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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2018-03-02 10:16 作者:叶墨言  | 我要投稿

【恶犬】

#少将安x司令雷#

#ooc#

#乱写一气,请勿考究#






军靴的后跟轻叩在干净到反着清冷白光的地砖上,一步一步像是有规划好的距离与频率,声音传到廊壁上又反弹回来,能判断出这双军靴的主人正不急不缓地冲着这间会议室而来。



这个熟悉到令人作呕的节奏,明显让坐在真皮转椅上翘着二郎腿,用一身铁血杀气压的一众人员喘不过气来的男人挑了挑眉。



随后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过后便再没了声音。


雷狮这才慢悠悠地宣布本次会议开始,就像完全不知道门口还站着一位少将。几位会议参加者私底下交换了一个眼神,总司令与少将不合的消息他们早有耳闻,却不想这位虽军功赫赫但年少气盛的司令会这么给人撂面子——刻意在开会前两分钟才吩咐人去叫对方来开会,明明人一分不到就准时到达,却是假装不知道把他就这么关在门口。



这是要借题发挥,给安少将穿小鞋了。



饶是对于这位少年司令十分敬佩,也有些人对他这样的举动面露不满,皱起眉想要允了外面的人进来。

雷狮从一片纤薄的黑色中抬起眼来,少见的紫色瞳眸里有嗤笑和不屑,就这么不闪不避地迎上所有人的目光,堵住他们快要出口的话。


看似随意地扫视一圈过后,他才施舍般地抬了抬下巴,让人去开门。厚重的梨花木门外依旧没有声响,就像是真的没有人在门外等候一样。


但雷狮知道,在门打开以后,那个如孤狼一般的男人会和自己一样,直直对上所有人的目光,再露出一个愚蠢的微笑来。眼里荡着如午后微化的蜂蜜那样溺人的温柔,眼底却是吞没卵石的深潭那般没有一点波澜:


“少将安迷修,迟到请罚。”



只字不提刚才发生过的事,雷狮也心知肚明安迷修不是不发作,而是没到这个男人发作的时间地点。不论自己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大局,安迷修向来只会在明面上表达下不满,暗地里完全逆来顺受的根本没脾气似的。




那当然。


雷狮没有说要罚什么,只是把好不容易进来的少将晾在一边,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自顾自地开始了今天的议程。


这个男人,是他篡养的一条恶犬。





实际上每周的会议都只是例行公事,大部分都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说是军官,就好像带个“官”字,无端端多出一股子高雅劲儿来。实际上都是在军营里混出来的大老粗,平日里讲话荤素不忌的很。便是连看上去浑身贵气的雷狮,或是正直挺拔的安迷修,情绪上来嘴巴里也会有不干不净的话。所以这样的一群人对于每周一次硬性规定的会议,向来能多敷衍就多敷衍。


雷狮一边把安迷修给自己备好的稿子极其平淡地念了一遍,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傻子都能感觉到这位司令官对于上头一定要他们每周这么浪费一个下午的决策十分不满;另一边则借着打印纸顶部的边缘,目光如同熔炼了的铁水似的灌注在安迷修的身上,一寸一寸贪婪地注视着,看着男人因为感受到自己的目光而渐渐红透了的耳尖。


即便如此,他还是站的笔直,和其他心不在焉的家伙不同,全神贯注地听着雷狮的每一句发言,就好像这样比机械还平淡地语调在他耳中能生出花来。


雷狮最是喜欢、也最是讨厌他这副清冷又易羞的模样。就像猫儿的尾巴扫过心尖,勾起那么多夜晚被雄性荷尔蒙充满的回忆。


从安迷修被军装包裹下分布着恰到好处肌肉的身体开始,再到他时深时浅地挺腰时恰到好处的伺候,还有每次事后小狼狗一般从背后搂着自己,用门齿轻咬着耳廓,找尽各种借口一定要留下来睡觉的模样。


他拒绝了一次,同意了一次,

从此就再也没法把这家伙从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


白日里清冷如斯,举止绅士,顶着国民男神头衔的安迷修少将,晚上却像是要一辈子落实雷狮在军校宿舍时,随口发出的炮友邀约一样,往往让雷狮筋疲力尽了才肯罢休。


雷狮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安迷修,却能很清楚明白地回答自己有多么厌恶这个男人。


厌恶他自以为是的行为守则,厌恶他高傲自大的良善行径,厌恶他冠冕堂皇的对自己好的理由,厌恶他的举动开始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厌恶他尝试让自己喜欢上他。




厌恶这个人做了那么多,让本来想让对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自己,身不由己地陷了下去。




会议还在继续,雷狮手上又换了一张纸,有关今年新兵入伍的相关准备事宜。每年都是一尘不变的分队训练,雷狮念稿子念到口干舌燥,一旁便贴心地递上了一杯香气醇厚的红茶。抬头就看到进来那么久才迈了一步贴近自己,此时一脸无辜微笑的安迷修。


这家伙趁着自己走神的档口就去泡了杯合胃口的茶水,这讨好上司的能力真是让人…雷狮心底陡生烦躁,语气神色都阴暗几分。他自己都说不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己为何会这样阴晴不定。


安迷修是个不在他掌控中的异数,是他人生中最矛盾的那个点。最讨厌和最喜欢都是他,最庆幸与最后悔也是他。


一口温热的茶水润过喉咙,雷狮却又突兀地笑了起来。


可他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同样他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在他想要把这个干净的家伙染黑的那一刻起,在他发现这家伙切开皮囊黑的透彻无比的那一刻起,在他们动心的那一刻起,他们就都失去了谈论这个词的资格。


彼此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互相纠缠,引领堕落。暴虐的狂雷和凌冽的飓风碰撞又相融,却意外地迎来一片万里晴空。



周围的人安静坐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于雷狮来去无踪不可预料的脾气早就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


然后就听青年司令落下今天会议的最后一个字,连结束都没有宣布,拽住身旁少将打的服服帖帖的领带,拖着人就走出了门外。


安迷修脸上笑容淡淡的,还带了抹薄红。漆黑的领带缠绕着雷狮修长的手指,连接着他和他。这样半是侮辱,半是宣誓主权的动作,落入安迷修眼底就全是雷狮难得调情的举动。


他永远记得那年盛夏,断了电后黑漆漆的宿舍里,伴着空调彻底偃旗息鼓的响声,少年贴上来的汗淋淋的身子,和他心底在那一刹那的欣喜若狂。

少年舔了舔嘴唇,说出那句让他甘之若饴,让他张开细网,用密密麻麻一丝一缕的温情把雷狮网住留下的话来:




“喂安迷修,要不要当个炮友?”




安迷修专注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雷狮只觉身体像是着了火,每一个细胞都再叫喧着吻上他。跟从自己的心转身狠狠撞上安迷修的嘴唇,咬破他的唇肉,吮吸这人甘甜的血液。


慢慢闭上那双酝酿着情欲的眸,咽下自己喉咙里对于被一个下属吃死的叹息。沉溺在了这个慢慢变得温柔起来的吻里。




他厌恶安迷修。



厌恶极了这条,他用尽自己的血肉灵魂执念爱恋,篡养于心头枕边的恶犬。









END






by叶墨言







【写在后面的话:


忙里偷闲码码字。

请用蓝手爱心评论安慰安慰这个全封闭补课还生病了的小透明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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