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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费六学研究】眼看他楼塌了——六小承恩和花龄童

2018-11-05 01:13 作者:吸水的高岭土  | 我要投稿

本文根据前天《浅谈复读机》改编,配图并尽力把话讲得通俗一点。


真香警告

本文纯属虚构,

水表已拆,

没有外卖快递,

不买复读机,

拒绝谢罪,

不接受任何律师函及其警告。


    几日前,百度突然热搜起来,说章打假。未及好奇,幕便已落下。余十天前,又有重庆某大网友道歉,打包供出“知乎”“B站”“两个网站”之余,更二五人子地要“举报”。然彼次当事人倒未“小孩子的把戏”,反而要“交给律师”“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俨然霹雳手段。双簧唱罢,小肇事者幡然悔悟,老艺术家更加德艺双馨。这样看来,章是要不负如来不负卿,山动了。

    从前陕北一些地方的庄稼人,世代耕种,与世无争。一旦探出矿藏,开矿搬迁,一夜之间暴发成百万千万的富户。据说,老太太不懂银行卡,补偿款就一摞摞铺满炕头,等天再亮,毛爷爷没给看够,人已经见求Marx了。以前一身黑粗布衣捂着西北风下憨厚的红心,如今钱来的这么容易,衣服换成红色,心也染给了黑。种地的收入九牛一毛,打工也不可能打工,买了房娶了媳妇,金疙瘩倒成了魔障。地下博彩纷至沓来,洗劫着还没捂热的财富。也有人染了梅,有人沾了毒。如不如意,矿门口撒上秸草成百只羊房放将出去,天王老子也要服软。要是出了矿区外面打个孔,那更是雁过拔毛,接踵而至。也据说,大冬天的村路上,天蒙亮还能时不时看到伏睡的醉汉,前几年还有人冻死求。不靠努力的暴富,几乎毁了黄土坡上的红树林。

    章本一介高考无望只得屈就剧院的赤佬。家中少子,家里娇惯,一身毛病,别无所长。本来妥妥的啃老人设,不想天赐良机,杨导来浙。人肉提水机,高度近视眼,本来已经宣判了这个年轻人演艺道路上的死刑。老猢狲生生运作,小猴子否极泰来。一朝西游上映,泥菩萨化身美猴王。不仅生计有了着落,又抱得美人归,更获得其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名声和随之而来的滚滚财富。

    古人云,沐猴而冠。顶了玳瑁的猢狲还是猢狲,但戴上了的帽子却很难再卸下来。一夜成名后的章沉湎于走学的名利场,很难想象他能如胡歌一样沉心反求。而这也是后来一切吃相和种种的滥觞。

    孙悟空喜欢红色,太了解吴承恩,甚至作复读机,骨子里源自其内在的学识匮乏。灵堂麦片,不当人子,也是其包装、宣传的思维仍留在前信息时代之体现。以为民粹(族)主义几句出口,登时黄金万两到手。以为说出去的话就像屙掉的屎,大水小冲,浑身轻松,哪想到有朝一日这些会被收起来,作成锦集,甚至编成一种叫鬼畜的歌谣,像老北京的磨刀磨剪子,西安城的旧书旧报纸,大街小巷,洗脑播放,口口相传,深入人心。

——这些过往当然也部分归结为其人品的丑劣而不仅是脑容量的问题,章兄生前随浙江绍剧团演出,出演过《智取威虎山》、《血泪荡》等诸多非西游记情节的戏曲节目,66年因病去世。而章76年高中毕业,不知何因地放弃接受高等教育,而进入浙江昆剧团艺校学习。戏剧里,孙悟空属多门抱,武生、武丑应工外,范宝亭先生还尝试过武净。为了打造自己的悲情出山,章不惜把其兄打造成演猴专业户,而自己就像接受托孤的重臣,人生的种种窘迫都好像任重而道远,鸡毛登时金灿灿。至于其在灵堂谓其父嗷嗷要演二郎神和所谓两个遗愿的故事,我实再无气力去渡其子的劫。当年老人家机关算尽终于成全了自己的小儿子,如今这般种种,也如庞青云所说“都是值得的”。愿他老人家在那天的鸡飞狗跳中,走得安稳罢。

可正如孙悟空五百年再出来,还得意地报大名然后被谑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弼马温”。他不知道,在世代和我们眼里,他的所谓的新衣,连同啧啧赞叹那些所谓新衣的我们的人们,一道如黄花昨日,早已雨打风吹去了。

    2014年中央文艺工作座谈会在京召开。能够参与其中,对任何一个文艺工作者都是无上的荣耀,并且对其所从事的具体工作也是巨大的鼓舞和支持。章在事后回忆说,总书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说在筹拍《西游记》电影,总书记勉励背书:“两部太少,《西游记》的故事可以拍很多部,要通过这种方式把我们的传统文化传播到世界去”。睡不睡得着觉我们不知道,总之在媒体前他信誓旦旦,“年底开拍3D电影《西游记》,预计2016年可以和观众见面。”这番谎言不知算不算在向总书记的汇报中,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骗了近二十年倒实是真的。

    1961年10月18日,郭沫若同志在北京民族文化宫观看绍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后写下了《三打白骨精》一诗。润之同志读过此诗,针对当时的国际形势,于同年11月17日写下《七律·和郭沫若同志》。这一趣闻经章转述辙成了毛观看《三打白骨精》电影后又于1961年10月10日观看了其父现场主演的同名绍剧后写下的诗。好像一句“章金莱仪表堂堂,再化过猴妆,却不像个人”去掉中间一段的效果。我在百度上搜过,后述多是复读,止一处口气似为援引,又有“多次鼓掌”之类的字眼,足见人三成虎。

    很难想象,一个“五十载演艺”的人,一个要“一朝大圣,一生大圣”的人,在其“多次为国家领导人表演”、“影视作品传播海内外”的艺术家父亲是怎么教导他为了沽名牟利而捆绑国家领导人的,还是他真的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根本不把政治生命放在眼里,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空穴来风,不然何以授人口实。穿金猴皮鞋,走金光大道的不止章一人。前有挖掘机风靡山东,后有渣渣辉蓝月贪玩。不可否认,“使卑贱变成高贵,懦夫变成勇士”的金子固是美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错的。不然通俗如你我,何以穿梭于这现世。吃相难看只是吃相难看,但我不同意《开讲啦》的吹舔(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4907765?from=search&;seid=3176699397474221407)——每个现象都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2000元钱,平均每天1元钱之说是耸人听闻,可那时30+元/月的工资是再正常不过的平均收入,又何间焉?

    Marx主义者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由自由竞争阶段到托斯拉垄断有其内在的必然的发展规律。商品经济影响下的个人也有被资本意志化的特征——老一辈的艺术家是特定世代的鲁殿灵光而不足为训,白垩纪结束也既成史实,厚古非今是行不通的——不然二马何以竞命拼逐,大有与王共天下的气概。大气候和小气候,机不过是滚滚长江里的一舀浑水。

    游老爷子可以说演济公最初是个胖子,唐丞相可以支持陆毅有自己的见解。可是面对三拳就要打死老猴子的周先生,面对乘着盗版光盘风靡大陆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大话西游》,章即使想虚怀若谷一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师父,走!”“晶晶空空”以及“妖精女朋友”,何尝不是发泄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惶恐。扛着棒子来回模仿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戏路窄又想挣大钱的狗。有人说戏子无情,可观众又何曾有义。不然,以他的十恶不赦,何无许多批评过后来翻拍的三版《西游记》呢。

活人也比死人难(difficult)吃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看演花铁干,他多么用心卖力。为了不过气,他又接多少水剧。生有涯而名利无涯,在这点上,他是积极进取的,是不屈不挠的,是永不言败的,是乐观向上的。他眼里的生生不息的演艺界,不再是个好人住的岛,礼义廉耻没有钞票重要。不再是个穷人住的岛,一辈子辛苦连个房子都买不到。这一点上,刘晓庆也会同意的罢。

    在政法大学的座谈会上中,章终于卸载了自己的复读功能,却许多手之舞之。谈起网上对自己的攻击,机如背芒,呼吁立法。法律毕竟是弱者的保护伞。他拼命解释自己不知高铁还是机场的过往,云里雾里,舌头都捋不直。他说两个网站,说自己“只提供平台”,纵容这种“污蔑”“侮辱”,甚至要他走下自己的神坛同年青人去“写”去“辩论”。他义愤填膺,又几乎是讨饶,“现在的年轻人应该积极进取做好自己,你哪有时间一直怼着我啊?我跟你不认识呵,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去…去…”——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作恶不能算坏…作恶…美猴王的事,能算恶么?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毁其所爱如食人骨肉。基于对其父母骨肉危机的感知,章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而如今,随着时间推移,除非北辰下凡,章是一定要失败的,也是一定能失败的。从他脱口而出的半个知乎,从他收买的水军捅出的两个网站,从他正式向代表当下中国最先进宣传与传播生产力的活跃年青人主体宣战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倨着挣钱的演艺圈旧时代已经过去。

    但章的失败,不仅仅是他恶,不仅仅是他餮,不仅仅是他蠢,不仅仅是他且坊且娼、灵堂麦片,更重要的是他弱。章的失败,许多意义上是年青宅的娱乐,只是鬼畜界的狂欢,决计不能算正义伸张,公理胜利。他实在太弱了。

    而这场齿冷的闹剧对我们——名利场过客——的意义,是摸着花铁干尸骸,如何更本分或更高明地做人。对高尚者——不破固不立,大乱方大治,且相忍为国,恒不忘初心——他们要考虑的更多,要走的路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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