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六）

*温柔贵族摄影师约 x 三观不正入殓师卡

*约卡现世趴 在考试压力爆表下的产物 有点压抑

*想看安乐死的多 先发出来 晚点发一篇天台 1.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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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尊重死去的人，也向往死亡。”

“咚咚咚”卡尔敲响了艾米丽办公室的门，“黛儿医生？”

“在。”艾米丽温和的声音传来，“是卡尔吗？进来吧。”

卡尔进门，看到艾米丽换下了一身白大褂，换上了正常的休闲服，正坐在办公椅上：“坐吧。”艾米丽示意卡尔坐在她对面的位子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卡尔坐下来问道。

一般来说，看心理问题的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拉进医患之间的距离，所以艾米丽没有急着问他，而是道：“你应该有从杰克或者约瑟夫那里听过我的传闻吧？”

卡尔点了点头，道：“是的。他们说，你杀过人。”如此直言不讳的也只有卡尔了。

艾米丽也没觉得受到了冒犯，而是笑了一下，道：“传闻多少有夸大的成分吧。你害怕我吗？”

卡尔摇头，也是直白地道：“我也杀过人。我在英国给人走过安乐死的程序，我能理解你。”

艾米丽虽然心底有点惊讶，面上可是一点也没展现出来，她道：“那倒是跟我有点像。我之前给人做人流的手术，也是犯法的，最后那人死在手术台了。”

卡尔微微点点头。

“对你而言，入殓师是个什么样的职位呢？”艾米丽装似不经意地问卡尔。

卡尔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道：“我觉得是个神圣且污浊的职业吧。我们是离死亡最近的人，我尊重死去的人，也向往死亡。”

“向往？”艾米丽问，“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向往死亡？”

卡尔却显得有点迷惑：“向往跟重要有什么关系吗？”

艾米丽明白了，卡尔完全是三观上的问题，她决定慢慢引导卡尔：“那你觉得，重要的是什么？”

“也许是约瑟夫？”卡尔回答的很快，但是语气不那么确定。

艾米丽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跟约瑟夫……是恋人关系吗？”

卡尔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隐瞒的行为使得艾米丽舒了一口气，至少这可以证实约瑟夫在卡尔心中确实是很重要的。

“那么，我想我可以跟你说说。”艾米丽慢慢开口，声音和缓，“你向往死亡，可是如果你真的实行，你就等于间接放弃了约瑟夫。你能明白吗？”

卡尔似乎是没有思考过这一类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并不冲突，现在仔细地想一想，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卡尔，你喜欢约瑟夫吗？”艾米丽试探地问。

卡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艾米丽“啊”了一声，很小声很小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那是把他当爱人还是朋友呢？……”

卡尔没听到，他在自己思考，他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喜欢，所以他问艾米丽：“什么样的感觉叫做喜欢？”

“也许是……和她说话的时候很高兴、很温暖，想到她就不由自主的开心，觉得没有什么比她重要的事物。”

“她？”卡尔诧异，“艾米丽是有喜欢的人了？”

“嗯。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她现在在做检查，有时间带你看看她。”艾米丽的眼睛第一次透露出温暖。

卡尔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先走了。”

“每周记得至少来一次……还有，想死的时候想一想约瑟夫。”艾米丽叮嘱道。

卡尔出艾米丽办公室后就看到约瑟夫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等他。

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思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沉默着走了一路，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一直走在卡尔身后的约瑟夫突然开口：“卡尔，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令纠结了一路的卡尔的心脏漏了一拍，他很犹豫，他不太想骗约瑟夫，更何况他自己也没想好：“我、我不太清楚。”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可这样含糊回答听到约瑟夫耳朵里无非是变向地说不喜欢，约瑟夫叹了口气，捧着卡尔的脸颊，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卡尔，道：“笨蛋，不喜欢要说出来啊。”然后就转身，直接与卡尔擦肩往屋子里走去。

在这过程中，卡尔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最后看着约瑟夫略带落寞的背影，突然一阵心痛紧紧地蔓延在心口，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艾米丽说，喜欢是很愉悦的感受，那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所以，我其实并不喜欢他？卡尔想着，茫然地站在门口愣了半晌，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