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二十八）
“等会我让霜隐给你安排车马，路途遥远，若是有什么需要，还是置办妥当为好。至于茯苓的事，若清他不计较，那就一笔勾销好了。但日后可不准这样乱来了，万一再出事可没有人给你兜着。”
“茯苓谨记姑夫教诲。”
霍茯苓难得乖巧地应下话，好像是知道错了，已经真心悔改。然而杨若清却不信，霍茯苓是什么样的人他看一眼就知道，可不是几句话能改变她性子的。如此反常的举动说明她定然是在谋划些什么，恐怕在她离开霸刀山庄前还会闹出事来。
杨若清没有出声，反而冲霍茯苓友善地笑了一下。倒是霍茯苓不知深浅，反应倒是有些促狭。毕竟杨若清是自己要毒死的人，心下顿时有些不忍。然而她不会忘了这个人带给自己的羞辱，那是刻在骨子的痛，只有死亡才能冲洗。
而此时小五已经端着两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他怕弄错，还特意在两只碗上贴了纸条，写上名字。本来没有通报他是不好随意闯入的，但是这药不能放凉了吃，他也不知道庄主他们要谈多久，所以他才贸然闯入，想来不会被怪罪的。
“若清，你的药来了，我给你端来。”
“嗯，有劳你了。”
柳霜眠自然十分乐意效劳啦，他接过小五递来的药碗，还留意到碗的一侧贴了纸，上面有杨若清的名字。虽然不太舒服小五就这样随意把若清的名字列出来，但是为免搞混了，还是有必要的。万一把其他人的药给喝了，哪怕不是致命的，对身体总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霍茯苓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柳霜眠取走那碗致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吹凉，确保不烫了之后才交到杨若清手中。也许是她注视得太出神了，小五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还是霍茯苓接过后一把放在了她手边。要不是那一声实在太响了，或许霍茯苓还没缓过神来。
“赶紧把药喝了，咱们也好准备上路。”
“知道了。”
霍茯苓白了霍勤一眼，对他颇为不满，她非要亲眼看着杨若清把那碗药喝进去不可。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图，她心不在焉地端起了碗喝了一口，可那双眼睛却始终锁定在杨若清身上。
“今天这药的味道有些不对呀。”
“我倒是闻不出什么，感觉是药都苦得很。”
柳霜眠凑上前嗅了嗅，却没发现异常。他根本就不懂医术，恰好今天江大夫又不在这里，否则让他在，真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若清说药不对，那么就决不能马虎草率，还是得请江大夫过来看一看。
“真是矫情得很呐，良药苦口这话都不懂，枉费你还是长歌门出身呢。还不如……唔，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药、药不对！不可能啊，我明明、明明下在……怎么会到我的药中呢？噗~”
一大口黑色的污血差点喷在了霍勤的衣服上，他紧张地躲到了一边，根本不关心霍茯苓的死活。而霍茯苓没想到这药效如此迅猛霸道，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融化了，那种近乎绝望的痛楚使得她摔倒在了地上直打滚。
手中的药碗也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只有那残存的汤药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汤药中被下了烈性毒药，否则霍茯苓喝了一口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渐渐地，她的眼睛、耳鼻，甚至是口腔，都有源源不断的黑血往外涌，那场面叫一惨烈。
柳庄主忙让人去请江大夫过来，越快越好。当下救人要紧，过往的恩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霍勤不在意霍茯苓，他却不能视若无睹。他一把将人抱起安置到榻上，却压不住她拼命挣扎的双手。虽不知她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了什么毒，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定然痛苦至极。
柳霜眠和杨若芜忙给杨若清检查了一番，看他有没有中毒的异常表现。还好，老天保佑福大命大，杨若清安然无恙。倒是小五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这是他熬的药，却不知怎地混入了毒药。他难辞其咎不说，万一真要了表小姐的性命，怕是舅老爷第一个要了他的小命。
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抱上杨若清的大腿，只要他肯帮自己说话，庄主、夫人和少爷他们一定不会为难自己的。所以小五以最快的速度站了队，哭哭啼啼地跪倒在了杨若清面前，希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杨若清点头示意柳霜眠将小五扶起来，这事多半不是他的错，若要连累到他身上，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看小五做事也很认真仔细，留着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何必让霍勤弄死了，谁都得不了好。小五虽然还不太明白杨若清的意思，但多半不会见死不救，他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而江大夫也匆匆赶来，柳庄主将位置让给了江大夫方便诊治。江大夫一看霍茯苓这副鬼样子，心里大喊不妙。他取出一根银针试了下霍茯苓嘴角边的血渍，结果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纯黑色，这一惊可不小，江大夫直接吓得站了起来。
“怎么样？”
“哎，没救了。”
“怎么可能呢，不行，你、你再给我女儿看看！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你连杨若清那病秧子都能救回来，为什么救不了我的女儿！”
“霍先生，还请你冷静些。令嫒所中之毒名为纷飞雪，是一种极为残酷的烈性毒药。一旦中毒，哪怕是扁鹊华佗转世，也是无能为力。为了让令嫒少受些苦楚，你还是给她一个痛快吧。”
“你说什么？”
“纷飞雪产自西域，原本是用来处决穷凶极恶之徒。后因毒性太过恐怖，被中原各方医家所忌讳，但仍有少量流入中原地区。凡中此毒者，痛苦不堪却又神志清醒，无法自我了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内向外慢慢融化，最后化为一滩血水。然而这血水也是含有剧毒的，必须用特定药物处理。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但救不活，还连具全尸都留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