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我不是舰长但我喜欢鸭鸭（五十二）
第二天一早
休伯利安 机库
“……所以，情况就是这样，哎就当是让我搭个回家的顺风车嘛！”
机库的跑道上，休伯利安号的几位地勤正在有条不紊地对一艘运输舰进行起飞前最后的安全检查。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识之律者完全不留情面地回绝了。
我不依不挠：“为什么啊，又不是坐不下！”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还……还有，老古董她也不会同意！”
唉，说真的，要不是符华正在和德莉莎道别，我也不会专程来找你说这事儿啊小识……
“好吧好吧，”我无奈，“伟大的识三岁……啊呸，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我保证一到神州境内就立马下车……哦不是，我立马下舰……啊也不对，哎呀反正一到那我就不打扰你俩了！行了吧？！”
识之律者还是死不松口：“你……我……嗐我不管了，待会儿老古董来了你问她去！”
……
……
十几分钟后
“好了小识，我们走吧……嗯？”符华从电梯口走出来，一眼就发现了我们俩，“晓桉老师怎么也在这儿？”
“早上好啊，华。”我抬起手打招呼，“啊，还有德莉莎主教！早上好！抱歉您太矮了刚才没有看见……”
德莉莎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犹大。
符华也笑着朝我点点头以示回应：“早上好，晓桉老师。请问您在这里是要……？”
“哦，我也准备回趟神州，想着顺路就打算和你们一块儿走，能接受吗？”
“无妨，乐意至极。”
识之律者一听立刻就坐不住了：“喂喂！没人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别闹了小识，”符华笑笑，“运输舰上等着去。”
“老古董你……！”
……
等符华拽着识之律者坐上运输舰后，德莉莎才看着我缓缓开口：“你要回神州的事情，布洛妮娅昨天已经告诉我了。老实说，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回那里看看，我可以命令休伯利安直接开过去的，毕竟你怎么说也算是接手过战舰一段时间的代理舰长……”
“谢谢你，德莉莎主教。但是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还有……‘代理舰长’是个什么名号，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哦，你问这个啊，说起来你的确不知道。爷爷刚走的那段时间，舰长他连着开了十几瓶香槟一个人喝，整个人喝麻了好几天。你之前……不是因为姬子的事情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呆着嘛，刚好那时候你愿意出来和大家说话了，所以我就把舰长的工作都交给你在处理。
“……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么做好像不太厚道，于是又给你挂了个代理舰长的名头。”
“哇你这……”我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喂喂，开船的！”识之律者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和德莉莎的谈话，“赶紧上来，要不然我就开走了！”
“小识，别闹。”符华二话不说拉起手刹不让动。
“害呀老古董！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
“所以，你回神州……应该不单单只是因为想回去看看吧？”德莉莎问。
“这……”
“嗯……？”
“那好吧，既然主教大人一定要问，我如果不老实回答，您怕是真的要把休伯利安开过去……”
“别贫嘴，愿说就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稍稍想了想，然后开口说：“其实……我什么都做不到。”
“啊？！”德莉莎皱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什么都做不到！姬子走的时候，琪亚娜在天穹市一个人流浪的时候，布洛妮娅在量子之海的时候，芽衣在世界蛇的时候，父亲……不，奥托冲向虚数之树的时候……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而且也只能看在眼里！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到他们！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呃……所以，你想说？”
“我的能力与我如今在新天命享受的待遇完全不匹配……我是说，我根本没有为抗击崩坏做过什么贡献，所以要是日后和休伯利安号上的大家一起被称作’英雄‘，我会很惭愧的。
“我只是被姬子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普通人而已。现在大崩坏结束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优秀的年轻人为了能到新天命工作而努力奋斗，他们才是瓦尔特先生口中的‘新鲜血液’，至于我这种不中用的人……不能霸占着他们的位子毁了他们的未来嘛。”
德莉莎眼睛微眯：“你……真的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我宽慰地笑笑：“怎么，你不信啊？那个有首歌咋唱的来着……‘对镜子倾诉心事，对现实有些讽刺，讽刺的是没有考试就有编制……’你看看，这最后一句歌词说的不就是咱吗？”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这在正式场合吊儿郎当的习惯……”德莉莎叹口气说。
“啊？”我挠挠头，“我没觉得这是正式场合来着……”
“你……！！哎算了算了，幸好没让布洛妮娅听见你刚才那段长篇大论，要不然她死也不会放你走的。”
“我这不是知道嘛，所以才没有告诉她实情啊。”
“……”
“……”
沉默。
我见德莉莎不再说话，便往运输舰的方向走去：“那……再见了哈，德莉莎主教，小识应该等得急了。”
“再见？什么时候能再见？”德莉莎问道。
我坐上运输舰的后座：“嗯……我会尽快回来的。当然，是在变得像布洛妮娅她们那样优秀之后，通过新天命的选拔考试回来！”
“哼，口气真不小，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回来！”
说完，德莉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
“唉……”
“好了，华，我们走吧。”
……
神州边境上空
“晓桉老师，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符华问我。
“嗯，但是请不要告诉布洛妮娅，否则她会找到我然后把我鲨了的。”
“我明白。只是……新天命的考核据说将会十分严格，以晓桉老师的身手，没个三五年的训练恐怕难以通过。”
我点点头：“知道。所以……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师请讲。”
“能教给我一些实用的特训手段吗？”
符华想了想，说：“拳脚功夫五花八门，敢问老师想学的是？”
我毫不犹豫：“太虚剑气。”
“哟，目的性挺强啊！”识之律者挑挑眉毛，“让我看看你脑子里都在盘算些啥……”
“小识！偷看别人的思想是不礼貌的。”符华连忙出手阻止。
“切！没劲。”识之律者扑了个空，悻悻地趴到一边的窗户上看风景去了。
嗯？意识……思想……
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识之律者能为我解答那个已经困扰了我一天的疑问。
“小识？”我试着唤了一声。
“干嘛？”识之律者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你问老古董呗，她可比我懂得多。”
“问题很专业，符华也不一定懂，但是我觉得意识的律者应该能替我解答这个问题。”
小识一听就来了兴致：“哦？真的？说说看！”
我组织了下语言，随后问：“前两天大家在对抗圣痕计划的过程中，你们对于‘精神的亚当’了解有多少？”
“哈？你是说那个让人做美梦的梦境集合体？”
“对，知道这么多就够了。”我接着说下去，“我的美梦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我想问的是，我其实并没有对现实中父母的样貌有过多的印象，但在梦境中，我很清晰地看见了他们，而且……我能回忆起梦境中他们的样貌，我在现实中的父母真的是那个样子吗？”
“呃……这……”
“晓桉老师说得没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符华淡淡地说，“小识呢？”
“你……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
维也纳市区Wipplingerstrasse大街
街道一侧的市政厅中间是一个极大的尖塔，两边各有两个低一些的侧塔。大厅正面最吸引人的特征——便是由精致优雅的图形装饰的拱形窗棱和带有曲线的阳台。
拱形窗棱的上檐站立着一个个穿戴甲胄执一支枪矛的三公尺高的武士塑像，当地人都熟悉地称之为“Rathausman”（市政厅人）。
天刚蒙蒙亮，一辆摩托就喷射着蓝色的尾焰从市政厅的大门口呼啸而过。
“布……布洛妮娅姐姐！请开慢一点，希儿感觉要飞出去了……”摩托车后座的希儿紧闭着双眼，双臂环在布洛妮娅的腰间一刻也不敢放松。
“才这点速度，希儿就受不了了吗？”布洛妮娅转头看了看满脸写着害怕的女孩，打趣着说，“可是布洛妮娅还能再提！”
“诶？！不……姐姐别这样！”
重装小兔引擎轰鸣，风声呼啸而过，摩托车疾驰在道路上，将一切声音甩在脑后。
理之律者的权能为二人构造出安全头盔，紧接着前轮腾空，眼前的风景迅速变得模糊然后向后飞去，道路在身后飞速掠过。摩托车的后轮与地面紧密贴合，发出一阵阵强劲的嘶鸣声。
强风迎面席卷而过，使二人的衣物紧贴在胸前，飘带在身后飞扬。风吹过面颊，带来一阵阵清新的凉意。身旁的车辆成为流动的景色，与重装小兔速度相配合，一瞬间就从视野中消失。
“下次得装个车载音响……”布洛妮娅想。
砰！
前轮猛地落回地面，布洛妮娅注视着前方，紧握车把，身体与重装小兔紧密结合，彼此信任。心跳随着加速的风速愈发强烈，充满了勇气和激情，将速度发挥到极限。
“……”希儿被吓得全程不敢说话。
不一会儿，摩托驶入城市主路，车流量也大了起来，车速不得不减慢。
布洛妮娅转过头掀起头盔面罩：“嘿！希儿，感觉怎么样？”
女孩浑身发抖：“希儿感觉糟透了……诶，姐姐你看前面！”
希儿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布洛妮娅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名交警正抬手示意让她靠边停车。
“这是要做什么……”布洛妮娅老老实实地把重装小兔停在了路边。
交警走上前来：“你，啊，变道不打转向灯记1分，车身没有安全技术检验记1分，小型摩托载人记1分，借道超车记3分，闯红灯记6分，刚好12分哈！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驾驶证。”
“啊……啊？”
“麻烦您出示一下驾驶证。”交警以为她没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呃……”布洛妮娅转身偷偷问道，“希儿，驾驶证是啥？”
希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交警懵了：“无证驾驶？？！”
“等一下交警叔叔！”希儿发现不对，立刻想解释，“布洛妮娅姐姐她昨晚在宴会上喝了酒，今天早上出门可能酒没醒所以忘带驾驶证了……”
“酒驾？！！”
对方眼睛瞪得像铜铃。
“诶……诶？！不对吗？抱歉希儿说错了，其实这不是摩托车，这是重装小兔……”希儿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改装车上路？！！！”交警惊恐地抽出了电棍，“你们！你！还有你！马上熄火下车！双手抱头蹲下！”
“诶？！不对不对您听我们解释！”
“抱头蹲好！”交警尽力控制住颤抖的右手，按了按胸口的对讲机，“快……派几个兄弟过来，市中心环岛这里有两个疯子……快点，我怕我按不住……”
布洛妮娅心头一紧：“希儿，没办法了，我们快跑！”
“诶？！可是姐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快跟布洛妮娅走！”
“喂！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
神州天山 千云峰
识之律者眺望着我远去的背影，赞叹道：“嚯！想不到开船的还挺守信用，真就一到神州就走了啊，老实说我其实还没打算马上就赶他走的。”
“好了小识，你不是也说想要自己在神州走走吗？”符华说，“我就在这住下，你定期回来和我打个照面便是，有什么逛不懂的地方也尽管来问我就好。”
“怎么？老古董你不回太虚山？”
“不必了。”符华摇摇头，“大崩坏结束后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故事就会被广为传颂。届时太虚山兴许会被开办成旅游景点，整天人来人往，我去那里住着也不合适，还是这里相对清静些。”
“好好好好好，到时候我就去那儿办个赤鸢养殖基地，天天卖赤鸢蛋，狠狠地赚他一笔！”
符华笑了：“小识，别胡闹。对了，你要是想找我一起去逛街，记得尽量在工作日来，我刚才答应了晓桉老师，每个周末在这里教他练习太虚剑气。”
“哈啊？”识之律者明显有些不满，“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呢！这个人又是脱离天命又是想学太虚剑气的，我就感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结果你又不让我看他内心到底在想啥！”
“不用如此警惕，小识。”符华轻松地摊开一只手，“当年他在圣芙蕾雅给大家上课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就算晓桉老师真的知道些什么，但没有告诉我们，我也有绝对正确的理由相信他不会做出对大家不利的事。”
识之律者没趣地耸耸肩：“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