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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魔忍秋山达郎·未来篇1

2023-01-17 14:46 作者:秋山达郎  | 我要投稿

自古以来,人魔两界互不侵犯,乃是不成文的规矩,然而十五年前,对魔忍的培养机构五车学院的覆灭,宣告了新时代的到来,虽然在其他地方还残留了不少反抗势力,但东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魔都了。 夜晚十一点的钟声响起,巴尔打了个哈欠,今天没有一桩买卖,或许是天气太差的缘故吧,他瞥了一眼窗外,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停过的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催人入眠的声音。 正当他要睡着的时候,门檐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警觉的耳朵提醒他,有肥羊送上门了。 “要什么,武器还是奴隶?” 巴尔依然枕着手臂,懒洋洋的招呼,只要是对这片地区的势力稍有了解的人,是绝对不敢因此来怪罪他的。 “情报。” 听到回答,巴尔抬起头,仔细打量起对方。个子不高,听声音是男性,整个人都被宽大的黑色雨衣遮盖,脸也隐藏在帽檐的阴影里。 冲着情报来找他的,不是大人物的探子或杀手,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总之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这样的打扮,实在是司空见惯。 至少希望他有足够的钱吧,巴尔心想。 “关于什么?”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摆在了桌子上,袋中是一张泛黄的老相片,两个身着对魔忍服的年轻女孩,肩并肩站得笔直,朝着镜头微笑。 “哦?” 巴尔的惊讶情有可原,经历过五车之战后,大部分对魔忍因为实力低下,不是战死就是沦为苗床,而剩下的,除了少数几位拼死逃脱,全都转化为魔族,成了布莱克忠实的走狗。曾经致力保护人类的对魔忍,现在却是残杀反抗势力的主力军,每当人类提起这只倒戈的部队,总是用充满憎恨的口吻如此称呼——对忍魔。 专职潜入、暗杀的她们,将关于自己的影像资料都销毁殆尽,像这样的相片,就算是顶级黑市也难得一见。 虽然好奇这张相片的来源,但毕竟是生意人,巴尔还是清楚规矩的,收回看向相片的贪婪目光,专心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资料。 “有了,这个,嗯,叫什么来着,”巴尔指着相片中个子较高的女孩,敲了敲脑袋,“对了,秋山凜子,上一次的目击报告还是十年前的大阪,不是我不灵通,毕竟你也知道,对忍魔是暗杀部队,见过她们的人,基本都死了,而死人总是舍不得开口。” 说到这,巴尔看着黑衣人,为自己恶劣的玩笑合不拢嘴,等他笑够了,才继续讲下去。 “至于另外这个,前天有人看到她出现在附近,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一瞬间,空气凝滞了,杀意像冰块一样,从巴尔的后颈滑到尾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咳,总之,消息就这些,拿钱来吧。” 黑衣人一甩雨衣,两个圆滚滚的物体出现在桌上,被和平麻痹的大脑运转了两分钟,巴尔才明白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两颗头颅。 “够吗?” 对于头颅原本的主人,巴尔再熟悉不过了,那每天要看到吐的脸,是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 在对现状有充分理解之后,巴尔疯了般拿起手腕上系着的口哨,吹得面红耳赤,尖利的哨声是求救的信号,接收的对象在他的头顶上方。 巴尔名义上的保镖,不过是两个下级魔族,除了身材魁梧面相可怖之外,一无是处。店面二楼的兽人佣兵才是他真正的依仗,那是过去被十名下忍围攻,却没有留下一道伤痕的传奇兽人,唯一的问题是,他能撑到佣兵下来吗。 不过一流毕竟是一流,巴尔才放下哨子,兽人佣兵就出现了,和看门的两个喽啰放在一起。 “————” 巴尔正要呼喊救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这个地震频发的岛国,这种感觉是很常有的,但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依然站着时,他才反应过来,旋转的不是天地,是他的脑袋。 那颗曾经叫做巴尔的脑袋在空中转了几圈,不偏不倚地落在桌子上,和他的手下们排成一排,若有人丈量一下便会发现,虽然四颗头颅大小不一,但间距却都是十厘米。 门檐上的铃铛又一次响起,黑衣人走入雨中,很快消失不见。 “欢迎回来。” 听到关门声,桐生佐马斗头也不回的说道。毕竟,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知道,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新近从总部调来的同事秋山达郎了。 达郎把湿透的雨衣挂在墙上,一言不发地在平常的位子坐下。 “怎么,没有收获吗?” “雪风在这里。” 桐生打字的手只是停了一下,又开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 “有紫的消息吗?” “没有。” 意料之中,毕竟真要有消息的话,根本不需要等到自己来问吧,桐生在心里嘲笑自己,打字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贪生怕死的桐生,义无反顾的成为反抗军的一员,都是因为八津紫的存在,这个被他深深爱恋的女性,是五车大战时逃走的对魔忍之一,一度成为反抗军领袖的她,在七年前的一场战役中失踪了。 想起紫的音容笑貌,桐生只觉得内心苦闷,但这苦闷也很快被打消了。 “虽然又是多此一问,你应该有好好绕路吧,”桐生看着屏幕上的红点,皱起眉头,“西区有反应了,你去处理一下。” 在魔族中,也不乏所谓的都市传说,像是满月之夜会开着机车全裸游街的英格丽德,或是胧所住的大楼里三不五时看到又像人又像狗的身影,诸如此类,大多都是从前人类的传说改编而来,而关于迷宫的下水道,却是近几年才出现,且实实在在造成伤亡的真正事件。 在东京地下的下水道里,因为恶臭和常年不散的瘴气,魔族优秀的视觉和嗅觉完全派不上用场,加上错综复杂的路线,使得每年都有数十个魔族一去不回,尽管官方有明确禁止,却收效甚微。 现在,也正有两个不听劝告的人。 “老大,真的要找吗?” “别废话了,下都下来了,难道还能空手回去吗?” “说什么钱包掉在这里,怎么想都有问题吧,谁会没事大半夜来这儿啊。” 被唤作老大的猪头人有些迟疑,小弟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一想起那个女人出手多么阔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附近一百米随便看看,不行咱们就上去。” 老大壮起胆子,朝前方大步走去,还没走十米远,他就站住了,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老大捡起来一看,似乎是某种植物的种子,被他踩碎之后,发出一阵甜腻的香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从他背后响起,吓得他赶忙扔了那些种子的碎壳。 “发什么神经啊!” 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小弟,老大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不禁恼羞成怒。 “那不是老大你突然停下来,我才。。。。。。” “还敢顶嘴!” 老大扬起手,给了小弟一个耳光,将他打翻在地,末了还觉得不解气,准备补上两脚,小弟见状,连忙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瘴气很快将他的背影抹去,只剩微弱的脚步声还在回响,等到脚步声也消失,周身的瘴气将老大包围,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他开始害怕了。 “喂,不打你了,赶紧完成工作吧!” 声音在墙壁间打转,却找不到应该接收的人,只得回到老大的耳朵,他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原地等待。 五分钟吗,还是十分钟,就在老大快按捺不住,准备“战略性撤退”时,脚步声终于响起了。 然后,他看见了死神。 不对,有哪里不对。 达郎一边将刀上的血擦干净,一边想着。 今天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三天前他刚到任时,也处理了一伙来试胆的年轻魔族,这次理应也一样,不过是两个因为无聊的原因而找死的人,可达郎的第六感却不这么认为,他曾被这战场磨炼出的直觉救过数次,自然不敢无视这股违和感。 他蹲下身去,开始搜索尸体的衣袋,然后,不详的预感化为确信。 夹在一叠钞票中的,微型窃听器。 “糟糕!” 一把捏碎窃听器,达郎转身向着来时的路飞奔。 明明绕了一个小时的路才回到基地,为什么会暴露呢,达郎找不到答案,但是既然变故在此时发生,那就一定是今夜的行动出了纰漏。 作为风遁的对魔忍,达郎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仅仅数分钟,基地的入口已出现在视野之内,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出,达郎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糟糕的事态没有打乱达郎的步调,他谨慎的靠近,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只见桐生被拦腰砍断,上半身歪倒在地,左臂也只剩一半还连着肩膀,而将他如此折磨的人,正在一旁持刀而立。 “达郎,好久不见。” 时间是不公平的,上等魔族衰老的速度几近于无,十五年的岁月将少年圆润的脸庞刻下棱角,却没有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一丝痕迹,此刻问候达郎的雪风,仿佛是从相片里走出来的。 达郎时刻谨记姐姐的教诲,对敌之时,务必心如止水,带着感情挥刀的话,一定会生出破绽,而对高手而言,一毫米的漏洞都足以致人于死地。 尽管如此,朝思暮想的恋人就在眼前,达郎的心中不可避免的泛起了涟漪,他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激动。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察觉到的,你看,我和桐生医生才玩到一半呢。” 一袭红衣的雪风说着,把刀刺进了桐生肺部,从口中和血一起吐出的,还有恶毒的咒骂,只是因为舌头被割掉,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哝。 “这个房间作为战场,不会太小了吗,要叙旧的话,就出来吧。” 强忍住救人的冲动,达郎倒退着走出了基地,当务之急是让雪风远离桐生,毕竟有紫的基因,桐生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赶紧恢复。 “求之不得,毕竟我本来就是为了能两个人单独做些快乐的事,才把你引开,打算先扫清垃圾的。” 雪风收刀入鞘,跟上了达郎的脚步。 “我就知道是你,当我进到巴尔的店时,我就明白了,只会靠蛮力挥砍的魔族是无法造成那么漂亮的刀痕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对魔忍,而且是修习逸刀流的对魔忍,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斩鬼的对魔忍’,也就是你。。。。。。说起来,这在从前好像是形容另一个人吧,真好啊,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吗。” “那又如何。” “真是的,人家只是想让你夸一下我嘛,达郎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啊!” 雪风双手叉腰,那嗔怪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让达郎感到一阵恶心。 别用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动作,来玷污我的回忆,你才不是她! 达郎在内心哭喊,表情却没有一丝波澜,依然平静地直视对手。 “好啦,叙旧结束,开始厮杀吧~” 达郎不做回应,只是握紧了腰上的刀。 一时间,世界好像停住了,两人谁也没动,只有轻浅的呼吸声证明他们是活着的人,而非两尊雕塑。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两人之间的死寂仿佛会永远持续下去,就在这时,头顶管道落下的一滴水,成了开战的信号。 “逸刀流·岚!” “魔刀雷式·其之一!” 随着达郎一声怒喝,对魔粒子在体内疾走,从足尖传至指尖,再传至刀尖,在半空划出了一道绝妙的弧线,刀光呼啸而过,连浓厚的瘴气都生生劈开,无愧暴烈的山风之名。 反观雪风这边,在旁人看来,她仅仅是状似随意地挥上一刀,若称其为招式,未免过于简陋。但同样的事,在内行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对达郎而言,这是十足凶险的一刀,不,是两刀,快到肉眼无法捕捉,轨迹完全重合的两刀。第一刀的威势还未发出,第二刀已加诸其上,雷光乍现,两刀化作一刀,将岚的刀光击得粉碎,而余势却不减分毫,达郎见状,急忙闪向一旁,甚至使出了拿手的风遁,饶是如此,也只是堪堪躲过,被余波划过的左臂,此时已是血流不止,但与身后墙壁上那深达十厘米的裂缝相比,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明明为了照顾可怜的达郎,我才特意用了不擅长的刀,为什么会打不过呢,啊,该不会是你放水了吧,真是的,达郎你还真是恋旧啊,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是布莱克大人的人了,抱歉啊~” 岚在逸刀流中,论杀伤力,不过是中等程度,但由逸刀流大成的达郎使出,绝对是必杀的一击,这招曾葬送过无数魔物,现在却被轻易化解,自然令他心下一惊。 “魔刀雷式·其之一。。。。。。吗?” 一想到之后还有二、三,乃至更多,实力差距可说是一目了然,若非桐生佐马斗还倒在一旁,达郎早已萌生退意了。 “没关系,这种事,我早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了。” “啊?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如果要投降麻烦尽快哦,这样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养你的,在砍断四肢之后呢,哈哈哈哈哈。” 雪风一边狂笑一边逼近,刀尖触地,磨出阵阵火光,仿佛毒蛇吐信,更像是点燃的引线,急不可耐的想要窜上达郎的脖颈,了结他的性命。情况刻不容缓,已经不是留手的时候了,达郎沉下心来,咬碎了藏在齿间的药丸。 在从前,这是谍报人员为了保守秘密,在被抓住的瞬间时常上演的一幕,而达郎服下的,自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经由魔界技术调制而成的兴奋剂——十杀,不但能提升全身力量,还能强化五感,加速大脑运转和对魔粒子的产生,但副作用不仅仅是药效过后的极度疲劳,还有常人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 仿佛有无数微型电钻在骨骼中穿行,这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剧痛,让这个经受过严刑拷打的铮铮铁汉,也不由得双腿抖震,险些跌倒。 “怎么啦,已经开始练习跪姿了吗,可是我更喜欢别人趴着呢,哈哈哈——” 针扎般的疼痛从前颈传来,把雪风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下一秒,黑色的项圈断裂开来,晃晃悠悠的向下飘落。 “太浅了吗。。。。。。果然没办法这么快就适应啊。” 达郎握刀前指,还维持着刚才出招的架势。 逸刀流的刺杀之术——秘技·凤仙花,一旦使出这招,刀身可及的范围,都可以轻易夺人性命。但如今刀尖离雪风尚有三米之遥,还能令她流血,和达郎之前的表现,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你竟敢。。。。。。” 雪风怒不可遏,却还是选择拉开距离,连退了几步,眼前的达郎,让她有种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危机感。 “魔刀雷式,其之一!” 雪风故技重施,但这次却毫不手软,她已经把达郎视做与自己相当的对手。 “逸刀流·岚!” 后发先至,岚以远超刚才的速度迎面撞上雷光,随后一同消散,似乎两人都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仿佛商量好的一般,又一次次使出了同一招。 刀波对轰,夹杂着雷电与风刃,谁也压不过谁,眼看战局陷入了僵持。 大概是身体仍未适应药效,达郎终究还是占了下风,两股刀波的交点离他越来越近,四溅的余波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已经不能再拖了,”达郎心道,“雪风目前还没使出过近身攻击,虽然我不认为她毫无手段,但不擅剑术我是看得出来的,将她缺乏短兵相接的经验作为一种可能性,有一试的价值,不,是只能这么办。” 打定主意,达郎向左侧急闪,雪风的刀也紧随其后,谁知一晃身,达郎又突然闪向右侧,朝着雪风怀里撞去,原来是假动作。 果不其然,达郎一欺近身,雪风的动作立马乱了,原本滴水不漏的防御渐渐变得松散,每一刀都疲于应付,捉襟见肘。 终于,机会来了,自下而上的一击将雪风的招架撕开,连双手都被反震到身后,刀在达郎手中转了一圈,顺势就是一招秘技·凤仙花,直取雪风的喉咙,眼看就要得手。 就在此时,雪风翻转刀身,在背后将其纳入鞘中,紧接着就是一声爆响。 反手拔刀斩! “魔刀雷式,其之二!” 这熟练的动作变换,加上魔族特有的强大臂力,快,太快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然而刀身划过达郎刚才身处的位置,却是扑了个空。 原来达郎目睹被拦腰斩断的桐生后,就一直提防着来自中段的攻击,对雪风露出的破绽,并没有完全相信,随时做好了抽身的准备,待雪风拔刀出鞘时,他已跃至半空,避过了这精心准备的死亡陷阱。 一着落空,雪风不免有所动摇,反观达郎,漂亮的化解危机,自然信心大增,愈战愈勇。 不得不说,达郎毕竟是对魔忍的名门——秋山家的长子,过人的资质和这十五年的磨炼,加上十杀的药效,以及与雪风的战斗所引发的潜能,使他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强,每一刀都在变得更快。 雪风虽已全力应敌,也只是让天平倾斜的角度小上那么一点,其实只要她使出自己惯用的作战方式,局势必然改变,毕竟刀术确实不是她的特长,这所谓的魔刀雷式,也只是对某人的效仿之作。 但自尊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会梦见过去的自己,梦里的她坐在一片黑暗中,不停的哭,偶尔达郎也会出现在梦中,但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身旁,冷眼看着她的绝望。 “为什么不来救我。。。。。。” 每次她睁开泪湿的双眼,总会这样喃喃自语。以人类的方式杀死达郎,才是对身为人类的,过去的自己的诀别,才是不止肉体,连心灵也彻底堕落为魔族的象征。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达郎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他,如今这个眼神坚定的中年男人,是重新背负起“斩鬼的对魔忍”之称,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原来还活在过去的,只有她一个人。 “去死啊!!!!!” 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咆哮,雪风挥刀。 这一刀灌注了十五年的眷恋与怨恨,是她一半人生的浓缩,但却毫无章法,哪怕换做平常的达郎,也可以轻松避过,然而一阵突然涌上的疲劳让他头晕目眩。 中了! 达郎被这一刀砍飞数米远,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仓惶中拿来挡刀的刀鞘,已经成了两节碎木。 药效已过。 “呵呵呵,运气真差啊,达郎。” 雪风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还是感觉得到,达郎身上逼人的气势就在刚才消失了,那种能与她分庭抗礼的强化效果已经失去作用。 “至少,让你死于最强的一刀吧。” 雪风一步步走近,享受着自己即将羽化的过程,而达郎咬紧牙关,也只能勉强支起身体,眼睁睁看着雪风摆好架势。 “魔刀雷式,其之——” 背部突如其来的痛感,打断了她的出招。 “臭三八,本大爷特制禁锢弹的威力,你就好好尝尝吧!”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大半的桐生,正倚在雪风后面的墙壁,而手中的枪还冒着硝烟。 这由桐生种子改造的子弹,会在进入体内的一瞬间发芽,然后疯狂成长,使中弹者身体内外都被最具韧性的魔界植物缠住,理论上来说,强如布莱克,也会在0.01秒内被完全剥夺行动能力。 “你他妈的,暗算我!” 雪风奋力挣扎,周身的植物表皮上雷光闪烁,开始咯吱作响,眼见就要挣脱,达郎岂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强撑着早已发出悲鸣的身体,鼓足力气,一步踏前。 拔刀! “逸刀流·蝴蝶乱舞!” 在一瞬间斩出数十刀的神技,曾是某人最拿手的招式,而雪风现在面对的,却比记忆中的更加绚丽而凛冽,美得致命。 “达郎,你已经超越了凜子前辈呢,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在意识的最后,几乎没有空隙的刀光中,雪风仿佛看见了,达郎温柔的笑脸,像十五年前一样。 “再见了,雪风。” 桐生挪开井盖,爬上地面的时候,正迎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经过鲜血和脏污的洗礼,已经看不到白色的部分了,刚要抬手拍一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徒劳的努力。 “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可不是吗。” 达郎一边把井盖移回原位,一边附和道。 “没事吧?” “还好,多亏医生的及时治疗,虽然暂时无法战斗,但日常生活没有问题。” “我说她。” 桐生指了指达郎背上熟睡的少女。 “虽然给她服下了抑制对魔粒子的药,现在就只是个普通人类,但她的精神面,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你真的认为她能改邪归正吗?” “我相信她,毕竟连医生都办得到嘛,哈哈哈。。。。。。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不是,我就是觉得,见到雪风之后,你好像变得特别多话。” “哪有的事啊医生,我原本就是这种性格啊。” 桐生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把脑海中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重叠到一起,但却怎么也办不到,只好放弃纠结这个问题。 “就当是这样吧,所以呢,我们接下来去哪?” “总之先回总部吧,报告完这次的事件之后,我想去一趟大阪。” 达郎朝着大阪的方向望去,目光如炬。 “我失去的,一定会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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