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抱憾终身】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持无恐——W的追夫火葬场(一)
故事很长,一篇写不完。但是有老板赞助了,很开心,变勤奋了!


“博士,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好恶心.......凭什么现在要一脚踢开我!?”
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仍旧在耳廓中回荡着,与之牵扯而来的记忆,痛苦、沉默与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都让男人木讷的眼神更为麻木。
白如鬓雪的短发,俏皮又恶劣的笑容,还有那对恶魔的犄角,当自己的爱意毫无保留的涌向她时,却被其恶语伤的什么都不是。
“W,我就是厌倦你了,仅此而已,懂吗!?”
他的眼眸定格在灰白的天花板上,借着抽烟的功夫,才略微能顾及房间内周遭。她刚刚发飙时砸坏的柜子里,露出一袋袋她曾经最喜欢的零食,现在它们被搅碎、散落,浓郁的化学香精味从那里飘出,却不在让人馋口,反而是那么刺鼻。
“好啊,我也早就厌倦你了,一个满嘴对不起的懦夫,人渣!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
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胃窦与心脏宛若绞死在一起,与那脑海中过去的记忆一同迸发,像面前那副化为无数碎片的镜子,在他心肺里游离,切割途径的五脏六腑。
无论之前有过多么美好的瞬间,在她动手砸掉这房间的一切时,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粗暴地掐掉了手里的烟,找寻着生理上能盖过心中剧痛的痛源,粗粝的木屑散落在脚边,狼藉的地面犹如重回当初相遇时的那间木屋,他在那里为她治疗伤口,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埋怨目光所及的一切。
而现在,男人终于厌倦她的声音,以及自己曾为她付出的一切。
滴滴,终端在这时传来了凯尔希的声音。
“博士,现在宣布进入紧急状态,W打伤几名干员后从罗德岛逃离了,我需要你组织干员对其进行抓捕任务。”
对于罗德岛而言,这确实算得上一次紧急事故,可男人对此却完全提不起兴致,甚至有种想掐掉通话的念头。
“博士!你为什么沉默,你好像对此一点都不惊讶。”
“她说她宁愿做回佣兵,也不想待在这里,那我为什么又要把她找回来?她是生是死很重要吗?”
凯尔希少见地沉默了,她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歇斯底里,那是种积怨已久的爆发,平日中温柔体贴的博士绝不会轻言放弃干员,可此刻的他,却与平常判若两人。
“她是巴别塔重要的成员之一,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恳请你履行作为罗德岛博士的义务,组织干员,执行抓捕任务。”
“为什么非得是我?红或者是阿斯卡纶不行吗,兴许这样比我大费周章的抓捕更有效率呢。”
他很不耐烦,甚至到了厌倦的地步,既然她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为什么事到如今一个个都那么在意她的去留,而没人在乎自己的感受呢?
“情况很特殊,还记得罗德岛最近,周边出现过一支佣兵队吗,W逃跑的方向就在他们的营地附近,这支佣兵队的成员构成复杂,不排除W加入对方的可能。”
“而且,她打伤了好几名试图拦截的干员,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为了罗德岛,对她执行抓捕吧。”
“..........”
博士双眼无神地放下终端,目光迷茫地四下游离,犹如一只再也找不到家的小鸟找寻着落脚点,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地上一个椭圆形的铁片上,上面锈迹斑斑的血污,却也掩盖不住它主人的姓名:W。

“疯子,别用你那脏手碰我!就算用泥巴糊一层也比你那破绷带包扎的强!”
摇摇欲坠的木屋内四面漏风,耳旁弥漫的谩骂却没有阻止那双努力扯紧绷带的手,白发的萨卡兹少女眉头逐渐皱起,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辱骂,也换不来对方一丝迟疑。
别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同情,自以为的关心对待别人啊,真是恶心,糟糕透了!萨卡兹少女死死咬紧尖牙,腥血流于舌间,比起身体上的伤口,她更迫切憎恶着面前的男人。
“说这么多你听不见吗,你是聋了还是.......咳咳,妈的!”
她又想吐出些污言秽语攻击对方,结果喉咙被血呛到,原本咄咄逼人的声音也没那么刺耳了。
“对不起,包扎完就好.......这伤口,现在还走不动路,等会我背你过去吧,医疗干员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喂,你这家伙,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罗德岛那破救援!”
冷清的语气噎住了男人的喉咙,他目光焦急地盯着萨卡兹少女,却挤不出任何话语。经历一轮血拼之后,彼此身上的味道都算不上好闻,更不提周围细菌对伤口的感染,萨卡兹少女独坐在木屋墙边,经过包扎之后,腿部的伤口已经缠上了绷带。
“博士,为什么你要假惺惺的救我,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感动了吧?”
“对不起,是我部署失误,让你陷入危险中的,所以我有义务.......”
“嚯?等会,你的义务,你有什么义务?天天把对不起放在嘴边,你觉得你对不起什么?你是最没资格说这个的家伙。”
博士沉默地垂下头,任由着萨卡兹少女无情的数落。冷风钻入木屋内,风息与彼此狼狈的轻喘混杂在一块,她厌恶地别过脸,用余光审视着面前的博士。
他到现在究竟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愧疚的表情,W索性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因为她觉得对方很恶心。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里.......”
“等一下,把手拿开,这个还有这个,被你手碰过了,我不要。”
博士刚拿出装有应急口粮的袋子,却被W一把抢了过去,里面装有的压缩饼干足够一个人支撑好几天,现在却又几块被丢到了木屋外。博士下意识想要接住它们,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几块饼干滚落到泥泞中,至少一天口粮被活活浪费了。
“W!”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火,可却在与对方橘黄色眸子对视的瞬间萎了下去,那是W最后一次看见博士发火的样子,从那之后,无论自己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他都不会生气
“你终于生气了?还是说,像一个胆小鬼一样,被欺负也不舍得回嘴?”
W露出嘴角那颗恶魔的尖牙,一脚踩在了博士失神的脸上,鞋底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充斥着让人作呕的味道,而他只是抓住W的脚踝,用力偏转向一旁。
“别这样,不要浪费食物了。”
“.........切,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她恶狠狠地蹬了博士一眼,犹如尖刀,深深的猜忌与怀疑,就像天空那挥之不去的乌云,隔绝了彼此两人的世界。

病房中充斥着消毒水与酒精的气味,床头置放的花已经枯萎,上面有人为剥落的痕迹,每次医疗干员进来,都会瞧见W在捻着花瓣,然后丢到地上。所有人都知道她恶劣的性格,对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阴晴不定的态度让最耐心的护士都避而远之,渐渐地也就没人愿意来照顾她了。
所以病房内外都清净的很,不像是平常那个繁忙的医疗部,躺在床上的W以为这间房已经从罗德岛脱离了,现在正行驶在无人的荒野里。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转动门把手,将这间疾驰在外的房间停下。她转过头,看见博士从房间外走了进来,下午温馨的光线让他的五官很立体,是张女人看了都会移不开目光的俊脸,但要是想有某些少女漫画的展开,可就有点科幻了。
“W,你的腿好点了吗?”
回到罗德岛后,博士为W安排了最好的治疗。虽然她嘴上说着不接受,但心想能平白无故浪费罗德岛的资源,她还是接受了博士的安排。
“是你啊,托你的福,腿这里好着呢,要不要亲自看看。”
“..........!?”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反感厌恶博士的W,今天却用温柔的语气回应着。她露出标志性的虎牙,撩起白色的床单,露出下面那对雪光若腻的脚丫子。
虽然W的举止怪异,但看到那伤口正在痊愈,博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对W的话深信不疑,甚至以为彼此的关系有所缓和,所以他试着笑了笑,看着病床上嘴角逐渐讥讽的小恶魔,显得很开心。
“真是变态呢,竟然盯着美少女的脚看了那么久?好恶心,下一步是不是要扑上来,看看更加刺激的东西了呢?”
W一脸坏笑地挺了挺胸口,春盎的双峰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饱满与诱人,如同两颗成熟的果实。
“对不起,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很担心你的伤势。”
博士非但没有察觉对方的恶意,道歉的语气也十分谦卑。W眉头皱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但她很讨厌那副愧疚的样子,浓缩了萨卡兹几万年岁月的攻击性词汇很快就在喉咙内酝酿,但话到嘴边,她却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家伙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总是说着对不起、很抱歉的话,难道在石馆里睡着不舒服翻个身把脑子给磕坏了吗?
但是无论怎么抓弄这个家伙,他都不会生气,这不就是最棒的玩具吗?这张恶心的脸虽然看着就让人作呕,但是稍微奖励一下的话,恐怕会笑得更加恶心吧。
“你当然有义务担心啦,因为老娘这副样子就是你害的!所以,给我好好看看啊,博士,凑近一点........”
W笑盈盈地说着,却看见博士那副认真的表情。他捧起W细直雪白的小腿,仔细确认上面有没有被忽视掉的伤疤,虽然医疗部早就做过全方面的检查,但他那双紧张的神情并无虚假。
什么嘛,没意思。
“死变态,给我放手!”
W一脚踹开博士的脸,眉宇间的厌恶让她的五官更为吓人,但其在心底,却隐隐有些惊慌失措。明明只想抓弄一下他,干嘛那么认真,难不成那愧疚的样子不是装的吗?
“怎么了,没弄疼你吧?对不起,我做错什么了吗,对不起.........”
“出去!你这家伙,啧,听不见吗,给我出去!!”
她声音比起刚才要高了几个度,音色也是尖酸刻薄,博士眉宇凝重地望着她,颤抖的眼神里似乎有特殊的情感在流转,W发誓自己没有看错,那是关心,或者是在意。
博士如她所愿被轰出了病房,当门再度合上之后,房间内俨然又是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唯独他那张脸历历在目。
为什么,要露出很关心我的样子?
“切,那混蛋。”
她声音很轻,像床边那盆枯萎的花,其花瓣落下的样子。

“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你们出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伤亡,我会承担这次责任。”
“不是的,博士!您写的作战计划很完美,是我们忽略了您的提醒,十分抱歉.......请您不要自责了!”
菲林干员一脸焦急,她身后几位受伤的干员也是同样的表情。外派任务虽然充满了很高的风险,但每次经博士之手的作战,几乎都不会产生伤亡,很多干员都很崇拜博士,但博士却极其在乎干员们受伤这件事,并且会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不,我是博士,所以我不能犯错,我不想看见你们因我而死的事情发生。”
博士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办公室,他脑海中不停闪过残肢断臂的战场,鲜血汇成溪流,极强的罪恶感让大脑阵阵刺痛,混乱的记忆里分不清真假,他知道这些有可能是失忆前的某次作战,此刻犹如噩梦般侵扰着他的神经。
绝对不能犯错,绝对不能.......不想在看见那样的画面在面前复现。
“血,血的味道.......”
他看着棱角分明的书桌陈放着莱娜送来的鲜花,阿米娅精心堆叠的文件夹,德克萨斯留下的半盒pocky,鸿雪落在笔筒旁崭新的钢笔........这那里是那副地狱的模样?
“这是我亲手,造成的吗?”
博士隐约能猜到在巴别塔时期发生了什么,纵然凯尔希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但过去却还是自顾自地,将记忆的残片塞回这具崭新的躯壳内。
他对这片大地充满了愧疚,特别是,当他发现自己爱上某个人时,内心本能还是难以置信的,而那个人对自己的厌恶,直达他忘却的过往,但失忆的自己又如何赎罪呢?
博士只能卑微的爱着,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那张总是狡诈阴笑的脸蛋。
“W........”
她有察觉到这份爱意吗?
“我就知道,在这里能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一声刻薄的叫喊唤回了博士的思绪,他抬眼一看,看见W正歪头坐在桌子上,用手拨弄着鬓旁的丝发。她的眼睛闪着戏谑与嘲弄,至始至终都像把尖刀插入博士的心脏里,每次听见她嘴里的恶语,博士总是会难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好恶心.......帮我理下头发,快点,这是你的义务,懂吗。”
“我,我可能,不是很会弄。”
博士低垂着眉显得很卑微,由于负罪感的缘故,所以他一直忍受着对方的辱骂。并且期望这样会让对方好受一点,但无论是谁,被劈头盖脸的贬低,内心总归是不好受的。
“废物博士,你不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别婆婆妈妈的,快点!”
W蹬了博士一眼,随后甩过头,将后脑勺对着他。由于生怕惹得她不高兴,所以博士小心翼翼地捋着头发,顺滑的发丝淌在手心,完全不需要整理。
“啧,你到底会不会弄啊,头发都变乱了,你是故意的吗?”
“对不起,我只是.......”
她一把推开了博士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完全不听对方解释。那种直白的恶意在博士脑海中被不停放大,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只是想捋好头发而已,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就在这时,负责运送文件的菲林干员走进了办公室内,恰好就撞见W发飙的一幕。
“博,博士.......这是,凯尔希送来的文,文件.......”
“放门口就可以了。”
博士神情紧张地说着,菲林干员放下文件后,便飞快地跑走了。
“你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那条受伤的腿,现在还动的不利索.......”
W坐桌子上将一条腿抬起,上面缠绕的绷带还未解下,她凑到博士的耳边,轻言将那些埋怨送给对方。
“万一,这样害的我死了,可怎么办呀?”
博士瞳孔一缩,听到那个令他极度害怕的字眼,死。自从苏醒过后,他内心就莫名承受着莫大的愧疚,所有人的反应都在告诉他,自己曾经害死过很多的人。
所以,他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变成曾经那个人,自己绝对不能犯错,因为那会害死很多人,甚至还会害死,最在意的人。
他神情紧张,额头冒出细汗,这一切W都看在眼里,她早就看出博士那份极端的愧疚,虽然失忆令他逃避了一切,但唯独这个,却连接了那个能让她清晰憎恶的对象。
即便你忘掉了所犯下的事情,却总是会留下点尾巴,现在,W犹如踩着猫咪的尾巴,看着它痛苦的哀嚎,自顾自的宣泄着她的怒火。
“怎么啦,身体抖得那么厉害,真是恶心啊.......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起曾经你冷血的模样,现在感到害怕了吗?”
“不......对不起,我不能犯错......对不起,我不能犯错.......”
博士唇口微张,似忘记了如何呼吸,他无神地张大口,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空气,反而,犹如空气里藏有剧毒,窒息如坠入深海般包裹,痛苦如翱翔在天际般无穷,他捂着心脏,棱角分明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块。
而W笑得尤为高兴,因为她知道,自己让那个狂人害怕了。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却凝固了。
“我不要失去你......W,我不要......”
“........!?”
博士突然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眼神里写满了复杂的情感,喜欢、在意、憎恶、还有愧疚,全都稀里糊涂的混合在一块,唯有那一声声急切的‘不想失去你’,像平地惊雷般突兀地在W心中炸响。
“好恶心,别......别碰我!别用你那双害死千万萨卡兹同胞的手碰我!!!”
“!!!”
那声尖锐的叫喊杀死了所有的噪音,W甩开了博士的手,踉踉跄跄地退后了几步,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只想拼命地逃开他的身边。
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憎恶的狂人,那个家伙,又怎么会为了别人痛苦呢?可这个博士又是谁,为什么他的愧疚那么庞大,甚至对周围人都是那样。
W紧咬着牙,她又开始憎恨,她憎恨博士为何不像那个巴别塔的人渣,恨他不能够变成一个纯粹的复仇对象。
“真是受够了,不想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
门被重重地撞开,博士看着离开的W,神情崩溃,最终瘫坐在椅子上。他难受闭上眼眸,胸口犹如被坠子凿开,鲜血直流。
他拿起镜子,看着这张让人‘恶心’的脸,究竟是过去那个人像自己,还是自己像过去那个人,博士不知道,他仅仅是因为内心的愧疚,想要偿还那个人带给大地的伤痛。
这一切总归是没有错的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补偿你........”

逃去走廊后,其实她的心里有些出离的落寞,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样子,W都有些厌恶自己这个性格。
“哼,那个家伙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像个小孩子一样,真是恶心呐。”
W走之前还顺走了博士桌子上的pocky,此刻,她犹如恶作剧成功那样,嘴里叼着巧克力棒,大摇大摆的走在走廊上。
“到时候过去道个歉,稍微态度好点,那家伙肯定又会像傻子一样开心,这么听话的玩具,该上哪去找呢。”
牙齿轻轻用力,将嘴角纤细的巧克力棒折成两半,随后美妙的咀嚼声令她心情愉悦,对于和博士之间闹不愉快这件事,早就抛之脑后了。
反正,那家伙又不会生气。
路过的干员却都一脸避讳地盯着她,只要在剑桥上看见白色头发和那对怪异的萨卡兹角,所有人都知道,这肯定是那位恶名远扬的疯子。
而这时,一位鲁珀女人却径直走到W的面前,那双冷漠的瞳孔直直扫视,最后落在她手上的pocky上。
“为什么,我给博士的pocky会在你手上?”
鲁珀女人的声音很清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W饶有兴致的迎着视线,当然,依她的性格,自然是一脸讥讽,气氛霎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当然是那家伙给我的啦,怎么,你很意外吗?”
而另一边,博士的办公室迎来一位娇弱雪白的身影,清脆的脚步声由门口到桌前,随风飘起的头发带着阵阵花香,对于刚处于情绪崩溃中的博士来说,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博士,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
一只雪白的手落在博士的脸颊上,其主人声音悦耳,鸟语花香,许久没有人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丽兹,你怎么在这里?是医疗部的订单,有什么纰漏吗?抱歉,我这就.......”
“不是的,平时您对我们这么好,现在请您好好休息吧。”
夜莺不停释放着安神用的源石技艺,博士紧张的心神便渐渐平息。可又想起自己于萨卡兹而言,是不可脱逃的罪人之一,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夜莺的好意。
但现在,她的距离太过靠近了。
“丽兹,你怎么了?”
“感觉博士,有些寂寞呀。所以,我来陪陪您了........”
博士摇了摇头,对于有愧这片大地的自己而言,完全配不上这位清如水莲的女孩,他想移开目光,脸颊却被对方的手捧起,被迫望向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以及那张薄薄的小嘴。
“您从没害死过任何人哦,那么细致的照顾我,哪怕您总是那样虐待自己,每每想到这样的博士,我就好心疼。”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是特殊的吗?对于您照顾的那么多人里,我是,特殊的吗?”
夜莺轻柔地询问着,显得小心翼翼,手指的触感带着少女特有的冰冷,就像爱而不得的样子。那个表情,博士自己最为清楚。
在他心中,最特殊的那个人,却是......

“喂,小姑娘,你怎么走到这种鬼地方,差一点,就被恶心的同族侵犯了哦?”
年幼的萨卡兹女孩推开身上以及凉透的尸体,头顶传来一道磁性的男声,其主人裹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里面的表情。
但女孩知道,他强大且游刃有余,不然在这疯狂的战场上,没人能够闲庭信步的处理一位强壮的萨卡兹佣兵。
那具尸体,像朵绽放的彼岸花,她从未见过被切的如此细碎的东西,洋葱,或者是橘子,男人将女孩抱在怀里,亲昵地打理着她被泥土弄脏的头发。
白色的丝发被轻微扯动,周遭的砍杀声源源不断,萨卡兹女孩很害怕,所以她尽全力蜷缩在男人怀中。
“即便你看起来软弱,害怕,可刚才要是手里有把匕首,你还是会尽全力刺进那畜生的身体。恭喜你,学会了如何在这糟糕的大地上生存。”
她似乎听到男人的笑声,可那却十分骇人。
“微不足道的生命,因争斗而伟大,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就去找到属于自己的战争,这片大地,就是要历经痛苦,才见希望.......拿好这把刀,萨卡兹。”
“这是......”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刀,还有一把手铳,做完这一切,就像耗尽了男人全部的善意。他将萨卡兹女孩放下,取下那副神秘的面罩,望向目光所及的残檐断壁。
“所以说,我喜欢战争。”
————未完待续
ps:因为一个脑洞而写的文章,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要是喜欢的话,多多评论和提建议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