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父后如此多娇17/强制爱/养成/帝王机/太后羡/ABO
魏婴昏迷期间,各地递上来的奏折早已在龙案上堆积成山。魏国太上皇领着太后四处云游,不理朝政。蓝湛只好命人将奏折搬到寝殿来,将阿愿抱到龙椅上,自己则坐在榻边陪着魏婴。
阿愿个头太矮,站立在龙椅上才能够到龙案上的奏折,稍许远点的还需惦着脚尖,趴在上面才能勉强用手指勾过来。
“父帝,我不过才两岁有余”阿愿时不时地咬咬笔头,皱着眉头翻看着奏折。
“朕乃蓝国帝王,名不正言不顺”
“蓝帝整日居于魏帝寝宫,似乎也不合礼制……”
阿愿被白了一眼之后便认真批起奏折来,蓝湛则一边给魏婴喂水一边听着小家伙在那抱怨。遇到不懂之处,他也会提点上几句。
从各地上报来的折子中,不难看出魏婴在治国之道上颇有建树,让他囚居于后宫当真是屈才了。比如他设立了新的科举制度,无论出身,坤泽也罢,寒门也罢,皆可入朝为官。某些爵位也不再世袭,而是有能者居之。
他开凿了新的河道,将多雨之地的水流引到干旱之地,并建了蓄水池。开设了外邦局,专门负责管制与他国之间的货品交易。
“父帝,这里有人递了个折子,是劝谏父皇要充盈后宫的”
“否了”
阿愿执起笔醮了点墨汁,在末处打了个叉。便要合上奏折,却见蓝湛一把夺过奏折,又在背后添了几笔。
朕意已绝,若有下次,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父帝,你不是说不得干政?”
“这是家事。”
阿愿看着床榻上相依的二人,又想想重阳宴上那些妖艳的乾元,各个搔首弄姿,还给他送来很多吃食,各个都赶着想往魏婴榻上凑。即便当不上帝后也甘愿当个侍妾。小头摇一摇,抚上臂膀,袖低下惊起一片鸡皮疙瘩。心下感叹还是温宁那样的看着顺眼。
一大一小用完午膳又照例爬上榻,守着魏婴小憩。今日天气晴朗,明媚的阳光透过微敞的窗户洒在层层纱幔之上。为整个床榻又添了几分柔和。榻上一大一小将魏婴护于中心。虽然蓝湛的半个背暴露在被角之外,偶尔一阵风吹来,还会泛起一丝凉意。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魏婴醒来的时候脖颈处环着一只小胳膊,腰间环着一只大手臂。动了动喉结,许是一直有人喂水,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涩。贴耳的呼吸声揪着热气,耳蜗处痒痒的,还有几缕不属于他的发丝散在自己脖颈间。魏婴扭过头正巧对上那双微睁的眼,睫毛轻垂,多了几分柔美。
“你醒了”
蓝湛没有动,如此近的距离,言谈中吐露着炙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魏婴不自在地别过头,伸手摸上鼻梁。似乎是在隐藏内心的尴尬。
“你……”在这一方天地中,二人相拥而眠,身上只隔着件亵衣,魏婴似乎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红着脸说不出话,只是用乏力的手臂将人推开。
“你昏睡了三日,阿愿无人照顾,朕便先行留下了”蓝湛侧过身,抿着嘴唇,起身端坐在榻边,背对着他。其实他想说,他担心他没人照顾。
“嗯……”身后人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将阿愿的小手放进被单中。
“你的身子,日后还需多注意休息,不必世事亲力亲为”良久榻边人缓缓道来,声音温柔而小心,生怕下一秒魏婴就下逐客令。
“嗯……”
“如若出行可命温情随同”
“嗯……”
“如需心头血,随时命人通知我”
“嗯……不……不需要了”
批阅了一天奏折,阿愿早已沉沉睡去,榻上二人就这样相背而语,谁也没提蓝湛回蓝国之事。直到听到一声饥饿之声,魏婴才轻咬着嘴唇单手抚上小腹。昏睡的这几日每日吃的都是蓝湛喂的一些流食,着实是饿了。
蓝湛熟练的从他的衣橱中取出一套黑色长袍衫,魏婴隐约看到衣橱的一角折叠着两套白衫,上面似乎还绣有云纹。但只是一瞬间,便被蓝湛用黑色衣衫遮挡住。
魏婴叹了口气, 没有点破。这人都敢爬上他的床榻,用他的衣橱早已见怪不怪。也罢,过几日再命人送他回国好了。或许是自己也在一样贪婪着。
庭院中,蓝湛升了一团火,魏婴其实爱吃鱼,但是这些年过去了,二人都很自觉没有再提鱼的事,也没有再吃过鱼。他命暗卫去抓了一只鸡,摘下庭院中的一片荷叶将其包裹住,埋在土中用小火焖熟。
“一向清冷高贵的蓝帝陛下,竟然会这种民间食法?”魏婴接过鸡腿一边吃一边说道。
“这些年总去边境巡查,见得多了就学会了。”他没有说他每年都会去边关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南方,猜想那人是否安好。而他的战马随风,也一直饲养在边境军营中,他在等,等有一天他能骑着白马接回那人。
“这荷叶鸡,是我们魏国的民菜吧。看来我得加强边防,蓝帝一年往返我魏国几遭竟无人知晓”魏婴笑道,蓝国又没有荷花。
美人一笑倾城,勾人心魄,言语间桃红的双唇一张一合,蓝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贴上去,唇却附在魏婴慌忙捂住的手背上。
魏婴捂着嘴,瞪着眼睛,看着这张放大的脸在自己手背上亲吻着,似乎津津有味。兴许是太痒了,魏婴慌忙起身拉开距离,居高临下道“干嘛?”
“有……有肉渍”蓝湛这才意识到失态,指着魏婴嘴角上粘着的肉沫说道。
“哦……”用拇指胡乱擦拭几下,一个轻功跃上宫墙上的哨台。
月光下,男人单膝斜跨倚靠在围栏上,黑色的衣摆微微透露出一抹红,显得格外显眼。依然是那首熟悉的魏国小调,绵延而悠长。这样一个可以用温柔包容整个世界的人,却这样别无选择的孤寂着。
宫墙下白衣人盘膝而坐双手抚琴,一曲蓝国小调,随着笛音高低起伏,却毫无违和感,仿佛是在说,一切有我。

暗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