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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机四伏(9)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柔弱人妻羡,重生,双洁,不虐,ABO

2021-03-14 18:48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蓝忘机醒来后,看着床边小盒子,一直沉默。

        白果看得心都发颤,这到底是醒了还是仍醉着?

        好一会儿,蓝忘机才按了按紧锁的眉头:你亲自带人,将那些礼分别送去各院里,只烟雨小筑那厚上两层。

        白果立即应了就要走:小的这便去办。

        蓝忘机又叫住他:派去接妾君的人出发多久了?

        “啊?小的并未派……”白果在蓝忘机杀气渐浓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你派了。”蓝忘机盯着白果冷道。

        白果一个激灵,忙点头:对,瞧小的这记性!都忙忘了,小的昨晚的确派人去接妾君了,还请爷莫怪小的自作主张。

        “唔……你做蠢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下不为例。”蓝忘机这才满意点点头:去做事吧。

        待白果同手同脚出了门,蓝忘机才盯着那盒子傲慢道:白果这小子,就会给爷找麻烦!

        魏夫人斜斜靠在床头,脸带欣慰地对一身水汽的金光瑶道:知道你们小两口无事,我便放心了。不必挂念我,只是风雨突骤,年纪大了有些不适。倒是难为你如此大雨特地赶回来,下次可不能这般,凉意甚浓,你快回东院歇着吧!

        金光瑶抬眸看了看她头上虚虚绕着一圈布子,声音有气无力,屋里却又一股子淡淡的清凉药膏的味道,只躬身应了:那母亲好好休息,阿瑶便先回了,晚时再过来请安。

        “去吧,让嬷嬷送送。雨天路滑,千万慢些。”魏夫人摆摆手,又提醒道。

        金光瑶在魏嬷嬷的陪同下出了门,便看到金嬷嬷已拿着伞侯在门旁,只等他出来便慢慢撑开了,扶着他往一侧门廊走。金光瑶对魏嬷嬷道:嬷嬷回去照看母亲吧,雨水打脚,不必送我。

        “大主君慢行。”魏嬷嬷停了步,恭敬俯身一礼。还是目送他们一行人出了院门,方转身回了屋。

        “人走了?”魏夫人看到她进来,随手扯下巾子扔到旁边矮桌上,冷淡问。

        “是,已回了。夫人莫动,您还需好好躺着休息,这头痛症可不能轻忽。”魏嬷嬷上前来轻轻扶她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唉,又是个不省心的。”魏夫人坐好后叹气,不待魏嬷嬷问便道:这鬼一样天气,他突然跑回来,怕是跟曦臣有隙了。这才成亲多久?未满一月……

        “夫人先别着急,许是误会,咱大爷脾气多好,与谁都一副和气笑脸,大主君也是个温柔爱笑的,应不会吵架。”魏嬷嬷捡好话安她的心。

        魏夫人摇摇头:曦臣脾气软,却倔,打小我便觉他像个坤泽托生,什么事都往心里藏。金氏脸上粘笑,眼缝里却是藏了针,不是个好说话的。

        魏嬷嬷帮她揉着手,只听着她说:夫夫拌嘴小事,往日里我不会在意,太黏糊了,反倒没了我这亲母位置……可明年便是会试,曦臣需拼此一搏。家里人脉虽广,老爷却是较真的性子,绝不肯通路的。我急着把金氏迎进门,不就是看重他家有钱脉?他与曦臣夫夫一体,总该为他谋算。若是此时不和,恐怕耽误我儿前程。

        魏嬷嬷道:这不能吧?大主君刚也只紧张担心您身体,看神色并未有其他什么。

        魏夫人抽回左手,换了右手给她继续揉捏:这便是他精明之处。婆母已病,他若真不分轻重拿了这事出来,扰了长辈养身,怕是名声难听。

        魏嬷嬷这才明白为何魏夫人一听到金光瑶回来了,只一惊便立即让她取长巾和药膏,原是如此。“主君既未提起,夫人可当作不知,安心养着。”

        “他不说,我却不能不知。你派人去学院一趟,看看究竟因何故,惹他急赶回来。”魏夫人轻声吩咐。

        “夫人放心,老奴待会儿便去。”魏嬷嬷应道,又转过身替魏夫人轻按头上穴位。

        魏夫人闭上眼,忍下穴位处酸疼,嘴里泻出几声痛吟:我这头痛症,是愈发难忍了,大夫开的药也是无大用。下回换个试试吧。

        魏嬷嬷却斟酌道:如今的唐大夫却是城里最精此症的了……夫人,莫怪老奴多嘴——前后咱们请了几位圣手,都道此症病根难除,平日里需放松心神,不可太过操劳累,您还是得放宽心。

        魏夫人不说话了,她又何尝不知?只年轻时放不下这身份高低,好不容易熬死了正妻云氏成功上位,自个儿也算得了圆满。如今却是替蓝曦臣继续争的——若蓝忘机资质差便算了,只任由自己拿捏摆布,让他挡不得曦臣的阳光道。偏生他自小学业上进,族中长辈连连称赞,还一度传出蓝家后继有人之言。这让她如何能忍?自己可以忍那些立身不正的羞辱,也能受盈门宾客的异样目光,却再容不得自己亲儿被他压得晦寞无光,日日沉默。当年云氏去世,蓝二远走,自己面上如愿以偿,得了天大好处。谁又知蓝启仁因宠妾灭妻’‘逼走嫡子的往来私语,竟一年未进她门?若不是自己做小伏低,又狠心立誓绝不让曦臣和蓝二相争……怕真是得了面子丢里子,重蹈云氏覆辙了……

        “蓝二鬼性,轻易捉不住。花了几年心血按他喜好养出个魏婴,任他再是百炼刚也得化作绕指柔。美人香软了硬骨头,又可断了他母族云氏助力,没料到却是这美人先折了腰,怕又是个云氏之流!”魏夫人想起那不知廉耻气到她欲呕的信,又是不屑又是厌恶。她平生最得意一事,便是自认聪慧,只将那男人视作登天梯,而非云氏眼中的,心心念念只盼着乾元垂怜。若她也将情爱看作第一,怕也没今日了。

        “夫人胸有沟壑,魏妾君哪得您远见?有几分都是捧场话了。他天真烂漫,正是耽于情爱之龄,老奴倒觉这般正好。”

        “这又是何意?”魏夫人扯了扯唇问。

        “您想啊,二爷他何等冷性,哪比得老爷长情?坤身天生感性多情,爱上了便如那扑火小蛾。如今二爷身边只得妾君他一人,方显太平,若是往后这院里莺燕成群……老奴反怕妾君情不深,唯有深了才起独占之心,才有起火之源哪~”魏嬷嬷慢慢说道:夫人大可不必急躁,且不说二爷自违抗家族长辈命令、誓再不科考后,已失了族里大半人心。唯剩的母族云家,一有魏妾君独宠在,姻亲一事再看;二来再与二爷亲近,他自家也是有不少小辈的,哪能倾全力帮二爷一个外姓?想来只要大爷会试得中,又有金家、魏家帮衬,这未来家主之位如何不稳?

        “你说的倒是有理,只要曦臣前程明了,才是最正紧的。”魏夫人睁开眼按住魏嬷嬷的手,眼中聚神:故会试绝不能如上次那般出差错!曦臣本就是鲲鹏,只缺了那好风借力……你赶紧去查探他与金氏矛盾缘由,就是破了几瓣镜子,我也得给他修好!

        “老奴这便安排,定不让那些小人小事坏了大爷鸿途!”

        这边刚说着,又有丫头屏息传话:夫人,那西院管事又来了……说是拿了几个吃里扒外的家贼,妾君身份低微不敢踏错,便前来请示您,该如何处理?

        魏夫人胸口又开始闷痛,只对魏嬷嬷道:蓝二院里的,果真不是好货!这两日又是捏着失窃一事大张旗鼓地搜院,还每每前来“请示”,故意下我的脸。若不是我亲眼见了那盒乌糟之物,怕也以为他们丢了千金宝贝,不能再让他们这般胡闹下去,你且对他们说既出了家贼,便先关进柴房去,待雨停,喂了哑药全发卖了,若西院再查不回失窃之物,我这主母少不得派人去西院协助。看他们怎么回。西院嚣张至此,便是倚仗我爱面子,可如今蓝二这主子不在,一群猴子若妄想称霸,逼急了我便请出家法来,横竖蓝氏未分家!

        魏嬷嬷点头:老奴这便亲自走一趟西院,您是家里主母,西院再跋扈便拆了面子,看谁吃亏!

        待她领着一群体膀腰圆的婆妇横眉竖眼去了西院,还未发威,却见一脸病秧殃,风吹就要倒的魏婴被扶着出来喏喏请罪,称他因贼人偷窃一事吓得慌了神,躺在床上未能管束好这些无能的下人,让一群遇事只会着慌的人总去麻烦姨母,是他没本事。说罢泪花直落,竟是呜呜呜得哭了起来,还要挣扎着给主院方向跪下,给魏夫人请罪。只这腿软,阿月等人拉扯间竟是要朝魏嬷嬷等人跪下。

        魏嬷嬷心肝急跳,哪敢担了这逼主下跪的罪名,魏婴身份再低,也不是她可以受礼的,赶紧上前拉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魏妾君,道:妾君在夫人跟前也教养过几年,老奴舔着老脸能说是看着出落,哪能不知您最是心善软和的?夫人正是了解您的性子,才派了老奴来指点一二,失窃一事发生在内院,既不能轻忽也不能闹大,她虽不想越界主张,可若是那些刁奴不服管教,欺上瞒下,欺压您这个主子,她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魏婴没跪下去,只好抽泣着倚靠在阿月身上:是阿婴没用,劳姨母病重还要费心教导。我这便处置了那些不懂事的管事去。

        说罢,叫来白术白芨阿星等大小管事,当着魏嬷嬷面出言呵斥道:失窃一事既已抓到贼人,又找出了那些家贼,便到此为止,如何能去打扰姨母养病?你们可知错了?

        魏嬷嬷一听他那软绵绵的“训斥”,又看那些西院管事一脸无所谓,乱七八糟的“知错”回应,差点岔了气。

        魏婴已满意一笑:既如此,都下去好好做事,别又无事生非。再敢如此,我定要请家法来!

        “是~”下人们拖拖拉拉几声,便做鸟散。

        魏婴转头望着一脸复杂的魏嬷嬷,邀功道:嬷嬷,这般教训,他们定然不敢再犯,也请姨母和嬷嬷放心。

        魏嬷嬷怒其不争:妾君,哎,难怪夫人放心不下您,如此好性……怕是被欺了去。

        “不会的,有姨母在,这内院谁敢放肆撒野?怕是得了癔症,自寻死路。”魏婴笑吟吟道。

        魏嬷嬷看他柔弱依赖的笑脸,又想起那些狂浪大胆的书信,一时竟是分不清魏婴深浅了……

        “好了,人走了。把我红豆甜汤端上来!”魏婴拍了拍手,用右手握拳敲着腰往桌边走。

        蓝曦臣因端砚发高热一事去寻金光瑶理论,却见他冷笑着把碎成几块的牡丹扔到自己脚边。

        蓝曦臣一呆,蹲下身将那烂成几片的书袋慢慢拾起,轻轻摩挲着那脱了线头一团乱的牡丹,微红了眼。

        金光瑶看他眷恋如斯,岂能冷静:一件旧物藏得那么好,还真是夫君心肝宝,只不知出自哪位心灵手巧的坤泽,若是夫君实在喜欢,阿瑶不是小气之人,夫君纳来做小便是,何需东躲西藏,私相授受?我是您主君,自然得为您考虑,可那坤泽如此不知体统,漏了风声可就不好了,怕是得浸猪笼吧?

        “你闭嘴!”蓝曦臣冷呵一声。金光瑶被他冷眼一斥,倒是有些惊了。

        蓝曦臣不再看他一眼,只拽紧那些破布,头也不回地踏着大雨走了。金光瑶回过神来更气:好你个蓝曦臣,为了一块破布,竟敢对我大小声!我等了你一天解释,原本还想着你若好好赔罪,我便咽了这口气,纯当过了,没想你倒好,不愿接这梯子。也罢,你不给面,我便去问问能管这事的!

        金光瑶当日便收拾好东西,让下人架了马车回蓝府。到家得知魏夫人身体不适一事,便直接去主院问安了。

        回了东院,金嬷嬷给他换了干衣裳,又端了热茶暖身:主君今日做得极好,未在老夫人面前漏了口风。

        金光瑶饮了一口热茶:哈哈,嬷嬷却是这般信不过我么?原本就不打算说的。

        金嬷嬷一愣,转瞬便明了他的意思,服气道:倒是嬷嬷想差了,我家小公子一直都是知进退的。

        “这跟知进退没关系。我只是晓得,如今急得可不是我。哪有那么好的事,惦记我金家助力,却又想我上赶着倒贴?我低嫁蓝曦臣,都得算家族利惠,付出了不少的,怎容他们想摆弄便摆弄?我那婆母在后院这么多年,总比蓝曦臣懂事,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金光瑶笑中带着几丝讽意。

       “嬷嬷这两日只管看大戏。台子咱们都搭好了,不会白费的。”“那嬷嬷定然认真看,可不能错眼儿。”金嬷嬷笑着道。

        “你藏得深,我便查不出来了么?”金光瑶低声嘲道,“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让你这般用心护着。”

        魏夫人很快便知道了蓝曦臣与聂小公子放灯一事,她听了摇头:应与聂家小儿无关,他对曦臣有意,我早已知道,当初也曾考虑与他家谈亲,只聂家终归比不得金家。谁家嫁儿,不查未来儿婿身边事?聂家事金家定然也早知,金氏还是应嫁,便是表示不在意。你再继续说。

        “昨日大爷身边书童被主君罚跪了半日,回去发了高热。大爷闻知后从学院赶回,先去看了端砚,又去了一趟书房,方去寻了主君,没几时便甩袖走了,脸色还很是难看。”

        “可听到大爷跟主君说了什么?”魏嬷嬷忙问。

        “奴才们靠得远,并未听清,只看见大爷离开时抓着一个约摸是书袋样式的物件,上边好似是绣了一朵花……大爷回了书房后便关了门。”

        魏夫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念道:书袋?花……怎么有点耳熟……

        魏嬷嬷闻言眼神一变,将回话的奴才挥退,凑到还在苦想的魏夫人耳边:夫人,莫不是您当初吩咐魏婴绣的那个书袋?老奴记得您当时还觉魏妾君绣了牡丹不好,该绣杏花才是。

        魏夫人眼神一紧:怎会?那不是让言嬷嬷直接送去了蓝二那?

        言嬷嬷是魏夫人借着魏家的手特地送到魏婴身边的看顾者和监视者,有些魏夫人不好明说的话,都是她传给魏婴的,例如“乾元喜欢柔顺的”、“大爷爱鉴赏丹青”、“大爷喜欢……”。总之务必哄骗着魏婴往蓝二喜欢的模样长。蓝二素来对其他坤泽爱答不理,偏只对云氏有耐心,魏夫人又曾听他亲口对蓝启仁说只喜欢安分守己的,便想那云氏便是安分守己,不就是一个以夫为天的性子么?那简单,云氏纤瘦爱素,魏婴便不能多吃;云氏喜爱杏花,魏婴便背了不少赞花诗,其实一开始还让他用杏花伴香来着,后因蓝二将一个靠杏花香爬床的婢子打断了腿,魏夫人不想因这惹了蓝二戒心,便忙忙让魏婴改了伴香;蓝二擅琴,魏婴便要学笛……

        那年魏婴刚到蓝家,送给蓝二的见面礼便是言嬷嬷按魏夫人要求让他亲自绣的一个书袋,还是用云氏生前擅长的苏绣。名义上这书袋是送给蓝曦臣,实际上言嬷嬷应直接送给了蓝二才是。怎么会在曦臣手里?

        莫非……魏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安,忙攥了魏嬷嬷的手:你亲自去学院一趟,就说我病了,让大爷回来一趟!

        魏嬷嬷强忍着手中攥疼:夫人莫急,可能是老奴记错了……os:早知道不该说的,怎就忘了,当初发生二爷与魏婴之事后,大爷跟夫人那通争吵……

        “不,你没记错……”魏夫人冷静道,如今在她眼里,蓝曦臣是重中之重,蓝启仁都得往后排。所以一年前她突然冒着被蓝忘机抓住把柄的风险都要下药把魏婴送到他床上,便是发觉蓝曦臣对魏婴上了心而不自知。她绝不能让一个专门养来伺候男人的玩意毁了儿子的前程,魏婴什么都没有,只学了一身狐媚本事……给蓝曦臣做妾都是抬举了他,自己给自己养了个狐媚儿媳,怎么想怎么膈应。(魏夫人私下有让言嬷嬷传一些床笫之术,哄魏婴说坤泽都要学的,魏婴年幼无知,没有亲近长辈教导,身边只有一个言嬷嬷,他不知那是坏东西,只觉得奇怪,又不能拒绝)

        魏嬷嬷看魏夫人什么话也听不进了,只好按她吩咐赶去学院寻蓝曦臣回来。

        老话说“知子莫若母”,同理,蓝曦臣又如何不了解魏夫人呢?他一听到魏嬷嬷传话,便知他母亲猜到了什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派小厮去告了两日假,便随魏嬷嬷回了蓝府。进了主院,魏嬷嬷便让所有下人退到远处,还打开了窗,窗的雨声密如鼓,倒是最好的掩盖了。

        魏夫人冷冷看着一进屋便直直跪下的蓝曦臣,眼里都是失望:你如今这作态,便是认了?

        蓝曦臣脸上一片疏淡:母亲,您让我认什么?

        “认你对魏婴仍念念不忘,认你对弟妾心怀不轨!”魏夫人冷斥。

        “何来不轨?自从那晚……儿子除了那次家宴,并未再见他。若是心怀,儿子那时也说了,心里再放不下,母亲莫要强求。”

        “呵呵!好一个莫要强求’……你这时却要扮深情了?那时你被蓝忘机处处压制,忧愤难诉时,可是默认给他送朵解语花的。怎么,发现那朵花好看,自己便起了折取之心?”魏夫人自上而下注视着蓝曦臣冷笑。

        蓝曦臣握紧了拳头,垂眼不语。是,他都知道。那时的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蓝二,父亲对自己十分疼爱,对蓝二唯有冷颜训斥,可他知道,父亲是按顶家之主在鞭策蓝二的。无论自己怎么熬夜追赶,都只得到一句“曦臣,父亲知道你心志,莫要急躁,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凭什么?所以在听到母亲和魏嬷嬷的谋划时,他默认了。这一切都是因他未见过魏婴,在那之前,他一贯用“那个坤泽”称呼他……当他真的见了那个偷偷躲在竹园里哄小兔子吃萝卜的魏婴时,他惊艳了。这么好的魏婴,他不想送给蓝二了。他又白又乖,见到自己会软软地喊“表哥”,会小心翼翼地讨自己欢心……会因自己随口一句“阿婴跳舞一定好看”,便努力去学,他以为是要嫁我,才那么努力的……可怜巴巴地等着我的肯定,跟我在父亲面前有何不同?

        “曦臣,娶金氏我可是亲口问了你的,也是你自己哄得他那么快便嫁了你。”魏夫人走到蓝曦臣跟前:自小我便教你,你是庶子,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去争,没人会送到你面前,我争来了正妻之位,魏家当初把我当做棋子,如今却成了我的棋子;你一直想要赢过蓝忘机,我替你选了魏婴做棋子,如今咱们局势大好,你可要想清楚——你肯不肯为了这颗棋,毁了这棋局?

        蓝曦臣不说话,魏夫人也不逼他。许久后,蓝曦臣低下了头:母亲,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金氏一个交代。os:那个书袋,本就是我骗来的,不是自己的东西,终归留不住。只看以后吧……

        魏夫人把手伸到他面前,蓝曦臣握住她借力站起。魏夫人笑着替他掸掸肩上一抹灰痕:只要你得了家主之位,便可入京加入嫡宗,那时蓝家都是你的。一个内院小妾,你若是有本事,大可藏起来。魏婴胆小,金氏、蓝二都不蠢……你若再这般,怕只会给他招祸。

        “儿子知了,谢母亲费心教导。这便回东院赔罪。”蓝曦臣躬身一礼,恢复了往日温和。

        “好孩子,去吧!夫夫俩好好说,晚膳便不必过来了,母亲头疼得紧。”魏夫人拍拍他手。

        蓝曦臣道:那母亲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魏嬷嬷等蓝曦臣走了,走进去道:夫人,大爷往东院去了。

        “嗯。还算可教。”魏夫人扶着魏嬷嬷手回了内室。魏嬷嬷又吩咐下人将窗户关了。

        魏夫人突然道:你待会儿去西院传话,明日让魏婴到我这来抄训。

        魏嬷嬷小心道:西院管事怕是不肯,恐拿妾君已被二爷禁足为由……

        魏夫人冷冷道:书房失窃,那贼人是混在那些工匠里进来的,生人太多。魏婴一个坤泽呆在西院,只一想到那贼子竟如入无人之地来回后院,我做姨母的怎能不胆寒?忘机不在终究不好。你之前不也说了,西院那些管事都欺他脾气软么?我既知了,怎么都得护一护。且抄训哪里抄不得?禁足也可禁在我主院,我是他亲亲姨母,总不会害了他。若西院奴才不放心,便派人一起看着抄便是。

        魏嬷嬷知她是铁了心要魏婴过来,只管恭敬应了,过去传话不提。

        魏婴听了,只小鸡啄米般点头:姨母关心,说实话阿婴也是怕极,只如今身子还未好,又怕过了病气……

        魏嬷嬷看了他那病容一眼,微笑道:妾君果真心善,夫人说了,横竖她也在养病,大夫都是现成的,不必担心这些个。

        魏婴松了一口气:那明日婴便过去叨扰姨母了。

        魏嬷嬷行礼回了。

        魏婴抬手止住旁边阿月、阿星的欲言又止:放心吧,此事理在她那,我敢应便是有分寸。取那药来,我明日若抄着抄着了,她总不能掐醒我继续。你们都跟我一起过去,就算她那是龙潭虎穴,咱也不怕。装弱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阿月道:奴去缝几个软垫来,明日绑在您膝上,以防她让您跪着抄。

        “好姑娘,果真聪敏,我差点忘了这个,再取些那种来,姨母就是不服老,这习惯可真不好,若是头痛症又发了,可难受的哩~

        阿月阿星都偷笑,自去安排不提。

        第二日,魏夫人难得起了大早,换好一身更显威严衣裳,肃穆端坐:那抄训的偏房可收拾好了?

        魏嬷嬷道:带了知心等人特地按您吩咐的收拾了。

        “嗯。”魏夫人敛神望着门口,只等魏婴送上门来。

        卯时末,叱咤云城多日的大雨终于暂时收兵。魏婴在浩浩荡荡一大群人的包围下踏进了主院。

        魏夫人抬眼望去,只见魏婴一脸苍白地被左右婢女夹扶着进来,看到自己时眼里都是激动:姨母~

        还未等魏夫人应话,又有一个西院管事快步进来招呼,“见过老夫人、妾君。刚二爷派了人来,说要接妾君去烟城。”

        “什么?”魏夫人一愣,看向魏婴,他已经颤颤巍巍地看向那管事:白管事,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行!”魏夫人一口拒绝,慢条斯理道:你看看阿婴,如今病成这般,又是大雨天,如何能赶路?怕是小命都磋磨没了!

        “姨母,阿婴要去!若是能见爷一面,阿婴便是立时死了,都值了!”魏婴眼泛桃花,刚刚还苍白如纸的脸上已染出微微红晕。

        魏夫人莫名想起那盒信,只觉一堵。

        白芨朝魏夫人行礼后,站起道:夫人放心,小的们会请大夫随同,定不会让妾君出事。

        “忘机可说是何要事?怎要魏婴去烟城抛头露面?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他虽是妾,但也不允许忘机随意处置买卖!”魏夫人这话,却是暗示蓝湛要把魏婴带出去做物件似的。(私设:妾身份低贱,可通买卖)

        白芨恭敬道:夫人多虑。二爷并未有此意。只是云家长辈想见见妾君,二爷推脱不过罢了。

        魏夫人心里一动,想起自己扶正后试探蓝忘机婚事时,蓝启仁言她不必管,云氏已给蓝忘机定下婚约一事。只后来蓝忘机和云家一直没有声响,蓝启仁才起了亲自给他说贵亲的念头。如今云家要见魏婴,又是何故?不管为何,能彻底断了云家结亲念头才好!

        “阿婴,既是云家长辈想见你,你去了可要多多注意,小心为上。来,我有东西与你。”说罢,亲自下来牵了他手往内室去。

        一炷香后,魏婴抱着一个盒子又带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主院。

        不到半个时辰,西院门口一应离家事物便打理齐全。魏婴被扶着爬上铺了好几层厚厚褥子的马车,随着白芨一声“出发”,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阿月将魏婴从主院抱回来的盒子打开,竟是一套水色极好的玉饰。魏婴懒懒地扫了一眼:这颗甜枣还算拿得出手了。

        阿月小心放好它:魏夫人与主子说了什么?

        “无非一些撺掇我争宠表现的话罢了,提醒我莫要在云家长辈面前出头,只让我趁机千万拢住二爷的心,最好在二爷娶了高门媳妇前生下孩子,以后即使没了乾元恩宠,也有个靠山……诸如此类的吧!”魏婴斜斜靠在大软枕上,一派闲适。

        “这话听着似是真心为您考虑,可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阿星挠头道。

        “她是真觉得我对爷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若是换个心思敏感的,可不使劲儿作?最好把二爷所有娶亲可能都绝了,只留我一个。哈哈哈……”魏婴一想起魏夫人那为自己百般忧虑的模样,便想乐。

        “主子,幸好二爷的话来得快,不然看她模样,是不愿您好过了。”阿月叹道。

        “怕什么?对付她简单得很,金光瑶、蓝曦臣,随意选个拨弄一下,她就没心思搭理我了。”魏婴笑道。“不过你说得对,二爷怎知我想他了呢?我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啊~”魏婴用舌尖顶了顶牙齿,眯眼笑道。

还是没见到……我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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