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飒帽和断灰狼 上｜HCY水仙文（断飒）
森林刚刚步入冬季，雪还没下，北风却已刺骨，村子刚完成了最后的作物清点，农闲时节正式到来。往常这个时候，正是村长收集各户的税金和农作物准备交给领主的侍臣，但近几年侍臣不敢前来，赋税全部堆在村长家里迟迟交不上去，因为这村落周围有恐怖的狼人出没。
飒飒独自一人住在父母留下的破旧小屋里，他的家人去世时村民们都很可怜他，觉得孩子这么小大概很难活下去，谁知这小家伙东一家西一家地打杂工换点食物和零钱，竟顽强地活了下来。父母去世后村长收走了他家的耕地租给别人使用，本来还想把房子也收了，飒飒坚决不同意，他拒绝被领养，固执地守着家里的老房子，一个人挨过一个又一个凛冬。
由于没有父母照拂，村里同龄的孩子都喜欢欺负他。一次，有几个顽劣的男孩子用食物把他骗到了谷仓，本着好奇的心态模仿他们偷窥到的大人做的事。那件事成了飒飒的*启蒙，到了青春期那股冲动劲儿更是难以自持。村子里住着个老婆婆，她的儿子加入了雇佣兵十几年杳无音讯，孙子也成年加入了领主的军队，大概是觉得孤独，开始对飒飒心生怜悯，便总叫他去森林里采果子，回来做汤给他，而飒飒也在森林里采果子的时候开发了自己的小爱好，躲在树林里玩蘑菇。
那些长在石头边的，尤其是雨后，那蘑菇又粗又长【……】村长被发现死在森林和村落之间的小路上，身体有犬齿留下的牙印。
一开始人们以为是野兽所为，可后来所有去到森林的人都没再活着回来，所有能找到的尸体全都有狼的抓痕和撕咬痕迹。两个同时竞争村长位置的人在村民面前立约，谁先宰了吃人的狼谁就是下一任村长，两人转头钻进森林，过了三天，终于有一个人回来了，浑身是血地拖着另一个的尸体跑回来，大嚷着有狼人。一时间，全村陷入了恐慌，没人敢靠近树林，连白天务农都要成群结队，飒飒自然也没再进过林子。
在万物萧瑟的阴天里，飒飒从井里打上一桶冰水搬回家，路上看到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鬼鬼祟祟进了村长管理的一个小仓库。青春期的孩子好奇心重，飒飒回家放下水桶就跑回小仓库那里，搬了块石头爬上积灰的大水缸，扒着窗框向仓库内张望。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的光景却很热络【……】一个是丈夫刚死于狼人之口的年轻寡妇，一个是妻子健在儿女双全的模范好男人。不过青春期男孩子的注意并不在这些伦理问题上，而是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动作。过早受到启蒙加上大孩子错误的引导，飒飒对这些行为有了解但不多，他知道两人是在做快乐的事，但不太懂其中蕴含的意思。
“看我抓着了什么！偷窥的小鬼！” 一个身材魁梧的醉汉一脚踢开仓库的门，把村长和那女人都吓了一跳，一同看向醉汉手里提着的飒飒【……】飒飒盯着屋内**，*到一半就被抓了，来不及提上裤子，只能狼狈地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女人很快被冷落在一边【……】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飒飒一个激灵，村长骂了一句把飒飒推开，飒飒滚了一圈爬到角落里赶紧穿好衣裤。村长让那醉汉带着飒飒离开，那女人也早就穿好衣服从仓库后的后门溜了。敲门声再次响起，门外的人似乎很急躁，村长一边应着一边把裤子提到一半的醉汉推搡到仓库后门。醉汉捏着飒飒后脖颈骂骂咧咧地走了，不过由于醉酒反应不太敏锐，让小机灵鬼逮住机会逃了。
回到家飒飒拉过椅子抵住门，生起炉火暖身子，不知道村长之后会不会再找他，惩罚他偷看，也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刚才【……】飒飒有点害怕又有点委屈，缩在床上拉过一件鲜红的连帽斗篷盖住发抖的身体，这斗篷他从小穿到大，有家的味道。村长应该不会轻易发过他吧，可是森林里有狼人，而森林环绕着村子，他被困在这里了。
再过几日冬季的献祭仪式就要开始了。四季伊始之日献祭是村长刚上任时就立下的规矩，随机抽选一个村民送到森林里，给狼人吃掉以换取一个季度的安稳。起初大部分人都不支持这种毫无人性的做法，可执行过两次后狼人真的没再骚扰过村子，夜里往返于农田和村落的人都平安无事，大家慢慢默许了献祭活动，麻木地将暴行合理化。而大多数人支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发现被选中献祭的人都是和村长有过节的，所以只要服从村长的命令，这种事就轮不到自己头上。飒飒心里打起鼓来，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村长会不会选他做祭品？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可是……要怎么做呢？
那天风很大，飒飒慢吞吞挤在人群后面，村长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木条，假装仔细辨认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次的祭品是飒飒！” “什么？” “怎么轮到小孩了？” 村民们不知道飒飒撞破村长偷情的事，全场哗然议论纷纷，私下猜测飒飒是哪里得罪了村长。
原本挤在飒飒周围的人群散开，每个人都一副看瘟神的样子盯着他。“不……我不要……” 虽然飒飒这些天一直在脑子里设想这个结果，可这冲击力未减分毫，被抽中为祭品，相当于被当众判了死刑。飒飒无助地环顾人群，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他与人群另一边的女人对视，对方随即挪开了视线。
依照村长立下的规矩，飒飒被请进祷告室接受牧师的祷告和村民们自发的祝福，不过祷告室狭小封闭，牧师和村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以往被关进来的人要么是威胁到村长的权威，要么是识破了村长的诡计，为了不让他们乱跑乱说，祷告室的传统便设立起来。在这间木板封窗的小屋外，牧师念着圣经上的故事，一些村民将鹅卵石绕着小屋放了一圈，飒飒却安安静静躺在地上，村长骗他喝了迷药，世界的纷扰暂时与他无关了。
时间很快来到午夜，风停了，漆黑的森林阴云笼罩，看不到一点星光。村长提着油灯走在废弃的古道上，先前那个魁梧的壮汉扛着昏迷不醒的飒飒跟在后面。这条路通往上古时期的祭坛遗迹，颓垣断壁，巨石林立，非常隐秘，祭坛下的深壑专门用于排流祭品的血，很适合杀人抛尸。
壮汉把飒飒扔到祭坛上，小家伙摔得背痛呜咽一声惊醒，看见村长和壮汉先是惊慌后退，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是哪？我要回家！求求你了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村长和壮汉都没说话，他们把飒飒按住开始扒衣服。“你们干嘛？不要！不要碰我！” 反正村长要杀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不必再像谷仓里那样顺从以求一线生机了。飒飒挣扎着从袖子里抽出提前藏好的短刃，划伤壮汉的手又朝村长刺过去，村长及时躲开，也让飒飒有了逃跑的机会。
“快！别让他跑了！” 飒飒跳下祭坛没了命地狂奔，错综复杂的场地让他晕头转向，身后传来村长的叫嚣和此起彼伏的犬吠，每一声都像催命似的刺激着肾上腺素。
前几日，飒飒悄悄跟踪村长，发现那日来敲谷仓门的是住在森林里的猎户，那个猎户飒飒从来没见过，他来村里找过村长后就趁着夜色离开了村子，刻意避开全村人，可能只有村长和壮汉知道他的存在。飒飒躲在角落里偷看，觉得这陌生人非常可疑，于是尾随他走到了深山里面，发现猎户独居的小木屋旁有个大围栏，里面圈养了三条大狼狗。
后来，飒飒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趁着夜深人静跑到墓地里开棺验尸，由于他力气小刨土慢，刨了两个晚上才把所有因狼人袭击而死的尸体都查看了一遍。虽然大部分尸体还处于腐烂阶段，恐怖的尸虫严重影响到飒飒的精神状态，但拿铲子手动剃掉腐肉后，骨头上的痕迹依然可以看清楚。在搜集了十几具尸体上的线索后，飒飒意外地收获了一颗牙齿，嵌在前任老村长腿骨里的尖牙，牙齿较直而非弯月形，这根本不是狼牙！这是狗牙！
身后三条大狼狗紧追不舍，飒飒掏出提前藏在斗篷里的香肠向后丢出去，狗子被香肠吸引给飒飒争取了几秒钟的逃跑时间。他本打算引着狗一路跑回村里，让大家看看这吃人的怪物其实是狗而不是什么狼人，是村长一直在欺骗大家。可他显然错误地估算了自己在复杂环境里的奔跑速度，兜里的香肠扔出去一半了，他连这该死的祭祀广场都没跑出去。
出口到底在哪啊？残垣断壁太多挡住不少视线，三条大狗又要追上来了。飒飒拉住一根石柱紧急转了个弯，从残破的石阶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轮血月终于照亮了广场，站在他面前的人，不，它不能被称作人，它的下半身像是人，还穿着裤子，但是尺寸大得离谱。而上半身俨然是只怪物，胸前长满杂乱的长毛，体型高大壮硕，如果钻进飒飒家的小屋估计都能把屋顶给捅穿。飒飒抬头看到怪物的脑袋，宽大的前额下一双杏仁状的眼睛亮着危险的绿色光芒，一团团白雾从钝状突长的嘴边呼出。
狼啊……是狼！真的有狼人啊！
霎时间，狼人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天撼地的怒吼，倾身向飒飒扑来。飒飒惨叫一声，两眼一黑吓晕过去。
狼人的吼叫吓退了大狼狗，飒飒就晕倒在它们面前，可三只谁都不敢继续靠近，全都夹着尾巴逃了。狼人赶走了其他捕食者，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猎物，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它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它趴下来，像狼一样用四肢行走，心满意足地靠近这块到手的肉，它低头撕咬……低头……低……它低不下去。
沉重的锁链牵制着它，锁链一头拴在石柱底部的铁环，另一头锁在狼人脖子上的项圈。狼人愣愣地回头看了看拴住它的链子，又不死心地朝飒飒努力挪过去，当链子勒得它无法呼吸时，它只得停下来伸直前爪试图把猎物扒拉过来，但是飒飒离它还是有点距离，它够不到。“呜呜……” 鲜美的食物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狼人伏在地上发出委屈巴巴的呜咽。这一宿它试了无数种姿势都够不到飒飒一点，铁项圈磨得脖子生疼，最终只能一边闻着美味流口水一边不甘心地入梦。
一些蒲公英的絮在阳光里飘荡映出金色光斑，清晨的空气有些冷，翅螺着上半身的男人在草地上醒来，俊朗的面孔很有男性魅力，微卷的长发披散着有些显凌乱，却平添出一些秀逸的精致。男人捂着脑袋坐起身来，头有点疼，估计是昨夜冷风吹的，男人有些烦躁地将挂在胸口的铁项圈摘下，不小心擦到脖子上的血痕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疑惑地小心触碰受伤的脖子，微微扬起头，这才看到不远处竟然躺着个人，那人披着红斗篷，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男人心里头咯噔一下，他昨晚难道杀人了？狼人形态下的记忆很模糊，隐约感觉自己昨晚好像是在馋什么东西……男人赶紧扔掉铁项圈爬到红斗篷旁边，趴在地上紧张地嗅嗅，嗅嗅嗅嗅，活的，太好了，没有血腥味，还很香。男人一把掀开红斗篷，一只脸色苍白的小美人儿蜷缩着睡在地上，清瘦的脸蛋秀气又不失可爱，双眼轻轻闭着，像贪玩的天使忘了回家，便熟睡在红玫瑰的花心里，安静地等待他的王子采摘，几根香肠散落在身边。
这……也太诱惑了吧！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怎么能在狗勾面前放香肠呢？太犯规了！
男人腿长走路难免颠簸，飒飒被他扛在肩上走着走着就被颠醒了，迷迷糊糊看到眼前一条灰狼尾巴甩来甩去，看来是做梦还没醒，于是飒飒闭上眼睛继续迷糊过去。大灰狼内心：香肠好好吃啊～开心～
树林里休整的一小队侍卫陆续醒来，有人架起锅煮汤，有人给马喂些草料，氛围很是安逸。“领主大人？您什么时候起的？怎么没看见您出去？” 值夜的侍卫正准备回帐篷补觉，大老远就看见他们领主大人从森林深处走来，手里拎着一些野味，肩上还扛着个人。“轮到你值夜之前我就走了，去打点野味给大家改善伙食。” 说完便将手中的野兔和山鸡扔过去，由生火的侍卫接住。
侍卫们盯着领主肩上的小红帽欲言又止，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这深山老林的，领主大人上哪打猎能捡到小孩啊？“断爷，您可回来了，回帐篷歇一歇吧。” 领主的帐篷里钻出一个老人，是领主的管家，对男人的称呼显得更亲近些，老管家接过断爷手中的布袋，断爷跟侍卫们说的是他早上打猎用的工具，其实是他专门用来锁自己的铁链和项圈。
“兔子烤嫩一点。” 断爷随意交代一句就扛着小红帽进了领主专用的帐篷，侍卫们面面相觑，“领主大人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好像是脖子上系了纱巾，昨天还没有呢。” “安静点，领主大人要休息了。” 老管家打断了侍卫们的议论，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烤兔肉回了帐篷。“这个孩子看见你了？” “不知道，应该没见过我变身的过程。” 老管家把兔肉递给断爷，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劝诫，“这些年的风言风语您也深受其害……总之，断爷可不能心存侥幸。” “我知道，若他真看见了，我断然不会留他。”
飒飒一直做噩梦，这一晚下来感觉像被人揍了一顿，浑身酸疼，不过一睁开眼睛，他就只记得后面一段怪梦。他梦见一条大狗在摇尾巴，不停地闻他身上的味道，还舔得他满脸口水，好热情的一只大狗狗……飒飒被狗勾舔醒，发现一个陌生的老人用湿毛巾帮他擦脸。飒飒腾的一下坐起来，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逐渐想起昏迷前的事，吓得缩成一团，警惕地盯着老人，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别怕，孩子，我家主人打猎的时候看见你晕倒在森林里就把你带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跑到森林里？你家人呢？” 老管家假装关心套他的话，如果这孩子目击了断爷变身的过程，就无声无息地埋了。单纯的飒飒被老管家和蔼的假象蒙蔽，放下警惕诉说自己的委屈。“我……我们村长！他是个大骗子！他用大狼狗滥杀无辜还要把我献祭给狼人！哪有什么狼人！我好不容易逃……诶不对……” 飒飒想了想，昨晚他好像是看见狼人了，所以村长没有骗人？狼人真的存在？
见小孩愣住不说话了，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躲在帘子后面的断爷觉得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信步闲庭地蹓跶出来，假装不经意间和小孩对视。假如飒飒撞破了断爷的秘密，那么在对视后一定会下意识表现出害怕，老管家袖子里的匕首下一秒就会割开小红帽的喉咙。不过，这小孩呆愣的表情看不出丝毫被吓到的样子，断爷加快脚步走向他，小家伙睿智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愈发……轻浮……
飒飒在心里把他这辈子所有的脏话都骂完了，他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美的活人！这种性感漂亮的男人之前只存在于他的想象里，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位吟游诗人，别人都嫌他疯癫不愿靠近，只有飒飒偷偷跑过去送给他一些食物。作为交换，诗人给他讲了几个神话故事，还拿出他自己画的天神画像给他看。天神伟岸英武，浓眉大眼相貌出众，飒飒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完善这个角色，甚至长大后在森林里玩蘑菇时心里偷偷想的就是这位存在于他幻想中的美男子，并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赋予他一些自己喜欢的男性魅力。而今天，他发现眼界严重限制了他的想象，面前这个长发男子可比他幻想中的那位美得多。明明衣着得体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遮的严严实实，却又有种极度吸引他的气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轻轻一个挑眉就能勾得他魂儿都飘了。
飒飒的反应让老管家放下心来，看来小孩并不知道断爷是狼人的事，只是花痴他家断爷而已。“你是哪个村子的？村长是谁？你们村长说有狼人？” 老管家开始询问他真正关心的问题，关于狼人的谣言，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二十年前的谣言害死了前任领主和夫人，小少爷躲过一劫幸存下来。老管家找到他的时候小狼浑身脏兮兮的，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才找到被雇佣兵杀害的父母。小狼小小一只，钻到母亲的尸体下面抱着尾巴抖成筛子，哭得皱皱巴巴的。老管家搬动领主的尸体惊动了他，小狼奶凶奶凶地朝管家龇牙，认出是家里的忠仆才嚎啕大哭起来。
老管家尽心尽力照顾小狼长大，把他培养成合格的领主继承父母的领地，同时他也在暗中调查前主人的死，发现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一位擅自夜宿在庄园的农夫。农夫白天来送菜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和他在庄园做女仆的情人幽会，当夜就睡在了菜窖，半夜他趁女仆熟睡摸进城堡里想偷点银餐具，谁知误打误撞闯进了领主的会客厅，在厅内他看到了两匹体型硕大的狼。农夫连夜跑回村子里叫醒所有人，大肆宣传领主和领主夫人是狼人的谣言，恐惧的村民找到一支雇佣兵，趁领主和夫人外出，截下马车将两人杀死。
关于后续处理过程，断爷听到的版本是老管家前往村子向人们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世上没有狼人，并联合隔壁领地的领主将传谣的和动手的抓起来审判了。不过真实的版本是老管家趁着夜色屠杀了所有知情者，只有这样小主人才能免于刺杀顺利继承领主之位。
二十年过去，领地在断爷的治理下重焕活力，可一则看似拙劣的谣传再次使得警铃大作。领地上，一个村子向侍臣报告，有村民死于狼人残暴的猎杀。
熟悉的谣言让老管家提心吊胆，关于狼人的报告，究竟是谁编造的还是有人真的看到了什么？好在这消息只局限于一村范围内，在事态发展严重前必须查清真相，澄清事实或者大开杀戒。老领主的悲剧绝不能在少爷身上重演！
飒飒回过神来，仔细思索一番，然后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他调查村长的过程和结果，只是昨夜逃跑时忘了是不是看到什么，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听完飒飒的话，老管家陷入沉思，他斜眼看了一眼断爷，断爷微微摇头，他这些年应国王诏令领兵在外，最近才回来，也一直在庄园休养没出过门，那村长不可能见过他的。
帐篷陷入诡异的沉默，飒飒的注意力再次被断爷这张俊脸吸引，从遮遮掩掩到目不转睛只需要十秒。断爷被飒飒盯得不自在，皱着眉头大步流星走出了帐篷，心里暗想这小孩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那小红帽看上去纤弱，竟然会有如此胆识……断爷在帐篷外面一边瞎转悠一边回忆着飒飒讲述的经过，他一个小不点儿竟然一个人检查了十几具尸体，在了解真相后想的不是逃跑，而是要揭穿村长的谎言让其他村民脱离村长的控制，而且还在短时间内想到对策。这小东西的确有点东西……断爷如是想。
老管家安顿好了飒飒从帐篷出来，刚好看到断爷在绕着棵树转圈。“断爷，您在笑什么？” “嗯？我没笑…我没笑啊……不如我们就让小红帽跟村长对质，先派人找到猎户和那几条狼犬，如此证据确凿，该是足够平息这场闹剧。” “断爷这么快就给他起了个如此可爱的称呼？” “……那……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你说我怎么称呼他？” 断爷急了，老管家略显得意地摸摸胡子，“刚才我问了一下，他的名字是……” 老管家拖了很久的尾音，断爷一直盯着他等待着，隐约能看出一种焦急，老管家嘿嘿一笑，“逗你呢，我没问。”
断爷无语，断爷黑脸，断爷转身向山里走去。“断爷那么想知道，自己去问嘛。”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狼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的，太阳出来之前老管家由于担心小狼就出来迎接，想不到瞧见小狼扛着个小男孩，那尾巴摇的，跟他爹一个样，满脸写着捡到老婆的喜悦。小狼长大了，也到年纪了，幸好小红帽也喜欢他家小狼，只是小狼害羞又傲娇，希望小红帽能主动点，帮助断爷早日破除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