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同人轻小说 跨越千年的声音 第四十九章 繁华落尽遗血鲤(下)
(锦里为洛天依前世,宁绘华为乐正绫前世,请自行代入)
清晨的微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回响。木屋里,一席温床上,两位经历了一夜云雨之事的佳人,正赤着body,相拥着睡在一起,只有那一片被子遮住些许肌肤。
“唔嗯……”锦里先宁绘华一步醒来,她睁开双眸,还处于睡眼朦胧的状态。晃了晃脑袋,视线清晰了不少。低头一看,只见宁绘华以一副超可爱的睡相睡在她怀里。
“呵。”锦里微微一笑。“明明那么擅长调戏人家,结果却是那个躺在下面的,真是……”锦里想用书上看到的词形容,但却忘了是什么。(诱受)
锦里也不叫醒宁绘华,曲着一只手支撑脑袋,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宁绘华那迷人的可爱睡颜。要知道,在云雨一夜后的次日早晨,欣赏自己恋人的可爱睡颜,可是相当愉悦的一件事情呢。
良久,宁绘华终于睡到自然醒了。她睁开眼眸,与锦里那满是柔情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想起昨晚的种种,不禁俏脸羞红,本能地把自己的脸埋到锦里胸口处。
“诶?!你这是……”两人此刻都是像初生婴儿一样,宁绘华这一举动蹭到她的欧派了,虽然挺舒服的,不过还是免不了应激反应。
“别动。”锦里听话地不动,宁绘华就这样保持着“洗面奶”的姿势,保持了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她终于把害羞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早安呀,绘华。”锦里露出灿烂的笑颜,向宁绘华问了句早安。
“嗯,早安,锦里。”宁绘华同样露出笑颜,与心上人一夜云雨,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伸手揽住锦里的腰肢,挨在锦里的肩头,与锦里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
“想不到某人明明平时呆萌呆萌的,结果做起来那么厉害呢。”宁绘华笑着打趣锦里,昨夜由于她醉的厉害,前半夜全是锦里把她压在身下,把她吃的那叫一个厉害。不过后半夜锦里似乎想换位,就用妖力帮她醒醒酒,她酒醒了,自然得报复回去。仔细想想,宁绘华可是画师,手指可比常人灵动,弄起锦里自然是如鱼得水。
两人不禁都脸红了起来,不过四目相对后,却又是相视一笑。毕竟,这是二人珍贵的回忆啊。
锦里由于是妖,身体比宁绘华好,便自觉地承担了今天的家务活,让宁绘华好好地睡床上休息。宁绘华的腰确实有些酸疼,而且她也不算和自家这小妻子拗,欣然接受这“新婚”后的服侍。
“呐,锦里,我饿了。”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盛粥来。”
“锦里,我冷。”
“好好好,我这就来抱着你。”
“锦里,我想听琴了。”
“好好好,我弹给你听。”……
这是“新婚”后,锦里对宁绘华的视角。
“呐,绘华,我想去戏水了。”
“好好好,我陪你去玩水。”
“绘华,我我想去镇上玩了。”
“好好好,我带你下山去。”
“绘华,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好好好,我这就脱了衣衫和你一起洗。”……
这是“新婚”后,宁绘华对锦里的视角。
山上,两人享受着甜蜜欢乐的二人生活。山下,某人可就很不安生了……
镇上,王家宅邸。
公子王绍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地摆弄着手中的折扇。一旁的小厮看着他这般样子,也是心惊胆战。只见他稍重地把一边的茶杯砸了砸,低吼道:“真是越想越气,本公子堂堂王家少爷,居然被一个小贱人给打了。”想起昨晚,明明他都快成功对宁绘华图谋不轨了,结果被锦里给一脚踹开了,手下也被打趴了。
“什么事情,让公子这样生气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白发苍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家走了进来。
“先生好。”王绍南起身向这位老先生行礼。
老先生自然地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公子为何事,而烦恼啊?”
“哼,本公子碰上了两个晦气的扫把星。”
“哦,可否请公子,向老朽说得清楚一些呢?”
面前这位老先生姓张,是位年过八十的老道士,因为一手神算而成为了王家的门客。王绍南也对他尊敬有加,称其为先生。
张道长听了后,仔细探了探王绍南周身,随即道:“公子,怕是遇上妖怪了。”
“妖怪?!”王绍南心头一惊。
张道长说:“贫道从公子身上,能够探得微弱的妖气。怕是那女子是妖所化,因而身体力量过人。”
“那还请先生,为本公子灭了这妖孽。”
“那妖怪伤了公子,贫道自是不能留她。若是如公子所说,她与那宁家小姐一起,那想必那二人应该会再来镇上,待贫道探查到足够线索,便替公子灭了这祸患。”
市镇上。
宁绘华坐在路边摆着摊子卖画,锦里则坐在一旁,摆着一把琴弹奏着。本来宁绘华想让锦里去玩的,但锦里却以“让家妻卖画赚钱,自己去游手好闲不好”为由,留了下来和宁绘华一起卖画。
不过有一说一,添了锦里这么个琴师后,宁绘华这生意了起来。画,是风雅之物,琴,也是风雅之物。两者相衬,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
期间,那张道长也过来买了一幅。只是,他便借机记下了锦里妖气的味道。而锦里常年隐居,不识得道士之职业,宁绘华也不知晓锦里妖怪的身份,只当她是有灵力的修道者。
“先生如何?”王绍南问道。
张道长:“已经记下来了,待老朽找准过几日,观察下她们回去的路线,届时老朽直接直捣黄龙。”

夜晚,山上。
“啊哈,果然酒就是好喝呀!”锦里和宁绘华坐在河边,沐浴着月光饮着酒。
“真是的,别仗着有灵力可以驱散醉意就乱喝酒啊。”
“嘿嘿,人家喜欢喝嘛。”
“真拿你没办法,一会儿我要是醉了,你可得负责。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喝寂寞,才陪你喝的。”
“诶,原来绘华你是这样的想法呀?看招。”锦里手快地抚上宁绘华的腰间,对她挠痒痒。
“啊,哈哈哈哈!锦…锦里你…停手…别…好痒呀……”
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嬉闹着,像极了宁绘华童年时,和姐姐在自家后院玩耍的情景。
然而这时,宁绘华没有勾勒起什么回忆,锦里那一片空白的过往记忆中却闪现了一些影子。锦里和宁绘华躺在草地上四目相对,凝视着宁绘华的俏脸,锦里脑海中的记忆渐渐闪现……
一片水光闪动着,那时的她,似乎还是一条小锦鲤,正待在某个人家的后院池塘里。院子里,两个小女孩在嘻戏,玩闹着。而那个较小的孩子,有着阳光般灿烂地笑容,那笑容,很可爱,很迷人……
“锦里,锦里,你怎么了?”
“啊?”锦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没…没什么…就是,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
“闪过一些东西?是…你以前的记忆吗?”
“也许…对了,说起来,绘华,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故事吧?”
“嗯,不过锦里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以前的记忆确实丢了不少,但…关于我的身份,或许该像你说清。”
“身份?”宁绘华稍微好奇。
“那个…我…其实…不是修道者。”
“不是修道者?那你怎么会法术?”
“我…其实是一只锦鲤妖。锦里这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
“诶?!你…你是妖怪?”
“你别怕,我…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我怕和你说会吓到你…可是…刚才想起的一些记忆……”
“噗。”宁绘华掩嘴轻笑。
“你…你笑什么?”
宁绘华一把抱住锦里,笑道:“你都是我心上人了,我还害怕什么?你这呆呆傻傻的妖怪,怎么可能害人呢?而且还长的可可爱爱的。”说着,捏了捏锦里的脸蛋。
“唔…先听我说完啦。”宁绘华松开手,安静地抱着锦里。
“刚才和你打闹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画面。那个绘华,我想问一下,你家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后院池塘。
“嗯,你怎么会知道的?”
“先回答完,我再和你说清楚。还有,你是不是会经常和你姐姐在后院那里玩?”
“嗯,没错。”
“池塘里,是不是…养过一条小锦鲤?”
“唔…是有,我好像还喂过它……你怎么猜得这么准?跟亲眼所见一样。”
“或许,我真的是亲眼所见……”
“你说什么?!”宁绘华微微惊了。
“因为,我好像就是那条小锦鲤。”
“什么?!”
“刚才说的,都是我记忆里闪过的画面,而且,那个笑着跑着的小女孩,和你长得,确实很像……”
“这么说来,后来那条锦鲤好像被我放生了,难不成……”
两人沉默无言,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原来,二人在十年之前,便以结下了缘分……
“唔。”月色之下,二人四唇相接,静默地传达爱意……
十日之后。
太阳落下了山头,夜幕悄然降临了。
“那个,绘华,我出门一下。”
“锦里你干嘛去?”
“嘻嘻,饿了,想去镇上买点吃的。”
“真受不了你这个小吃货。快去快回吧,别吃太多了。”
锦里出了门去镇上,而此时张道长和王绍南两人却又杀到了山上,双方阴差阳错地错开了。
王绍南:“先生打算如何办。这山是这妖怪的领地,我们对她不清楚,万一她设了什么妖术,我们该怎么办?”
张道长:“公子放心,贫道有计策。此山离镇上较远,只需略施小法术,遮住光亮,然后贫道以真火放火烧山,不怕她不死。”
王绍南:“此计甚妙,先生厉害!”
张道长布置环山的障眼法法阵,接着蓄力一发,耀眼的大团火焰将半山腰及其上的树林外层尽数点燃。
“!”另一边,锦里似是心电感应般,出现了不详的预感。“不好,这感觉……”她立刻拼力往山里跑回去。
“哈哈哈!先生如此大火,那妖怪应该必死无疑了吧。”
“嗯,只可惜伤及了那么个无辜女子。不过为王家效力,公子的利益大于别的一切。”
在二人邪笑时,一声怒喝自后方传来。“混蛋!是你们放的火!”
锦里一回来,直接撞上了躲在山路上的两人,顿时怒火冲天。“你们放火烧山,要是绘华死了,我和你们拼命!”说着,已经开始拼命了。
锦里爆发妖力,冲上去和张道长战斗,张道长先是甩出符篆护住王绍南,随后持剑和锦里缠斗。
张道长虽年过八十,但身负这百年道行,而锦里常年受着山水灵气的润泽,修为也不输多少。
张道长释放耀眼的真火灼烧锦里,配以利剑相攻。锦里则引动妖力和山中的水灵气,以水元素与之抗衡。
一阵战斗下来,张道长受伤不轻,但锦里关心则乱,一心急着去救宁绘华,分神之下,战斗可不会占利多少。张道长抓住锦里的一瞬破绽,一剑刺穿锦里的身躯。
“咳”锦里咳血一口,但随即迅速抓住张道长的剑刃,不让他立刻拔出,然后用水元素束缚住张道长。张道长才知道这破绽原来是锦里故意卖的,她就是想引自己近身。
“我也是…看过修士小说的人啊……”锦里很不应景地说道。接着,她忍着剧痛回身,一掌在张道长的心脏上,引动他体内的血液加压。
“咳啊!”张道长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气息渐渐断去了。血压的骤然升高,令他的心脏血管爆裂而亡。
“咳咳!”重伤的锦里咳出几口血,带着充斥仇恨之火的双眸望向王绍南。“幸好你没有跑掉,不然可真是杀不了你这个混账了呢……”天真无邪的锦里,在心上人生死之际,也无法抑制地爆发杀意。不费吹灰之力,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了王绍南。(她不喜欢血腥场面)
拖着重伤的身体,锦里拼力地往山上赶去……
山上。
“呀!”宁绘华大叫。在锦里出去的时候,她打算先小睡一会儿。谁知道没过多久,这山间就出现了无名的大火。她试图打水灭火,只是这些火焰却不论用水还是沙土都灭不了,她无助地被困在山上。
“呜…锦…锦里……”宁绘华哭泣地喊着锦里,她真的很害怕。
“锦里!你在哪里呀!锦里……”宁绘华大声地哭喊着。
“嘭!”树木被打飞的声响出现,只见锦里从火海中一步步艰辛地走过来,带着满身的血迹与伤痕走过来……
“锦里…锦里……”宁绘华哭着抱住了锦里。“锦里你怎么了…怎么一身血啊……”
“咳咳……这场火,是王绍南找个老道士放的……刚才为了上来…把他们杀了…但也…咳咳……”
“锦里…你别说话…你伤的好重……”
“不…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锦里你说什么傻话!我不许你这样说……”
“我自己清楚…我是水系妖,被真火烧伤…失血也不少…要灭这山火救你出去…怕是难成功了……”
“锦里……我…我……”
“啪!”房子里的酒被点燃,爆炸开来把木头炸飞过来。
“小心!”锦里把锦里护在身下,没来得及催动妖力,而被焦木重砸了背部。
“咳!”“锦里!”
锦里越来越虚弱,看着周围的火势,她知道,她们已经没有一起活下去的可能了。
“绘华…对不起了……”锦里低语着,用妖力定住宁绘华,将她放在草地之上。然后用手帕蒙住她的眼睛
“诶?!锦里你这是要做什么?!”宁绘华哭着大喊。
“绘华,这一辈子能遇上你,我很幸福。我喜欢你,我永远也…爱着你……”这是她最后的遗言……
锦里猛吐出一大口鲜血,手上的伤口也在涌出鲜血。“对不起…这副可怕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你的眼里,只应容纳,这世间繁华。
锦里燃烧全部生命能量,引动这山上的所有水灵气,汇聚上山顶助她灭掉这真火。真火没有施法者加持,其实不如锦里想象的难灭。
滔滔不绝的水灵气,加上锦里燃烧全部生命能量换来的妖力,山上的真火,终究是灭却了。
只是,锦里,也因此逝世,完全地消失,连遗体也灰飞烟灭了……
是夜,宁绘华恢复了自由。她急忙地扯开手帕,试图去寻找锦里的踪影。
然而,四周除了烧焦的草木外,一无所有……
“锦里……锦里……”宁绘华极度痛苦地哭泣着,她失神地在草地上跪着移动,试图寻找锦里的任何影子。
只见微微的光亮闪烁着,草地上,出现了一颗蓝色的珠子
“这…这是…锦里的气息……”从那上面,宁绘华能感受到,那是锦里的气息……
“哇!”手中攥着这颗锦里唯一的遗物,宁绘华仰天大哭着……
她和锦里,终究是天人永隔……
“咳!”宁绘华展开画卷,朝旁吐出一口鲜血,以血与墨,绘下画卷……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宁绘华带着心中的无尽悲伤,唱着这一她为了锦里和自己作下的歌曲,流浪尘世……
五十年后,天池山。
年老将死的宁绘华,拿着当年绘下的“血鲤图”看了又看,泪滴,如雨般落了下来。
“锦里……”她将画卷的轴端的盖子拧开,将那颗锦里遗留下来的“锦鲤珠”装进去。随后取过一旁的黑色铅盒,将画卷放入盒中。带着盒子,去到天池湖中心,将其埋藏于水下之土中,封存于此。
“锦里…我很快…就来陪你了……”宁绘华笑着,走到她设好的一个圈子里。这个圈子的边界,是用不可燃之物划出来的,这圈子不小,要完全燃烧需要点时间。
宁绘华坐到距离湖水最近的一端,服下药物等待。时间流逝着,药效显现,宁绘华渐渐有了睡意。
“嗯…是时候了……”宁绘华点燃另一端,自己渐渐陷入沉睡。而那蔓延而来的火焰,也将宁绘华焚作灰烬,散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