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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作大死,晚上睡大觉,可他依然是位想上战场的后勤兵

2023-08-11 13:45 作者:芬里尔战史研究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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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基斯特马克尔


我们的讲述者来自荷兰阿姆斯特丹,名叫亨克·基斯特马克尔(Henk Kistemaker),生于1922年11月4日。1941年,他自愿加入德国武装党卫军,服役于“维京”师“日耳曼尼亚”团。在一次受伤康复后,基斯特马克尔调入了“维京”师装甲团2营6连,成为“黑豹”的无线电操作员,他与“黑豹”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以下为故事的第二部分——

(接上文)

切雷姆哈一战结束后,我们过了两三个星期的平静日子。1944年8月1日左右,我们驻扎在斯坦尼斯拉沃夫(Stanyslaviv)周边一带。如果你想查一下这个地方:1962年后,他们把它改名为了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Ivano-Frankivsk)。我们的车队在该地区巡逻,任务是发现并消灭突破我军防线的俄国部队。我们小心翼翼地开车穿过一片森林。在森林的尽头,我们看到右边有一所小房子。这时,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这次我们是被炮弹击中,右前驱动轮受损。紧接着就是一场交火。四辆(敌方)坦克出现在空地上,向我们这边暴露了侧翼,有三辆立即被击毁,其中一辆是美国的“谢尔曼”坦克。而第四辆坦克明智地选择了迅速撤退。


现在,我们又有了一辆不能开动的坦克,我们必须再次等待回收车把“黑豹”拖到车间去。阿尔弗雷德·格罗斯罗克决定不再等待。他接过另一辆坦克的指挥权,出发去完成他的任务了。


我们和一直跟在坦克后面的维修人员一起设法抄了近路,然后就可以准备把坦克拖回去了。这项工作完成后,我们要乘坐“骡子”跟上我们的车队,那是一辆前面是轮子,后面是履带的卡车。维修卡车的司机是一个荷兰人,名叫克里斯·弗利根(Chris Vliegen)。有三个人会留下来看守我们不能开动的“黑豹”。当我们要出发时,我决定挨着司机,站在卡车的脚踏板上。卡车后车厢罩着帆布,白天天气这么热,待在那里会很不舒服。而且,我现在站在司机克里斯的边上,又能说荷兰语了。同时,我把自己的手枪放在了卡车的驾驶室里。


我们经过一座很小的村庄后,路上出现了一条弯道。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辆仍在燃烧的德国SPW,即半履带装甲运兵车,它属于我师的“日耳曼尼亚”团(3营)。每个装甲师都有一个装甲掷弹兵营配备这些SPW,以便他们伴随坦克作战。我们开车绕过它,继续前进。但事后想来,我们早该明白不能继续前进了,因为事实证明,那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当听到机枪的射击声时,我正与司机克里斯闲聊着。我的第一反应是飞机袭击?我从脚踏板上跳下来,跑到卡车的另一侧躲避。那一侧的车门打开时,立即涌出三个人来。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人是克里斯,他经过我身边时,喊道:“俄国人!”紧接着就跑没影了。天色已经开始变黑,很难看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我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所房子,俄国步兵就在它右边的散兵坑里。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我的大脑只给了我一个指令:跑!


我对着我们卡车后车厢的人喊了声“俄国人”后就匆匆跑开了。我发现自己正跑在一片土豆地里。很快,恐惧会让你插上翅膀,我成功地追上了原先在卡车车头的那四个人。他们是司机弗利根、维修人员的头儿、车队负责人,还有一个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的人,叫里歇尔(Richer)。车队负责人表示自己从未在战场上“呼吸过空气”,并声称“渴望”有这样的经历。好吧,他如愿以偿了,他的腿也因此被弹片打成轻伤,稍微流了点血。我猜他是想获得骑士铁十字勋章!


此时,我们仍有被流弹击中的危险,因为俄国人正在疯狂地射击,而且看起来他们不会很快就停止。所以我们继续跑,直到远远地离开了危险区。此后不久,我们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口喘气。原来是瓦尔特·黑格尔(Walter Heger),他是从卡车后车厢跑出来的人之一。他对我们说了在我们匆忙逃命后他们的遭遇。


当时,卡车后车厢里的六七个人在听到我大喊“俄国人”后,陷入了恐慌,每个人都想尽快离开。第一个出来的年轻人叫维尔纳(Werner),他遇上了一个已经站在卡车后面的俄国人,后者朝他的腹部开了一枪。维尔纳受了重伤,从卡车上摔下来。在维尔纳后面出来的就是瓦尔特,他把自己那支还闭着锁的步枪对准俄国人,那人躲开了,不知道那支步枪其实还没做好射击准备。通过那一躲,瓦尔特抓住机会跳下卡车,逃离了那里。他听到身后传来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可能俄国人不想再冒任何风险,就往卡车后车厢里扔了几颗手榴弹。直到现在,那几个人还被列为MIA,即战斗中失踪。


我们决定走回我们留下坦克的地方。在从卡车车头跑出来的五个人中,只有克里斯和我是有战斗经验的。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很难找。终于,我们回到了我们留下坦克的地方。一切都很安静。奇怪?这让我们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令我们惊讶的是,我们留下的三个人都在坦克后面睡觉!无人看守,一个人都没有?这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愚不可及?如果要我说,那就是愚不可及!我们叫醒了他们,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之后,在分派他们中的人去站岗后,我们其余人就睡下了。


我们都明显地感到不安,因为现在我们和俄国人之间没有防线了。半夜里,警卫把我叫醒,紧张地低声说,他听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我闭上眼睛听了听,他说得没错,确实有东西或有人正朝着我们而来。


我听到沙地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喊道:“站住,什么人!”声音戛然而止,我从警卫手中夺过他的步枪,开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匹马,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它可能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现在正在四处游荡。我松了一口气,回去接着睡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时,我们就出发去追赶我师的部队了。就在我们忙着赶路时,遇到了“髑髅”师的一个装甲营,他们奉命跟随“维京”师作战。在我们和俄国人之间有了那么多的钢铁家伙,我们更感安全了。晚上,我们终于回到了师里,当然,必须报告所发生的一切。


我师成功地消灭或俘获了所有突破我军防线的俄国人。此外,我们修好的“黑豹”也回来了。维修人员在一天之内就更换好了前驱动轮。能再次坐在自己熟悉的座位上感觉真是太好了。但与此同时,俄国人通过源源不断的人员和物资补充又重新获得了力量。而且,他们还拥有大量的新飞机,其中许多来自美国。不幸的是,我们这边几乎不能再指望空中支援了,只偶尔会看到一架孤独的Me 109或Me 110盘旋在空中。就这样了。我们现在有一半的军队都在诺曼底和意大利,以抗击那里的盟军。“维京”师的兵力从9000人缩减到仅有2200人。此外,我们的坦克数量也在迅速减少。压力之大,以至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撤退,再撤退。但我们也知道,这种状况不可能无限期地持续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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