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我都睡在双人床凹陷的那一侧 我想,等我老点缩水一点 想必那凹陷刚好可以装下我 像一口棺材 夜雨是从二月六日晚上下到二月七日清晨 不停回响 雨透过皮肤 下到了我的身体 变成了血液 我正要沉沉睡去 清冷的光映在窗帘 十一楼的防盗网 明暗相间的长线乍现 窗帘外的世界,一所巨大的监狱 那一盏太阳穿过每个人的隔离栅 夜雨声不停回响 不停回响 回响 …… 昨晚,我睡在床尾 眼角下着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