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同人】【爪云×迷麟】云深迷影2

第四章 赌徒 （九） 爪云和狼耳少年一整夜都在绕着都城找人，但一无所获。狼耳少年本就受了伤又熬了这么久，很快体力不支行动困难。 爪云架着他回到旅馆，迷麟已经不在了。爪云没说话。 “等我们天亮再去找吧”狼勇趴在床上说道。 爪云却盯着狼勇，当时因为事发突然，乍一听白失踪，爪云便失去了理性了，还因此对迷麟发火，但现在理性思考，便会发现有很多问题。 白若是劫匪所截留，这其中有两个问题 一是白的失踪是发生在进入驴耳城一段时间后，如果是本地的劫匪应当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等他们呆了一段时间后才做，说明对方即有可能是和他们一样的外国人，需要熟悉观察后才敢动手。 其次为什么要等白落单才动手，说明对方知道他们的脉术水平很难战胜。而他们也从未在驴耳城展示过脉术，这说明对方对他们有一定了解。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爪云盯着狼勇。 “你当初为什么说要保护我们。”爪云诘问少年，对方一如既往一言不发。 “我们在豹纹城得罪了人是吧。”爪云肯定说道。 狼勇猛然抬起头，爪云无视他惊讶的神情，继续说道:“大概我们杀的那个豹头兽人，是哪个大人物下的赌注，才喂给他药，让他狂暴。并且压了大量赌金在他身上。我想，你应该也有参与赌局，不过你想赌的是你的命。但没想到，我们中途杀死了暴走的兽人，这场赌局他们一败涂地，你被记恨上了，我们也是。” 狼勇慢慢低下头轻声嗫嚅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去参与这种生死局？”爪云问，“狼耳在兽国应该是贵族吧。你的脉术又不低，做这种赌命的事干嘛。” “不是所有国家都像龙国那么富裕的。”狼勇低头说道:“我并不是真正的正统狼族血统，拿不到纹耀。迷麟哥哥不也是吗，他脉术那么高超照样是个白身。” 爪云听到迷麟的名字哽咽了下，跳过了话题:“……那白到底被抓去哪儿了？” 狼勇:“我不清楚，我想去问驴耳城的底下赌场，我不敢告诉你，那里太危险了。我想等下一个人去。” 爪云:“别废话，走吧。” (十) 驴耳城的地下赌场设计在一座废弃寺庙洞穴里。寺庙墙壁之上绘画着雕栏玉砌，绸带飞扬，神女菩萨，他们面神怜悯，仿佛爱着世间万物，而墙壁之上的人们醉生梦死豪掷千金，只为如梦似幻的泡沫虚像。 爪云在狼勇的指引下来到内殿之内，室内的神像早被搬置一空，摆满了赌桌，盖上紫色丝绒桌布，一群神鬼蛇牛贪婪趴在上面，金色的赌注装满原本盛满香灰的香炉之中，时不时有红着眼的赌徒压上全部身价，只为万分之一的翻盘概率。 而在所有赌桌之间，原本供奉着泱神的台桌最引人注目， “坐在主位上那个白发兽耳的，叫雪菟，是豹纹城雪家的人，也是这里赌场的庄家。这台是最大的赌注位。和庄家直接赌，要什么都可以，什么赌法也都可以。只要有钱。”狼勇告诉爪云 “什么都可以？如果要这个赌场呢？要他命呢？要他的所有钱呢？”爪云一连问道。 “得看赌注。”狼勇说道:“只要你能拿出足够多的赌注，金钱，地位，甚至生命，什么东西都可以要。” “啧啧啧。”爪云撇撇嘴:“果然哪里的赌徒都一样。只要能赌，命都不要。” 正说的，雪菟面前一个兽人赌徒发疯一般推倒自己位上所有的金色赌注，红眼嘶吼道:“开！压所有的！” 正主位上的雪菟微笑地刺激:“阁下最好确认再下赌注，您可是赌上了您一辈子的生命，鄙人劝您冷静点，别这么任性。” “下！”赌徒不管不顾地吼到。 “开。”雪菟眯着眼微笑说道。 庄家赢了。 兽人发疯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出老千了，我要杀了你。”随即便便打开四脉门扑了上来，一边披着黑色袍子侧着大刀的护卫立马砍了过来，脉冲激碰时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一片周边人，又几个护卫冲了上来，毫不留情砍掉了兽人的双臂，鲜血迸射，溅满了整个赌桌，另一边的护卫们像丢弃废物一般把兽人赌徒和他的断臂架起来拖走，侍女们匆忙地擦拭地面换下桌布，不一下便整洁如初。 整个过程迅速利落，仿佛经常上演，稀疏平常，坐在主位上的雪菟连眼皮都没动，视若无睹，继续微问:“鄙人不才，又赢了，接下来谁要来继续赌？” 全场噤若寒蝉。 “我。”爪云悠然举起手向前。狼勇吓得连忙抓住他的袖子，却没拦住。 “上赌桌得有足够的资本。这位龙族阁下，你有什么值钱地东西吗？”雪菟问道。 “这个行嘛。”爪云随手从腰上解下一串幽龙潭金丝缠绕的珍珠腰带“好像这玩意挺值钱的，可以吗？” “这个可以算您十万银通，兑换十个筹码。阁下希望鄙人赌什么呢？”雪菟客气地问 “我要您回答一个问题。我要找一个人。” “可以。”雪菟同意了赌注。 “请。”雪菟摆手邀请，一旁的侍女连忙引路：“那您想玩什么赌局。点数，牌子，任何游戏，我们这里都可以提供。” “玩个都会的吧。”爪云上前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龙兽两国都流行的一种棋局，叫做国王战争的游戏，敌我两方各拥有15子不同的兵棋和国王棋，国王不能动，兵棋可以自由移动，执棋双方轮流下棋，每次可以同时用三个棋子在划分的方格子里移动，临近格子的敌我的兵棋可以通过对决者脉术决的方式来消灭。最先完全消灭对方棋子或者杀死国王的人获得胜利。” “你要和我脉术决斗吗？”雪菟笑眯眯拒绝道:“本场禁止使用脉术，如果想比较脉术请去比武场。” “不，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爪云也露出同样的笑容:“用你刚刚最擅长的点数吧。猜最接近点数者胜。” “没问题。”雪菟拍拍手，侍女端出棋盘，爪云把珍珠腰带放在一旁的托盘上，拿了十个金色的筹码牌子。“每对决一次就下注吧，棋局赢了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并且在棋局间赢的赌注也一律兑换给你，但你输了，就要把筹码全部留下。” 棋局开始，爪云布下双翼进攻棋局，而雪菟也不甘示弱，摆出直取国王首级的布局，很快两方棋子便狭路相逢。 “开始吧，第一局”雪菟发起攻击。侍女扔进三个骰子摇起筛桶骰盅，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后，骰盅压在了桌中，雪菟毫不犹豫压上三个赌注说“15。” 爪云也依葫芦画瓢压上三个赌注说道“5。” 荷官打开桶，上面显示“一，三，二。”三个点，共6，爪云的数字接近，第一局玩家赢了。 雪菟也十分大方把三个赌注给了爪云：“恭喜这位龙族阁下，鄙人的运气实在差。” “真不错。”爪云显然很开心，继续下棋。紧接着几场交锋，爪云赢二输三，赌注全部耗尽。为了继续下下去，爪云继续抵押了身上银坷铁的护膝，金丝绣花头带，纹耀宝石挂坠…… 狼勇心惊胆战:“爪云阁下，别再赌了，这是局，庄家会故意让赌徒小胜，给他们错觉认为自己会赢，从而引导他们一直赌下去，最后倾家荡产认输吧，及时止损，我还有别的办法问白蜡脸哥哥去哪。” “嘘……”爪云微微转头，安抚少年狼勇，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地动作“别急，相信我。” 雪菟见状忍不住笑起来“阁下的胜率还不错，鄙人也只是小胜一点。赌桌上各凭本事罢了” 爪云不为所动，黑子进三平一，却突然说起毫不相干的事情:“我听说阁下是豹纹城雪氏家族的长子。虽然我是龙族人，对兽族并不熟悉，但也略有耳闻。雪氏如此富贵的家族，您怎么会来驴耳城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地方。” “人各有志。”雪菟回答道，执白子三退一，“阁下注意下棋盘吧，鄙人现在已经吃了你六个子，你才吃我两个子，小心点哦。” “不急”爪云清风云淡执起黑子，继续前进，开口仍然刺激着雪菟，“我的家族历史上也有这种事情，明明是家族长子却被赶到边境去种树，终其一辈子都没回到光荣城，被嘲笑一辈子。雪菟阁下您觉得呢？” “……”雪菟的微笑有点僵硬，但还是客气地回答“可能只是想给后代多一些机会吧。” “那可不一定。”爪云仿佛喝了酒醉了一般，也不看棋局了，只在雪菟雷点上蹦迪，极为兴奋的骑脸输出道，“说什么其他机会，好听的托词而已，就是一个被家族赶走的失败者，流落在外的落水狗，哈哈，对吧，雪菟阁下。” 雪菟的表情已经绷不住了，眼神带着杀气，右手里拨弄的珠串被死死捏住，边上的侍女颤颤巍巍端着盘子，狼勇拽着爪云的袖子瑟瑟发抖，周边的妖怪们也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个龙国人。 许久，雪菟才松开捏紧的拳头，恢复之前笑眯眯的神情：“阁下专注下棋吧，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 棋盘上的厮杀瞬间激烈起来，而赌桌上的赌局也越发灼热。 白子进三平一，黑子平一退二，不多时便多处狼烟四起，兵戎相见。 而此时，爪云似乎也失去好运气了，几个赌注回合下来，雪菟全部押中对数，一连吃掉六子，胜负的赛点即将到来。 黑子八进九，就这样，爪云还继续不知死活地刺激雪菟： “我和我哥哥也是这样，他的能力很出色从小都作为继承人培养，可惜家族里面的人都不安分，天天给他施压，而我也对继承人的位置很有兴趣。不知道将来我和我哥哥谁会成为继承人，谁会被流放到边境种树。不过看到您到现状我就放心了。就算失败了，不过就是沦为不见光的地下臭虫，能混得一口饭吃，还是不错的。” 雪菟神色未，但下子越发狠戾，不一下便围困了仅剩的三个黑子，随机将身边几十个赌注推倒在桌中，全压了上去。 但爪云还是继续不屑地笑道：“果然，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狗就这点实力了。” 雪菟怒极反笑，将左手上的珠串拍在桌上，一字一字咬道：“这珠串代表着驴耳城地下赌场所有的金条积蓄，折合下来有六千万银通，您若是拿不出相同的赌注，这局就认输吧。败给鄙人这条丧家之犬，不丢人。” 爪云倒是满意得很，他解下腰上的十字佩剑：“这是龙族十字佩剑，由龙族锻剑大师勒克米罗.隆亲手打造，全地界仅此一把。镶嵌的是格勒莫赫红紫钻石，这可是连兽族国王都没能拍下的极品顶级宝石。” “最多只能算您两千万银通。不够。”雪菟已经懒得伪装，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 “不要比了不要比了。”狼勇几乎要哭出来了。 而爪云还是从容的张开双臂说道：“那我的命呢，龙国王子，地界的第一大国龙国继承人之一，玛多布莎.爪云的性命呢？” 雪菟啪地站了起来，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爪云，四周死寂一般，狼勇几乎晕阙。 “哈哈哈哈哈哈”雪菟疯癫笑起来，“赌！算上你爪云王子的命，六千万银通，赌！” 爪云笑着劝说道：“阁下最好再考虑下，您也可是赌上自己全部家当，我劝您还是冷静点，别这么任性。” “赌”雪菟不管不顾地吼道。这将是他重返豹纹城的机会，他守在这芒荒边境之城十几年，他要不顾一切抓住。 第五章 密谈 （十一） 赌场内外所有道黑衣侍卫层层围绕在本是供奉泱神都赌桌前，只露双眼，上百只烛光跳跃，侍卫手持侧刀，寒光闪现，照耀得墙画群神像纤毫毕露。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双方都压上了毕生的财富，金钱，地位，乃至性命。 仕女颤颤巍巍拿起骰盅，少年狼勇已瘫痪在地，大厅内外一阵窒息，落针可闻，只剩骰子摇晃的声音。连一向清风云淡的雪菟都死盯着。 只有爪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开启玩笑：“知道吗，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每次游戏抽签，我总是抽到最差的选项。” “那您这次可得多多承让鄙人啊。”雪菟勉强分出几分神情敷衍道。 “所以一开始赢你，我根本不信这是我的运气。”爪云王子挑起赌注里十字佩剑的剑穗，漫不经心数起剑穗的分叉，“尤其我激怒你以后，本来还勉强五五分的赌局瞬间全百分百输了以后，我便肯定，你大概用了什么作弊方法，用兽族话怎么说来着，出千？” “上个这么说鄙人的，您也看到了，他已经砍掉手臂被拖到地下奴隶场。”雪菟并不慌张，露出地招牌笑眯眯的表情。但显然不复以往地镇定，“凡事要讲证据。” 爪云“我和我哥哥常常玩国王战争游戏。很多人认为在脉术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单纯考验运气的游戏。但实际上，我们父亲很早就告诉过我们。” 爪云把十字剑柄搭在肩上，双手撑在桌子两边，带着轻佻地笑容说道:“战争游戏永远是智者的游戏。” “啪！”侍女讲骰蛊按在赌桌上，胜负就在一瞬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雪菟在高压下终于变了脸色。 爪云：“骰子一共六面，三个骰子相加最大不过18个数，随机选择要猜中数字的概率是十八分之一，并不算容易，但规则是参与者选择数字越近就获胜。所以其实只要能控制其中一个两个骰子就可以翻倍赢率” 爪云：“我想你肯定要么在骰子上做了手脚，要么在骰盅上。但我看了这么久，揺骰子的侍女姐姐没有给你做过什么暗示动作，出现的数字也有没有规律可言，即使后面我如此激怒你，你也并没有做到百分之百正确。” 雪菟勉强笑笑：“这不正说明我运气比较好。” “是银坷铁吧。”爪云道。 雪菟大惊。 爪云抽出十字佩剑，剑身寒光泠泠，一下就盖过格勒莫赫紫钻的光彩，爪云眼瞳倒影，剑光在烛光的折射下发出极为迷幻的光影。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爪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起十字剑，剑气迅速划烂赌桌上面盖着的丝绒紫布，在各种金银珠宝堆砌的赌注之下，露出本身桌面上刻画的复杂脉阵纹路。 “银坷铁，一种新发掘的矿物，盛产于在兽族部分地区，特点是在不同脉频下，产生不同的状态。”爪云右手执剑顺着脉气一跃到桌上，居高临下道。 “你只需要在特定时候偷偷启动脉阵，将骰子中的银坷铁熔化，然后在移动时候计算好时间让他们迅速凝固，依靠银珂铁的重力，就可以控制点数。当然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偶然性，因为你不能保证在骰子移动过程中其他力作用的影响。但是规则中只要猜测接近点数就算胜利。比起其他人的十八分之一的正确率，你的胜率接近百分之八十了，只要有足够多的赌局，你自然能赢的最多。” 爪云以肯定而轻蔑的语气说出真相。 “妖言惑众，抓住他！”雪菟惊异，顾不得一切，掰断了手里的折扇，冲黑衣侍卫们喊道。  “你根本不是靠运气，你只不过坐在这个庄家的位置，你一直以来都在骗取他们的钱！”爪云突然大吼，把脚边赌桌上的金银珠宝洒向赌场里，冲着还愣神其他赌徒大喊道：“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属于你们。” 顿时，黑衣侍卫持刀而上，赌徒们被爪云煽动蜂拥四起，两边火枪迸溅，赌场里兽叫遍地四起。 少年狼勇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前去保护爪云。爪云持剑几番脉术连击，黑衣侍卫们虽然大多被赌徒们牵制，但毕竟对手均是赌场的职业护卫妖侠，个个水平不低，爪云一时间寸步难移。 “在场的人格杀勿论！”雪菟气急，恨恨道，“若是银珂铁的秘密泄露，我们都死定了。” . 赌场内狼藉一片，室外野狗狂叫，庙内劈里啪啦兵戎相杀。 就在这危急关头，其中一个黑衣侍卫竟突然临阵反戈，在一黑衣侍卫攻击爪云后背时候冲上去，一棍甩开。 “迷麟？”爪云看到斗篷里露出猩红的眼睛疑惑而又肯定的出声。 两人背对背，就像无数次老年的爪云长老教过小迷麟那样。 迷麟也没藏着掖着，不出几下，周边人便悉数解决。残檐断壁堆在曾经灯火通明的庙宇中，晨光隐隐从破空的屋檐探入，曾经供奉泱神的桌子塌陷，徒留一个骰盅在中间，赌徒们在周边疯抢着散落满地的珠宝金币。 雪菟面孔扭曲，拿起断裂的折扇刚想动作，就被爪云拎着剑啪嗒一声拍开。狼狈地再次趴在地上。 “你杀了我吧。”雪菟蹲坐在地面，犹如败家之犬般不甘说到。 “压吧，什么数？”爪云居高临下问。 “什么？”雪菟愣着。 “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爪云回头吩咐迷麟，“去把骰盅旁边。我压18，你呢。” “……”雪菟愣了半天，随即叹气坐在地上道：“我服了你了，爪云王子，您才是真正的赌徒，就压10吧。” 骰盅打开，晨光探入，三个六点朝上，爪云赢了。 “你想要什么？”雪菟问道，“现在，这里都属于你了。” “我对你的东西没兴趣。白在哪儿？就是和我在一起的哪个龙国人，你们绑架了他吗。”爪云问。 “没有”雪笑道，恢复了之前的神情:"鄙人有听闻诸位的事情，确实有派人跟踪你们，但这个事不是我做的，似乎是一群龙族人干的，我估计是你们的私事。我根本不想报复你们，我可没有为豹纹城那群少爷们卖命的打算，或许你可以去看看长梦之河港口那里，那里是回龙国的必经之地。" “谢谢。”爪云抱拳行了一个兽族的礼仪，转身离开。 . 长梦之河的雾气笼罩在渡口，贩卖的早鱼市，水雾稀释了泥路上腥臭难闻的味道。 爪云等人在港口找到了白，但与想象中的不同，白并不狼狈，他身边几个身着宫廷礼服的龙族侍卫恭恭敬敬戍卫在一旁。 爪云连夜奔波地疲惫一散而去，兴奋地上前招呼自己哥哥。直到近在咫尺他才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龙族五大家族之一梅龙尼卡家族族长梅龙尼卡.博正在玛多布莎.白的身后。 “爪云王子殿下，”梅龙尼卡家族族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白，在得到点头允许后，谄媚得向爪云笑道：“旅行游戏结束了，您该回去了，天神来了。” 迷麟瞬间四肢冻结凝固，口鼻里凝结着腥甜的血腥味。 （十二） 少年狼勇紧紧抱着从赌场捎地金银珠宝，上气不接下气朝爪云哭着：“我真舍不得你们。” 爪云：“我到龙国再联系飞人邮送你一斛幽龙潭淡水珍珠。” 少年狼勇头也不回就跑了：“好嘞，您慢走，路上小心。” “你呢”爪云问迷麟，“还是留在兽国吧，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这次我回龙国，怕是会腥风血雨，我可不能保证你在我身边会安全。” “我不会离开我的主人。”迷麟果断回复。 “就算我之前冲你发脾气，扔下你。你也不在乎吗。”爪云不理解，“你之后是怎么找到我，怎么知道我在那个赌场里的？” “我不会离开我的主人。”迷麟重复了这句：“从前不会，之后也不会，我一直跟在您身边。” 爪云被迷麟这几近偏执地答复镇住了：“我无法理解你的感情。” 迷麟：“因为您是我的主人。是您未来收养了，让我有个家。” “如果你真的来自未来。”爪云向迷麟咨询，“那希望我怎么做？” 迷麟：“不要去天界，当一个幸福的龙族王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能避免以后的所有事情。”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爪云问迷麟，“我是因为得罪天神，才被迫害流放到兽国灵山，因此遇到你捡到你抚养你。可如果我按你说的，没有去天界，避免了这一切，在龙国做一个闲散的王子，那我又为什么要去兽国灵山，为什么要抚养你？那这样，爪云这个人对你又意味着什么？” “这……”迷麟有点困惑，他从未思考这个问题，“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 爪云：“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们龙族先哲克勒米罗.赫拉克利曾说过'妖怪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长梦之河'，因为河流是在不断流动，这一刻的河流和上一刻的河流是不一样的。你所忠诚挚爱的主人是在被迫害后抚养你长大的‘龙长老’，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被迫害，我们始终都不会相遇，我会一直留在了龙国，做我的‘玛多布莎.爪云王子’，那我还是否是你尽忠的'龙长老'？” “……”迷麟沉默了。 “好好想想吧。”爪云说。 （十三） 爪云，迷麟，白，梅龙尼卡族长以及一群仆从侍卫在长梦之河上摆渡了三天三夜，在半夜朦胧的雾中到达了龙国边境，一如爪云和白离开时的一样。 之后一行人下了船改乘鸟马车骑行入境。 进入龙国的爪云一下子就恢复了精气神。他带着他标志性的十字剑，系着绣上玛多布莎家族金线徽章和宝石的额带。直接坐在鸟马车前叼着狗尾巴草招摇过市。龙族人纷纷认出这是大名鼎鼎流传在诗歌文集里的爪云王子，带着亲朋好友一拥前来打招呼。 爪云来者不拒，一边打听边境情况，一边聊家里家长。特别遇到漂亮的姑娘，更是送上绅士的吻手礼和兽国带来的土特产，逗得年轻姑娘们心花怒放。没一会爪云便收到一堆邀请和礼物，开心不已。 “要不要去边境集市看看。”爪云问迷麟，自打从兽国赌场回来，白就变得越发冷漠和沉静，爪云便不再去寻白说话了，直接邀请迷麟出去逛逛。 “我听这附近的乡民说，这边有个格勒莫赫族和墨拓族的流动集市，我们刚好赶上月份，有吃的用的还有各种表演，特别有趣好玩。要不要去看看？” 迷麟进入龙国边境后便裹着在赌场里顺手携带的黑色长袍，挡住了自己发黑的皮肤和浑身可怖皲裂的伤痕。迷麟咳嗽了两声说道:“我穿着这身跟您去吧。” “你不必这样，别听白的话。”爪云不在意道:“龙国是世界首都，全世界各种族各职业的妖怪都有，甚至还有很多虫族的朋友，奇形怪状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这点皮肤问题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不会过分议论你的。” “影响不好。”迷麟回答:“我并不在乎谁议论我。但是如果龙族人看到他们敬爱的爪云王子身边跟着一个奇怪的兽族仆从，他们会非议您。我知道现在是王位争夺的敏感时期，如果现在出现不好的言论，甚至会影响对您继承王位。我觉得不好。” 爪云有点无奈：“你的品德也太高尚了。真的很难想象我未来会养出你这么好的孩子。” “算了，不勉强你了。”爪云妥协了，“你就穿着这套黑袍子出来吧。” . 爪云和迷麟在格勒莫赫流动集市上大开眼界。 有售卖神奇飞毯和消失神秘药水以及某种强身健体神油的魔法商人，有利用脉术吹笛子控制蛇的异域风格表演，还有有需要花五个银通才能看的奇异生物展。 那是一樽脑袋直接长在花瓶上的美女，她被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大红帐篷的中心台位上。花瓶美女冲着迷麟吹口哨，但在爪云兴趣盎然上前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就被看护硬推了出去。 就在这种诡异神妙又充满猎奇的集市上，爪云和迷麟兴致勃勃逛了半天，直到梅龙尼卡家族族长梅龙尼卡博拦住了两人。 迷麟有点敌视地防着梅龙尼卡族长，在他眼里，龙族人，特别是这些贵族，都是害死爪云的凶手。 但爪云显然早就预料到他会来找自己，带着轻佻地微笑:“梅龙尼卡族长，怎么这么快就单独找上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诚心投靠了我哥哥，把我废弃了呢。” “您说笑了。”梅龙尼卡.博仿佛没有听懂爪云言词中的讽刺，和蔼又谄媚笑，“我想和您单独说说话，关于回龙国的一些事情，也方便您到时候和国王交代。” 说罢，梅龙尼卡.博就看向迷麟，显然他不希望和爪云对话被别人听见。 “你在这儿等我吧”爪云安抚住蠢蠢欲动的迷麟。“相信我，我确实有事需要问他。放心，我很快回来的，你可以随便逛逛。” “好吧。”迷麟无奈接受，他一边注视爪云和梅龙尼卡方向的动态，一边随意在集市各个帐篷边上晃动。 这时，突然有一道女声传来:“来自另一条河流的人啊，要不要来算一算你的命运。” 第六章:命运 (十四) “这位小哥，要不要占卜下。我可以取读你所有记忆哦。”拉拢客人声音从一顶紫色的帐篷里传来，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占卜器具，身置期间的占卜女人冲着迷麟叫道。 女人身着格勒莫赫传统紫色长袍，小麦色油光透亮的皮肤上下带满黄金项链耳坠手镯，并画满了金色神秘的格勒烈焰花纹。 女人红唇卷发，身材窈窕，即使蒙着紫色面纱也能看出是一个充满异域神秘风情的貌美女郎，光是声音都能令一堆男人沉醉。 但迷麟的注意力不在女人身上，而是看向她手中的纸牌：“这是纹耀战器？一共五十二张，用一次少一次？” 女人显然有点惊讶，犹豫问道：“你是格勒莫赫人？” “我不知道。”迷麟没有否认，他不清楚魁拔算哪个种族的生物，“我的一个格勒莫赫的朋友告诉我的。我只是好奇你真的要用这么珍贵的纸牌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战器终究只是战器而已，用不用要看缘分。”女人松了一口气，把纸牌展开，让迷麟抽取了三张，“我先给你算一卦吧，看看我们有没有缘分，放心，我不收格勒莫赫人同胞们的钱。” 迷麟取了三张。女人看了半天随即妩媚一笑：“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 爪云跟着梅龙尼卡.博来到集市后面的湖船上，从这个地方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光荣城水晶宫巨大的巢穴棱角，太阳已经到了山头，寒潭鸦影，周围空无一人。 “爪云殿下您知道这次回去将面对什么吗？”梅龙尼卡.博像一位循循善诱地长辈一般苦心劝告，“阿赫琉瑟家族的女儿已经和白殿下定亲了，克勒米罗家族的族长也明确表示白殿下更适合当国王。我们梅龙尼卡家族里大部分长老也更倾向白殿下，而就算你们玛多布莎王族内部，大部分青年也比较支持白殿下。” “国王陛下决定在在降神节那天宣布王位继承人。爪云殿下，您的处境很不利。五大家族除了卡拉肖克以外，基本都支持了白殿下。您几乎没有胜算。” “大部分人的选择不一定是好的。”爪云丝毫没有受到梅龙尼卡.博的挑唆，心平气和回答，“我才知道大家真正需要什么。您不必担心，到时候白当上国王，我让他把王位给我就行了。” “……”梅龙尼卡.博被爪云的理所当然一下堵住了话头，满腔腹稿竟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爪云看他憋着难受，终于大发慈悲顺着给了一个台阶:“那您希望我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当上国王呢？” “这件事有翻盘的机会，并且爪云殿下您的胜率很大。”梅龙尼卡赶紧接上话头。 “魁拔，魁拔要出现了。” . 迷麟觉得女人在占卜时候很像幽若离，或者说格勒莫赫人面对占卜时都是这样，肢体动作轻佻，态度带着随意，但眼神还是泄露了他们极度的专注和认真。 女人指着迷麟刚刚抽出来的纸牌解读道：“这三张纸牌分别是‘逆位命运之轮’，‘正位死神’和‘宝剑’。” “这三张牌分别表示着不可抵抗的命运，超越爱的死亡和无尽的智慧。说明你现在正处于一个迷茫的阶段，困惑于生死和爱情之间，注定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 迷麟再次感到鲜血味冲上头颅，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几声:“我不懂命运是什么意思。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吗？这意味着我做的一切都徒劳的吗？” “这是一个世界观的问题。”女人回答道:“在我们格勒莫赫人的眼里，每一粒沙子都有自己注定的轨迹，但这并意味着结果一定，沙子必然是会被风吹起，但是谁也不能决定他飞向何方。” 迷麟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借助下格勒莫赫人的智慧:“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我是说，假设。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他因为性格耿直受到了伤害，才不得已沦落悲惨的生活。如果我回到了过去，能不能改变他受到的伤害，让他过上不一样的人生？” “……”女人沉默了片刻，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的知识没有那么深远。不过如果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和答案。” “让我考虑下，问您一个问题，您认识幽若离吗？”迷麟问。 “不认识。”女人回答“但这个名字真好听，像一朵开在逐焰荒漠上的花朵，如果我有徒弟，或许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那劳驾您看看我的记忆吧。”迷麟信任了她，幽若离的师傅不会是坏人。 . “魁拔，每隔三百三十三年都会出现的异常强大的生命。”爪云想着在历史课上描述的内容。 上一次魁拔出现还是三百三十三年前，第三代魁拔时期，大蛮荒席卷地界，气象异常，食物短缺，暴乱不断，有些地区甚至易子而，宛如人间炼狱惨绝人寰。 直到百年后，地界生态才渐渐恢复。 有人说这是魁拔带来的灾难，有人说魁拔并不存在，而是一个诅咒。在几百年历史的重塑中，魁拔再也不是一个具体的生物，而更成为灾难的代名词。 和大部分人一样，爪云对于魁拔的存在将信将疑。即使迷麟如此笃定地告诉他，自己就是魁拔。爪云仍然当做一个异志趣闻。 但梅龙尼卡.博却肯定的告诉他:“天神推断出了魁拔诞生的时间，他们希望地界能抵抗住魁拔的灾害。” “魁拔居然真的是一个具体的生物。”爪云有点感叹，只到现在他才能肯定，迷麟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天神希望地界能抵抗魁拔带来的灾害，但地界的能力是完全不够的，所以天神希望能有部分地界精英前往天界学习更高等的知识，以便有能够抵抗魁拔的领袖。” 梅龙尼卡.博感到惊讶:“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哪个家族的人告知您的呢？卡拉肖克？克勒米罗？不应该啊。” “我自己猜的。”爪云没有说实话，天色逐渐暗下去，天空呈现极其绚丽的光彩，“那么梅龙尼卡族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呢？” “我希望爪云殿下您能成为绞杀魁拔的领袖。”梅龙尼卡说道。   . 被催眠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迷麟感觉自己好像在云深迷雾中飘荡，朦朦胧胧像是灵山的晨雾，直到突然不知名的鸟叫声惊醒了他。 等他惊醒时，天色已经转为绚丽的夕阳，面前占卜女人呆愣愣地看着纸牌上凝结出的灰红色晶体，大串泪珠滴了下来。 “怎么了？”迷麟有点担忧问道:“您没事吧？” “……”女人反应了许久才接话:“你是……魁拔。” “是的”迷麟干脆承认。 “……”女人沉默，取读记忆是一件十分琐碎和劳累地事情，她需要快速浏览对方主观和错乱的内容，并需要自己判断真假，但她并不能将所有细节记忆下来，必须在截取自己需要的信息以后转移到卡牌上，否则自己会由于接收大量信息而精神错乱。 但仅仅一点点魁拔的记忆也足够血腥和传奇，将女人的情感冲击的七零八落，直到好久才缓过来。 “我有隐约听族里的长老们说过。”女人缓了一阵子才开口，“第四感应，曲境和冲天槊之间可以产生一种扭曲的曲境，称之为曲曲之境，但没有人知道曲曲之境里面是什么，现在看来，里面应该是扭曲的时间。” “那我的朋友们也在这里吗？”迷麟想到死前放进曲曲之境的十二妖。 “可能不在。”女人想了想回答，“时间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场，他只有前进的方向，他们应该是去了未来。” “那为什么我回到了过去。”迷麟不解的问道。 “……”女人又沉默思考了许久了:“你有没有听说回光返照，就是人在死前会突然变得兴奋和精神。”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死了，所谓的穿越返回时空只不过是幻觉而已？”迷麟问道。 “并不完全是。”女人否认，“我的意思是说，你并不是和我们一个时间的人，只是由于当时特殊的情况死亡而触发某种东西，导致时空扭曲，错误落入这里。” “我听不明白。”迷麟迷茫到。 “这么说吧”女人尝试用比较好理解的实物比喻，“想象下在河流中的浮萍。” 女人用手比划了下从高到低:“我们就相当于水中的浮萍，而河流就是时间，浮萍只能跟随河流运动方向的流动，这就是时间流逝。” “河床里会有一些暗道，可以让浮萍提前到达下一处河流里，这就是曲曲之境。也就是穿越未来。十二妖就是这样前往未来的时间。” 迷麟点点头表示理解，女人继续说“但是河流中还会有一些暗礁和石块，他会导致河水产生漩涡回溯。” “就像我现在这样”迷麟领悟，“那暗礁是什么。” “我猜可能是冲天槊或者是天神的纹耀战器之类的东西，我并不确定，不过这块石头并不能改变整条河流的方向，只不过是让浮萍往回打了一个旋。最终还是会被裹挟继续向前流动。甚至浮萍会在漩涡中说不定就会被直接被撕碎。” 迷麟有丝绝望:“你的意思是说，我改变不了未来？改变不了主人的命运？” “甚至随时会突然毙命。”女人补充。 迷麟埋头盯着之前占卜的三张牌。 “逆位命运之轮”，“正位死神”，“宝剑” 仿佛命运的嘲弄。 他捏紧的拳头渗出了血。 . “我对成为绞杀魁拔领袖没有兴趣。”爪云无所谓对梅龙尼卡.博说，“这种又累又得罪人还没有好处的活我才不干。” “但您一定对龙国国王感兴趣。”梅龙尼卡族长循循善诱，“五大家族里除了卡拉肖克外，全部都支持白殿下，按传统的家族联合会议协商的制度您赢不了白殿下。” “而且爪云殿下，您真的认为获得国王权利的白殿下以及支持他的家族能够容忍另一个，在民间有极高威望并有继承权的王子继续留在光荣城吗？” “我只不过是告诉白殿下，国王要宣布继承人。他便立马同意帮助我假装失踪，引诱你回到龙国。” “成为国王，乃至未来地界联盟盟主。理性的判断和铁石心肠的决断是必然需要的，哪怕兄弟之间也只有利益。”梅龙尼卡族长给予最后会心一击，“您在赌场遇到的雪菟阁下就是家族斗争失败者的下场，也将会是您的未来。”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呢？”爪云问。 “去天界，成为天宠。”梅龙尼卡族长毫不把犹豫蓄谋已久的话术一股脑得掏出来:“直接通过这种方式成为龙族国王，再成为地界联盟盟主，最终成为绞杀魁拔的领袖。把龙国带上更高的一个台阶。” “……”爪云没有立马回应，他看向光荣城的方向，夕阳折射着水晶宫的穹顶，在即将灰暗的天际里，散发着火焰一般的绚丽光芒 许久，他说道:“好。” . “我回逐焰城之后会跟长老们再研究研究你这个情况。”女人向迷麟许诺，“记得把能记住的事情写下来交给我们，你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身体会越来会差，说不定哪天就会暴毙。我不能保证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你最好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 “好。”迷麟答应道。“我会打一笔钱寄到逐焰城，作为报酬。我建议你们也可以去风国找找奇衡三，他现在应该十几岁，在读大学，你应该在我记忆里看到过，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基斯卡人，或许他能找时间回溯的真正理论。” “好的，会去找他的，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女人问，“我在你记忆里看到的，爪云王子殿下问了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改变了命运，爪云王子说不定就不会收养你了，所以你改变未来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什么意义。”迷麟回答，他张开手心，落日余晖最后一丝残血照在他手上，血痕渗透滴落，没有以往快速恢复的迹象，一滴一滴流下。“我只是希望主人不要受那么多苦而已，未来有没有我不重要，魁拔也不重要。” . 或许魁拔真就是一种诅咒，迷麟和爪云面对着西边吞噬掉最后一丝光影的黑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