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第五十四章 温周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五十四章
{一行人来到险峻高耸的悬崖边上,前面是一条略显破旧的木桥,木桥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几人谨慎地打量着四周,龙孝出言挑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不是要去龙渊阁吗?对面便是。怎么,你们怕我发动机关暗算啊?三个大高手押解着我,我还能反了天去?”
温客行嗤笑一声,对张成岭说:“傻小子,我来背他吧。走吧。”
周子舒:“慢。龙少阁主,得罪了。”又一指再次加封龙孝的穴位。
温客行见状也不接过背篓了,说:“如此,我便先过去吧,阿絮。”
叶白衣出言阻止:“哪儿轮得到你啊。我先去。”他先是伸出脚探了一下虚实,接着便昂首阔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三人紧张地看着他。
突然,叶白衣一趔趄:“啊!”倒在木桥上。
周子舒,温客行大惊失色:“前辈!”“老妖怪!”
叶白衣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笑道:“逗你们玩的。“
温客行衣袖轻拂,骂道:“幼稚!”周子舒也有些无奈地摇头。}
【这风景不错,适合探险】
【激将法哦,明谋】
【阿絮好谨慎啊】
【叶白衣顶多三岁】
“幼稚!”剧里剧外两个温客行的声音几乎是重合的。
周子舒扶额叹息:真是难为那个他了。
温客行气得喋喋不休:“不是,这老怪物什么毛病?这么紧张的时候开什么玩笑啊。为老不尊!”
“好了好了,叶前辈就是……就是……就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周子舒安抚道,可惜语气不是很坚定。
温客行抱胸,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你信?
周子舒望天:我总不能说一个辈分比我们师父还高的前辈老顽童吧?
果断转移话题,“咳咳,这木桥估计有蹊跷。你说龙孝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他能如何触发机关?”
温客行耸肩,“阿絮你尚且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要我说,龙孝就应该让那老怪物背,我就不信那臭小子在他手里还能玩出花样来。”
周子舒又何尝不知,只是想想便知不可能,“你看叶前辈是会做这事的吗?他不愿谁又能奈何得了他?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估计要节外生枝了。”
温客行心情倒是很轻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那老怪物不是号称六合神功大成的剑仙吗,若是在我们的协助下依旧被个小小的龙渊阁难住。那群蠢货还抢什么六合神功,就该都学机关术去。”
周子舒失笑摇头:“歪理!”
{很快,叶白衣便到了对面:“过来吧。”
温客行对周子舒说道:“我先过吧。”周子舒看着他不说话,眼睛却好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接着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温客行走上木桥,张成岭跟在他两三步远的地方,周子舒断后。三人小心翼翼往前走。突然,温客行不慎踩到一个突出的圆木:“咔”。
周子舒惊呼:“小心!”木桥瞬间从中间断开。三人及背篓里的龙孝失去支撑往下坠落。
叶白衣慌忙往下看:“我是假摔,你们是真摔啊。”
没有内力护身的张成岭下坠速度惊人,很快便撞上了下面的木桥,然后被木桥上的藤蔓稍微往上弹了几米。
温客行周子舒迅速抓住身边的藤蔓,借力施展轻功,两人不约而同地一人抓住成岭一条胳膊,奋力把张成岭往上扔。两人却在力的作用下加快了下落的迅速。祸不单行,温客行在下落的时候腰部重重地撞上了下方的木桥。
上面叶白衣一把接住了被抛上来的张成岭。
张成岭哀嚎:“师父!温叔!”}
【阿絮:我们一起。老温:哦!】
【小心!!!!】
【成岭腰还好吗?看着好痛。】
【默契!先救儿子!】
【你们在坠落耶,别眉目传情了!!!】
【这个时候就要唱:死了都要爱!】
【老温的腰!】
“嘭!”龙渊阁机关重重,皇帝也清楚此行不会一帆风顺,但在看到心心念念了近二十年的侄子摔下万丈悬崖的那瞬间,他还是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冷静,脑子一片空白,茶杯从手心滑落,周身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陛下!”大监心急如焚地看着一脸苍白的主子,手心揪着一根手帕,却不知如何是好。
温客行眼疾手快地一掌印上皇帝的龙背,给他渡真气调息:“皇伯父,冷静,深呼吸。”
周子舒拿过大监的手帕帮皇帝拭擦去衣摆的茶水,边擦边柔声细语地说道,“皇伯父,没事,你看,阿行好着呢。”
“……咳咳……”皇帝回过神,下意识深吸口气,却不慎被呛住。
大监连忙递上茶水,“陛下,您润润嗓子。”
皇帝喝茶顺了顺气,然后拍拍温客行的手臂,“可以了,皇伯父没事。只是年纪大了,没了年轻人的冷静和定力。”
温客行语带孺慕,“皇伯父还年轻呢,只是关心则乱。侄儿心中好生欢喜,有您的疼惜。”
“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一旁的张成岭又感激又愧疚。
温客行暗暗递给他一个阻止的眼神:傻小子,现在可不是请罪的时候,这人也不是可以随便请罪的人。这位我也还没熟悉,万一真的迁怒你,该如何是好?
可惜张成岭不是周子舒,两人没有心灵想通的默契,张成岭是完全没看懂温客行的眼神,自顾自地忏悔:“若不是为了救我,师父和温叔定能平安顺利地落在下方的木桥上。是我没用,连累了师父和温叔。”
周子舒皱眉,正想说些什么,皇帝却先开了口,他语气平静和蔼:“师徒即父子,他们既然认下了你这个徒弟,便要对你的人身安全,乃至所作所为负责。朕虽心疼你师父和温叔遭此劫难,但朕认同他们的做法。”
周子舒点头:“皇伯父所言甚是。”又对着张成岭说:“不必挂怀。若心有愧疚,就好好练功,他日你若能撑起四季山庄的门楣,使其传承下去,便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温客行笑笑不说话,只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张成岭含泪点头:“徒儿一定好好练功。”
张玉森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方寸大乱。
路太冲:“幸好有子舒和阿行。”
高崇长叹一声:“世代相交,尔虞我诈。萍水相逢,舍命相救。人心啊……”
“当年我们见死不救,如今,阿行和子舒却……”张玉森哽咽着掩面,实在无颜继续说下去。
高崇苦笑,当年,张玉森起码有去救助的心,只是被阻拦。可他们呢?作为大哥的他才是罪孽深重的那个人。
一旁的沈慎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温周两人奋不顾身救下张家遗孤,江湖人也是大受震撼:“暂且不说周首领。温公子不是憎恨五湖盟吗?就算因为周首领爱屋及乌,但性命关头,他居然不假思索地舍命相救。这,他是圣人吧。”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小人:“我以为他先前对张成岭的关爱只是虚情假意,毕竟是仇人之子。没想到……”
龙小业激动地握紧拳头:“这才是英雄,武功高强,心胸宽广,恩怨分明。”
他师兄也是十分感慨:“圣手夫妇的孩子,果然也是圣人。从鬼谷走出来了一个圣人,说出去谁信。”
慈穆大师:“阿弥陀佛。”江湖上本会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医仙。
有人感慨,有人却起了坏心眼:温周武功高强,难以对付,但若是能从那张家小子入手……
只能说江湖从不缺死不悔改贪婪成性的蠢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周子舒点燃火折子,然后对着怀中人轻声呼喊:“老温,老温!”
温客行缓缓醒来:“阿絮……咳咳”
周子舒:“别说话。”说着把温客行扶正让他盘腿坐好,为他渡真气调息。
温客行安抚:“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像是五脏六腑搬了家,需要习惯一下。”
周子舒:“我不知……”
温客行打断周子舒:“那个臭小子呢?没想到,他还真有破釜沉舟的魄力。老子都被摔得七荤八素,他不得摔成肉饼啊?”
不料,周子舒却说:“他并没有摔下来。”
温客行疑惑:“他难道会飞?奇怪,我分明看准了叶白衣每一步的方位,怎么他踩就没事,我踩便触动了机关?”
周子舒猜测:“这个机关,应该是由于重量的原因启动的。叶白衣一个人的重量踩上去没事,我们三个人的重量,踩上去就触动了机关。原以为,龙孝在我们手里,他们会投鼠忌器,想不到,龙渊阁机关神妙如斯。”
过了一会儿,周子舒收回内力,扶起温客行。
温客行接过火折子,打量四周:“这是哪里?怎么这么暗?我还以为来到了阴间。”
周子舒警惕地看着周围:“这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高。若不是你为我……你也不至于晕过去。我们应该是下落的时候触碰了第二层机关,才会陷落此地。”
两人没发现,在他们看不清的暗处,数十道步履蹒跚的人影正缓缓向他们围过来。}
【患难见真情】
【这叫没什么大碍?】
【阿絮眼睛润润的】
【龙孝到底怎么做到的,机关有那么神奇吗】
【看拳头的江湖出了个技术挂】
【要被包围了】
周子舒和皇帝此刻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难看:一个人到底曾经受过如何的折磨才会如此云淡风轻地说五脏六腑搬了家只是无大碍的小伤。
温客行还真就觉得只是小伤,自顾自气愤不已,“真是祸害遗千年,那小子怎么做到的?他分明不能动弹,这到底是机关术还是仙术?”
周子舒与皇帝默默对视一眼,双双暗暗叹气:这人怎如此惹人心疼?
温客行习惯了伤痛,但他们却无法忽视他的苦难,过去无法弥补,那便未来多一些疼惜。
周子舒伸手帮温客行拨了拨头发。
“阿絮?”
周子舒笑得格外温柔,仿佛春风拂柳:“机关术说白了就是用机械力量,巧妙地控制事物,没那么神。”
温客行:“那他怎么逃脱的?”
周子舒猜测:“或许他并没有被封住穴位,或者说没有完全被封住,只是忌于我们三个的能力不敢轻易尝试逃脱。你看树林那里,他若是完全不能动弹,如何保证那些树木不会误杀了他?”
温客行:“还真是。我爹说过有极少数人的经脉乃至器官等位置皆与常人相反,确实有可能没封住。”
周子舒:“因此他能在下落时逃脱便不足为奇。作为龙渊阁少主,他身上应该藏了不少逃生的工具,比如能瞬间弹出吸附在崖壁上的攀岩工具。这并不稀奇,天窗里便有,只是造价高,数量少。”
温客行摩擦着皇伯父送他的手串,喃喃自语:“有点意思儿。”
几人继续观看,当看到暗处步履蹒跚的人影时。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药人?!”
两人面面相觑。
周子舒:“这便不难理解林子中为何有如此多的骸骨。”
温客行疑惑:“莫非是毒蝎把这些东西养在了龙渊阁?”
周子舒:“这里人迹罕至,在这里制造药人倒是合理。只是没想到龙孝居然与药人有关。”残害无辜百姓,这可是大罪,万一连坐了作为父亲的龙伯伯……
他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了一眼皇帝,果然脸色难看,眼底透露着愤怒。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温客行碰了碰他的手臂,轻轻摇头,示意他先继续观看。
“药人?!”张玉森一下子用力抓住身边大儿子的手臂。
张成峰猝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张玉森浑然不觉,直勾勾地盯着光幕,担心不已:“龙渊阁里怎会有药人?这可如何是好?阿行刚受了伤。”
“爹,痛痛痛,先放开。”张成峰痛得龇牙咧嘴。
张玉森这才回过神放开他。
高崇眉头紧蹙:“赵敬那厮恐怕早已与龙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沈慎咬牙切齿:“迟早活剮了这两小人。”
路太冲摇头:他们真是眼瞎心盲。
蝎王无视江湖人投向自己的视线,对那些或愤怒或疑惑的窃窃私语也充耳不闻。早在温周四人开始寻找龙渊阁时,他便知晓药人的秘密保不住了。但他们又能如何?如今他们所有的阴谋早已公诸于众,即使不愿也无力阻挠。
蝎王蔑笑:“无趣。”
何必让他提前知道自己的下场和义父的虚伪无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