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要塞启航 五-流浪艺人（特别长篇）
五 流浪艺人（全） 荷摩尔×可可莉丝 鸢尾共和国中最著名的艺术学院就是坐落在首都中的枫丹白露艺术学院，当然，不仅是在鸢尾共和国有名，甚至可以说他是整个世界上最具盛名的艺术学府，无数的学子和学者向往的艺术圣地。哪怕只是贫民窟的孩子，只要进入后可以一直学习，坚持到通过毕业考核，那么就可以迅速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被上流人士所尊敬的艺术家。而学院的构成，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来自上流社会的贵族家庭，当然，偶尔也有一些来自贫民窟的，天赋秉异的学生。 枫丹白露艺术学院已经开学两个多月了，门口一片寂静，偶尔有学院门口那老年警卫的呼噜声。警卫在在睡梦中感觉有人靠近，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虽然刚睡醒，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哦，是你小子啊，进去吧进去吧！”说完这话，他准备躺下睡觉，却猛然惊醒。以与他自身体格不符合的速度一跃而起：“你你你，是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回来了？你这些年去哪儿了？”老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或者说，一个风尘仆仆的游吟诗人。 “两年了，我当然要回来看一看，您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你终于回来了，为了你那所追求的艺术，真的值得吗？对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虽然你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但是以我门卫的这点权限，还是可以把你放进去的。” “不必了，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你这孩子为什么在临近毕业的前期肄业？仅仅是为了打脸吗？你当年可是音乐系第一的天才乐手啊。“ “为贵族的荣耀，爱情与战争歌颂的音乐，那不是我要追求的艺术，我的艺术代表着蒲公英之乡，随心而起，随风而动。” “所以为了你那所谓的蒲公英之乡，你就放弃了自己大好的人生和敞亮的前途？” “破茧的蝶和破茧的飞蛾，天赋不能阻挡我的心，我只追求我的艺术，有这就够了。” “……，算了，我不想与你多说。我看你风尘仆仆的一路赶过来的，要不要我搬把凳子坐会？喝点水？” “有劳了。” 警卫从屋里又搬出一把长大的椅子，放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来，小伙子，陪我好好聊聊，自从你走了之后，很少有人来陪我聊天了，除了那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 “对，一个很好的孩子，一个痴迷于艺术的孩子，甚至比你有过之无不及，虽然出身贫民窟，却从来都不自卑，而且开朗又和善，很喜欢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聊艺术，让我也见识到了年轻人的艺术潮流世界，没想到我真的老了，思想和眼界都有点跟不上了。” “那您可真是太谦虚了，您可是当年的……” “虚名而已，不提也罢，咦，那个女孩子好像来了。” 荷摩尔仔细听了听，发现有一个女孩子在说话。 “一群不懂艺术的家伙，他们的艺术简直一文不值，我迟早有一天要创造出惊天动地的涂鸦来，让他们所有人都通通闭嘴。” 荷摩尔坐直了身子，抬头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从树后走出一个正在发牢骚的小姑娘，头上戴着歪歪斜斜的画师帽，扎着一个侧马尾，头发是天然绿的颜色。穿着纯白色的画师衣和绿色的背带裤，穿着一双渐变色的长筒袜，脚蹬小皮靴。腰扎皮带，上面绑着一堆颜料罐子，肩挎一个大皮包袱，不用问，里面装的都是颜料。右手执着一个巨大的混彩笔刷。虽然每一件衣服都与其他衣服相比，显得不搭调。但组合在一起却天生的自然。 可可莉丝也在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紫罗兰色的长发，合体的白色衬衣与黑色长裤，一双尖头皮鞋，还挂着一个条贵族花纹的披肩。 当女孩金黄色的眼眸与男孩天蓝色的眼眸相对之时。擦出的艺术火花足以照亮世界。荷摩尔在对面那个女孩子眼里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 “你对艺术的追逐还是这么执着，就像你我初见那次一样。”荷摩尔回头看看背在自己背上的，熟睡的可可莉丝，露出了微笑。抬头看了看月光。但是转瞬之间，笑容就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可可莉丝的体温又在上升，该死，中毒又加深了。荷摩尔伸出左手扒拉开拦路的树丛，尽量保证树枝不会刮在可可莉丝的身上，虽然自己衣服已经刮破很多口子，身上也有一些口子在流血，并且不止这些伤痕。已经筋疲力尽了，却还是要加快脚步…… “你就是那个传奇学长？” “传奇学长？” “是啊是啊，学院里一直有你的传说，说你为了追求真正的艺术，所以才离开了学校，但是老师说你的艺术是愚昧的，但是在我看来干的漂亮。” “这其实很正常，我只是为了追求我的艺术。” “是嘛？” “当然。” “你和我非常投缘，以后我们一起有时间探讨一下艺术的真谛吧！我来绘画，你来唱歌。” “可以，如果有时间。” 两人分别已经是傍晚，但对荷摩尔来说，自己的晚饭还没有着落，还得去卖艺来换钱吃饭。虽然自己的家离这并不远，但是因为自己之前肄学的事情，已经跟家里彻底决裂了，所以他无法从家族那里得到一点帮助。 荷摩尔原本打算去酒吧卖艺，因为那里面的客人流量非常大，但是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他因为自身相貌长的帅过头了，这就导致他去酒吧卖艺时，老被人误当成女性而搭讪。所以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把头发剪短一点？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街头卖艺，虽然冒着被城管抓到的风险，但也是人流聚集的密集之处，也是可以赚到一点晚饭钱的。 但是很可惜，最大的街头中心广场上，今天迎来了著名马戏团，而这马戏团最拿的出手的角色，正是小丑千面，连续三次夺得金鸢尾年度最佳小丑奖项的选手，听说马戏团九点开始表演，而现在，离表演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了，他必须在马戏团开演之前赚到足够的饭钱，可是中心广场的舞台四周都站着很多的警卫，如果他在这里卖艺的话很可能得不偿失，所以他决定换一条街。 他走到了一个人流还算不错的十字路口，拉响了自己的手风琴，但是很遗憾，路过的人很少有人给他一点卖艺钱，毕竟大方的主顾不会天天都有。所以都快到八点了，他还是没赚到足够吃晚饭的钱，愁云浮现在荷摩尔的脸上，难道自己今天晚上又要挨饿了？ “哈哈，伙计，如果人生可以选择生活方式，那么我建议你保持快乐。” 荷摩尔听着声音，觉得很耳熟，扭头一看，发现道旁走来一个小丑，穿着一身滑稽的紫色西装，指尖转着一个皮球，乐乐呵呵的走到他眼前，这个小丑最显眼的就是脸上带的一层假的笑脸面具，荷摩尔当然认识，正是大名鼎鼎的小丑千面。 “伙计，手风琴拉的不错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马戏团？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我，因为你是枫丹学院有名的叛逆乐师嘛。所以我完全在跟你开玩笑，但是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晚上并没有吃饭啊，愿星辰保佑你，可怜的卖艺人。哈哈，这是那个女巫说的，不对，应该叫她占星师。” 游吟诗人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唠叨的小丑。 “嘿，伙计，你怎么不说话呢？其实你的音乐完全够得上这个价，但是很可惜啊，附近好像没人给你表演费，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钱，就像这样。”说着，小丑从口袋里翻出一副牌来，把牌在手上洗了洗，然后瞬间抽出两张来，打着旋扔进荷摩尔的口袋，哈哈一笑，“听了你的音乐这么长时间，这就叫报酬吧。” 荷摩尔疑惑的把牌从口袋里掏出来，发现居然是两张牌，而且中间夹着什么东西，他抓住这个东西的一角，然后抽出来，发现这是一封比牌还要大几倍的信封，荷摩尔很惊讶，小丑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信封藏在两张牌中间的？他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沓钱。他抬头去寻找小丑，但是这条街道上已经找不到小丑的踪迹了。 从商店里出来，口袋里揣着几个面包，嘴里还正在咀嚼最后一块面包，以及包里面装了几瓶水，这是他接下来几天的伙食。正准备下台阶的荷摩尔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部涌向了马戏团。但是他同时发现，在人群中不时有一些骚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现一个娇小的绿色头发身影，同时，在她的身后，还有一群人在追她。 荷摩尔感到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学妹惹上麻烦了吗？出于这种心理，他走下台阶来，到了人群边上，希望能好好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可可莉丝敏捷的从人群中钻出来，窜出人群的一刹那，从包里反手掏出两个颜料瓶子甩到了地上，头也不回的接着跑，但是就在扭头的时候，猛然间发现了荷摩尔，大喊一声：“学长，快跑。” 荷摩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学妹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就在他疑惑的功夫，学妹已经跑到他跟前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学长，快跑吧，不跑等什么呢？” 荷摩尔一脸懵逼，他被可可莉丝拽着跑，虽然是一双女孩子的小手，却因为常年拿画笔显得异常有力。就在这时，他听见后面追赶他们的人在喊：抓住那个女孩儿，她是个到处涂鸦的小坏蛋，还有盯着点那个男的，他肯定也是同伙，他们竟然把马戏团的帐篷上画满了涂鸦，一定要抓住他们！ 荷摩尔这才听清楚事情的始末缘由，他正准备停下来解释解释，却也想起白天时，他与这个坚持自己艺术的学妹聊天，知道是在宣扬那不被认可的艺术，荷摩尔也未加可否，却也打消了去解释的念头，反手抓住学妹的小手，开始拽着学妹往前跑。毕竟自己身体素质非常好，再加上这两年为了寻找自然的声音，他去了很多荒无人烟的危险之地，身体素质不行，而且没有几把刷子的话，他怎么可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活下来？ 他们就这样跑了一个多小时，可可莉丝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全靠荷摩尔拽着向前跑。 “学长，你不是个乐师吗？你怎么有这么好的体力？比我平常被满街追的人体力还好…哎呦。” 怎么回事呢？原来，可可莉丝一不留神，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把脚给崴了。 “哎呦，我的脚，好痛啊。” 荷摩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手抄过可可莉丝的腋下，另一只手抄过腿弯，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抱着可可莉丝，顺着大街就撒开腿跑。千万不要小瞧了一个游吟诗人，虽然长的俊美，但是非常强壮，身体素质甚至可以和受过训练的军人相比。 荷摩尔抱着可可莉丝跑的时候，身后那条长长的披风顺风扯起来了，后面的追兵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太妙，那是只有贵族才能用的披风，因为上面的花纹就注定了，这不可能是平民的东西。毕竟这里是鸢尾国，每个贵族都有不可小觑的力量，如果贸然去抓一个贵族，那很可能会得罪他的背后家族。所以他们眼看追不到，也就放弃了。 鸢尾共和国一处偏僻的公园，树丛深处，传来一阵对话的声音。 “对不起，学长，都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被他们追，如果不是我伤到脚，你也不会……，也不会累成这样，总之，多谢学长了。” 坐在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双腿之间的少女惭愧的说着。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正在靠着身后的大树抬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看就知道累的够呛。 “额，学长，你现在还好吗？” 她对面的青年把头发甩了甩，甩去头上的汗珠。 “我没事，如果说有事的话，应该是你的脚吧。” 少女脸红了，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刚站起来，就因为站立不稳而向后仰摔，同时因为突然的失重感而惊叫了一声。 青年叹了口气，胯大步闪到少女身旁，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受伤了就不要逞强了” 可可莉丝脸红了，一向开朗活泼的她，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乖乖的让青年把自己抱在怀里。 荷摩尔把怀中的少女放在一个树墩上，蹲下身子，解开少女的小皮靴，脱下长筒袜，仔细的观察少女的脚踝，随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关节错位，韧带拉伤而已，并不是特别严重。荷摩尔左手抓住少女的小腿，右手抓住她的小脚，轻轻的揉起来。 “不要动，我现在帮你把关节复原，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嗯。” 咕……… “饿了？” “嗯” “没关系，我包里有吃的，一会儿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去吃一口。” “嗯。” 终于复位了，荷摩尔长出一口气，拿起旁边的长筒袜，轻轻的帮她穿上。捡起小皮靴，小心翼翼的套在她的脚上。 “你的脚我已经帮你复位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剧烈活动，我背着你走吧。” “好” 荷摩尔把手风琴和背包背到身前，让可可莉丝趴到他的背上，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而他则抄住她的腿弯，走出了树林，来到一处小瀑布湖旁边。轻轻的把可可莉丝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两人洗了洗手之后，荷摩尔从包里拿出几块面包和几瓶水。 “没带什么丰盛的食物，只有这些，有些简陋。” “没关系，我平常也不对食物太过挑剔，更何况，很多的时候我也吃不上饭呢，所有的钱全用来买颜料了。对了，学长，你要不要一起吃？” “没关系，我吃过了…” 咕…… “嘻嘻，学长，别客气了，一起吃吧！” 荷摩尔点了点头。 瀑布飞流而下，发出阵阵悦耳的水声。湖面波光涟涟，倒映着群星的身影，以及湖边那一对男女的光影。 “阿嚏” “怎么了，着凉了吗？” “没关系的，这没什么” 荷摩尔摇了摇头，伸手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可可莉丝身上。 “这样就不冷了” “嗯……” 简单的宵夜吃完了。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脚受伤了，虽然好了点，但无法剧烈运动。” “嗯…” 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不知为什么自己说话变少了？ 荷摩尔把可可丽丝背在背上，把斗篷披在少女的身上，背着她离开了公园。 由于时间很晚，而且地处偏僻，所以大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哇，学长，你看天上的星星好美啊！” 荷摩尔抬头看了看天空 “对了，学长，你看看，这是什么？” 荷摩尔测过脸来看了看趴在自己肩头上的可可莉丝，很奇怪，要让自己看什么？而可可莉丝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已经看痴了。那满天的星辰倒映在清澈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少女鬼使神差的在青年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结果给后者闹了个大红脸。 “嘻嘻，学长，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哦，你要对人家负责的。” 虽然荷摩尔长得异常英俊潇洒，但这种事也是第一回碰到，所以完全不知道怎么答复。 “学长，听说你去野外旅行，寻找自然的艺术，以后能不能带上我呀，两个人也好有个伴，而且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哦。” 荷摩尔红着脸笑了笑：“好啊” 可可莉丝也笑了。 一对流浪的艺术家，走在志同道合的天空之下。 他们走过瑟尔密达，聆听百鸟脆鸣，跨过琅月湾，看遍波澜壮阔。进入鲸谷沙海，耳闻苍风阵阵。行至五色海，领略奇幻色彩。踏遍玉拢平原，耳听沧桑人间。攀峰巴山巅，笑看巨浪海峡。两人为了寻找心中的艺术真谛，互相帮助，相互为伴，走过无数的险境与困难。 这一天来到了狮心国国都附近的一处很大的原始森林，由于酔心于艺术，导致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危险。由于人生地不熟，不仅迷了路，而且一个不小心，可可莉丝被毒蛇咬中了手臂，发起高烧，昏迷不醒。荷摩尔没办法，只能背着可可莉丝在森林里东一头西一头的瞎转，因为磁场异常，指南针失效。而且天已经黑透了，并且突然阴云密布，看不到星星，也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 荷摩尔用左手拨开前面的树枝，却感觉到背上的少女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了，但是呼出来的气体温度越来越高。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眼前发花，脚下好像被绑了两个千斤脚镣，拖着少女翘臀防止她滑下来的右手甚至右肩已经全部麻木了，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但是他还不能倒下。 他正在一步一步往前挪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两个人影，原本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后来发现并没有。荷摩尔刚想呼救，却又把自己的嘴闭上了，大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这两个人在森林深处干什么？但是扭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只能张嘴呼救。 “前面的人，帮一帮我们，有人受伤了。” 只见左边那道身影说话了：“有人受伤了？快把他放下，我看看。” 左边的身影说着要过来，但是被右边的身影拉住了，“小心。” “谢莉！他们有伤员，不用担心，没关系的。” 荷摩尔听清了那两道声音，都是女性，一个软糯，一个冷酷。 说着，左边那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离近了，荷摩尔才发现她拎着一个手提箱。 左边那道身影跑到他们面前，从手提箱里拽出了手电筒，打开了照明，荷摩尔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红色马尾辫的女孩子，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慢慢走过来一个蓝色短发的女人。 “快快快，把她放下来，平放，对了，她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是中毒了。” “她被蛇咬了，伤口就在手臂上。” “帮我把她的袖子卷起来，我要先给她冲洗伤口，对了，我叫乔莲。” “谢诺克” “我叫荷摩尔，她是可可莉丝。” 荷摩尔看见叫乔莲的女孩从手提箱里拿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医疗物品，开始熟练的给可可莉丝处理伤口。 而谢诺克走过来了，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依照伤口的位置与这女孩的身高来看，应该是被蝰蛇咬伤的。” “那太好了，我医药箱里的抗毒剂刚好对症。” 荷摩尔静静的看着抗毒剂打入可可莉丝的体内。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还好遇见我们遇见的及时，不然的话再过一会儿她就没命了，但是还需要尽快送到医院。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在森林里迷路了，这样你们顺着这个方向走，就会找到小溪，顺着小溪向上游走，你就能到格林威治了。” “谢谢” “不用客气，我刚好是一名医生。这是我该做的” 荷摩尔横抱起可可莉丝，顺着乔莲指点的方向走下去了。 乌云散尽，月光照在大地上，也照在少年怀中的少女那苍白的小脸上。荷摩尔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可可莉丝受到伤害了。当然，他也听见了溪流声。 一颗树后的阴影里，转出来一个全身披着斗篷的高个男人，他盯着青年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后伸出手来，往嘴里扔了一块小饼干，嚼了嚼：嗯，甜味都一样。
