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有声读物】机器之血（上）
本篇为战锤40K有声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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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部分内容包含暴力血腥场景，不适宜儿童阅读
伊阿古上尉吐干净了胃里最后一点东西，然后换上了新的呼吸器。麾下指挥班成员的模糊血肉与湿滑的泥土揉在一起，遍布他的军大衣，将它染成红褐。只因帝皇赐予的恩典，他才没有与属下一并捐躯。
“帝皇铸我心比钢。”伊阿古低声祈祷，随后站直身子，靠在壕沟的墙壁上支撑自己。 在这条战线上，来自阿米吉多顿钢铁军团第89团的战士们正振奋起身，各自念出祷词。兽人的炮击残忍且高效。噼啪作响的能量球划过空中，跃入战壕。最后伴着耀眼的光芒爆裂开来，把人炸得开膛破肚。
伊阿古咳个不停，脸上露出了痛苦神情，他用拳头捶打胸口，努力想让自己清醒。疼痛深入他那饱经战争、疲惫不堪的骨髓内里。一切本能都告诉他该躺下来，该蜷缩在尘土间，顺其自然。也许，要是他身处另一座世界，在另一场战争中奋战的话，他就这样做了。可阿米吉多顿是他的家，如果他还不为它而战，那还有谁会呢？
“上尉……上尉，您得看看这个。”
伊阿古转过身，发现一名伤痕累累的士兵手上正拿着一副望远镜。
“怎么了，士兵？”又一阵咳嗽打断了伊阿古。
“我不知道，长官。我想......约尼斯（Yonis）认为他们是帝皇的天使。”
伊阿古从颤抖的士兵手中接过望远镜，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壕沟的上沿。“还有多远？”
“三百米，长官。”
伊阿古调整镜片：“在哪儿？我没......”上尉刚想咒骂，一队身披猩红与灰白的战士就进入了他的视野。他们和骇人听闻的兽人一样高，披挂着拳头大小的铆钉密封的残暴战甲。
“星际战士......”伊阿古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感谢王座，是星际战士！”
伊阿古重新调整焦距，放大了最近的一队帝皇天使的图像。虽然他既没认出战甲上的红色涂装，也没认出他们肩甲上的锯齿圆盘，但伊阿古认定他们是来拯救他的，对此也深信不疑。他们的现身令上尉信心大增，他开始向自己的战士们下达命令。
“多尔卡丝（Dorcas），给我把重爆弹弄好。特里亚诺（Triano），我要你两分钟后拿出个射击方案给迫击炮小队。奥斯里克（Osric），让你的人做好准备，炮击开始就向前推进。我们要夺回前沿阵地。做好准——”
“敌袭，长官。敌军战机！”
伊阿古看向天空。一团厚重的黑烟正向他们飞驰而来。“是兽人轰炸机。隐蔽！找掩护！”伊阿古猛扑向地面。与此同时，兽人飞机机翼尖啸着撕裂视界，而他只能喃喃祈祷护佑。上尉的脸紧贴地面，伴着武械的焰光在天空迸发而出，他用手臂紧紧护住了头。
两串短促的爆炸震耳欲聋地回响在空中。伊阿古抬头看去，形似隆背猛禽的身姿正翱翔天际，机身侧方漆以血红。机头双翼挂载的各式武器闪耀着致命的光芒，将兽人军械炸得粉身碎骨。
伊阿古带着新生的满腔活力起身：“帝皇派来了更多祂的天使来帮助我们! 不要在他们的注视下揭自己的短! 前进! 向前推进! 为了泰拉的荣耀，前进！'”伊阿古不知道这第二波星际战士来自哪个战团，他也并不关心这一点。自早上的轮换开始后，他头一回开始相信自己也许能活过今天。
兽人的眼睛近乎两条拳头大小的裂缝，深深地陷在那张长满疙瘩的脸上。一对怒红色的瞳孔被黄色的癌变巩膜包围，紧紧盯着赛斯，好像能用什么办法打破束缚似的。撕肉者战团长紧抓着兽人脖子不放，靠得更了近些：“你战斗时的怒火也太原始了，兽人。”
绿皮散发着来自汗骚与泼溅在身上的鲜血腥味。它的呼吸间弥漫着肉消化到一半的臭味，从钉在嘴里的碎门牙间飘出。
“但今天，我将教会你们这些东西什么是狂怒。在你流到我护手上的血干涸之前，我将杀死上千只和你一样的亵渎异种。”
兽人咆哮着挑衅，随着赛斯一把扯下它的头，异形的战吼在嘎吱一声的绞杀中结束。
“为了圣吉列斯，为了圣血，把它们杀个片甲不留！”赛斯向他的战士们怒吼，旋即回过头，从已死兽人的胸口扯下他那把开膛剑（eviscerator，注：双手链锯剑的总称），转身又劈开了两只兽人。
兽人在一片血雾和碎肉中溃不成军。赛斯在咆哮，兽人血液泼贱到他脸上的铜锈味令他备受鼓舞。他再度杀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拳头砸进另一只兽人的头颅。当绿皮人的牙齿从口中溢出时，随着一声刺耳爆响，绿皮的面庞应声破碎，牙齿。战斗的旋律在赛斯耳畔响起，就像一曲正义的凯歌。然而比起锤击般搏动的双生心脏，它不过是耳语而已。
它们在胸膛内剧烈跳动，动静盖过一切爆弹枪的噪音，比濒死者的叫喊更发自本能。
它们是擂响的战鼓，尽数运用他父亲赐予的愤怒驱使肢体战斗。
“吾 即 狂 怒！”
赛斯身旁，指挥小队的另外五人以同样无情而凶狠的姿态杀入敌群。老兵纳撒尼尔（Nathaniel）和谢马尔（Shemal）守卫着两翼，双手各持一把链锯武器杀出血路。技术军士梅塔特隆（Metatron）和连队冠军哈拉希尔（Harahel）身处钻石阵型的最前方。殿后的尼斯洛克（Nisroc）则用他的爆弹枪猛烈射击，掩护战友们前进。
一只挥舞着锯齿剁刀的兽人向他冲来，尼斯洛克低吼一声，一枪把它轰得四分五裂：“赛斯大人，您左边。”
听见尼斯洛克的警告，赛斯原地转身，剑锋上迎，挡下一只冲他脑袋去的动力爪。盔甲的伺服装置因奋力对抗兽人的庞大身躯而嘎吱作响，好似在抗议。敌人是筋肉与好战融合而生的怪物，被关在一件特大号装甲内。绿皮身高马大，远超战团长。赛斯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对付兽人。然而这还不够，噼里啪啦的动力爪还是缓缓向下压去。
赛斯的心脏如笼中野兽般在胸腔中怒号。在他脑海中，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兽血汪洋中。他永不屈服。他会把兽人的手臂生扯下来，再一拳打穿它的胸膛，把心脏捣成浆糊，捏在指间。他要干掉它，屠戮它。他要……
撕肉者的视网膜显示屏上亮起一条状态标识——这意味着他们已抵达预定坐标。战斗的插曲把战团之主扯回了神。撕肉者放低身姿、主动卸力，任由链锯剑被利爪推着往下走。他旋即滑向前去，手中利刃同时在敌人腿上一路撕扯皮肉。
绿皮一边痛苦地嘶吼，一边俯身前倾。赛斯回身起立，不容兽人反应就用链锯剑捅穿了它的背。绿皮顿时抽搐起来，随着开膛剑的利齿把五脏六腑搅成了一团血渣而痉挛个不停。
“异形渣滓，死吧。"赛斯怒斥道，战靴一跺，碾碎了兽人的脑袋。战团长打开全连频道，向他的战士们传达话语：“兄弟们，驻守巢都周围防线的钢铁军团已被击溃，而我们将为他们集结争取时间。”赛斯从开膛剑上扯下动力电池，又塞进一块新的。
“赛斯大人。”尼斯洛克指向朝他们降来的五只金色身影。
赛斯狂暴地肢解了与他对决的兽人，瞥了眼天空，低声吼道：“圣血卫队。”
他们的身姿为最纯洁的白色双翼所勾勒，身着抛光锃亮的黄金盔甲，戴着华丽的头盔，熠熠生辉的面庞被锻打成轻蔑的笑容。他们是圣血天使，是圣吉列斯之子中首屈一指的存在，也只有他们傲慢到能把怒意隐藏在鎏金黄铜铸造而成的面具之后。
赛斯神情一皱，满是不屑。外在之美消除不了心中的野兽。
“但丁的狗想干什么？”哈拉希尔甚至懒得用闭路频道。
“没什么好事，兄弟。”赛斯回道。
圣血卫队在爆弹枪的呼啸声中着陆。圣血天使的攻击烈度出乎意料地凶猛，爆裂弹丸炸断了肢体，捣碎了躯干，暂时迟滞了兽人前进的步伐。
“赛斯大人，我是阿纳希尔修士（Anachiel），第七天使小队圣血卫士之首。”
“这里没有荣誉可寻，表亲。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来这里是为您和您的小队引路。”阿纳希尔回答道。
“引路？”
“是的，连长兄弟第谷希望您能和我们一起。”
“我们尚未完成此处的任务。”赛斯说道
“这任务纯属杯水车薪。您没法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阻挡绿皮。”
“那就让第谷再派人来。”
眼见赛斯想转身，阿纳希尔一把拽住他的肩甲：“您必须现在就来。更多的兽人战机正驶向这里，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若再碰我一次，我就砍掉你的手。”
“恕我直言，其间的危险超乎您的想象。”
“危如累卵的已经够多了。就这里，就现在！如果我们放着帝国卫队不管，让他们单打独斗，那他们就死定了。
“也许吧。”
“别觉得你高我一等，圣血天使。”
“这不再是你的战斗了。”
“直至帝皇从祂的王座上起身之前，我，而且只有我，才能决定撕肉者在何处战斗。”
“你要服侍自己嗜血戮欲，而非帝国之需？”
阿纳希尔猛地朝赛斯扔出一条系着磁扣的缆绳：“坚守你的职责，按第谷的命令做。”
“那些被我们抛下自生自灭的人，他们的血流在你们手上，天使。”
“省省表面功夫吧。我的幽默感还不够拿来迁就你这般虚伪的。”
赛斯肌肉紧绷，直至贴上盔甲极限。他想象着自己用牙齿撕开阿纳希尔的血肉，下巴不由自主得抽抽了一下。双手链锯剑的隆隆响声仿佛骇人警报，渴血者正要求他把圣血天使劈成两半。
他怒号着扎进兽人的包围之中。砍、劈、割，直到所有触手可及的绿皮都沦为地上盖着的斑驳血迹。赛斯紧紧握住武器，把余下怒火强压在护手和刀柄之间，然后回头看向阿纳希尔：“下次吧，圣血天使。”撕肉者从圣血卫士手中夺过磁扣，“向我集合，兄弟们。我们要走了。”
看着星际战士炮艇消失在远方，伊阿古上尉无力地跪在地上。帝皇已经抛弃了他，任他的生命消逝在尘土间。在他四周，部下们正迅速阵亡，被占领阵地的兽人屠戮殆尽。
伊阿古拽下他的呼吸器，脑袋自然垂下肩膀。没有了呼吸器的保护，有毒大气会在几分钟内杀死他。他笑了笑，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那么久。
“帝皇啊......为什么？”伊阿古抬头仰望着钢灰色的天空，一滴泪水划过面庞。接着，一柄兽人军刀刺穿他的脊背，结束了他的一生。
“第谷，为什么召回我？”赛斯大步流星地走入指挥室，话音响如爆弹枪，向房间内此起彼伏、缓慢悠长的嘈杂嗡声发起挑战，“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我们守住沃坎努斯之后再说？”
“冷静，兄弟。一切疑问都会得到解答。”埃拉斯谟斯·第谷连长（Erasmus Tycho）头也不回地应道。他背对着整个房间，注意力集中于高挂在后墙上的灰蓝战术全息图上。
闪烁的界面上滚动着战术信息的洪流。变化不息的红绿集群代表兽人与帝国部队的位置。象征攻击和撤退的标线相互重叠，描绘着预估交战模式。在第谷的注视下，精简过后的哥特字样不断浮现，它们详细地标明了温度、风向和土壤密度。弹药量和伤亡人数像损坏的流明灯一样摇曳跳动。它们不断更新，对全球各地涌来的通讯报告作出反应。
就算有成排的战术沉思者在一刻不停地收集信息，甚至有成列的机仆在关键组分上喋喋不休地整理信息、处理数据，却还是需要一名像第谷这样的战士来统筹。凭借强化过的生理机能以及几十年的摸爬滚打，这位圣血天使足以胜任数百名帝国战术家才能完成的任务。
赛斯看着第谷身上那件无暇的战甲，不禁皱起了眉头。和阿纳希尔的一样，它亦由耀眼黄金铸成，在辉光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只有和我并肩作战、血洒疆场的时候你才能称呼我为‘兄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挤在一群文员仆役中间。”赛斯环顾四周，他鄙视那些在数据表和全息投影仪前挤成一团的长袍学者。他们尽是群悲惨的恶棍，而这般蔑视再明显不过了。
一名圣血卫士从房间的僻静角落现身，挡住赛斯的去路：“注意语气，撕肉者。”
赛斯咆哮道：“我今天受够你们这帮人了，天使娃娃。”
“如果没在打仗，我会让你在决斗笼里学会尊重——”
“如果没在打仗，我会杀了你。”
“你……”
“够了。”第谷转过身来，用他完好的左眼注视着赛斯，“你们所有人，都出去吧。”
“是，连长。”圣血卫士向第谷低头致意，目光却一直盯着赛斯。
众人鱼贯而出，指挥室里的嘈杂人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余第谷和赛斯二人。
“但丁让我统领这场战争，赛斯。你怎么对他，就要怎么对我。”第谷说。
赛斯露齿一笑：“很高兴看到你还有斗志，兄弟。我还担心指挥官的身份慢慢磨光你的棱角了。”他走上前去，紧紧握住第谷的前臂甲，向对方行战士之礼。
“在这动荡时代，兄弟，我很欣慰。起码，你还没变。”圣血天使脸上的怒容烟消云散，然而赛斯察觉到在第谷的平静问候背后另有它物。他的眼中正跃动着狂野光芒。
赛斯在受咒者的连队里呆了够长时间来辨出愤懑间划过的任何一丝黢黑。他感受着悲伤徊肠的麻木。第谷是位伟大的战士，一位不可轻易被他人取代的战士。他的意志像巴利特钢一样坚不可摧，然而此等时日不长了——不久之后这位连长就将迷失在嗜血和疯狂之中。
第谷按下最近一处控制台上的按钮，头顶上的全息影像旋即被激活。“这是以弗所（Ephesus）矿场，它位于火荒地（Fire Wastes）西南方向的一座岛上。我需要你来守住它。”
赛斯围着矿井的投影踱步，审慎地考虑着：“矿井无关紧要。守住它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我把部队从沃坎努斯（Volcanus）撤出，巢都很可能会沦陷......”赛斯转了回去，指向指挥室后部更大号的战术全息图。
大门在他身后再度打开。
“如若事态这样发展，普莱姆巢都（Hive Prime）的侧翼就将暴露。”赛斯补充道。
“你说的没错，加百列。”一连串的脚步声预示着新客人的到来，而更先一步响起的是一名女子的话音，“但是，此地濒临的险境比一座世界的命运更为重要。”
赛斯围着女人转了一圈。她脖子上挂着审判官的吊坠。撕肉者的脸拉了下来。一名审判庭特工能带来的只有纷争。“你要称呼我为战团长，审判官。”
“抱歉，战团长。”审判官经过赛斯，走到房间高处站定，“我是审判官尼莉莎（Nerissa）。我奉帝皇亲谕而来。”
“我怀疑上回帝皇亲自下令的时候你还没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
“我是帝皇麾下最神圣之审判庭的特使。我的一切行动皆出于祂的命令，无论祂口述与否。”
“你想干什么？”赛斯问道。
“您觉得，为什么兽人要返回阿米吉多顿？”
“我只想干掉异形，没想过解读它们。”赛斯说道。
尼莉莎笑了，却毫无善意可言：“倘若如此，那恐怕撕肉者也不过和流言蜚语描述的一样，就是群嗜杀狂战士而已。
“说话小心点，审判官。虽然你的身份地位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着你，但我可没把你们当朋友看。”
“战争再三找上这座世界并非偶然。”尼莉莎边说边走向图像控制台。在她的操纵下，矿井影像变得轮廓分明，格外醒目。“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但我认为兽人是被吸引而来的。一股比绿皮还要适从战争的精神灵力正召唤着它们。”矿井的模样逐渐消失，全息影像破碎重组，展示出地下埋藏之物。
“一架泰坦？”赛斯的嗓门猛然降成轻言细语。
“没错，一架有待回收的帝皇级统御型。而且，它并不来自火星锻炉。”
“数千年来，异形大敌（Archenemy）从未以如此规模踏足过这颗星球。起码自阿米吉多顿重新安置之后没有过。
“此话不假。”尼莉莎点头附和，“但地球化改造的过程并非完美无瑕。阴差阳错之下，物质缺位不见，往昔也被簇新掩藏。看来，阿米吉多顿被重塑之时，我们落下了些旧时物件。
“你确定吗？”
“不，我并不确定。”尼莉莎说道，“但是，我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也不过寥寥可数。哪怕埋有泰坦一事仅有一丝可能，我们也必须赶在兽人发现它前将其摧毁。我们全然不知泰坦的机械核心内部蛰伏着何等恶意。所以我们不能让兽人唤醒它，或是更糟——把它转移到其他星球。帝国面临如此严重的威胁，我们不能错过扼杀它的机会。”
“我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就放弃沃坎努斯巢都。等守住巢都，击退兽人以后，我会考虑你的请求。”
“您误会我了。这不是请求。”
“而你误会了我们间的关系。我不欠你什么，审判官。”
+这真让我难过，战团长。你为了保全区区百万众性命而判了自己战团死刑。+尼莉莎把自己的字句硬挤进了赛斯的脑海。
“有话直说，女巫。”不像尼莉莎，赛斯并不是灵能者，但他浑身上下翻滚沸腾的怒意似匕首般割扯着审判官的心灵。
“如果你拒绝我……如果你不尽自己的职责，那我将确保圣庭内的同仁们履行他们的使命。”尼莉莎眯起眼睛，“上次你们交出用于测试的基因种子是什么时候了？撕肉者？”
“你胆敢威胁我？”
“我是王座的代理人！为了向帝皇尽忠职守，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不能做的！”
“够了，你们两个。赛斯，但丁相信尼莉莎所述无误。换他来也会让你照办的。我会重新部署第三连巩固沃坎努斯的防御。”
尼莉莎露齿一笑。
“也别觉得我站在你这边，审判官。”第谷低吼道，“你敢再威胁圣吉列斯之裔一次，我就砸碎你的骨头，然后把你扔进巴尔上最深的幽谷。”
“那行吧，但是只有我的荣誉卫队和我自己。我属下其余的战士将按兵不动，直到第谷的部队就位为止。”赛斯妥协了。
“不……”
“没得商量！”赛斯只留背影给尼莉莎，他的目光停在了泰坦的影像上，后者在全息仪上缓缓转动，“我们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