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短篇同人·人间（三）
在下参加了b站专栏活动，希望大家能多多给我点赞啊qwq，走过路过的各位大佬，喜欢就请点个赞吧 |･ω･｀)……这是月球史向短篇同人，CP为织田信长（♀）x斋藤归蝶（♂）（因为想写bg就把归蝶设定成男扮女装，不喜注意避雷），带有私设色彩，可能会ooc，有玻璃渣请注意w……之后的更新发布后会将cv号发在评论区（第一集链接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428207，第二集链接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438576）。终于控制在三集以内了……本来想写玻璃渣的感觉到最后还是没大玻璃渣……（小声逼逼）
尾张，国主府，斋藤归蝶房内。
“恭喜殿下。”归蝶放下手边正在写的东西，起身行礼——正德寺会面的结果早在信长归来之前已经由通报情况的信使通报，并在国主府的家臣侍从之间疯传了十几个来回，归蝶不可能不知道。
信长点点头权当回礼，她盘腿坐下：“话说，我不在的时候，阿胜他……”
“信胜殿下最近没什么动作，”归蝶眼神微动，“这倒也好，姐弟俩就该手足同心，哪能如吾兄长义龙一般？”
信长原本因正德寺会面而喜悦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且脸色愈发难看。
“你在骗我。”
归蝶微怔，旋即摇摇头：“虽有隐瞒，却未有欺骗。”
信长手肘支在桌上，撑着额头，整条手臂微微颤抖。
归蝶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缓一缓。和信长相处久了的人都知道，其他事还好说，只要涉及信胜，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归蝶，如果你的兄长有一天谋反，你会怎么做？”信长慢慢放下手，眉头紧锁。
“斋藤义龙？”归蝶皱皱眉，沉吟片刻，”斋藤义龙一直和父亲大人关系极差，父亲大人和与父亲大人同进退的美浓上下，一直都在提防他。若有一日谋反，自当斩杀。”
“斩杀……”信长反复念叨着这个词，神情复杂。
“但如果是信胜殿下，他一定是会好好听殿下的话的吧，”归蝶补了一句：“毕竟，信胜殿下是那么喜欢殿下啊。”
“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信长“切”了一声，“他可巴不得我早点死透，这样他才好做尾张的国主！”
归蝶讪讪地笑笑，没有反驳。
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
如果信胜殿下真的对殿下没有恶意，何以拉拢谋臣，企图谋反？
“让我自己静一会吧。”信长双手捂住脸，苦笑。
……
四年后，弘治三年。
已是深夜，外面还在下雨，且雨势丝毫不见减小。归蝶打开窗向外张望，又披了衣服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信胜殿下又谋反了。为了此事殿下一早就布局谋划，为了不走漏风声只告诉了心腹，国主府这边没人传信，也不知成功与否。去年那次谋反，看在土田夫人的面子上，信长殿下饶了信胜殿下一命，没想到才一年就……
“嘭！”
正在归蝶思索之时，庭院的门被推开，一个湿漉漉的人影冲进来。
归蝶一惊，误以为是刺客，要拔出藏着袖中的短刀，对方低着头，归蝶不知对方表情如何，只见对方低着头：“归蝶，我……是不是错了？”
“信长……殿下？”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织田信长抬起头，她领口上，胸口上沾着大片暗红色，脸上表情扭曲，不知是哭还是笑。
“阿胜……死了……”
信长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细细的抽噎。
“我应该高兴啊，没人会和我抢尾张了……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心里头好疼……”
“我……错了吗？”她抓着归蝶的手问。
“没有……信长殿下没错，”归蝶拍拍信长的手背，“殿下快进屋来，我给殿下擦擦头发，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信长却像钉在地板上一样任凭归蝶怎么拉扯依旧纹丝不动，她满头长发像刚捞上来的海草一样贴在脸上，双眼黯淡无光。
“殿下。”
“是，是啊，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她突然反应过来般僵硬地冲归蝶笑了笑，木头人似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屋。
归蝶看他拿了条毛巾坐下，刚要进屋，突然，一阵哭声爆炸般响彻耳畔。他看着背对着他痛哭失声的信长，叹了口气，进了屋，跪坐下来，帮她擦拭发尾的水渍。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她以探病之名引诱信胜前来探望，并借机将他杀死。得知此事的土田夫人第一时间冲到现场，抱着信胜的尸体哭得跟泪人一样，哭完二话不说照信长脸上就是几个巴掌，直斥责她何以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弟弟下这般毒手。
无怪乎她这幅模样了。换成谁杀了自己亲弟弟之后又被自己亲娘这样对待，不会难受？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恢复过来。
而这时，今川义元的势力已经威胁到尾张的安全。
“织田家上下能动用的兵力不过四千，这仗没法打！”议事厅内，一位家臣大声道，“主公三思，今川义元的兵马，足足二万有余啊！”
“可是无论是赢不了还是不打，尾张都会覆灭，既然如此，不如搏他一搏！”另一位家臣反驳。
“你这是白白让主公送死！”先前发言那人剑眉倒竖，厉声呵斥。
信长一边听下面大打口水仗一边玩手里小巧玲珑的白瓷茶杯，揣摩着下面还得唇枪舌战一会，披上外衣，没打招呼便起身离开。
庭院内。
归蝶正坐在走廊里看书，见信长来访，放下书挥挥手——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二人的关系已经相当熟络。信长能走出诛杀信胜的心理阴影，也是多亏了归蝶日日耐心开导。
“今川义元啊？殿下是怎么想的呢？”归蝶将一碟点心推给信长，问道。
“出兵。”信长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
“那不就得了，让他们谁爱说谁说去，”归蝶道，“殿下，无论家臣如何如何，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一片叶子自枝头落下，打着旋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信长的衣摆上。信长捡起叶子，在指间反复揉搓。
“四千与两万……”信长丢开树叶，捏了块糕点放进嘴里，闭了眼慢慢咀嚼，“虽说是要下定决心放手一搏，总归心里还是有点悬。”
战，也许会死无全尸，但不战，唯有死路一条。
“殿下。”
“嗯？”
“殿下可否允许归蝶陪殿下前去？”
“你的意思是……”信长一口糕点差点噎住，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公元1554年，桶狭间之战爆发。
织田信长率四千兵马奇袭今川军，今川义元于此战战死，今川家也由此逐渐衰败。织田家势力日渐壮大，为其后发展奠定了基础。
与此同时，尾张传出了织田信长的正室夫人斋藤归蝶因病暴毙的消息。
“没想到啊，你常年囿于庭院，却有这般身手。”得胜归来的信长率领麾下将士回归，她与一人骑马并行，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部队。
那人是个男子，一身盔甲，容貌俊秀。
“殿下过奖了，只不过是些从书上学来的皮毛，算不得什么本事，”男子的笑容极其美丽，怕是连女性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倒是殿下不但允许我的无礼要求，还散播谣言为我掩饰，能使我有幸一直以这般样貌示人，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
“你不是说你也想冲锋陷阵么？而且，我也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一直陪着我，”信长笑了笑，“所以，请务必要好好地陪着我啊，归蝶。要，整整一辈子。”
归蝶看着信长的侧颜，轻声回答：“是。”
“下一个目标，把岳父大人给我的嫁妆——美浓拿回来。”信长伸了个懒腰，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一夹马肚，催马儿快跑。
“吾兄斋藤义龙可不是省油的灯，若要攻略美浓，可是要好好筹划一番。”归蝶拉扯马缰跟了上去。
“没问题没问题，信长殿下可是无敌的！”织田信长笑容灿烂如温暖的阳光，“当然，有归蝶在我身边就更无敌了。”
……
后来的日子里，织田信长率领织田军四处征战，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天下布武”印盖在她所掌控的每一个角落，第六天魔王的名号响彻天下。而归蝶，以“斋藤君”的名号追随他征战天下，践行自己陪她一辈子的承诺。
那个披着女子皮囊过活的斋藤归蝶已经在桶狭间之战时得病死了，活着的，是永远伴随着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家臣——“斋藤君”。
我的殿下，我曾说过要为自己而活，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
追随您，直到一切结束。
……
信长站在本能寺大殿的门槛上，眼前一片桔梗旗帜。
斋藤君跟着她，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趁敌军还不多，还有机会，殿下……”
“不必了，反正到外面也是落在明智光秀手中，”她默默地拔下之前战斗时扎在肩膀上的箭头，一步步退回殿内，“倒是你，若是提着我的头去投靠明智光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哦。”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信长端起一盏油灯，将正在燃烧的灯油泼在窗帘上。
火舌舔舐布料，顺着窗帘蔓延上干燥的窗框，然后是房梁。
她丢开油灯，金属的灯盏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回头看了看斋藤君：“你不走吗？”
“答应要陪殿下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岂敢在这最后的时候逃之夭夭？”
信长笑道：“既然如此，便为我取鼓来，让我，最后再来尽情跳一场敦盛吧！”
鼓被递到她的手中，她踏着鼓点起舞。在这烈火熊熊的大殿中，她是唯一的表演者，他是唯一的观众。
“人间五十年，比之于化天……”
人间五十年……不知不觉，两人竟然一起度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斋藤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唏嘘光阴似箭。
“乃如梦幻之易渺，一度享此浮生者，岂得长生不灭？”一曲敦盛终，两人周围已是火海。信长站定，冲斋藤君笑了笑，一如多少年前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跳起敦盛。
“殿下……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但说无妨。”信长等他发话，火焰吞噬木材的噼啪声越来越大。
“我之身，于殿下来说，是家臣，是随从，今日一切都将成空幻，归蝶在此询问，殿下可曾喜欢我？”
信长被这一问问的愣了一下，立刻恢复如常，笑容渐渐在她面孔上浮现，此时的她竟有几分娇羞的怀春少女的味道。
“没有……没有喜欢过你。”
“是，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依然喜欢你。”
斋藤君的脸上也绽开笑颜。他走近两步，伸出一只手。信长会意，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入他的手心。
“轰！”燃烧的房梁掉了下来，整座大殿在火海中逐渐倒塌。
公元1582年，明智光秀谋反，本能寺之变爆发，为第六天魔王的统治画上了休止符。
织田信长一生四十九载光阴，大半在征战中度过。而在这人生之中，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弟弟，失去了母亲，最后陪着她的，只有那个人。
人间……人间……
这人间走一遭，还好遇到了你，让我来人间的这一趟不再孤独。
谢谢你，斋藤归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