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序）四

        “嘿，何必这么认真？”哈维拉过芭芭拉，将她挡在身后，“你父亲的意思是，他很为你自豪。但他说得对，这座城市的夜晚，对于你这样的小孩子来说有些太过凶险。也许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像你父亲一样戴上警徽……”

         “别鼓励她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得了吧，吉姆。我还记得刚和你搭档时的样子，你可是我们当中最爱冲动的那个。”

         “她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她应该去上学，去接受专业的训练，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去参加奥运会，而不是在这座发霉的城市，每天冒着生命危险无所事事！”

        “你父亲的意思是，每个人对于社会的作用不同，当警察并不是唯一服务社会的方式。你很有天赋，你不应该浪费你的才能，就让哈维叔叔这种一无是处的家伙，去负责当警察这种无聊的事吧。想想吧，假如有一天，戈登家的女孩能够去参加奥运会，这将是何等的荣耀！”

        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哈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劝说，芭芭拉的目光有些许黯淡，可很快便恢复了光明:“我明白了。对不起哈维叔叔，对不起父亲，我以后再也不会偷偷跟去你工作的地方了。”

         “这就对了。”哈维笑着揉乱了芭芭拉的头发，转身对戈登说，“我就说她是一个好女孩。”

         “现在让我们先送你回家，”戈登说，“我和你哈维叔叔还要去一趟警局。”

        在黑暗中的哥谭，你可以看到世界上一切奇怪的事物，但当你仔细分辨时，却又看不真切，只觉得它不可名状，并感到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但芭芭拉不怕这些，她总是瞪大眼睛望着窗外的一切，看着交替的灯光和树影。戈登通过后视镜看着芭芭拉，叹了口气。

        戈登还记得新房的样子，那时他刚刚结婚，带着妻子来到这座希望与罪恶并存的城市，明亮的油漆，方正的支柱，以及不会吱呀作响的地板。也许正是他对往日时光的追忆，让他之前没有注意到房子的破旧，也是时候修缮一番了。可是……戈登又叹了口气，也许这个老家伙还能再支撑上一段时间。

        芭芭拉应了一声，却只是向前踱了几步，复又停下。戈登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那里，”芭芭拉指着不远处的树顶，“那里有一双眼睛。”

         戈登和哈维瞬间警觉，同时回身举枪指向树顶，那里却空无一物。哈维收起枪笑道:“是啊是啊，这里的树上全都栖息着怪物，所以小孩子才要躲在家里。”

        哈维哄孩子的语气，让芭芭拉感觉受到了侮辱。她指着那颗树说:“我没有看错！刚刚那里确实有一双眼睛。”

        戈登双手持枪举在脸旁，道:“或许吧。现在回家，锁上门，直到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出来。”

        “真是的，每次都不相信我。”芭芭拉嘟囔，刚要开门，几秒钟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笼罩全身。芭芭拉四下张望，房子的玻璃上赫然漂浮着一双眼睛。

        他在屋子里！不对，是反光！

        芭芭拉朝着反光的方向张望，看了很久，才勉强辨认出一片形状类似蝙蝠的阴影，却看不真切。戈登催促:“你还等什么呢？”

        “马上！”芭芭拉回应。再望时，已经无法辨别出阴影与黑暗，窗户上的眼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芭芭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