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23）：谈生意
虽然陨石被炸毁后，每块碎石的磁场已经弱到不足为虑，但空还要等凝光派人来，所以他干脆坐在大石头上，喊道：“可莉，申鹤，来听我讲课！”
一听讲课可莉一脸苦相，不过申鹤自小学习仙术，早就习惯了，因此她毫不犹豫，施施然来到空面前坐下。“现在给你们讲讲微积分……”空想了想，提出一个可莉和申鹤应该都能接受的课程。
“等等，骑士哥哥。”可莉举起了手，“我们没纸笔。”
“我有。”申鹤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和一支钢笔，“师父说行走在外，少不得要画些符箓，所以我纸笔不离身。”
空拿过纸笔，也不多话，直接开讲：“我们先来看看三角函数的积分……”
讲了一会后，申鹤面露怀疑之色：“这，也是仙术吗？”
“当然，不要看不起数学知识，须弥某些学问高深之人，道行未必在令师之下，而那些通晓宇宙规律之人，更可震荡群星，撼动宇宙。”
申鹤脸上怀疑消退了，伊卡洛斯也没有再度发起催眠，两个女性就这样听着空讲课，直到有车声隆隆而来。
空打量着车队人员，发现绝大部分都是力工，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只有一个女性，身材娇小纤瘦，但站在地上就如同一根钉子，气质极为凸显。“请问这位小姐是？”他向那个女子发问。
“在下甘雨，月海亭秘书。”甘雨微微颔首致意，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可莉看得都有些呆了。
空突然笑起来：“璃月的底子这么厚吗，3500年的仙兽，竟然只是个秘书？”
“帝君安排如此，我也不喜欢荣华富贵，所以做个秘书，为七星服务足以。”甘雨的声音虽然比较清，但不像申鹤那样冷，所以听上去还挺舒服。
空有些随意地点头，而甘雨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不知道荣誉骑士如何能看出我的寿数？”
“我会通过对方牙齿和皮肤，估测他人寿数，甘雨小姐虽然举止端庄，但看到牙齿，也并不困难。”说到这里空留意了一下甘雨的反应，发现甘雨抿了几下嘴，似乎很不想张开。“果然，即便是三千年未老的美人，仍旧会在意自己的年龄。”他如是想。
甘雨向空点点头，随即自己也走进人群，帮他们搬运陨石。“你刚下山来，什么都不懂，不如和他们一起搬石头，也是个融入普通人的契机。”空转而对申鹤说道。
申鹤倒是没去怀疑这句话，空刚说完她就搬起一块巨石，一扬手便把巨石扔到车上。“哎呦，好力气。”空由衷地夸奖申鹤，随即一个闪身，把可莉从草丛里拽出来：“别想偷懒！”
可莉拼命挣扎：“我还想多睡一会啊！另外你怎么不动手啊！”
“你想让我动手？也不是不行，起！”话音刚落，很多碎石就原地浮起，而后空一挥手，这些石头就自己飞到车上堆好，可莉看得目瞪口呆。
甘雨有些吃惊：“这是风元素力？可我没看到任何神之眼。”
“呃，我情况有些特殊，所有种类元素力都能用。”一路走来，空已经基本确认，除他和天理维系者以外，没第二个能同时操控多种元素力的人，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而甘雨则点点头将此事记下。
一段时间后，众人将大约100吨碎陨石放到了车上，车轴和车轮都被压得嘎嘎作响。“刷拉拉！”甘雨用冰元素力将车轮下土地冻结，使其不容易陷到地里去，然后自己推着一辆大车，向璃月港方向走去。
空活动着手腕脚腕：“好久没干过力工活了……我们也先走了，你们要在这里看好，不要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偷走了！”
甘雨带来的千岩军士兵和力工们纷纷答应，空便带着可莉和申鹤返回璃月港，找北斗谈船队事情。
北斗虽然是船队老大，但在陆地上也有办公地点，现在空这三人正站在一艘名叫“南十字一号座”的破船旁边。“倒是别致，用一艘旧船作为自己的办公室。”申鹤淡淡地说道。
空走到破船门口，对值班船员说道：“我是蒙德荣誉骑士，这位是火花骑士可莉，这位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申鹤，我们想要见见北斗船长，谈一笔生意。”
“啊，香菱阿姐确实说过有个荣誉骑士想来做生意。”值班船员打量了空几眼，而后开门让他们进来。“卯香菱年龄也不大，为什么你管她叫阿姐？”
伊卡洛斯给空发来了原因，那名船员则回答：“她做菜不错，武功也好，北斗大姐吃完了她做的海鲜，直接让我们叫她阿姐，我们就叫了。”
和伊卡洛斯所说一样，空便确定这个船员没有说谎，心里对北斗的评价高了一些：“北斗船长在这边是吧？我们进去了。”
船员点点头就退下去了，空正要敲门，却听见一阵高亢的歌声，说好听点叫直击灵魂，说难听点就是鬼哭狼嚎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茫茫的大海上面浪花开……”
“别唱了！”空有些忍不住，直接推开了门，然后他便看见一个30多岁、身材火辣、头发乌黑、眼眸赤红、戴着一个眼罩的女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雷系神之眼。“什么样的节奏……你好，这边坐。”看见有来客，北斗也只是随意地一挥手，让他们坐下。
空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蒙德誓言岬那边，有1000多吨石头要运到蒙德城内，听卯香菱说南十字船队最好，所以我来问下，700万摩拉，接不接这活？”
“700万嘛，少了点吧……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誓言岬是个悬崖，你怎么把陨石从悬崖上放到船上呢？如果是我们出人搬运，那还要加钱。”
空摊开手：“就是直接扔下来，所以希望北斗船长做好防护，别被砸沉了。至于人力嘛，我会在蒙德招人，也不需要你们出人。”
北斗拿过一边的酒喝了一口：“没关系，南十字船队久经风浪，只要你不把1000吨石头一下子砸到一艘船上，那么完全不用害怕。路线是从誓言岬到果酒湖对吧？”
蒙德城三面被果酒湖包围，所以船队运货必须经过果酒湖，空听到这句话后便竖起耳朵：“北斗船长走过果酒湖？”
“以前确实走过，从风暴洋顺莱艮芬德河进入果酒湖即可，水深很适合船运。”
空挑起眉毛：“有些印象，但莱艮芬德河可不短，风暴洋又大，是不是很绕？”
“那可不！如果有条运河能省很多事，我还给西风骑士团写过信，希望他们可以开凿一条运河，不过他们啥都没干。”北斗翻了个白眼，又拿过酒杯喝起来。
这蒙德是不是跟巴巴托斯学坏了，成天摸鱼不干正事啊？不过看琴也不像个懒人，那为什么不肯开凿运河呢？难道是想制造商业壁垒？也不对，蒙德是贫铜国，铜料大部分来自璃月，既有陆运也有水运，何必给自己制造麻烦呢？算了以后再说！想到这里空又问道：“你见没见过一个叫温迪的吟游诗人？”
“见是见过，唱歌蛮好听，长相也挺嫩，不过这人怪里怪气的，给多少钱他都接，从没说过钱少，或许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出来玩了吧。”北斗把酒杯放到一边，有些不屑地说道。
大户人家的少爷？什么大户人家能比这位还大啊？空内心吐槽后摇摇头：“我也见过这人，也觉得怪怪的，算了不提他！你想要多少钱？”
“既然是香菱介绍来的，我就给你打个九折，720万，你也没多花多少。”
“行！”空也不跟她废话，一口答应下来，随即两人便签订了合约。
离开南十字一号座后，空对可莉和申鹤说道：“还是快回蒙德吧，北斗不日就会动身，我们多少得把誓言岬那堆碎石整理一下。”
申鹤：“又要让我出苦力，这次也是融入普通人吗？”
“对，璃月普通人是人，蒙德普通人也是人，自然有必要为他们服务啦！听着，申鹤小姐，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难道你跟你师父学习仙术，就只为了杀些魔物？”
可莉&申鹤：“难道杀魔物还不够吗？”
空微笑起来：“杀魔物是很重要，但力量的使用，绝不止于破坏，还需要创造和守护。”
与此同时，派蒙、阿贝多那几个还在汗流浃背地建造第二台采矿机——这家伙就是个吞煤怪物，不到一个钟头就能烧掉一吨煤，给蒙德脆弱的物流系统带来了巨大挑战，不少人都累得叫苦连天，他们必须建造起一个“煤矿-车辆-铁矿”的自动运输线路，否则专业搬运工都要辞职啦！
除此之外，煤矿工人也眼馋采矿机，铁矿山那边也要扩大产能，而扩大产能就需要采掘更多煤炭，进而可能需要更多采矿机——一想到这种前景，蒙德工匠内心就都是崩溃的。
“空啊，我不骂你是王八了，你快回来好不好！”派蒙一边流泪一边把电磁铁装在机器上，这时一只手摸在她头上，“你骂我是什么啊，派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