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基督山伯爵同人文章——伯爵的委托
法兰西的夜晚,总是很清冷。
一座别墅正矗立在市中心,别墅的规模并不大,但透露出典雅的氛围,让人感觉别墅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富有教养的贵族。
别墅内的一间屋子里灯光柔和。透过窗户,似乎可以看到一位女士的身影。
她有着一头璀璨的银色长发,穿着做工精美的深紫色礼服和一张深紫色的披肩,一顶黑色的礼帽上插着一支紫色的羽毛,显得十分优雅和高贵。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右脚的脚踝处竟栓着一条断裂的锁链,让人不禁想象她是否曾在监狱中痛苦地挣扎过。
此刻,女士正端坐在椅子上,一支做工精细的手杖靠在椅子边。她如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正平静地望向窗外的月色,但她的眉头紧锁,根本不像是在悠闲地赏月,更像是在……等待着一位宾客前来拜访。
那位宾客,按时到来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第十二下。此刻,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了几片幽蓝色的玫瑰花瓣在风中摇曳起舞。然后,这些玫瑰花瓣又乘着一阵风,不偏不倚地飞进了别墅的窗户。
而几乎与此同时,一位男子突然现身了。
他是怎么进来的?连这位女士都没有留意到,莫非在她注意着这些玫瑰花瓣时,男子从窗户的一侧翻进来了吗?女士心里暗暗对此感到惊奇,随即开始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位男子。
整齐的短发,精致的西服,古怪的面罩,以及裤子上别着的六把枪。面前的这位男子是一位优雅的绅士,就像是一位神秘的密探一样。
但他不是密探,而是密探的“死对头”——盗贼。
确切的说,他是一位“侠盗”。
“侠盗”此时正半靠在窗边,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当他看到面前这位女士的时候,他在心中默默感叹她的美丽,随即他用一副正经的姿态与她交谈起来:
“初次见面,我是所谓的‘怪盗’ 亚森·罗宾。久闻大名,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与伯爵夫人相见,之前尚未目睹过您的尊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不禁惊讶于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士……实不相瞒,我是受伯爵先生的委托才来拜访此处的。据说,伯爵先生丢失了一枚珍贵的钻石,特地来委托我将钻石找回并归还于伯爵先生。” 罗宾熟练地开始了自我介绍,同时询问道:“请问夫人,伯爵先生现在在何处?”
面前的女士叹了一口气,同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她开口了,清晰悦耳的声音中却透着难以言说的沉重:“初次见面,客套话大概可以免去了。也许罗宾先生对我有几分误解,其实我并不是伯爵夫人,您寻找的伯爵‘先生’此刻正坐在您面前。”
罗宾现在已经顾不上为自己那些无用的客套话感到尴尬了,因为他正震惊于面前的女士其实就是伯爵本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失礼了……可……可那封委托信,是以伯爵先生的名义寄来的。”
女伯爵对此平静地做出解释:“这只是一个假名义罢了。实际上,根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其实是一位女性。不过现在您已经知道了,请您务必对此保密,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关于我的更多信息,但此时,我十分需要您的帮助。”
罗宾只是刚开始有几分惊讶,但现在面对着诚恳的女伯爵,他已经恢复了理性。就好像自己也不愿意让太多人了解到真正的罗宾一样,罗宾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是“不需要了解关于任何人的超出了解需要的了解。”
他镇定地说道:“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据信上说,您有一颗十分珍贵的钻石遭到了一位窃贼的入室抢劫,现在那位窃贼已经带着钻石逃之夭夭,您希望我能通过无论任何手段,将钻石安全地带回到您的手中,没错吧。”
女伯爵又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没错,这枚钻石的确很珍贵……而且,它对我而言有着极为深刻的意义,是为了纪念我的一位恩人,我绝对不能丢失这枚钻石。我希望罗宾先生能够不漏风声地将这枚钻石带回来,我不想轻易地在公众面前露面。而当您把这枚钻石带回来之后,我将给您至少十万法郎的丰厚报酬。”
此时罗宾已经完全理解了这次委托的全部内容,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爽快地答道:“没问题,尊敬的伯爵。‘侠盗’ 亚森·罗宾现在就将去彻底调查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保证最尽快地将钻石为您带回来。”
当然,身为侠盗的罗宾先生,也是拥有许多侦探必备的知识与素养的。毕竟在面对无数侦探的追捕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的道理可是很有用的。
女伯爵对罗宾这份自信的态度稍稍放了心。
“那么,我期待着您的好消息。非常抱歉要让您从窗户进来,因为我不想轻易地敞开大门,也麻烦您……只能再从窗户这里离开了。”女伯爵无奈地向他提出了较为失礼的要求,但此时也别无选择了。
“放心,尊敬的伯爵,身为伟大的侠盗,罗宾先生对自己的身手还是相当自豪的。那么我们以后再会吧,祝您今晚好梦。”罗宾用幽默的口气向女伯爵祝福道。随后,他竟纵然翻下了窗户,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女伯爵看到这一幕,惊讶地从椅子上起身,向着窗边望去。但已经没有了侠盗罗宾的身影,窗外仍然一片寂静,只有几片幽蓝色的玫瑰花瓣随风而去。
“那么,就让我把信任交付给你吧,侠盗罗宾。”女伯爵喃喃自语道,同时坐回到椅子上。她看向桌子上的一副相框,相框中的照片是一位沧桑的男人与一位妙龄少女的合照。看到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女伯爵再次叹了口气。
法兰西的夜晚,仍然很清冷。
像这位女伯爵冰冷的心一般,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