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假如棘刺与博士在床上说些悄悄话(棘刺X女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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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的夜晚总是热闹且灯火通明的,不过行人大多都是正常行走在大街上的,不会出现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或者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更何况最近龙门大量人员外出返乡,又是增加了些许街道的冷清,似乎除了这两位的交谈声,也听不见其他什么声音了。
“唔,真的好烦,为什么人要睡觉呢?为什么人要起床呢?为什么人要洗漱哇,洗脸还好,为什么人要刷牙?为什么没有刷牙仙人之类的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小精灵来给我执行这些事情......好烦。”可爱的话语堆叠,最后是稚嫩的单词作结,除了博士,大概没人能说出这种天马行空的话。
“因为不睡觉就会疲惫,不起床人就死掉了,不洗漱就不能有漂亮脸蛋儿,不刷牙没有口腔卫生会口臭,还可能有口腔疾病,至于说刷牙仙人......噗,咳咳,没什么。”男人认真地作答,只是最后稍显力不从心。
“我又想起来有个故事了,好像是年给我讲的,据说啊,很久很久之前,大炎有一个仙人,叫做刷牙仙人......诶,我之前给你讲过这个故事吗?”
“......都说了你不要喝那么多酒,现在连话都说不明白了。”稍显低沉的男声应答道。
“什么话欸!本姑娘问你知不知道刷牙仙人你转移什么话题?”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又喝酒喝多了,明明提醒了你好多次你酒量不行。这下好了,回去工作你也办不成,好在我提前和凯尔希打了招呼,工作就不用愁了,你该愁怎么面对她垮着的脸。”
“她啊——她,呃......”怀里的声音渐渐减弱,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苦的懊恼:“啊好烦,我忘了这个老太婆了。”
“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下场,没办法,回去受罚吧,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也有责任。”男人倒是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的脸庞上挤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若不是在路灯下,恐怕没人能看得清。
“诶?棘刺,你不是......有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稀奇古怪的药剂吗,有没有解醉酒的呀?”
“你真是把我想的无所不能了,博士。”
“这么简单的药剂都没有,我要惩罚你!”棘刺怀里的她抬起头,气鼓鼓地指着棘刺的脸,却在触及棘刺眼神的一刻态度软了下去,然后推着棘刺的脸,“哎呀不要看着我!”
“不看着你怎么和你说话,博士。”
“我不管,你看我,我就觉得慌,肯定是你的问题!”
“好吧,那请问惩罚是什么?”棘刺无奈地移开视线,只是盯着前方,怀里的动静小了许多,那双不安分的手又缠绕上了他的脖间。
“惩罚,惩罚就是罚你给我刷牙?不行太轻了,给我洗澡......洗澡......”刚说出口,似乎害羞盖过了醉酒,她的音量也弱了下去,抬起头“啪嗒啪嗒”地眨着眼,看着棘刺的脸。
“什么?洗澡?”棘刺皱了皱眉头,正要做出回答,却又被博士一记暴击终止了答复。
“笨蛋!色狼!你肯定在想着奇怪的事情对吧!”
“喂喂,我还没有说话啊。”
“我不管,你肯定是那么想的对吧?”
“怎样?”
“就是那样!”她的蛮横不讲理不管清醒与否都是最显著的特征,当然,只对棘刺。
“好吧,我的错。”棘刺哭笑不得地摇头,继续问道:“那你说惩罚是什么?”
“和我一起睡觉,整理我的房间,然后给我准备早餐?”
“除了第一件事情,这些事情平时也有在做,博士。”棘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就,和我一起睡觉。”说完她便没了声响,脸蛋儿靠在棘刺的胸前,呼呼地吞吐着气息,那气息有淡淡的酒香,还有微弱的桃香,这种果香大概是她喝了桃子味儿果酒的缘故,气息温柔地打在棘刺的脸上,竟让他也有一丝慌乱。
“博士,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对我呼吸会让我感觉到困扰。”他低下头,发现博士也正在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眼神中似乎有些复杂的情感,但是他读不透,或许是灯光昏暗的缘故。
怀里较小身躯猛然一抖,然后连忙低下了头,嘴里轻轻骂道:“笨,笨蛋。”
“嗯哼。所以惩罚只是一起睡觉吗?”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啦!”
“不对,博士,惩罚是你对我提出的让我体会到错误的实质性行为,如果是一起睡觉之类的,可能只会让我觉得开心吧,这样的。”棘刺叹了口气,然后又小声埋怨着自己:“唉,我没法对你说谎。”
“开,开心?”她又是一抖,然后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不敢抬头,只有颤抖的可爱声线裸露在外:“那就,逛街,给我买衣服......”她又抬起头,轻声询问着:“够了吗?”
“呃,算了,博士,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这些惩罚我都会记下的。”棘刺不好再多说什么,如果在博士看来,这些“惩罚”会让她感觉到开心,那也算是达标的,至于说他自己的情感,就不用考虑了。
“唔,好吧。”她又一次靠在棘刺的胸前,只是这次她微微低了些头,缓解了棘刺的心理压力。发丝垂下,虽然隔了一层衣服,还是让棘刺的心脏微微发痒,心想这样下去对自己也有一定损伤,便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会阻断这样的事情发生。

“呃,博士,请问可以放开手了吗?”棘刺把博士放在床上,可是她仍然紧搂着他的脖子,似乎他一抬身,博士就会被吊起来。但棘刺可以明确地辨别出,她确实没有睡着。
“唔,放开手......你要去做什么?”她盯着棘刺看着,就像是担心珍爱的玩具消失的小女孩儿那样。
“我不去做什么,我收拾一下你的房间,然后就来陪你睡觉,好不好?”棘刺有些无奈,用哄小孩子的柔和语气对她说。
“真的吗?”她眨着眼睛,似乎要从他的脑子里读出什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棘刺皱了皱眉头。
“骗过,骗过我很多次。”语毕,博士便松开了手,她侧躺在床上,一头栗色长发散落在粉色的床单上,她的眼神略带幽怨,似乎在埋怨着棘刺,这弄得他有些茫然,不过她总算松开了手,让他得以长舒口气。
“我等着你,不准骗我,拉钩。”她伸出小手指,期待地看着棘刺,仿佛这种条约真的能生效一样。拿博士没办法,棘刺也只好做出回应,小手指勾连,随后拇指相印,代表着约定达成。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博士开心地说着,然后瘫软在床上,甜甜地笑着,弄得棘刺无法直视,转身去收拾起了房间。
博士是一个不太会打理房间的女孩子,所以棘刺每天都回来博士的房间整理,碰巧昨天外出有任务,而今天又是和博士去龙门商谈,两天没有认真打扫的屋子多少让棘刺有些强迫症迸犯。不过多亏博士这两天也没太在房间里活动,需要打理的地方也就只有厨房、衣柜和鞋架,因为厨房声音太响,等着明早再整理也是一样的道理,便为她整理起衣柜。一些穿过的衣服要放进洗衣机,而没穿的衣服要叠好,鞋子也要摆放整齐。
忽然想起来博士还没有换睡衣,棘刺便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一套送到了床边,结果她居然撒起娇来,让棘刺为她换。
“该换衣裳了,博士。”
“不要,我不想动,你给我换吧......”
“男女有别,博士。”
“要是真管那么多的话,我的内衣内裤你也没必要洗哇——”
“那不一样啊......”镇定如棘刺这般,嘴角也在轻轻颤抖。
“怎么不一样,你要是不给我换,我就不换了。”
“呃,好吧,那就不换了。”棘刺无奈地摇了摇头,出格之举他还是无法办到,虽然这样睡着不会有穿着睡衣睡着舒适,但总归没有太大的区别。
“诶!就,就不换了????????”博士似乎突然来了精神,猛地坐起,原本昏沉的眼神也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对啊,我可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你现在是醉酒了不会认为怎么样,但是等你清醒了大概率会生气,而且凯尔希医生那边也有压力,虽然说她不会直接插手这些事情,但是如果你告状了,我肯定不会多好受。”棘刺认真的说道,最后补充了一句:“这样的道理你要懂,博士。”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啦!为什么咬定我清醒了会生气!”
“不是我的刻意丑化,而是对待所有女性都该持有这样的态度,所有女性的反应大抵应该是相同的。”
“所以棘刺你就认为我和其他人一样吗?”博士微微眯起眼睛,这是危险的信号。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的心中独一无二,曾经你和我无数次确认过这一点。”棘刺耸了耸肩,似乎是在问她:“你忘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采取那样的态度......”
“博士,唉,你这样我真的会觉得困扰。”
看得出来棘刺真的很苦恼,博士便决定放他一马,便轻哼着接过睡衣,不由分说地便自顾自地更换起来,摆明了要让棘刺难堪,长久的相处,让棘刺自然懂博士的小心思,苦笑着转过身,等待她换好衣服。
衣服与皮肤摩擦的沙沙声渐渐消散,棘刺的呼吸也渐渐放缓,若非是他,换做其他男性恐怕都会难以忍耐,毕竟有一位这样可爱动人且醉酒迷糊的女孩子当着自己的面儿更衣,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棘刺转过身,却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因为博士的睡衣只系了几个扣子,大片的肌肤都裸露着,这次不是她刻意为之,因为她歪着头不解棘刺反应的表情有一种天然的疑惑和可爱。
“博士啊,下次这些东西要注意。”棘刺快步走上前,为她将衣服弄好,叹了口气。
“好热,好麻烦,而且棘刺又不是其他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
“难道,难道棘刺你觉得我是随便的女人吗?”她拉着棘刺的衣领,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是讨好的表情望着他。
“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那棘刺你也是会随便做出出格行为的人吗?”
“也不是。”
“那就好,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也都是我自愿的。”博士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开心地钻回了被窝,手不停地拍着身边空余的枕头和床位,呼唤着棘刺赶紧躺到床上来。
“好吧,等我脱一下衣服。”
“脱......脱衣服?”博士的脸瞬间涨红,这种红是近乎于紫红色的红,不是醉酒之后的红。
意识到博士误解了什么,棘刺连忙开口否认道:“只是脱外衣而已。”
“其实......要是,那样,也可以啦......唔......”博士抓住被角,只露出眼睛盯着棘刺的身子。
“那样是哪样啊——不行不行,你要赶紧睡觉,不然人都要变得奇怪起来了。”脱下外衣,棘刺便草草上了床,刚沾到枕头博士便凑了上来,一头秀发此时弄得他有些发痒,虽然本能想要制止博士这过于亲密的行为,不过转念一想,都一起睡觉了这也不算什么过于亲密了。
“热吗,博士?”
“唔,不热,棘刺,你好像根木头......”
“只有你这么说过我,所以我可以认为是你酒后的失言。”
“不只是你的性格,还有你的身体,紧绷着是觉得我要吃了你嘛?”
“那我要怎么做,博士。”
虽然关了灯,但棘刺似乎仍然能看清博士埋怨他的眼神,之后博士在他的怀里挪动了一会儿,便让他的双臂扣在了她的腰间,“嘿咻~这样就可以啦,都说了要一起睡觉就要抱抱。”
“博士。”
“嗯?怎么啦?”将脸蛋儿埋在棘刺胸前的博士疑惑地抬起头。
“博士是怎么看待我的?”棘刺是无比认真地询问出这句话的,虽然不能保证醉酒的博士能够理清逻辑说话,但有句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一直以来棘刺对博士的情感都是不明不白,或许算得上朋友,可能否算得上恋人?他并不确定,而且,对于博士而言,他可能也并不重要,如此想来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但他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唔?”博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推搡着他的脸,继续瘫软在他僵硬的怀里,“抱枕。”
“不是说这个,是指,博士把我当作什么样的人,在生命中。”棘刺一字一句地说道。
“哎呀干嘛啦,你好烦。”博士的身体猛地一抖,然后连忙转过身,后背靠着棘刺胸膛,只是棘刺在黑暗中看不见博士红的发烫的脸颊,只是感觉到怀里变得微热。
“怎么了?发烧了?”
“你想多了啦!快睡觉,我都要——困死了。”博士连忙闭上眼,拽过被子,以至于棘刺只能被被褥覆盖半边,但因为他大体上衣服也没怎么脱,便也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只要博士不会随意踢被子,能在床上安分些,什么都好说。
但棘刺还是过分高估博士的安分程度了,在博士没了动静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她踢了四次被子,其中三次踢掉到了地上,她还拼命地抱紧棘刺,虽然博士的力度对棘刺没什么影响,但那种感觉却一直存在,仿佛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吸引博士的东西,她要钻进去把那玩物给取出来一样。
其中还不乏诸如:“抱抱~”之类的呓语,以至于棘刺在考虑要不要下次节日送给博士几个毛绒玩偶做礼物了。
但这些都不是让棘刺彻夜未眠的点,最让棘刺彻夜难眠,当属于在博士睡着的三个小时后,棘刺正因为难得博士消停半天而要安眠时,忽然被一阵抽泣声再度扰乱思绪,低头看向怀里,发现博士的泪水早就把他的衣襟打湿,一时束手无措,不知该做什么好。
“怎,怎么了?”来到罗德岛之后,能让棘刺慌神的情况极少,少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博士的哭声,之前的两次是在病床上,这次是在博士的床上,该说自己和床真有缘吗?
“骗子......骗子,不要,不要离开......好,好不好......”她越哭越凶,只是沉浸在噩梦中,抑或是回忆中,大概只有棘刺知道,因为只有他在曾经听过一模一样的话。
记得那是一次腹面受敌的危急任务,为了掩护博士的离开,棘刺选择独自一人挡住数以百计的敌人,没人知道那两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些敌人似乎都灰飞烟灭了,而棘刺在五天之后回到了罗德岛,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用碎布来形容,遍布全身的伤口的血液已经凝结成灰黑色的血块。他倒在罗德岛舰母的门外,像是熟睡的孩子,脸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一躺就是半个月,那半个月博士也消失了,人们不知道博士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走出棘刺病房的时候眼圈哭得很红,好像一连哭了半个月。棘刺后来听凯尔希说,博士守在他的病房里,一呆就是半个月,未曾离开半步,任谁找她都没有丝毫反应,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抚摸棘刺的伤疤,然后默默抽泣。
结果棘刺醒来的那天,她还故作生气地骂他不听指挥,罚他一个月不能执行任务,只能在她的办公室当助理,当然,棘刺当时也没觉得这是惩罚,和刚才一样。博士说完这些话后就跑出了病房,独自一人在卫生间哭的很大声,哭声里似乎还掺杂着喜悦的情感,然后一天没理棘刺,在棘刺说完:“其实我的种族恢复能力很强,不断气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后,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棘刺当时被打傻了,自那以后再没说过类似的话。
时间就慢慢悠悠地过着,任务什么的越来越少,棘刺的世界也就渐渐地被那个活泼调皮的可爱身影占据,说不喜欢是假的,说不敢再过深入是真的,他不知道博士的情感,只好把自己的情感埋在心底,像是陪一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小女孩儿玩耍,陪她熬夜看剧,陪她一起打无聊的游戏,陪她外出逛街,陪她大闹魏延吾的酒局......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但是安抚博士的手一直没能停下,他就静静地抚摸着博士的发丝,眼眸里尽是温柔,嘴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好睡吧......”
知道博士又一次入睡后,才放心地把她当成抱枕,这才沉入梦乡。


当然,棘刺的睡眠质量是不用担心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博士先醒是必然事件。多亏了棘刺一晚上都搂着她,以至于她不会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睡到地上。但是挣扎着睁开眼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是剧烈地一抖,然后红着脸,盯着棘刺的睡颜。
“怎,怎么会......”显然是还没弄懂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虽然同床共枕是再好的事情不过,但是她可不相信棘刺会主动迈出第一步——除非......她猛然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是去喝了酒,然后记忆就开始断裂。
难道是自己提出的吗?博士害羞地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似乎还算的上整洁,只是......已经穿上了睡衣?
这下又是给大脑的一击重击,心跳骤然加速,即将要脱离控制。要一些事物来阻挠这种慌张感,没有多经思索只好抓住眼前的东西,结果回过神来发现是用力抱住了棘刺,博士还没来得及变得更加慌张,棘刺便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咿呀?!”
“乖......好好睡。”棘刺嘴里模糊地吐着这样的字句。
“诶?什,什么?”博士挣扎着抬起头,发现棘刺仍在沉睡,说明这样的行为是下意识的,也就是说......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做过了......不想还好,一想更是耐受不住,如果不是没有位置,她都要趴下狠狠地哭一阵了。只是现在的心情不止有慌张,更多的是喜悦。
木头开窍啦?她这么默念着。
“对,对不起......不会再......”棘刺的声音有些沉重。
“什么?”博士凑上前,仔细地想要分辨出棘刺要说什么。
“离......”然后便没了动静,又是轻微地呼吸声,弄得博士没头没脑的。
“这家伙在说什么呀?”博士也没弄懂个所以然,结果正要起身挪动一下位置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摔在了棘刺身上,棘刺似乎猛然间感受到了什么,迅速的翻身,将博士压在了身下。额头相抵,虽然仍然闭着眼,但他的潜意识似乎还在保护着什么,不用说,便是身下的博士。
“棘刺?!”博士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了。”两人的鼻息交融,如果博士想,她可以亲吻棘刺的唇,于棘刺而言亦然。
“没事了。”但眼前的一幕似乎跨越了时间的束缚,博士猛然想起那次炸弹爆炸,棘刺将她死死地护在身下,虽然两人都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时到如今棘刺仍然会有如此的应激反应,谁能想象如果博士受伤了对他来说了是种怎么样的梦魇,所以他一直都没能忘记。
“嗯?”博士还没等反应过来,棘刺便懈力地倒在她的身上,她一个小身板哪能经得住棘刺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虽然有种被保护的幸福感,但是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是真的。
“呀!棘刺大笨蛋,你压到我啦!”
棘刺没有反应,似乎在睡梦里感觉到身下有柔软的东西,尤其是胸前,格外明显。
博士生气地拍他的后背,“棘刺!快醒醒呀?”
“唔......”似乎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刺激。
“快醒醒!棘刺大笨蛋!”又是用力地一拍,终于把棘刺从梦里拉回到现实。
“呃?啊?博士,发生什么事了?”他撑起身子,瞪圆了眼睛看着身下略显凌乱的博士,她的发丝还因为静电作用粘连在他身上不少。博士从没见过棘刺这么慌张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本就因为不了解情况的棘刺变得更加茫然。
然后低头注意到奇怪的体位,连忙让到一遍,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博士。”
“我,我又没让你道歉啦!”她连忙摇头否认,有些纠结地拉着衣角。
“对不起博士,这不是要不要道歉的问题,这是——触犯了原则问题。”在博士看来他那副自责的模样似乎是要把他自己吃了,这样下去关系不论怎样都会变得僵硬,她可不想这样,于是她又不太愉快地说道:“谁说是原则问题了?什么是原则问题呀?”
“呃,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笨蛋!那你怎么现在才考虑,之前就没考虑过吗?”
“......”棘刺没有说话,像是受教训的小孩子那样端正的坐着,内心多少有些迷糊,不太清楚事情的发展。
“我又没说这样的行为不行,你干嘛那么敏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大胆,连忙转过身子,试图遮掩自己的慌张,还不忘嗔骂着:“笨蛋笨蛋笨蛋!”
“这样。”棘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知,你知道什么啦!”她微微睁开眼,向后瞟着棘刺,虽然说内心还是惶恐不安,但是她希望棘刺先说出那句话,有些情感是遮掩不了的,更何况她已经给出了足够的台阶,明明只要大方的说出。
“以后可以压着你......?”
“???去死吧你!”一个枕头猛地拍在棘刺的脸上。
“呃——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你你你!你还要我说得多么明显啊!”
“嗯。”棘刺清了清嗓子。
“嗯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我很抱歉,因为我是把博士你当作最值得珍惜的人来看待的,所以总是会多考虑你的感受,而这么做往往会引来你的一些反感,我不太清楚以后该怎么做了。”棘刺全然把博士的嗔怪当成了反感。
“最,最值得珍惜的......”似乎有嘭的一声,博士头上似乎有热气缓缓升起,低头看去发现那可爱的脸蛋儿红的似过分成熟的西红柿。
“嗯,其实换句话说就是,我喜欢博士,只是不确定博士对我是什么情感,所以昨晚才会问博士。”
“问,问我什么嘛?”
“把我当作什么样的人。”
“我,我我我,我都不记得了怎么算嘛!”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现在不行,除非答应我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呢?”
“条件之一是——先抱紧我!”她张开双臂,两人紧紧相拥,在彼此的无限贴合中沉沦,一切似乎变得渺远,光霎时间洒落,为两人描上发亮的光边儿。因为害怕任何一方受伤或者消失,所以任谁都不愿放手。
或许在不久地未来,他们会携手见证彼此人生的种种,但能确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抓紧彼此的手,对他们而言,这也就足够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