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过家家》文言文版 第一回 劳埃德敌域得义女 阿尼亚私塾过笔试

此世人众，而诸看官多为华人也。华夏域广，然世之大，非一国可喻。华夏西一万里，有波斯国。又西一万里有一陆，其名为欧罗巴。欧罗巴之大，不知其几千万里也。其中有二国，曰西国、东国。此二国文化相近，疆域方圆之差亦近。然因信仰迥异，二国互蔑。

一日，东国使节正乘车往皇城，须一刻钟。忽驾言车弗可止。使大惧，大呼曰：“留意！行道……”话未毕，车已自高处落地，使亡。东国统一党主人多诺万·德斯蒙以为西人所为，遂欲动武于西。西国乃令“黄昏”谍之，伺机而毙之以止战。“黄昏”者，西之至佳之谍也。乃定计。明黑手党之欲阻，则意首除之。乃潜入东。

黄昏装为黑手党主人，窃其污证，又化为罗伯特，见党主之女卡莲。卡莲一见则怨其父因污证见窃之举，黄昏弗欲续听耳。黄昏本欲以其证阻其为东皇，视此，乃去，以为此证无用，遂弃之。

及至驿，一谍予之一纸。黄昏阅之于车，见令之速有妻子，使子入伊甸私塾，遇多诺万之子，而有刺党主之机。黄昏以为不可毕，乃大骂，举车皆惊。《孙子兵法》曰：“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黄昏乃闭口。

既至东都巴林特，先安居，后往孤儿院。时黄昏已化为劳埃德·福杰也，头戴一帽，身着密衣，而跨右藏锏。孤儿院院主欢迎至院。劳埃德思：“此院篱败不修，瓦裂不葺，儿童应来天南海北，各相异也。”遂曰：“吾欲得一儿，其人有大智而龄足入塾也。”主思半晌，乃呼阿尼亚。阿尼亚者，女儿也，生于一巫院。及遁，四见收养而四见退也，能阅人之所思。东法许女儿入塾。劳埃德疑其龄不及入塾，阿尼亚阅之，曰：“吾既生六年，足入塾也！”并踮足以示。又取一试题并答之。劳埃德心思之所答，悉为阿尼亚所知，速毕。劳埃德以其聪惠，乃欲市之。主人弗受金，但要速去，实则不望阿尼亚之居于此也。迂哉！

二人同至寓之门。劳埃德曰：“今日已后，吾即汝父也。”阿尼亚乃称之。入，邻赞女之可怜，劳埃德并问侯之。阿尼亚曰：“吾乃阿尼亚，向为父之女也。邻怪之。父乃令勿画蛇添足。房内阿尼亚首喜映画。映画者，欧罗巴之奇物也，后有灯照其幕，而画在其中。速易画而易幕影。极为有趣，为儿童爱杀。阿尼亚择《谍战》之映画而观之，曰：“哇苦哇苦。”此乃夷语也，意为其心激动。父怪之。旋出市物，阿尼亚以为欲走险，遂决随之。

周行上阿尼亚欲无声之锏，父言无人售之。思：“间毋冒没，化为常人也。”然前有人川，阿尼亚不得出。一妪救之，曰：“父须监其女也。”父又思：“一手既占于女，遇敌时不得速应……”阿尼亚以为有敌，遂蔽。父视此，思：“吾为事使女怨乎？须速知其性，犹知外国之情，乃和平之首也！”阿尼亚以为知己则世睦，乃曰：“吾喜落花生而不喜萝卜也。吾亦喜烘包。”并点一招旌。父曰：“‘包铺’非‘烘包’之意也。”后女又执十厘市一分之物，而古者十六厘为一分。父疑之不知，欲退之院。阿尼亚遂泣曰：“勿弃我！我清也！”而旁议者纷纷。

劳埃德往书肆贸育儿之书。此书尽有善言，言父母须与子为善。父不然，遂弃之，思阿尼亚但为助谍也，多诺万不毙则已，一毙辄退之院。于是翌日强之学。阿尼亚曰：“吾不欲学也！吾可不学而金榜有名！吾能阅人之……”然“心”字未言也。父怒曰：“汝欲舞弊耶？若汝名落，吾之……”然“间事败矣”亦未言也。未几，父欲出，言今不同阿尼亚出。然阿尼亚决随。后以一柜塞门，乃出。

后见弗兰克。此东人也，然助西谍。弗兰克告以阿尼亚之往事，深叹其命运多舛。又给以包裹，皆伊甸私塾之题也，令阿尼亚记知，可中也。时阿尼亚闲于家，忽见一纸，乃胡写字并寄。不意送之黑手党主人，信曰：“吾乃黄昏，速执我也！”主人怒，辄执阿尼亚。

却说劳埃德归家，塞门之柜见移。入，果有兵欲执之。数回合后，以为俱死，然一人伏而击并执之。既入主人之府，兵去所执之人之盔，然乃一兵也。此兵夺阿尼亚而出，令其往孤儿院。然阿尼亚明此人非兵，乃劳埃德化之也。父去化，执主人曰：“吾知汝怜令爱也。若不欲其遭殃，则勿武于我！”主人唯诺应之。劳埃德出，见阿尼亚蔽于一角，遂聚。劳埃德又明厌儿童哭泣之因：幼时尝见战乱，无助而泣也。欲儿童弗以泣，乃为间也。正是：

福杰潜敌万事新，后又一波三折临。

既明厌泣之原因，不知义女能阅心。

后阿尼亚考伊甸私塾而中，劳埃德甚乐。然塾有信寄劳埃德，曰：“后有面试，儿女应同父母并来，而例外者不可入塾。”然劳埃德何以得一贤淑之妻于此忽然之时耶？欲知劳埃德何以得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