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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后记——一个青年革命者是怎样炼成的

2019-08-13 17:23 作者:国2重器  | 我要投稿

《凛冬》后记

——一个青年革命者是怎样炼成的。

  这篇文章其实在6月份左右的时候就和那篇《真理》一起构思了。要说写的契机也很简单,就是真理手中拿着的那本《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红皮书。这应该是制作者埋下的彩蛋吧,但我后来仔细想了想,那些主义与这个充满了绝望与痛苦的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搭。作为前几章舞台的乌萨斯帝国也一如那个早已消逝的罗曼诺夫王朝一样腐朽堕落,于是,顺理成章的,真理的身影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不断重叠,自然肩负起了推翻旧制度,建立新世界的重任。

 本来在计划中,《真理》是以凛冬的视角写真理,而《凛冬》则是以真理的视角写凛冬。两者的题目皆有双关的含义,长度也应该大体相当。前者描写真理与凛冬的相遇,后者则叙述自治团逃出切尔诺博格的经过。

 想法很美好,但是成果却很糟糕。

 先是《真理》这篇文章,最后变成了大段大段的说教——这实在是不应该。但是真正的问题出在我的想当然,按着原计划,在《凛冬》中我想以那场世人皆知的十月革命作为蓝本,让真理带领着人民势如破竹地冲垮腐朽的乌萨斯帝国,然后被整合运动出其不意地打击,革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寒冬。

——先不提这个故事与主线的冲突,单说这高中生领导革命的桥段,倒让这部作品染上了日轻的某些特点)相当的超现实主义))

正如马克思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一样,年轻人需要失败的不断锤炼才能找到真正前进的方向,年轻的革命者更是这样。只是看到同胞受难,社会不公,然后激起满腔热血,到处嘶吼一番,等到怒气减削,明白了自己终是什么都无力改变(没有正确的方向自然无法改变),于是便消停了,霎时间“成熟”了起来,把人类社会一个时期的黑暗当做是世间的“真理”,装着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的腔调说着:“世界本就是个金字塔,你不往上攀,自有人压着你,这便是优胜劣汰,这样能让创造财富的源泉充分的涌流。”

没有直接参加工作的他们不可能真正的理解社会中的痛苦与无奈,他们看看身边,觉得“挺好,”再看看电视,也觉得“挺好”。不假思索,潜移默化之间,便成了某某的卫道士,但头脑空空的他们可能连“道”都没有。

早先的真理,是全知全能的。

她知道正确的方向,甚至大胆预言了感染者的革命会暴发,于是失败便是暂时的,未来便是无比光明的……

 但问题是,革命者们不是神,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可能因为自己的学识丰富而能比他人看的更远更准确些,但他们也会犯错误。在革命历史上,路线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我又怎么能断言——一个高中生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并轻而易举的得到胜利呢?

 于是,当我准备开始写《凛冬》之前,已经有两个字盘旋在了我的脑中——传承。

 可能有的人会以为社会主义是什么死板的东西,就像是“计划经济大锅饭”一般,缺乏生气。西方思想重一点的,便会再嘬上一口唾沫,鄙夷地喊出“独裁”二字。但事实上,它并不是什么亘古不变的,教条般的东西,它是数百年的革命者在实践中的积淀,一些个人的著作,即便是马恩列斯毛的观点,放到另一个历史时期,乃至另一个星球,可能就不仅派不上任何用场,反而会帮倒忙了。

 但是,老一辈的旗帜总会传到下一代人的身上,有的人笨了点,或是坏了点,对前人的精神没有充分的领会,在关键的问题上退步了,这点我们都不能否认。但仍有人能将前人的精神理解个七七八八,再这个基础上,他们广泛的观察社会,吃上很多很多的绊子,才总算发觉了正确的道路。

 所以,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应该是好学的,他不会将新经济政策当做是列宁的“好思路”,这是大前提,如果不知道前人留下来的经验教训,甚至就连思考的方法都不明晰的话,可能就会如前文所述那样撞破了头,灰溜溜地蜷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舔舐伤口,成为革命的阻碍罢了。

 所以文中的真理是“博览群书”的,但是她不屑于离开自己舒适的图书馆,到工厂与农庄中去。她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想要改变这个黑暗社会的志向——直到她遇到了鹰。

 说起文中的三个原创人物——馆长,鹰和山,我认为他们“工具人”的身份是很明显的——影响真理,使她成长,用自己的牺牲来为自治团的学生们开辟出一条生的道路。

 馆长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型,他身上有着老一辈革命者的缩影——他认清了国家的衰弱与腐朽,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想改变她——即便是为此牺牲自己的人身自由,戴上“卖国贼”的帽子,在敌国被软禁了大半辈子。他最终也没有促使他的祖国真正的强大起来,但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了希望——正是在真理这样的年轻人身上,有着解放的希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梦想托付给了下一代们,用生命推动了她们逃离的方舟。

 关于那个玉米人的故事,设定上那个故事是馆长写的,为的是“启民”,但文中也没有交代的太清楚。占用那么大的篇幅,还只是为后文埋了几个伏笔——这应该算是败笔吧。但故事中玉米人与正常人的关系隐喻了感染者与正常人,那是因为我本来保留了真理最后的超能力——看透感染者革命的时间程度的能力(),所以指望真理能从这部小说中嗅出危险的气息,进而发觉那巨大的阴谋。可如此这般馆长又成了“全知全能”的人了,所以便只是让作为天灾信使的馆长告诉了真理天灾到来的信息。

 顺带一提,真理最后用卡西米耳语说的那句话正是馆长当时在书后写的那段潦草的话。

 山和鹰是同时创作出来的。这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历史原型。前者是20世纪10年代左右的瑞典籍美国歌手乔·希尔。在那个时代,美国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时期,工会战斗在阶级斗争的第一线。

 乔·希尔便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民歌,旨在揭穿资产阶级的谎言,呼吁工人们通过工会团结起来,为自己争取权利。

 所以理所应当的,山这个角色成为了切尔诺博格工联运动的组织者。他走出自无产阶级,也从未脱离群众,也能很好的把工人们发动起来。但他的目光也难免地局限于工人团体内部,对于受苦受难的感染者们,他只是站在工人那一边,表示“同情”而已。

 但在故事的最后,山与工人们却展现出了自己的骨气。可能有的人已经看出来了,那段情节是在致敬切尔诺贝利发生的真实事件。有的人认为当时抢救核电站的人们缺乏任何防护措施,甚至没有被告知核电站机组的真实情况就被赶着去送命了。但在如今苏联解体,资本主义语境潜移默化地掌控整个世界的时候,当年那些英雄们的集体主义精神也只能被奉行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西方曲解为“泯灭人性”,在赞扬英雄们的同时,再在那个红色帝国僵死的身上多多地踩上几脚,或是往“共产主义”如今黑的不能再黑的身上再添一笔“血债”。

 总体而言,山这个角色的塑造我是满意的。

 如果说山代表了无产阶级的自发组织,那么鹰就是富有激情与理想的革命家。

 她的原型是德国一战后著名革命家——罗莎·卢森堡。她在战后与李卜克内西以及德国社民党左翼一起成立了“斯巴达克同盟”,列宁称赞她为“革命之鹰”,意为一句俄罗斯谚语——鹰有时候会飞的像鸡一样低,但鸡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

 鹰对于真理的影响是最大的。一开始,真理将她从迷茫中拉出,而她则告诫真理要注重广泛的社会实践。她们两人一道创办了虽然只有一期的《真理报》,一如在第二国际中列宁与卢森堡的心心相惜,一道对抗着修正主义者们。

 卢森堡是一位伟大且自立的女性,她为妇女争取自己的权利做了绝佳的示范。但是斗争在最后急转直下,由于社民党政府完全倒向了资产阶级一方,斯巴达克同盟的运动被挫败,卢森堡被愤怒的民族主义者杀害,抛尸……根基不稳的魏玛德国则极速划向了法西斯主义的深渊。

 而鹰则是个感染者,但她却毅然决然地投入了她认为正确的事业——反对感染者的事业中去了。她对“真理”有着无懈可击的追求,即便为此要站在自己同胞的对立面。事实上,那个会呼吸的真理似乎和她心目中追求的那个真理越来越重叠在一起了。但她最后还是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真理”,还只是个高中生啊。于是便接手了最后的冲锋,为剩下的人的存活而牺牲了自己……了吗?

 我们不得而知。

 总之,众人的期许最终都汇集到了真理身上,曾经的高中生总算有所成长,经历过这一切的青年革命者,总算是从血海中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那么凛冬呢?

 还有续集,续集来着……

 透露一下,名字已经确定了,就叫《真理已死》,同样也是双关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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