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水仙|烬宁】今夕何熙四
排雷：没看过澹台烬和楚晚宁的小说，然后电视剧也没出来，偏爱澹台烬和楚晚宁是肯定的，所以你懂的。很不负责，没头没尾，不介意者入。
私设：借个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里的梗
澹台烬和楚晚宁都能听见对方的心声，只不过条件不同。有外人在场（不管有多少人）的时候，楚晚宁能听到澹台烬的心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澹台烬能听到楚晚宁的心声。
（ 怕有后来的新朋友，所以排雷和私设就都放着 ）
09
红莲水榭 后山
澹台烬站在那看楚晚宁“洗衣服”已经有一会了。
澹台烬实在不明白，明明可以用一纸符箓解决的事，为什么楚晚宁偏要亲力亲为？
而且他那……真的是在洗衣服吗？
有那么洗衣服的吗？还是说，他太无聊了？
无聊的话，训斥一下弟子不香吗？干嘛做这粗活。
“仙君这是在做什么？浣衣么？”
澹台烬走到楚晚宁身旁，出声打断了他。
“嗯。”
楚晚宁手上动作不停，捞出打湿的衣服，就要接着晾起来。
澹台烬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衣服不是这么洗的。”
【嗯？】
【洗衣服，不就是清水一浸，取出后，晾干即可的么？】
澹台烬：……
谁告诉你衣服是这么洗的？！
浸满水的衣裳还在楚晚宁手里拿着，水滴滴答答沾湿了他的袖口和鞋头。
这么多水，你好歹也拧一下啊！！！
罢了。
澹台烬叹了口气，拿过楚晚宁的衣服，双手熟练地将它拧干。
“多谢。”
给他晾好衣服后，澹台烬转身看到楚晚宁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觉得甚是新奇。
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北斗仙尊竟也有这一面？
不过想想楚晚宁的年纪，喜怒形于色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呃，，虽然洗衣这么简单的事澹台烬他幼时就会了。
澹台烬挽上袖子，蹲下身去，“你若是好奇如何浣衣，我演示一遍给你看。”
不容楚晚宁拒绝，澹台烬就异常熟练地开始了搓洗。
“你怎么这么熟练？来死生之颠后，也没见你洗过。”
澹台烬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在别国为质的日子，他似乎，记得不是那么清了。那些苦，那些恨，已经离他远去了……
也是，毕竟当初得罪过他的人，他可是一个都没放过。
看到楚晚宁是真心不解，他也没打算解释，只是笑道：“这不有手就行吗？”
知道澹台烬是笑话他，楚晚宁咬了咬后槽牙，没有搭理他。
随着澹台烬浣衣动作的幅度加大，散落在胸前的两缕头发碰到了水。
楚晚宁有点强迫症，他看不得这样，于是伸手把澹台烬这两缕头发给拢到后面去了。
澹台烬的头发也长，他一松手，头发就要滑到前边去。楚晚宁索性就俯着身子，一直用手给它搂着。
这样一来，两人距离极近。
澹台烬不习惯有人站他后面，他和楚晚宁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地步。
况且，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楚晚宁一个正道宗师，对他的防备肯定也是只多不少。
“仙君不必如此。直接用发带把它绑着就行，省得麻烦。”
“不麻烦。”
楚晚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衣服马上洗完了，现在绑，一会就要解开，这才麻烦。】
好吧。
澹台烬不禁绷紧了后背，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
【果真是低调多了，今日头上也只别了一根簪子，衣服也是极为简单，那些穗穗、羽毛什么的都没有了。】
【颜色也简单，外头是翠绿，里头是鹅黄。】
【就是，，澹台烬这副装扮太寡淡了，都不像他了。】
寡淡吗？
澹台烬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一抽，这两个颜色不是挺亮眼的么？
楚晚宁他自己穿得才寡淡吧，基本都是白色的衣服。
【他会不会觉得死生之颠都没有穿衣自由？觉得不自在啊。】
【我要怎么提示他，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
他许久没有亲自动手干这粗活了，楚晚宁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学啊？
刚好手里这衣服洗完了，澹台烬转过头问他，“学会了吗？”
楚晚宁盯着澹台烬额前被风吹起的须须，一时分神，没有说话。
这两绺须须在他眼前晃得他不止心痒，手更痒。
“不会也没事……”
！
楚晚宁直接上手，把他须须给别到耳后。
被这么一打断，澹台烬的话被迫中止。
……
罢了，这也没什么，毕竟他还戳过人家脸呢。澹台烬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些。
看楚晚宁还呆愣着，这手都还没从他脸上移开，澹台烬非常好心地帮他挪开了。又从楚晚宁手里拢回自己的头发，反正衣服也洗完了，索性连带着人一起站了起来。
“会了！浣衣又不难。”
意识到自己这行为确实不妥，楚晚宁的眼神开始闪躲，耳垂泛红。
这事又不好开口道歉，便重新扯回了话题。
被碰到耳朵的是我，怎么反倒是楚晚宁耳朵红了。
澹台烬抓着楚晚宁的手腕没松开，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他。
楚晚宁赶忙抽回手，板起脸掩饰心里的羞涩，又指了指原先自己“洗”过的衣服，“那些呢？不洗吗？”
澹台烬也懒得再去一件件手洗，直接徒手画了道清洁符，清理干净了。
【我说怎么平日不见澹台烬浣衣，原来是这样！】
【这符箓也太实用了！】
！
这里竟然连清扫、浣衣这么基础的术法都没有的吗？
“等回头我写几张清洁的符箓给你。”
澹台烬倒是不藏私。
教就不用了，楚晚宁这么聪明，看几眼就会了，这个又不难。
“现在吧。”
楚晚宁等不及了。一时间他对未知术法的兴趣超过了其他，心底那丁点羞涩早就扔开了，赶紧拉着澹台烬回到屋里。
澹台烬是知道楚晚宁这钻研劲的，也没反抗，顺着他来到书房，提笔给他写了几张。
“你以后别唤我仙尊什么的了，直接唤名字吧。”
“怎么了？”
“逍遥经是数一数二的心经，这些符箓亦是难得。我做不到觍着脸，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的尊称。”
“好吧，那以后我就直接唤你楚晚宁。”
【还好不是要唤晚宁，不然我该唤他什么？“烬” ？怪怪的。“阿烬” ？额，，还是唤澹台烬比较好。】
澹台烬挑了挑眉。
这人面上看着那么正经、冷清，怎么心理活动那么丰富呢？
“澹台烬，你懂机甲吗？”
“是上次你屋里头的那个？”
“嗯，就是它。”
澹台烬摇了摇头，看到楚晚宁兴致低了下去，又开口说道：“但是简单的组装还是没问题的。”
“好！那以后，我们一起研究夜游神吧。”
研究夜游神做什么？他有血鸦替他做事，犯不着这么麻烦。
澹台烬心里不是很愿意，但看楚晚宁兴致颇高，一时嘴上也没有拒绝。
10
春节 红莲水榭
澹台烬面前摆了两碗抄手。
一碗满是红油，另一碗就清淡多了。
可是他们晚饭不是吃过了吗？和整个门派一起用的啊。
“今天新年，孟婆堂特供的，夜宵。”
楚晚宁干巴巴地解释道。
“你们这过年，是要吃抄手的？”
楚晚宁冷硬地点了下头。
要不是因为最近澹台烬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再加上这又是他来死生之颠过的第一个新年，不然他楚晚宁才不花心思做这个呢。
【不然呢？难道要告诉你，我只会做抄手吗？】
嗯？！这抄手是楚晚宁做的？
澹台烬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连衣服都不会洗，竟然会下厨？虽然还不知道这味道如何，但这卖相确实不错。
楚晚宁被澹台烬盯得有点恼。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辛苦你跑一趟了。”澹台烬连忙端过抄手，说了句好话。
“还好。”
楚晚宁看他已经埋首吃了，也端过了自己那份，随意吃着。
【也不知道合不合他胃口？】
合的，楚晚宁做的抄手确实好吃。
【他若是不喜欢，那就……】
那就怎样？
澹台烬竖起耳朵，打算仔细听。
【那就别吃了，吃天问吧】
……
澹台烬嘴角微僵。
他就知道楚晚宁三句离不开天问。
“好吃的，我很喜欢。”
楚晚宁的嘴角上扬了些。
“就是可惜，一年只能吃这一次。”
楚晚宁看澹台烬眼尾有些泛红。
“怎么了？是辣到了吗？”
澹台烬嗜辣，楚晚宁下厨时放的辣椒，是看那汤完全染红了才停的。他又吃不了辣，所以出锅后也没去尝。
“不是。”
阖家团圆之际，有人给他做了碗抄手。要说澹台烬心里没有丝毫触动，那是假的。
况且，他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没有情丝的澹台烬了。
有人给了沧九旻温暖，让澹台烬催生了情丝。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他确实有点想逍遥宗的师尊和师兄们了。
和楚晚宁一样，他们是过往灰暗日子里，少有的，真正关心他的人。
“不是辣的，那是怎么了？”
看到楚晚宁眼里真切的关心，澹台烬也不隐瞒了。
毕竟楚晚宁比他还不爱说人话，什么事都喜欢憋着。没办法，澹台烬表示自己只能多照顾他一点咯。
“没事，就是有点想念师尊和师兄他们了。”
【不是说失忆了吗？怎么，现在是又想起来了？】
楚晚宁再怎么不善交际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最佳时机，这话也只是在心里琢磨。
感动？我感动个锤子！
他就知道楚晚宁从来没有对他放松过警惕。
不过，澹台烬本来就没打算长久地隐瞒下去。
他琢磨着是时候找个机会摊开了。
“等你记忆恢复了，就能回去和他们团聚了。”
“嗯。”
楚晚宁不怎么会安慰人，而澹台烬也不想多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
等两人吃完，澹台烬开口道。
“我去把碗筷拿回孟婆堂。”
“不用！我来。”
怕澹台烬一去他就露了馅，楚晚宁抢先收拾了碗筷，送去孟婆堂。
澹台烬看楚晚宁走了，立即下了个转移的阵法，去临镇把糖葫芦的草垛架子都扛回来了，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糖葫芦。
如此，谁也不欠谁的。
上次他看楚晚宁吃得挺欢的，也不知道这又甜又酸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澹台烬盯着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思索。
他也不是排斥甜食，只是不喜欢太甜腻和粘牙的东西。
楚晚宁刚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一大束的糖葫芦。
没办法，那实在是太惹眼了。冰糖裹着的外衣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好看。
“楚晚宁，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
澹台烬点点头，“礼尚往来。”
“抄手，，不是我做的，是孟婆堂……”
“嗯，这些糖葫芦也不是我做的。”
“哦，好，谢谢。”
说完，楚晚宁眼里多了些欢喜。
澹台烬突然有点心虚，自己好像是有点敷衍，毕竟那抄手可是楚晚宁实打实亲自动手做的。
“澹台烬，新年快乐！”
算了，大不了以后符箓、阵法什么的再多给些，做夜游神的时候也上点心好了。
嗯……他若有难也救他一次。嗯，不能再多了。
想到这，澹台烬顿时轻松了。
“新年快乐啊楚晚宁。”
互道完祝福，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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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罗云熙，生日快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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