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御坂美琴是魔术师(二十)

御坂美琴没有办法控制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般感情,不明正体的事物自然也就找不到控制的方式。
不过美琴大体能够把这样的情绪归类为好心情,毕竟它让耳边那烦人的声音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美琴小姐,我听说你在学院都市擅自行动了,还打伤人是怎么回事?”
传入耳边的声音是挂在美琴左耳上的红色宝石发出来的,这次的雇主彼得·里斯主教不太喜欢现代科技,他认为那种容易被窃听的设备远不如使用魔术安全。
“要是放着不管的话,那些人迟早会干预这次的任务,能够在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夺取他们的行动力,我认为对我方有利。”
竟然能够这样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美琴感觉那股不明的情绪更加高涨了。
美琴早就知道像主教那样身居高位的人不会给她太多自由活动的机会,在打倒了三名魔术师之后,她顺带想了一套说辞,只是没想到竟然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话说竟然仅仅数小时就知道了美琴的行动,主教那边的势力也够厉害的,再怎么说这里都是无神论者最大的聚集地。
“这样啊。”感觉里斯主教那边有忍住怒火的压抑,不过美琴只当不知道就是了。既然装傻了,那就要负责任的装到底。
“下次做事之前,麻烦你先通报一声,我也可以考虑适当找人支援你。”
“好的,非常感谢。”
切断通话,美琴迅速拽下耳朵上挂着的宝石,让那东西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总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自己不知道心中的不明情绪该如何消去的情况下。
虽然美琴将现在的心情归类为好心情,但是她并不想让这种情绪长期的驻扎在自己心中,她是来执行任务的,铁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次与别人发生战斗,甚至杀人。
战斗不需要多余的情绪,任何情绪对生死之战来说都是可能导致败北的成因,美琴绝不能犯下那种错误。
但是,心中的那股情绪还是太诱人了,就算是侍奉神明,平时严格律己的美琴也很难做下将其舍弃的狠心。
感觉就像在被伊甸园的蛇引诱一般。
再稍稍品尝一会儿吧。
美琴走到旅店房间门口,脑袋旁别人看不到的长着恶魔角的小人对她这样轻轻的说道。
打开房间门,内部在没有插上门卡的状态下一片漆黑,美琴松手让房门自己回归关上的状态,同时左手握着的黑键向黑暗中的某处飞了出去。
美琴下榻的是学园都市中数得上的高级旅馆,只要不是爆破这种会发出巨大声音的出格事件,房间外的人基本上不会知道房间内部的状况。而且这件房间在四十多层,在拉上窗帘的情况下也不用担心被人从外部偷窥。
唯一的麻烦就是门打开的这唯一的缺口,会漏出声音的只有这个地方了。
为了弥补这唯一的缺陷,美琴选择了用门自动带上发出的声响来掩盖。
不等门与门框完全咬合,美琴放低身子,她已经判断出自己的第一击没能命中对手,不过这一击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通过黑暗中对手的动作知晓了对方的位置。
早在进门的一瞬间,美琴就知道房间中有人。并不是通过视线、声音、感觉这种具体的方式,而是类似杀气这一类,更加抽象的事物。
砰!砰!
对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已经曝光,没有在隐藏下去的意义了,直接做出了反击。枪口橘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像烟花一般耀眼,只是它不止美丽还是致命的。
堪堪和能够在人体上开洞的铅弹擦身而过,美琴以人类极限的速度向着沙发的背后躲去,同时将手中剩余的两只黑键**出去。
美琴能够躲过子弹并不因为她比子弹还要快,那种事情只有世界上不到二十人的“圣人”做得到,资质一般的美琴自然不可能是那种规格外的存在。她只是在对方开枪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准备,在黑暗的状况下冲向敌人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枪声在最初的两下之后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物品落地声响和男子轻浮的声音。
“投降,投降。果然跟你为敌是不能做的事情。”
美琴从沙发后探出头,同时完成了强化视力的魔术,她对听到的声音有印象。
黑暗从美琴眼中消失,房间中的物品一览无遗,包括正对面染着金发,吊儿郎当的男子。
“土御门?”
美琴站起身,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的手中仍然攥着三支黑键。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是过去的同僚,但是完全没有信任的价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能先把灯打开吗?”
和美琴不一样,土御门元春不能使用魔术,黑暗中的他为了能够看清不得不请求美琴用科学的方式提供光亮。
待美琴插上房卡,为房间通电,土御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在美琴刚进房间的时候他应该就坐在那里。
“真是,明明预测到了你一进门就会进攻,竟然还是落得这般惨状。”
土御门身上的伤有两处,一处是脸上被划开的口子,然后是插在左手上的黑键。前者应该是躲开美琴第一击的时候留下的,按照他的说法,他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遭到美琴进攻。大概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这般准备的话,那黑键就直接插在他脑袋上了。
后者则应该就是第二击造成的,美琴的黑键是正面射出的,而当时正持枪的土御门手背应该在侧面,从手背刺入可能他在瞬间判断出不牺牲一只手自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吧。
将黑键从血肉中拔出丢到地上,土御门撕下夏威夷衬衫的一角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脸上满是无奈。
美琴没兴趣接话,只是站在安全距离外继续警惕着土御门,她对曾经是同僚的这个男人最深的印象就是这家伙背后捅人的危险性。
“说起来好像有几年没见过了呢,你比那时候跟漂亮了呢。”
处理完伤口,土御门以拉家常的通用话语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