她也只是装作无事,紧紧闭着眼,不再看我
如若她愿这样为这个晚上画上句号,自己也乐意顺从她的意见
“.....晚安”
缓缓将双唇覆在她的脸颊上,来自她身体明显的抖动无声的告诉了我她依旧清醒,只是语言已经不再是现在我们需要的,一个动作,便可诉尽千言万语
......

苍蓝的穹顶是罗浮人民共享的礼物,星槎的轰鸣声在此为罗浮的热闹格外添砖加瓦,并不显得突兀,飘扬的古琴声不知从何而起,似乎从这里诞生便响彻至今
不同于贝洛伯格,自成一派的建筑风格总能让人在平淡中找寻归属,初眼发觉的单调乏味之间总是有着些许的小差别
特殊的人员组成吸引了不少外来者,狐族头顶灵动的狐耳看上去与艺术品相差甚远,又格外精致,于旁走过,总是会吸引到不少的关注
“你还好吗?”
自从天明登上列车来到罗浮后,她就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跟没睡醒差不多,我自认为不是昨天夜里的小插曲导致的
“啊.....啊?我挺好的”
四处飘忽的眼神被我的话语打断,她的眼神中又并没有困意,感觉像是......梦游?
“我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对......”
“我确实感觉不太对,我出现幻觉了吗?”
流畅的沟通能力也确实证明了她的无事,但是恍惚的感觉依然没从她的身上离开
“为什么船会在天上飞?”
对于外来人,这里的东西确实格外奇幻,至少飞船这种只是在小说电影中出现的东西是难以超越人们认知进入现实的
“那个叫星槎”
“星槎.....真奇怪......换我,我可以用相同的成本装个矢量发动机,绝对比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动力来源的东西快”
对着那边的星槎,她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本以为她会观察到别的什么特别之处,还是盯住了自己最擅长的机械部分
“矢量发动机?控制不好导致的交通事故会直接把罗浮都炸掉的吧.....”
“是吗?我看这里的人驾驶那东西还挺有技巧的”
顺着她指向的位置,三艘星槎以明显超过交通法规的时速在城区竞赛,其中一艘星槎还途中起火被迫靠边,驾驶员当场被拿下.....这是她所谓的有技巧?
“额.....那是意外,其他人还是会开星槎的”
......
进入长乐天,她的兴奋才完全被激发,除去对星槎机械结构的研究,她仍然对此处的音乐感到些许趣味
“有点意思,贝洛伯格都还没这种琴”
反复踱步,终在一位狐人女子的古筝表演前停了脚步,大多数路人驻足只为了看那位狐人女子一眼,毕竟她脸上的轻纱遮隐着自己的身份,但若隐若现似乎更能勾起行人的兴趣
她在众多人群中格格不入,忽视服装的差异,只有她的目光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古琴,琴弦的振动破开了旁人的阻碍,撩动着她的心弦,每次拨动她总以淡然微笑相对
自己的存在突然如此多余,不好意思打扰她的雅致,默默回到了可以包容自己的小角落——三余书肆,其中大部分书记籍自己已经在闲暇之余看了个大概,来回翻动书页,自己的注意始终没离开她,她似乎在同演奏者聊些什么,自己作为向导被她彻底抛到了脑后
确实没有理由限制她的活动,但她对自己的不在意总是有些不爽,按照小说中的情节这一般被定义为吃醋,可自己和她到那步关系了?
眼前的光亮无常的黯淡,百无聊赖的困意在她想起自己之前恐怕都不会消散了,就这么小睡一会儿,应该也不碍事
“喂,我才走一会儿,你就要装消失?”
放下挡在脸上的书本,循声望去,她的脸庞近在咫尺,见我除了呆呆看着她之外没有其他反应,特意用白净的手背在我额头试探了一下,最不可能的就是发烧,但她还是这样做了,颇为呆傻的样子竟让她些许的令我认为可爱
“说话啊,语言中枢坏掉了?事先说好,我会修机器人但不会修星核人”
“......星核人是什么物种啊.....”
无奈的拍下了她在自己额头停留许久的手,她的一番动作已经把自己搞得体温升高了不少,就是不希望这体温会借着脸色表现出来
“你怎么还脸红了?星核过载烧坏了?那不行,这要出事了”
愈发认为她是故意在玩弄自己,甚至脸上都已经藏不住笑意,手不安分的朝自己的胸口袭来,说是要检查星核也可以,说猥亵也完全没问题
“啧.....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列车啊”
就连自己都发觉,说话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喘息,仍然尽最大的力说出了一句还算具有威胁的话,她却并不放在心上,好像还挺来劲的
“嘻嘻......没事啊,刚才那个狐人姑娘人挺好的,你如果忍心抛弃我,她会帮我带路的,我还从她那买了架古琴,到时候会借你们列车运回贝洛伯格”
“......什么?”
仅是二十秒不到,她就莫名其妙给我透露了一大堆消息
“你身上有钱?罗浮人肯定不收冬城盾......”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我疑问的答句,自己还没说完她就自觉的开始补充了
“对啊,所以我留的你的账户,扣钱扣你的”
“......”
“唉唉唉,别走啊!虽然真的很抱歉没和你沟通,但回去后我一定会按照汇率把钱用冬城盾还你的啊!”
不想过多的废话,她真是已经令自己无言以对,起身便快步朝着远处走去
身后连续传来几阵呼喊,她大概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不过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原谅她的
“我的好妹妹,原谅姐姐吧,姐姐到时候弹琴给你听,就弹给你一个听......”
左臂被突然挽上,她已是满脸歉意的赶上了自己,嘴里还带着些像是哄小孩子才说得出口的话语,见我的脸上没有其他反应,她反倒更急了
“不应该啊......老弟十二岁的时候都吃这一套......怎么你还不行了......”
不得不说,她还挺会哄孩子的,本就温柔的声音再加上来自于她身上迷人的气味,小孩很容易被她哄开心,自己也差点就要原谅她了
“我真的错了......你看看我嘛......”
听她的请求微微瞥眼看了下她,清亮的眼眸已经蒙上水雾,每一次眨眼都在迫使水雾向外涌去,逐渐沙哑的细语已经把委屈写到了脸上
奈何心还是太软,停下脚步将她拥入怀中
“.....下次不准这样了”
怀中的她突然又停止了方才的抽泣,反倒是背部开始不断地抽动,耳边隐约听到她止不住的笑意
好吧.....自己又被耍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一套对谁都有效,老弟和我吵架的时候我也这么干,他立马就心软来安慰我了.....哈哈哈....太有趣了......”
听着她的“光荣战绩”,莫名的替杰帕德有些同情,毕竟现在我同他也是患难与共了
“你觉得我很好逗吗?”
内心的不屈驱使自己把她推到墙边,全然忘记了身后来往的行人,脸快速与她相贴近,唯留下鼻尖之间小小的空隙,她温热的鼻息已是慌乱无比,不曾预料到自己的行为如此大胆,嘴角的笑意突然被手足无措掩盖
“咳咳.....我不笑了,你.....一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吗?”
言语之间不住的颤抖,双手紧紧贴在大腿两侧,头部试着与我侧开,奈何距离太近被迫与我相视
如果自己不表现的强硬一点,以后就真要被她牵着走了,这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场面
为了达成明确自己地位的目的,偏过头避开了她鼻子的阻挡,更进一步的侵入最终在嘴唇前停下,被自己围着的她身子又开始了抖动,这次可以确信,她没在笑,她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而事情做到如此地步,也确实可以收手了
又慢慢的从她面前退开,唇部瞬时的柔软却打乱了内心的计划
她不知出于何目的,在自己退开后仍然选择迎了上来,难以揣测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控制好力度,二人的双唇紧贴在了一起
大脑变得混乱,眼睛不受控制的紧闭起来,残存的意识阻挡住了她还想要更进一步的舌头,直至氧气趋向稀薄,才推开了她
口中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看着她,她的目光也略显呆滞,貌似她自己都没想过不经大脑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你......”
还未来得及询问,她便捂着嘴跑走了,自己的凌乱在风中格外落寞,手机则随后收到了她歉意的短信
“抱歉,我先回列车了”
“谢谢你,我今天想到了很多灵感,也玩的很高兴”
“记得来看我的演唱会,我依旧会等你”
她的行动与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把自己仅当作朋友吗......?
......

契约难以违背,也不得违背,这是对她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交代,下层区漂浮的煤灰矿渣从没自己的安身之处,只是随风往去,如果自己真的融入世界,和这类灰尘定是要作伴终身
定时出现在她同自己的相约之处,她期盼的演唱会以审批通过作为一个理想的结局暂时结束,真正的高潮与收尾还需要她来引爆
无意于后台观望到正在化妆准备的她,某一刻,我们相视,可随后她又主动移开视线,本是热情的她现在冷淡的令人难以适应,这或许也不应该怪她,自己的原因大抵也占到一部分
直至上台之时,她也没同自己说过一句话,登上舞台前的擦肩而过,可能是今晚我们最近的一次接触了
令人意外,她刻意在身旁停留了些许
“看完演出后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撂下模棱两可的任务,便英气风发的跑上台开始了演出,舞台上摆着一台格格不入的木质琴,或许就是她留下自己账户买下的那把古琴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不曾想过这类问题,因为喜欢一个人和自己距离太过遥远,除了想睡觉的时候做个好梦,不然不会涉足这些问题的思考
现在,这类陌生的问题好像又有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成为她目光所及的全部,就是想成为她所看小说的主人公,就是想成为能被她所谱曲的人,就是想占有她的全部,就是想因为她日思夜想
但自己内心的她.....是谁.....?
思考挤走了时间,回神想要倾听她的演奏,已是人群黯然散去,作为主唱的她也在疏忽之中跑的无影无踪
莫名的感到懊悔,如今的悲哀估计也是自己所导致,无神的走进拐角的酒吧渴望能被酒精短暂麻痹,只要忘记这一切就好了
然而一切的机缘巧合都在禁止我忘记这一切,推开酒吧门,她早就已经喝的烂醉,安静的趴在吧台,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她,都好像知道她的难处
奔着自己的买醉而来,却要为了她而操心,按耐住自己的私欲,走向吧台借着手臂将她扶起
宛如假睡的猎豹终是等到了猎物,沉重无力的她顿时反向使劲将我揽向她的身下,却又咄咄逼人的再上前一步,将脚插入我略微张开的双腿之间,身体与我紧紧相贴,为了躲避她,不得不再次向后仰起身,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回答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身上的酒味逐渐变浓,已经到了自己不可忍受的地步,想要使力逃脱,她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却死死扣住了自己,未说出口的答案引起了她的不满
随着她的上身慢慢向下压,自己只能保持相同的频率继续后仰,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受
通过玻璃看到了自己的窘态,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白皙的皮肤上反射着头顶的灯光
双手已经调整了很多次位置,也只是堪堪支撑住身体
胸前微微隆起的小丘此时正剧烈而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腰间的外套与白色的内衬在多次调整下已经被掀到了上面,露出了紧绷的小腹,她如果再动点小心思戳一下小腹,自己大概会再也憋不住这口气而直接瘫倒
“停下来......喜欢不就是喜欢吗.....”
极度的慌张之下,方才想到的哲学大道理全部失去了意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被迫车轱辘话来回转拖延一会儿时间
实则这种拖延时间的方式是害了自己,她没反驳我对喜欢的理解,但她的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在利用身子朝我施加压力,而是雪白的颈部对准我伸了过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她只要撅起嘴,我们就又会陷入上次亲吻的尴尬场面
“哈啊....我不是都回答你了吗?你还想干嘛啊......”
迫于近在咫尺的她,说话也大声不了,微小若蚊蝇恐怕连她都听不到,声音无法控制的开始委屈,她也只是嘴角微勾起弧度回应我,暴露在外的软弱在她看来估计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听你的回答真没有意思......我给你两个选择,交往或者绝交,你选什么?”
交往或者绝交
意味着自己要么与她直接上升到关系最亲密的哪一步,要么回到最开始的状态,互不相识,各自断绝音讯,就好像这些日子的经历从未发生,不论哪个选择,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再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了
“.....真磨蹭”
嫌弃的丢下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是对我的抱怨,她又一次对准自己的双唇吻了上来,明明和上一次一样没有防备,这次她便趁着这个空隙将滑嫩的小舌探入了自己口中,恰似江水冲破堤坝,她口中的唾液侵蚀着自己口腔中的每一分空间
自己的舌头在她的攻击之下被迫也开始了无力的还击,最终还是以自己的缺氧结束了交融,轻轻捶打着她的肩膀,才退回到亲吻之前的战线,更大的区别还在于分开时牵扯出的一道道银线
“呼啊.....我已经把答案给你缩小到仅剩的那一个了,说出来都不可以?”
仅剩的哪一个?
可以确定,她的吻已经自动排除了第二个
“希露瓦......”
“叫姐姐”
“姐姐......”
“真乖”
“唔......”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END
(封面来源于pixiv
画师LENASY
侵权即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